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宮中出來之後,林清樂回到了晉王府。

自打搬去了東宮之後,晉王府幾乎就空了,只留下了幾個打掃的婆子和老管家在這裡看著宅子。

看著林清樂回來,老管家都是熱淚盈眶的。

太子妃長,太子妃短的叫著。時不時的還會提起袁司延,又是忍不住的抹淚。

只是旁人哭得熱鬧,林清樂反倒沒有什麼反應。一直到身邊都只剩下桃兒了,林清樂才道:“我不相信袁司延死了,他肯定還活著的。”

“小姐……”看到林清樂又執念了起來,桃兒是既心疼又無奈。

而也就在此時,陰沉了許久的天,逐漸的就放亮了。

天空一輪紅日突破了雲層,撒下層層暖光。

把寧靜的有些陰沉的晉王府,照耀的亮堂堂的。

林清樂走了幾步,就聽到負責打掃的兩個婆子在議論。

“聽說之前天香樓的那個席成公子,如今又回來了。今兒個正在護城河上行舟呢,據說席成公子可是我們大元朝第一美男,許多小姐姑娘都去爭著看呢。”

“是嗎?那一會兒我們也去看看。畢竟咱們家太子那是最好看的了,這個席成還能比我們家太子更好看?”

“估計去不了了吧,畢竟太子妃也回來了。咱們這個時候走的話,府中可沒有人伺候。”

聽到這兩個婆子議論,說是席成回來了,桃兒就忍不住看了林清樂一眼。

畢竟有一段時間,小姐也是傾慕過這個席成公子的。不知道這一次這人回來,小姐還會不會去找他喝酒?

倒是林清樂聽了這話,她突然就像想起什麼似的,想都沒想就轉身跑走了。

“小姐你幹什麼呀?你要去哪兒?”看林清樂突然離開,桃兒瞬間就慌了。

想都沒想就趕緊追上去,生怕林清樂會出個什麼好歹!

可是林清樂卻不管那麼多,她越跑越快,直接跑向城外的護城河那邊。

整整兩刻鐘的路程,讓在宮中兩個多月都沒出門的林清樂,累得氣喘吁吁的。

等到她趕到護城河前的時候,護城河前的女子,都已經圍了個水洩不通。

護城河上的一葉小舟上,坐著個能夠顛倒眾生的男子。

衣衫微開,身形與骨相都是極佳。

雖然依舊戴著面具,可是他那渾身散發出來的無與倫比的氣質,就足以顛倒眾生。

尤其是抬頭轉眸間,面具下那雙能夠攝人心魄的眼,引得周圍的女子不斷的尖叫著。

還大喊道:“席成公子……席成公子……”

趕到的林清樂看到了這一幕,她幾乎都要瘋了。

她就用力的衝開人群,站到了護城河邊。

坐在小舟上的席成,自然也看到了岸邊的林清樂。他先是愣了愣,最後又用修長的手指挑起了他手中的摺扇,在上面輕輕的吻上一吻。

接著他就將手中的摺扇,直接拋給了林清樂。

然後他笑道:“呦,我真是老情人重情義呢。本公子這才剛剛回來,太子妃娘娘您就急著來看我了呀。”

而此時,跟著林清樂跑過來的桃兒,都氣喘吁吁的到了岸邊。

上氣不接下氣的道:“小姐你別跑這麼快呀,奴婢都追不上了。”

只是對於桃兒的話,林清樂完全是充耳不聞,她直接就把手中的扇子,塞到了桃兒的手中。

然後提氣點地,直接用輕功飛了起來。

在眾婦人和女子驚詫的眼神當中,林清樂穩穩當當地落在了小舟的船頭。

然後衝過去,一把揪住了席成的衣襟。幾乎咬牙切齒的道:“你這個混蛋,你究竟跑到哪裡去了?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欺負我?”

“嘿嘿……”被林清樂這麼抓住衣服,席成就死皮賴臉地笑著。

“是太子妃娘娘自己說的,跟我絕無可能的呀。所以我不得走嗎?”

“你還裝!”聽了席成的話,林清樂氣得跳腳。

緊接著豆大的淚珠,完全不愁控制的,從林清樂眼眶滑落了出來。

“哎呦我的祖宗,你別哭啊!”一看到林清樂哭起來,席成顯然是慌了。

他趕緊站起身來,忙攪亂的給林清樂擦眼淚。

“我早就想回來了,我這不是走不開嗎?你別哭啊,你這是要讓我心疼死是不是?”

