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程一燃很少白天睡覺,醒來發現已經八點半了。白天早上淋了一場大雨。又強打起精神忙碌了一整天。

送爸媽回去後她在家裡吃完午飯就回來了。母親受傷,在家休息,父親也不去釣魚了,會照顧。她心情不好,加上第二天又要上班,早早的過來了。當時郭子俊千叮嚀萬囑咐她一定要喝薑湯。

所以下午回來第一件事就給自已熬了一大碗。

喝完一躺下就睡到現在。

比起白天整個人暈暈沉沉的狀態,現在已經完全清明瞭。就是肚子很餓,白天太勞累了。

屋內沒開燈,整個房子黑暗暗一片。只有手機的螢幕亮光格外刺眼。

程一燃也沒空管,起身把燈開啟,走出房間。實在太餓了,看到冰箱裡食物少的可憐。算了,也不願意做飯了,她心想,先弄點墊墊肚子,等會給自已叫外賣吧。

她拿出一瓶牛奶,倒到奶鍋裡面加熱。拿出僅剩下的一個雞蛋,準備煎個蛋。

江合今天在醫院遇到程一燃,知道她估計又會亂想,不然當時也不會什麼都不說就跑掉。打電話也不接,資訊也不回,他挺頭疼的。

他了解程一燃一直有種小孩子的任性和嬌氣。大部分時候挺可愛的,但是鬧起來他也真是沒轍。母親過來看病的事情他確實沒準備和她說。

一方面是覺得沒必要,她也幫不上什麼忙,每天也要上班,有時候她知道了事情反而更復雜。另一方面也是他私心不希望程一燃和父母的見面是因為生病而相見。

他開啟門,換上了拖鞋。

廚房裡有聲音,他走了過去。程一燃在認真的煎蛋,牛奶已經熱好了,她聞著香香的荷包蛋,嘴角洋溢著笑,口水都要流出來了,轉身去拿碟子。

看到了江合站在廚房門口。

她楞了一下,反應過來後回了一句,“你怎麼回來了,吃飯了嗎?”

說完就後悔了,這都快九點了,怎麼可能沒吃飯。

江合見過程一燃張牙舞爪,氣極敗壞的樣子,甚至撒嬌無理取鬧的指責他,嚴重一點直接沉默不理他。以為她會像往常一樣生氣,唯獨沒有想過她這樣平靜而淡然。

那為什麼不回資訊,不接電話?

早上她跑開不是生氣了,不是誤會了?這種感覺讓他心裡醞釀許久的解釋,和準備好久想說給她聽讓她不生氣的話一下子卡在喉嚨,甚至煙消雲散。

“吃過了。你怎麼還沒吃。”他問。

程一燃端起雞蛋和牛奶走出來,說,“嗯,弄晚了,現在吃。”

江合看到她手裡的食物,眉頭皺起,想到她估計又是嫌麻煩,就隨便湊合,“怎麼就吃這個,我給你做。”

程一燃坐在桌邊喝了一口牛奶,又吃了一口荷包蛋,很美味。“不用,家裡沒食材了。我等會再叫一個外賣。”

江合看了一下手錶:“你想吃點什麼,我現在下去買上來。”

說著準備出門。程一燃聽到這話有一瞬的停滯,她把牛奶拿到嘴邊,緩慢的喝了一口,想要壓抑住從胃裡冒出來的苦澀。

他一直都知道怎麼對自已好,也一直對自已很好,細緻體貼。她以為他們心意相通,水乳交融,不分你我。

江合確實很懂自已,自已有哪一刻真正瞭解認識過這個人麼?

早上的事情他沒多說一句,但她已經能猜的到自已一直不回他的資訊,也沒接他的電話。所以他應該是回來解釋的。

她以為自已見到他會歇斯底里的質問,生氣,惱怒,甚至會想不通而生氣難過。

但見到他的那一刻她好像所有的氣,所有的疑問,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早上那一場大雨把這些都沖走了麼?

因該沒有,她還是很難受,那是一種緩慢而遲鈍卻折磨人的痛。像慢刀子割肉,一滴一滴的流著血。

她嘗試了改變自已,不是一天兩天,但真學不來溫柔大度小意。去嘗試著做一個讓江合感覺到毫無壓力的人,也能在自已面前毫無顧忌的笑,毫無顧忌的說話,身心放鬆。

她看著他眼神裡的緊張,小心翼翼,沒辦法知道他內心的真實想法。但他這種刻意的周到和細緻,二話不說就要下樓去買外賣的態度。

她知道她已經沒辦法理所當然的把這種行為看成是江合發自內心甚至是歡喜的對她好了。

她為自已難過,也為江合難過。

程一燃其實想說,“你不用這樣做。”但是好像不太對,她真不是動不動就發脾氣的人,她也不是因為早上的事情和他鬧。

以前撒嬌鬧脾氣,是因為她覺得江合寵著自已,只要不太嚴重,她也把那些當成也是一種兩人之間的情趣。

這是她的私心。

她覺得江合太嚴肅正緊了,想讓他活潑一點。二十多歲就活成七八十歲,不好不好。

有句話說,彼之蜜糖,吾之砒霜。

兩人的過往,對江合來說有可能更加加重了他的小心翼翼,只是一種負擔。

程一燃想了想,“沒事,我現在也不是很著急,我先把牛奶和雞蛋吃了,等會叫個外賣吧!現在立刻買回來也一下子吃不下。”

“你最近是不是很累,要不要去先洗漱一下,早點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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