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她沒暴露什麼。

不過這也正好說明,狗皇帝注意起了自己,並且很好奇。

否則天天做樑上君子做什麼。

就看他有沒有那個耐心忍住不召自己了。

果然如安可潯所料,皇帝沒忍住,召了自己。

“你說什麼,皇上今晚召我侍寢?!”

安可潯面露難色,看著小珠子說道。

“是啊娘娘,您要翻身了!”

小珠子顯然激動的不行,臉上都壓制不住的喜氣洋洋。

小菊卻面色鐵青,看著比安可潯的臉色還難看。

照理說,妃子能侍寢,奴才是最高興的。

有了寵愛,妃子的地位直線上升,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在宮中的日子都好過不少。

可她卻實在高興不起來…“好端端的,皇上怎麼會想起我這號妃子…”安可潯輕輕呢喃著,手上攥緊了帕子。

“娘娘,要不稱病先拒掉吧.”

小菊歪過身,提議到。

“為什麼啊,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呢!”

小珠子急了,他也是真的希望自己主子的日子能好過。

“聽小菊的吧.”

安可潯點點頭,示意小珠子去稟報。

“唉!”

小珠子嘆了口氣,只能照著主子的意思去做。

“為什麼不去?”

33不理解了,對於這個平時不見影的皇帝,能去侍寢便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了。

“沒聽說過一句話嗎?越得不到的,越騷動.”

安可潯壞笑著回道。

如果沒有之前設計和皇帝的那些偶遇,面對皇帝召寢,安可潯肯定不敢不去。

對方不認識自己,自己卻下了他面子,那就是死路。

但這個不一樣,皇帝對自己十分好奇,甚至已經按捺不住好奇,想召自己侍寢了。

自己就算拒絕,他也是捨不得殺的。

只能說安可潯確確實實拿捏住了這位皇帝的胃口。

接到稟報的皇帝沒生氣,笑了一下。

這個結果是在他預料之內的,如果安可潯迫不及待的就準備侍寢,他反而要懷疑對方之前都是裝的。

稟報的太監跪在地上,暗歎著這位美人的大膽。

皇上指定妃子侍寢,那是前所未有的,這頭一回居然還有妃子拒絕。

關鍵皇上看著還不生氣。

“既然安美人身子不適,那朕晚些時間,親自去看看她.”

秦燁瀾揮揮手,示意太監先出去。

太監全程愣住,一臉懵。

皇上這樣,哪還有半點暴君的樣子?他剛剛甚至都以為那名妃子人又要落地了,結果皇上還要親自去關心關心。

看來這後宮要大變一番了啊。

安可潯並沒有收到皇上要來的訊息,一如往常一樣吃點小菜。

秦燁瀾第一次走正門踏進碎竹軒時,就感覺渾身的通暢。

之前第一次來時,他就聞到了院子裡的草藥味,心中的煩躁都揮去了不少。

後來便時不時的來上一趟,坐在房頂,放鬆自己,偶爾看看安可潯在做什麼。

如今從正門走入,這絲絲藥香更是濃烈,還帶著安可潯身上的蘭香。

小珠子吃飽後,準備到院子消消食,就見一名男人走進自家院子。

“你!怎麼會有男子入內!”

仔細看了看男人身著的衣袍,上面繡著五爪金龍,頓時反應過來。

“皇皇皇,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連忙跪在地上,把頭埋的死死的。

秦燁瀾沒在意,只是問道:“你家主子呢?”

“回皇上,在,在屋裡用膳呢…”“行,你忙去吧.”

推門進屋時,安可潯還以為是小珠子,沒在意。

是小菊先看見,立馬跪在地上。

“皇上萬歲!”

安可潯一愣,扭過頭,果然看見秦燁瀾站在門口。

這傢伙居然直接來找自己了?“你先出去吧.”

秦燁瀾對著小菊抬了抬下巴,說道。

“是…”小菊擔心的看了眼安可潯,無奈的先退了出去。

“臣妾,臣妾給皇上請安…”安可潯起身,連忙行禮。

“免禮.”

秦燁瀾冷淡的說完,直接坐上桌。

看了看桌上的清湯寡水,皺著眉問:“你就吃這些?”

“這些便很好.”

安可潯沒有坐,只是站著,柔柔回道。

“怎麼這麼拘謹?那天在竹林,不是說還要撕下朕一塊肉嗎?”

秦燁瀾好笑的說著,目光看著安可潯的俏臉。

“臣妾,臣妾並不知是皇上…請皇上恕罪!”

安可潯說著,便要下跪,被秦燁瀾伸手接住。

怎麼知道他是皇上後,跟見了老虎一樣,對他避之不及?明明看她私底下跟奴才和好友都相處得甚是自在。

“很怕朕?”

秦燁瀾把安可潯拉到自己的身邊,盯著她的眼睛,有些尖銳的問道。

“臣妾並不怕皇上.”

“那為什麼稱病,不敢侍寢?”

聽到秦燁瀾這麼說,安可潯頓時臉頰羞紅一片,如同天邊黃昏時被暈染的雲彩,一雙含情眼盯著秦燁瀾看,羞澀的低下頭說:“臣妾,臣妾緊張.”

秦燁瀾被她看得喉間一動,將她拉到自己腿上坐著。

安可潯驚呼一聲,為了平衡,抱住他的脖子。

“皇上…”臉色更加羞紅,臉往下垂得更低,聲音又嬌又柔。

秦燁瀾湊近她的脖子,輕嗅著,聲音沙啞的問:“你身上的香,是自己調的?”

“嗯…臣妾的孃親會調香,最喜蘭香。

所以臣妾最喜歡燻蘭香,就好似母親在身邊一樣.”

聽到這句話,秦燁瀾想到了安可潯的身世。

他派人去查過,居然連世家小姐都不算,也不是哪家勢力安排進來的人。

自幼喪母,年滿十七後,便被她父親送入宮中,希望能成為宮裡的娘娘,給家門光宗耀祖。

然後因為美貌被嬤嬤看上,選了進來。

秦燁瀾之前寵幸過的幾名妃子,都是大臣們的貴女。

說是寵幸,其實也不算得。

他不喜那股胭脂俗粉味,每次把人召進房內,就單獨睡下。

任憑妃子在他面前怎樣搔首弄姿也不為所動。

畢竟常年心中煩躁,哪有那麼多的心思去做這些,不暴躁的殺人就已經很好了。

剛剛的那股悸動,便是秦燁瀾第一次體會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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