只是不管席成怎麼說,林清樂都止不住眼淚。

她就趁著席成給她擦眼淚的機會,伸手一把就摘下了席成的面具。

而面具後面的那張臉,果真是她日思夜想的,以為自己真的永遠都見不到的那張臉。

就在這一瞬間,林清樂的情緒就瞬間破防了。她隨即蹲下身,哭得像一個無助的孩子一樣。

“袁司延你究竟跑到哪裡去了?他們都說你死了,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嗎?你為什麼要躲起來?”

看著林清樂如此難過,袁司延就嘆了一口氣,然後直接把人抱了起來。

當著眾人的面,毫不避諱的樣子。

倒是周圍的人看到席成抱著林清樂,剛才還聽他喊了聲太子妃娘娘,眾人就忍不住面面相覷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太子妃不是剛剛喪夫,身為寡婦,她怎麼敢跑到宮外來公然與男子私會?”

“對呀,席成公子一介青樓男倌人。怎麼敢招惹太子妃?這要是傳揚出去的話,他還有活路可走嗎?”

倒是聽到這些人議論,遠遠的看見戴著面具的席成居然是袁司延的桃兒,好半天了才從震驚中反應過來。

她便呆呆的道:“可是……可是那就是我們太子爺呀。原來席成公子就是我們太子爺, 天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倒是小舟隨著不斷前行,慢慢的就行到了人跡罕至的地方。

一直等到林清樂不再哭了,袁司延這才鬆開了摟住林清樂的手。

然後低頭看著她道:“那日我昏死過去之後,是童容把我帶出了東宮,然後運到了另外一個隱蔽的地方。”

“因為蠱蟲對我的傷害太大,所以她花了很長的時間替我調理,我才能夠順利的回到長安城。”

“據說我離開之後,清樂你也昏迷了將近三天。其實這三天之中,童容也有從你身體當中取出過她之前所下的蠱蟲。”

“也是因為這條蠱蟲,我才能夠活過來的!”

袁司延是在跟她解釋,為什麼會不見,為什麼沒有回來,為什麼能夠活過來。

可林清樂卻是一直哭著,緊緊的摟緊了眼前的人。

一個勁兒的道:“這些都不重要,只要你平安回來,什麼都好!我以後再也不跟你吵架,再也不跟你賭氣了,你千萬不能在離開我了!”

失去過一次之後,林清樂才知道擁有是多麼幸福的事。

瞧著眼前這個傻丫頭,袁司延終究還是忍不住笑了。

他就輕輕的拍了拍她的頭,低聲道:“倒是你怎麼認出來的,席成就是我?”

當初在天香樓的時候,她不也是因為沒有認出他來,所以才拒絕他的嗎?

“我早就認出你了,”聽了袁司延的話,林清樂就鬆了一口氣。

“從那次聞到你身上的香和席城的一模一樣,我就已經有懷疑了。後來慢慢的從你們的一些習慣分辨,就已經可以確認了。”

“只是你回來還用這個來試探我,你傻掉了是不是?”

說著這個,林清樂就忍不住伸手捶袁司延的胸口。

“你們袁家的人,心眼可真是多!”

“哈哈,”看著林清樂刁蠻的樣子,袁司延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好半天了,他才道:“小櫻桃,不用等到來世了。以前欠你的,這一生我都會加倍的還給你。”

大元朝的儲君死而復生,這對整個大元朝來說都是一件大大的喜事。

因為痛失愛子而意志消沉了許久的皇帝,特意大赦天下,為儲君祈福。

整個大元朝百姓都感念皇帝的恩德,也為太子的歸來而感到高興。

而林清樂和袁司延兩人執手,站在城樓上的時候。

袁司延一邊給林清樂披上披風,一邊輕輕的撫摸著她的小腹。

還笑道:“這孩子來的真是時候,若是沒有他的話,你是不是就跟著我去了?”

這丫頭的脾氣秉性他還是瞭解的,執拗起來可是誰都攔不住。

“哈哈,”說起這件事情,林清樂可不敢直接承認,否則袁司延一定不會放過她。

所以林清樂笑而不答,只是把頭靠近了袁司延的懷中,手也緊緊的摟著他的腰。

“以前的事兒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後我們一家三口都會在一起。”

“對,”感覺到懷中的人兒,袁司延就將人摟緊了。

還低下頭來,用下巴摩挲著林清樂的頭頂。

“以後我們會在一起,幸福的在一起。”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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