“男人三十歲還是雛的話會變成魔法師.”

“魔法師,是戴個尖尖的帽子拿掃把的那個嗎?”

“呃——雖然沒錯,但不是你遊戲上的那個小蘿莉一樣,而是……算了.”

dnf這個遊戲裡也有魔法師,是穿著黑衣的紅髮小蘿莉,往前跑的話還會摔倒,蠢萌蠢萌的。

看姜禾的眼神許青就知道她誤會了,三十歲會變成一個拿著掃把戴著尖帽嘰裡咕嚕唸咒的小蘿莉?

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反正姜禾不管懂不懂魔法師是什麼,都不會相信他變身的鬼話,所有一切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像電影上那樣做一些夫妻才能做的事。

坐回沙發的姜禾拿著筆陷入沉思。

這個傢伙從來都沒有停止過,從換房間到搬進來到蓋一張被子,一套又一套的。

真的要在成親前就……

姜禾心跳悄然加快。

“以前,以前你是怎麼解決的?”

“什麼?”

許青對她沒頭沒腦的話一時沒反應過來。

姜禾沒說話,用筆頭戳著臉頰,低頭看向自己的小腿。

“……”

“……”

“咳……不用解決.”

“哦.”

明顯不信。

“有個詞叫精滿自溢,很傷身體.”

許青目不斜視地解釋道,他正用德魯伊和對面交換牌庫,發出一聲‘你好’,對方顯然很高興,回了一句‘我的魔法會把你撕成碎片’。

這設定就很人性化,對局中雙方無法打字交流,避免了很多祖安優美話,還有各種求分狗等等,想發洩怒火只能用系統自帶的幾個表情樂呵一下,還有燒繩拖時間。

等了一會兒沒見姜禾說話,他側頭看看,姜禾正努力和一課一練做鬥爭,左手緊緊握著放在桌上,右手拿著圓珠筆,在草稿紙上劃來劃去。

到了七點,許青也沒開啟電視去看新聞,直接開啟直播間,繼續玩自己的爐石,不過該解釋的還是要解釋一下:

“今天只有我播,不會打那個決鬥場,去的話純粹受虐的,只能隨便打打別的什麼……”

「打一套拳看看!」

「打一套拳看看!」

「穿著盔甲打一套拳看看!」

「……」

在觀眾眼中,許青就是天天待在玩遊戲的老婆旁邊舞刀弄劍的妻管嚴,天天整些騷操作幫姜禾引流,現在他自己坐到這兒來了……

還挺新鮮。

“咱們直播啊,就是打發一下時間,玩玩遊戲尋個樂子,你看平時也沒弄那些什麼廣告啊,什麼掃碼什麼的……也沒賣小麵包,賣耳機,就很正常的玩玩,消磨本就要浪費的時光,在這裡的都是朋友,沒事嘮兩句。

想看我玩什麼遊戲都可以直接提,但是打得不好不要罵人,我這房管可是很盡職的.”

許青一邊結束一局爐石,一邊慢悠悠地說道。

人活著就是為了說廢話和乾沒有意義的事。

“這是遊戲直播間,不能改成武術直播間啊,和諧社會,天天嘿嘿哈哈不應該,實在不應該.”

??

彈幕湧出一波濃濃的怨念。

特麼前段時間手搓盔甲的是誰?

全副武裝還帶著劍的是誰?

現在說和諧社會了……

tui!

許青操作遊戲退回爐石選牌介面,看彈幕沒有什麼建設性意見,沒人要換遊戲,觀看人數也沒少太多,乾脆直接準備下一局。

他的卡組都是一些破壞別人牌庫的,爆牌賊啊換家德啊陽光小牧師啊……

靠自己的牌打死對方?

沒勁!

這種遊戲,直接從對方精心編好的牌庫下手,才有多多的樂趣,這是許青一直奉行的理念。

“看我來一手爆牌賊……話說你們有沒有注意過這些對手?輸不起的玩家……孤獨患者,流浪專家,你的剋星,菜鳥玩家,你的寢室室友——

這個有點恐怖啊,要是哪天真匹配到個叫什麼你隔壁鄰居的對手,直接轉懸疑頻道……”

爐石在匹配對手的時候會有一個像是玩大富翁一樣的轉盤在來回晃動,裡面會出現各種奇奇怪怪的名字,甚至還有‘你的公會會長’‘暴雪研發人員’這種奇怪的名字。

“……打贏了說不定門口有人敲門,然後過去貓眼裡一看……”

他一邊說著話一邊匹配到對手,長得醜醜的薩滿。

姜禾那邊寫完作業,伸個懶腰側頭看著許青在螢幕前叨叨叨,用手撐起下巴。

他好像做什麼都這麼順手拈來呢?

自己直播這麼久都不知道說些什麼,只會悶頭打遊戲,許青坐在那兒直接就能和其他那些直播間的人一樣,很自然的嘮起來。

仔細想想,他身上一直帶著很特殊的氣質,不管做什麼事,都很……

姜禾歪了歪頭,仔細看著許青的面容,那熟悉的眉眼。

胸有成竹,不慌不忙的淡定感。

她心裡想著,好像就是這樣,不管做什麼,都不急不躁,幫她整理身份的時候是這樣,帶她認識程玉蘭是這樣,一起回家也是這樣,還有剪影片的時候,寫影評的時候……

看上去遊手好閒什麼都很隨意的樣子,整天沒個正形,待久了,卻給人一種很安心的感覺。

之前教她出門體驗這個時代的火鍋、電影院的時候,也是很自然的騙著她拉拉手,所以才上了他的當。

哼。

姜禾低低的哼了一聲,看著許青在那兒時不時和觀眾聊天,低下頭左右瞧瞧,從手邊捏起自己的小零食。

許青側頭望過來,兩個人視線相對,姜禾剛要放到嘴裡的紅薯幹停在嘴邊,忽然手腕一動就給他扔過去。

紅薯幹飛進嘴裡的那一刻,許青才反應過來,暗道不好。

「剛剛好像有什麼東西飛過去了?」

「速度太快,沒看清。

「進嘴了吧,主播你吃啥呢?」

「什麼?你們在說什麼?」

“沒有啊,你們看錯了.”

許青含糊道。

姜禾看著他不動聲色地吃紅薯幹,又捏起來一片朝他挑挑眉。

“這個薩滿急了,燒我繩子,咱不慌啊.”

許青當作沒看見,含著紅薯幹閒扯一句,晃動滑鼠開啟掃雷,把視窗拉到一邊開始玩起來,同時悄悄的嚼動嘴巴。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堂堂大男人怎麼可能和寵物一樣張嘴接食?

搞笑!

一邊把紅薯乾嚥下去,許青拿起旁邊的水杯喝一口,看看對面打不過就耍賴的薩滿,隨便點點滑鼠掃自己的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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