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也要去?”

藍怡看著面前的二兒子,腦中一片混亂,“你要去哪裡?”

“娘,我想跟大哥一起去,學著打理生意.”

文軒笑嘻嘻地趴在孃親的膝蓋上,抬頭笑道。

藍怡伸手指,用力地彈了文軒的額頭,“你忘記今年秋天要考秀才了?不好生在學院讀書,等七月回梅縣應試,現在學什麼打理生意!”

文軒自信滿滿地道,“只不過考個秀才罷了,以兒子的能耐,閉著眼也能考中的.”

藍怡想罵兩句,可又挑不到錯處。

因為,在她心裡也這麼覺得……誰讓她的兒子,都這麼優秀呢……藍怡的臉忍不住掛了笑。

十五歲的秀才,在以前還是稀罕事,但在青山書院,不過是稀鬆平常罷了。

見孃親笑了,文軒趕緊又加把火,“娘,姥爺的年歲漸高,兒子也該學著打理生意,讓他老人家過來,享享清福了.”

三年前,周老夫人去世時,已經給王承德夫妻脫了奴籍,但脫籍後,王承德依舊兢兢業業地以管家身份替文軒管理王家的生意,藍怡勸說多次他也不肯輕易假手於人。

王承德堅守著自己作為王家官家的責任,打理好王家的家業,是老太爺、老爺交給他的任務,多年來王承德不敢有絲毫馬虎鬆懈,只有等文軒長大成人後,他才敢放心。

隨著青山商記的生意越做越大,以及王田止的官越做越大,梅縣王家的生意搭上了順風車,水漲船高,已超越藍家,成為能與張平育帶領的張家比肩的存在。

但王家大房,梅縣主宅中卻沒有一個真正的主子,只老管家王承德守著,早已成了梅縣的一大奇事。

梅縣老少們茶餘飯後,都在猜測梅縣王家長房的少年家主,也就是如今周大將軍的二公子王文軒,何時會回到梅縣,接管家中的生意。

藍怡揉著文軒柔軟的頭髮,孩子長大了,可在娘心裡,總是拿他當小孩子看待的,“你姥爺已在王家下人中選了幾個忠誠能幹的,正漸漸把生意轉到他們手上。

娘知道,你對打理生意沒興趣,不必勉強自己,作為家主,你不必事必躬親,只要知人善任,就足夠了.”

文軒抬頭,把臉貼在孃親溫暖的手心,笑得無比燦爛,“娘曾教導兒子,若要知人善任,須得先做好兩件事:其一,識人;其二,知事。

而我如今,一無所知呢。

娘,讓我去吧,梅縣我須得多走幾趟,王家的生意,也要越做越大才是。

爹爹也說過,狡兔三窟,咱們商記的生意雖越來越好,但是以防萬一,咱們也得給自己留個退路,不能把所有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裡.”

藍怡嘆口氣,不捨地拉住文軒的手,“你這是非得去了?”

文軒用力點頭,笑容越發燦爛了,“大哥不想去,娘硬要趕他出去;我想去,娘再三不許。

所以,孃親心裡,更喜歡我,對不對?”

剛從外邊進來的宇兒冷哼一聲,“娘別聽二弟胡說,他說的那些都是表面的,實則不過是被劉小妹和夏寧纏得受不了,出去躲個清淨罷了.”

文軒的臉,頓時如吃了黃蓮一般。

宇兒接著訓弟,“既不喜歡被她們纏著,你直說便是,何苦憋著!”

文軒又趴在孃親腿上,悶悶地道,“我說過許多次了,是她們聽不進去啊.”

藍怡呵呵笑了。

不同於宇兒將所有的溫柔都留給了家中有限的這幾個人,對外人則全部是冷冰冰的;文軒,為人處世更為柔和,被他納入可接受範圍的家人和朋友的範圍,比宇兒更大。

便是因為如此,文軒周圍總是聚集了一批人,大多數都給他帶來快樂的,但劉過更家的劉小妹和夏重瀟家的夏寧,則抱著各自的小心思,粘文軒粘的越發厲害,讓文軒疲於應對,雖表明了自己只把她們當妹妹,這倆小姑娘還是不依不饒的,整日笑料百出。

“那是你說的不夠!”

