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朕的將軍是女郎(19)
另一個顯然情商高很多,一番話下來,秦燁瀾的臉色都好看不少。
“那就分散一隊兵力,去給我找人,找到重重有賞!還是那句話,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秦燁瀾說完,揮手,示意他們退下。
秦臨站在門外,聽到屋內的對話,默默離開。
在一棵柳樹上坐下,默默看著遠方,不知在想些什麼。
“你知道安嬪娘娘的下落吧.”
秦者不知是什麼時候出現在身邊,語氣肯定。
秦臨沒搭腔,一言不發。
“秦臨,你上次說過,有分寸的.”
“我知道,但她沒多少日子可活了,秦者。
我想幫她最後一次.”
“糊塗,她活不活多久和你有什麼關係?!秦臨,你什麼時候如此心軟?”
秦者臉色不變,語氣卻怒氣十足。
這可是欺君之罪,一旦被主子知道,秦臨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就當我糊塗吧,可能就糊塗這麼一次.”
秦臨滿臉無所謂,並未將秦者的話放心上。
秦者揮揮袖子,離開此地。
他可以去告發秦臨,這是他的本職工作。
但他不能這麼做,因為代價太嚴重。
一旦告發,秦臨的腦袋必定落地。
秦氏五子少了一人,便不再完整。
好在安嬪已經遠走高飛,不會再禍害他們了。
秦者只能這麼安慰自己。
賢妃宮中,她正在悠閒的修建著花枝,讓人一看就知道她心情愉悅。
那天親眼看見安可潯被刺後跌落到河裡,簡直不要太暢快。
肯定活不成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賢妃對安可潯的恨意已經不關秦燁瀾的事了。
那天安可潯被刺時,她根本沒注意到秦燁瀾,眼睛死死的盯著被捅的安可潯,心裡爆發出詭異的爽感。
那種暢快,她已經許久沒體驗過。
在這壓抑的深宮中,可能賢妃的內心,早就已經扭曲。
安可潯的出現,成了她唯一釋放怨氣的途徑。
而遠在京郊修養的安可潯,此時正悠哉悠哉的釣魚。
“小姐,我們後面去哪兒啊?”
“想去哪兒?我帶你去.”
安可潯笑著看向小菊。
“小姐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小菊認真的看著安可潯的臉,重重的說著。
“小菊,我已不是娘娘,以後以姐妹相稱吧。
我沒有親人,你便作我唯一的親人.”
安可潯摸了摸她的臉,漏出真心的笑容。
小珠子之前便被安可潯送走,離開宮,去過自己想過的生活了。
小菊不願意走,就一直留在身邊。
“好,以後我便是潯潯的姐姐.”
小菊紅著眼,笑著點頭,抱著安可潯。
“我們都自由了,我不再是深宮裡的金絲雀,你也不是被蹉跎的奴婢.”
“嗯,我們都自由了.”
皇宮裡的追捕令蠻橫極了,一開始只是尋人,兩天裡,都無人反應,便開始強制搜人。
官兵不講道理的翻箱倒櫃,平民百姓本就對這位暴君好感不高,一時間不禁哀怨四起。
顧沁本想等安可潯的傷好了些,再送她走。
但照現在這架勢,搜到城郊就是這兩天的事情,只能先送她離開。
坐在馬車上的安可潯擔憂的看著顧沁,忍不住憂心說道:“沁兒,你會被發現嗎?”
“不會,放心吧。
不僅不會被發現,我還有意外收穫呢.”
顧沁絲毫不在意,她做事從來不沾泥帶水,皇帝根本查不到。
更何況當天還有另一隊刺客,這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只要她查出是哪方勢力,便可以順水推舟,將黑鍋蓋死。
“什麼收穫?”
安可潯反問道。
“那天的刺客,還有另一隊勢力。
我正在查呢,只要查到了,我也不擔心被發現了.”
聽到顧沁這番話,安可潯摸了摸下巴。
“可以去查查賢妃在元宵節那天有沒有出宮,當然,只是我的猜測.”
“潯潯可是懷疑賢妃?哎呀,我怎麼沒想到呢!她可是嫌疑最大的人啊.”
顧沁像是才反應過來,拍了拍腦袋。
她搞錯了思路,以為刺客是去刺殺皇帝的,根本沒懷疑到賢妃身上。
如果將目標換做是安可潯,那賢妃可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我明白了!這次肯定能查出來.”
“好,那…沁兒,我走了.”
離別總是傷心的,安可潯不捨的看著顧沁,眼中含淚。
“哭什麼,我不是有時間會去找你嗎?等我.”
顧沁笑呵呵的替安可潯擦淚,目送著馬車慢慢離去。
安可潯不在她的身邊,她真是不放心。
等京城局勢穩定了,她便將潯潯接回來。
男人只會傷女人的心,她不忍心再看安可潯受到傷害。
反正現在自己名義上也是男子,到時候將潯潯接過門,兩人一起過日子,多好!顧沁絲毫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對於這個時代來說,有多麼的炸裂。
馬車上,安可潯擦著淚,小菊在一邊抱著她,輕聲安慰。
她們準備去離京城最近的汴梁,在那兒先避避風頭。
趕了兩天路程,安可潯到時人都不好了。
本來就身體不適,馬車有時候顛得她想吐。
“齊公子,勞煩您帶我們去宅子吧.”
小菊扶著身體不適的安可潯,對著馬伕說著。
說來好笑,這馬伕是齊行之扮的,齊行之,便是原文中的男二,在軍營中第一個發現顧沁女兒身的人。
作為軍師,他教會了顧沁不少兵法,可以說,顧沁最後能成大將軍,沒他不行。
而在發現顧沁是女兒身之前,他便被顧沁救過命。
為了報救命之恩,才與顧沁走得近,成為好友。
後來這份友誼變了質。
安可潯現在還不知道齊行之情不清楚顧沁的性別,沒有多說。
但是兩人關係極好,是誰都能看出來的。
護送安可潯到汴梁,還是顧沁親自拜託的。
“兩位姑娘放心,我定會將二位安排好再回京.”
齊行之雖然穿的像個粗俗馬伕,但骨子裡的儒雅氣質卻遮掩不住。
“多謝齊公子,勞煩齊公子回去時,也幫我跟顧清道謝.”
“你和沁兒的關係,何須如此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