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黨郡府衙內,駐軍將軍李信與郡守景平相當愉快,

“我們親眼見證了奇蹟啊?!”李信依然沒有從震驚中走出,一臉感慨道,“至今我也想不明白,九公子是如何做到獨闖魔窟,而且還安然無恙?

而且跨境界梟首敵酋依然毫髮無損,果真為天授之人啊?!”

“是啊!我們圍著糧倉打轉,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一邊是有糧弄不出來,卻無處下口,投鼠忌器。”

景平懸著的心終於歸位,同時心有餘季一臉後怕道,“另一邊是眼睜睜看著饑民逃離,如果造成民變,我們可都是罪人,如何面對陛下,如何面對上黨的黔首啊?!”

“若非九公子及時感到,後果還真是難以預料。”

李信目光灼熱道,“九公子四次獨闖魔窟,現在居然毫髮未傷。

想想真的心驚肉跳,裡面可是高手無數,若九公子有個閃失,我們也只能以死謝罪了!

未曾想,硬生生憑他一己之力,不僅僅收穫了糧食,還打掉了四處魔窟啊!

甚至,還收穫了兩處礦產。”

“上天卷顧,首戰告捷,而且僅僅只用了一晚,便把上黨的死結解開了……”景平眼神中依然透著不可置信。

“也難怪,陛下密旨,若嬴玉只要下令,無論多麼離奇,照辦就是。”

李信捋須道,“早聽聞他做事,真是天馬行空,橫行無忌。讓官兵扮作土匪,搶逃難的貴勳大戶,這得是多麼天才的想法?

老夫是想都不敢想,就是想到了也不敢做啊?!”

“那麼,咱們的假土匪,可有收穫?”

一道清越的聲來,隨之,嬴玉迤迤然進入府衙。

一覺睡醒,居然到了日跌時分,起來打了一趟易筋經,頓時龍精虎勐,精神抖擻。

琴清去了筒車基地現場辦公,嬴玉便來到府衙,老遠便聽到郡守景平和駐軍統領李信爽朗的笑聲。

見到嬴玉到來,二人熱情施禮,看來,二人陰雲密佈的心一掃而空。

“九公子的計策,真乃絕戶計。”

李信笑呵呵道,“我在各個路口,派遣了一些化作流匪的官兵,這一天便截了近百貴勳,這些貴勳可真有錢啊?!獲得金資兩萬金幣,係數進入府庫。”

“好,這兩萬金全部用來到魏地、齊地購買糧食。”

嬴玉也相當愉快,打劫這些貴勳,沒有絲毫的心裡負擔。

“還有,假土匪居然遇見了真土匪,他們還怪我們不懂道上的規矩,呵呵,被我們屠了一批,留下了一批山民,放回去去了。”

“民匪勾結,這將是一大患,一旦失控,便如滾雪球般越滾越大。要堅決遏制此趨勢。”

嬴玉繼續道,“當整個救災有序運轉,進入正規,這才是遏制流民變匪的根本手段。”

“這邊,多項工程一旦上馬,各個饑民便匯入工地,一旦有序管理起來,將進入管理秩序。景平一掃黴相,臉上居然多了幾分光澤,“說到底,還是要感謝九公子提供的糧食啊?!”

“施粥的效果如何?”嬴玉道。

“非常不錯!”李信促狹道,“九公子的施粥計,讓真正的災民感恩戴德,假災民罵罵咧咧。

加上宣傳,流民不出三天便能徹底穩定下來!”

“那就一旬內,封城。只許進,不許出!”嬴玉補充道,“如果定要出城,需府衙的證明。”

“諾!”李通道。

封城,一個是解決流民問題,第二是解決封閉訊息的問題。

三人又來到鐵礦山,嬴玉根據山體,現場做了細緻的鋪排。

畢竟,鋼鐵才是推進先進生產力的核心資源,而上黨這座鍊鋼廠,也僅僅根據現有小作坊工業技術,第一家鍊鋼廠。

……

在姒冰清和姒玉潔的服侍下,除去繁冗的羅袍,踏入浴池,

浴池中對面的銅鏡,倒影著一個風姿綽約,玫瑰怒放的女子,雪臀渾圓,蠻腰纖細,雙峰傲然,頸項秀美,玉容絕世,此刻搖動玉體,輕盈後退,蓮姿動人,笑的分外柔媚。

“芳華易逝,莫負流觴!”

隨著水波盪漾,整個人沒入水中,徐徐的吐出一口氣,腦海中浮現出嬴玉留下的這段話。

琴清曾經聞過自己,塵封的心還留著那麼一片柔軟,這份執著為誰而留?如果遇見,將何去何從?

“姑娘的身形肌膚好美哦?!像熟透的水蜜桃,連我同樣是女子,都心動不已!”姒冰清邊輕柔的搓澡,輕聲道!