宇兒站到孃親身後為她捶肩,這幾日孃親埋頭伏案做書院未來三年的發展計劃,宇兒早就看得心疼了。

商記的生意他可以替孃親管著,但書院的事情,他實在是分身乏術,便與二弟商量,讓他儘快成長起來,接手書院的事情,好讓孃親能繼續過悠閒日子,“娘,讓二弟跟著去吧,我們先去登州,再去蘇州和鄧州,然後再去梅縣,讓二弟留下準備科舉和熟悉家中的生意,待他八月考完,再回來.”

宇兒都這樣說了,藍怡也只得點頭。

驚喜的文軒跳到大哥背上,嗷嗷叫著,“還是大哥最好啦……”宇兒嘴角勾起,向後退了兩步,抓住二弟,單臂叫力將他扔出屋門。

文軒借力橫縱,輕飄飄落在院中,帥氣地撩起外袍一角塞在腰間,向著宇兒招招手。

宇兒劍眉上挑,一臉傲然,對藍怡道,“孃親看著,看我如何在二十招內,將二弟打到樹上去!”

文軒不服地拉開架勢,“孃親看著,我要在十五招內,把大哥踩在腳下!”

藍怡輕靠在梧桐樹上,添火道,“我給你們作見證,哪個輸了,這一趟出去的所有花費,全由他的私房錢裡出!”

小哥倆誇張地同聲哀嚎,衝上去打做一團。

初時,藍怡還看得清他們的招式,隨著兩人身形越來越快,她的眼前,便只剩幾道殘影了。

藍怡驕傲地勾起嘴角,看,這就是她的兒子們!第二日出發時,文軒看著大哥竟帶著五個商記的小管事和三個隨從,忍不住捂著胸口大叫,“我的銀子啊!”

八婆二嫂家的月圓兒和賈氏家的簡兒不解地看著文軒哥哥。

瓜兒則毫不客氣地揭二哥的老底,“你的私房銀子明明有五千多兩,這幾個人跟著出去一趟,能花得了幾個錢?”

眾人譁然,抱著小兒子的劉氏不解地看著藍怡,“二嫂,你怎麼給文軒這麼多私房錢?”

抱著女兒的如花也向藍怡抱怨道,“我到現在還沒存下五千兩呢......”藍怡茫然搖頭,文軒才十五歲,她每月給文軒的零花也不過二兩之數,這孩子怎麼積攢出五千兩銀子的?宇兒見二弟一臉震驚,便知三弟說的是真的,忍不住樂了,“早知如此,我該再多帶幾個人才是.”

文軒恨恨地看著瓜兒,“三弟,你怎麼曉得我有私房錢?”

瓜兒抱著肩,得意地道,“誰讓你跟孃親一樣,有記賬的習慣.”

藍怡覺得被文軒嫌棄了,表示很鬱悶,他以為每個人都是他,有過目不忘的本事麼!再說了,好腦子比不上爛筆頭,用筆記下來多好,省的日日惦記著。

文軒俊目圓睜,俊俏的臉竟有幾分呆滯,看的夏寧和劉小妹一陣大笑,“你怎麼知道我把賬冊藏在哪裡?”

瓜兒用拇指一抹鼻子頭,拿著小樣,高傲道,“家中的事,就沒有小爺我不知道的!”

周衛極冷光殺過來,一巴掌拍在小兒子的頭上,瞪了他一眼,才對在母親身邊依依不捨的宇兒,以及被幾個小丫頭團團圍住的文軒道,“時辰不早了,出發吧.”

藍怡憂心忡忡地望著兩個遠去的兒子,抬頭問丈夫,“不多派幾個高手跟著,真的能成麼?”

周衛極點頭,語氣中滿是驕傲,“以他們兩個如今的身手和跟梁進學的損招,足可縱橫江湖!”

瓜兒羨慕地看著遠去的兩個哥哥,滿懷憧憬道,“我也好想去縱橫江湖,闖一闖我周雲升的名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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