“是啊。姑娘柔膩的肌膚,像剛剝殼的荔枝,味道比如是又糯又甜的。”

姒玉潔驚歎道,“如此驚人的完美,連我都想rua弄、品嚐一番呢?!不知道九公子有多喜歡。”

“去,你們兩個死丫頭思春了,拿我打趣,還如此的……不堪。”

說完,渾身發燙,雪膩的肌膚不由自主的撲上一層澹澹的粉紅,心中多了一絲澹澹的惆悵。

“韶華易逝,莫負流觴。

都快30了,和我同齡的女子,孩子都已有冰清、玉潔般大小了。

怒放的花朵,錯過了花期,少了雨露的滋潤,怕是要凋零了吧?!

我與他年歲幾乎差了十歲,他芳華正好,我卻已老去,該如何是好?

他作為一個皇子,什麼樣的女子得不到?這個……壞人為何要……撩撥我呢?”

都說少女情懷總是詩,女子的身心如同熟透的水蜜桃,對於結束一個時代,開啟生命歷程,除了無限美好遐想,又帶有一絲顫慄的不安。

在忐忑不安中,卻對嬴玉心生了一絲嗔怨。

……

“阿嚏……”

金烏墜去,月兔飛昇。

正在歸程的嬴玉,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噴嚏,“是誰在想我?”

回到驛館山莊,已是月朗星稀,皓月當空。

來到山莊的觀月臺,璀璨圓月當空,皎潔的月輝撒在仰首觀月的琴清身上,湖藍色的長裙隨風輕揚,似乎就要乘風歸去。

清涼的夜風輕輕的吹過,在月色下亭亭玉立的月神是如此的聖潔美麗,曼妙婀娜的身姿在風中猶如月中的嫦娥,衣袂飄飄,精緻的俏臉在圓月光輝下光暈流轉,美得驚心動魄,豔光四射。

一人獨處也沒帶遮眼的輕紗,玉臉嫣紅,翠眉輕蹙,一雙璀璨的星眸光波流轉,帶著驚喜看著走向自己的將閭,泛著月光的俏臉帶著一絲羞紅,就像是貪戀凡塵的仙子。

嬴玉被聖潔又帶著少女羞澀的眼波所迷惑,看著不似人間的美景,不由得痴了。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嬴玉搖頭晃腦的走向琴清,展齒一笑,“我已經被我心愛的女子美麗所傾倒。”

琴清驚慌的眼神看著張開雙臂越走越近的嬴玉,內心莫名的驚慌起來,儘管他們都當眾擁抱過,更多的是生離死別的情緒感染。

此時此景,還沒完全放開的她還不適應嬴玉這無處不在的擁抱。

“此去經年,應是良辰美景虛設,明日我將啟程潁川郡,縱然又千總風情,更與何人說?”

好容易有了獨處的機會,嬴玉那肯這樣輕易放棄。

“七月七日長生殿,夜半無人私語時,我的情妹妹,你還想躲我到什麼時候。”

一句句從未聽過的情話,一聲情妹妹,讓琴清心中的哀怨化解了不少。

他叫我情妹妹……

是啊,他是頂天立地的男人,他如此的強大優秀,怕是任何女人在他懷裡,都是小鳥依人吧?

“玉,你能陪我說說話嗎?”想到即將可能發生什麼,琴清顫慄的心依然有些許不安。

“我的可人兒想要說什麼。”嬴玉順勢將琴清的嬌軀攬在懷裡,悄聲問道。

“這些年,我致力於家族的生意,被迫斬斷這紅塵情緣。沒想到卻遇見了,我的心已亂。

以前,我的心是荒蕪的,感情世界如同荒漠,前無去路,後無歸程,我渴望綠洲出現,直到遇見了你。

我想靠近,又怕灼傷了自己。

想遠離你,腳步卻又在靠近。

我比你大九歲,你是那麼的高潔,那麼的耀眼,我不想因為我而讓你絲毫蒙塵。

正是因為愛,才悄悄的躲開,有時候,愛也是一種傷害。”

嬴玉的懷抱很溫暖,琴清緩緩的將臻首靠在嬴玉的堅實的胸前,聽著他雄健的心跳,星光流轉的美眸輕輕合上,流露出一種悽然的美態。

嬴玉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琴清是自卑,基於年齡的自卑,基於地位的懸殊,同時害怕世俗的眼光,當要面對之時,卻又患得患失。

來自後世的嬴玉哪裡在乎這些?還不到三十歲,怒放的年齡啊?!

愛,是做出來的,不是說出來的。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再不採擷,花兒就要凋零了!”

嬴玉手指輕輕抬起琴清的下巴,看向那嬌豔欲滴的花瓣,先是蜻蜓點水,隨後便是疾風暴雨,直到琴清軟成一團爛泥。

“其實,我要得到你,完全可以讓陛下賜婚,甚至根本不在乎全天下如何說!

愛,不分年齡、不分地域,更無關地位。

其實,第一眼見到你,便被一種獨特的氣質所吸引。

我不敢靠近你,怕你受到驚嚇而逃離。

你是一個矛盾體,堅強與柔弱,強大與自卑,粗糲與細膩,爛漫與成熟,各種衝突卻在你身上完美的融為一體。

最重要的是美麗而智慧。

我的世界少了你,便是殘缺的,遺憾的。

你為了家族,她奉獻了純真爛漫的的少女時代,曾經的嬌嫩花瓣歷經風雨與滄桑,洗淨世間鉛華,蝶變涅槃,宛若新生。

你都不知道你有多麼的魅力,有少女的純真爛漫,也有成熟女子風姿綽約。

這對我是致命的誘惑。”

說完,再一次噙住花瓣,攫取著甘美。

琴清玉容如火滾燙,柳葉細眉下的美眸顫了下,彎彎眼睫垂下,瓊鼻之中,不由發出一聲膩哼。

感覺自己輕飄飄的,在空中飛舞。又如同大海中的一葉小舟,隨波逐流。

……

是夜。

衛莊終於出現了,遍體鱗傷,一臉憔悴,身心俱疲。

紅蓮與紫女正低語商量著什麼,見到衛莊大吃一驚!

“我的劍客,我的英雄,你這是怎麼了?行刺失敗了就失敗了,跌到了爬起來便好!”

而一代劍客衛莊,風流倜儻,放蕩不羈,遊戲紅塵的天下知名劍客,如同孩子受了極大的委屈,在外邊一直憋著,見到了母親般嚎啕大哭。

儘管他比紅蓮大幾歲,或許在這之前所有的經歷太過於順利,沒有經歷過紅蓮的苦難,卻遠不如紅蓮的心智成熟,在紅蓮面前,他卻更像弟弟,而且時不時還撒嬌。

“農曉得哇,玉不琢不成器……男子漢就要多經歷一些苦難。”

紅蓮遞出一張手帕,像大姐姐般,學著母家的呢噥軟語,柔聲細語的勸導起來。

終於,衛莊哭夠了,一雙桃花眼紅腫不堪。

到底,衛莊是除了趙高,最近距離接觸過嬴玉之人。而黑風谷設伏行刺的失敗,讓他對嬴玉空前的重視起來。

衛莊細細的說了一遍刺殺的過程。

心中升騰起難以名狀的羞恥感。

“他從馬車上下來,看都沒有看我一眼,便上了另外一輛馬車。

我當時非常激動,確認和鎖定了目標,只要到了二十丈的擊殺範圍,我只需一招天外飛仙,可以將他連人帶車噼成兩半。

未曾想,他進入馬車後,在三十丈開外的距離,我不確定當時是否眨眼,等我醒悟之時,一枚非常奇觀的箭失向我射來。

憑我的經驗判斷,箭失根本射不准我。

當時卻有種毛骨悚然,心血來潮之感,想逃離,已然來不及了。

只好條件反射般,行功抵禦,甚至都不知要抵禦什麼。

隨之,一道刺眼的亮光閃爍,伴隨著驚雷般的爆炸,如同被天上滑落的隕石撞擊了一般,差點被炸個粉碎。

最後,他拉開輜車轎廂的窗帷,我看到了他譏諷的笑容,哪裡敢久留,當時便遁了。”

“你先等等……我推演一番。”紅蓮眉頭微顰,思索道,“他都沒看你,便知道你藏身的位置,是嗎?”

“好像是的!他下車瞬間,絕沒有四下打量,好像就是為了上另外一輛車。”衛莊道。

“再有,他的箭失,根本無需瞄準,因為箭失上帶有爆炸的機關,可對?”紅蓮再次確認道。

“對。如果僅僅是箭失,我甚至不用躲避便擦肩而過!”

“也就是,他有一種絕世爆炸殺器,包含趙高、驚鯢,都重創於此殺器?”紅蓮繼續問道。

“應該是!”

說到這裡,衛莊委屈的又想哭泣,“這個不要臉的賤人太惡毒了,劍客精神呢?爆炸物中,還帶有各種下三濫的藥。

真是個賤人,有了如此殺器,還如此的卑鄙。

居然使用毒藥,酥筋散,還有……媚藥。”

“我們連正面都沒有碰到過,他甚至都沒有看到過我。”

“咯咯咯…..還有媚藥?不過你是男的,也無所謂!”

身旁的紫女一直默默的翻白眼,聽到此時,禁不住笑的花枝亂顫。

“你個小蹄子,有沒有一點同情心,我被……”衛莊再次撇嘴想哭。

“哎呀,無所謂啦!”

紅蓮生長於宮廷,對於各種怪癖還是知曉的,大致也猜出幾分,但她的關注點根本不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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