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說走就走了,還真是瀟灑呢……”端詳著遠方的景色,紫發御姐一般的神明捧著手中已成習慣一般的酒碗,一臉唉聲嘆氣的模樣說道。

恰好一陣長風吹來,拂動了她的髮絲和衣袂,旁邊是微波盪漾的湖水,在陽光的照射下粼粼閃光,遠處的湖面水平如鏡,靜靜的倒映著遠處的大山,還有澄碧如洗的天空,纖塵不染。

“他本來就不是這裡的人,停留了這麼久也該知足了吧……”邊上的金髮蘿莉有些興致勃勃的蹲在湖邊,正在用樹枝逗弄一隻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青蛙,聞言隨口的回答道。

“而且又不是真的就這麼走了,就當他出趟遠門便是了,頂多就是帶著房子一起出門的而已……況且他留下來的美酒,也足夠你喝上好久了吧,有必要這麼憂慮的樣子嗎?感覺你這幾天一直都在嘆氣……”“就是感覺不夠啊……”嘴角微微抽搐著,神奈子卻是一臉鬱郁的模樣。

先前明明是敞開了喝的美酒,無限量的供應,現在突然變得有數起來了。

喝一點就少一點,這樣的落差讓她一下子打心底裡湧現出強烈的不安全感,即使某人很慷慨的給她留了滿滿一屋子的美酒。

“那自己去釀不就行了嗎?配方你也知道……”諏訪子擺擺手,讓那隻一點兒都不害怕的青蛙蹦蹦跳跳的跑掉,然後她站起身來,扔掉手中的樹枝隨口說著。

“主要是沒有那麼多的糧食可以浪費啊……真是奇怪,他是哪裡來的材料?”

神奈子再度長長嘆氣,如果真的只是這麼簡單就好了,只可惜她也終究是做不出這樣的事情,在這個時代使用太多的糧食去釀酒。

即使是因為這些年來,這片土地上連年風調雨順,再加上諏訪子具備的「豐穰之神」的力量,總是能夠隨心所欲地使荒蕪的土地變成盛產穀物的良田,所以根本就不缺糧食,物資大大充裕。

說起來,也真是令人糾結的事情,那個傢伙是怎麼釀酒的來著……貌似也沒有看見他使用糧食啊,難道是空想出來的嗎?“那就是你的事情了,現在來幫我把這個大傢伙藏起來吧,也該隱藏一下了……”金髮蘿莉很是不置可否的說道,反正她不是那麼的喜歡飲酒,她拍了拍粉嫩的雙手,然後看向湖畔的巨大鋼鐵魔偶。

下一刻,她又挑了挑眉毛,回身望向身後。

正好又是一陣長風吹來,只見金色的長髮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穿著一身華麗的洋裝裙子,在同樣華麗的一把紫色陽傘下,有段時日沒有見過的妖怪少女站在兩人的身後,長髮和裙角獵獵,她有些遲疑的問道:“兩位,我想請問一下,怎麼山上就連屋子都不見了……”………………相隔甚遠,各地氣象自然不同。

有著不可思議的船,在遠方的烏雲中航行。

烏雲密佈,閃電滿天,有著黑色的血雨紛紛灑落,震天的怒吼響徹雲霄,驚動下方大地上遠處的聚落村子。

人們在屋子裡惶惶的望向外面,暴雨之中,天地茫茫,入目皆是一片朦朧。

儘管黑血滂沱灑落,卻也只在一定範圍之內。

眼下被這大風大雨混著一吹,就難以看得清楚了。

人們臉色驚惶,卻又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只能夠用自己的胡思亂想去試著揣測解釋……不過幸好那怒吼也只傳來一聲,就不再出現,直到之後風雨徹底止息下來,雨過天晴的時候,也是如此。

這是生存在雷雲之中的怪物,就連跑都跑不掉。

從對魔法船發動襲擊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註定了這個結果。

它沒有能夠破開魔法船的防禦結界,能量屏障承受住了電子流風暴的打擊,然後船上的人偶船員們對此並不驚慌,它們反手就操縱著艦炮向著對面轟了回去。

儘管為了配合這艘彷彿大航海時代的雙桅船整體風格,船上配備的火炮也是滑膛炮的畫風。

然而,就像是雖然是帆船造型,但是實際上的動力並不是真的依靠風帆那般。

船上的火炮自然也是如此,真要把它當作是十七十八世紀的大炮,那麼未免就搞笑了,這個誤會只怕會要命的。

外表是滑膛炮,裝填炮彈的方式是前膛裝彈,發射的是實心炮彈……這些都是沒錯的,唯一的問題就在於它並非是單純依靠火藥推力。

首先是炮管本身看似光滑,實際上經過符咒和附魔的雙重加工處理,猶如兩條平行的神秘符文導軌。

然後是依靠底座的鍊金陣點火,產生相互作用的磁場與電流……就是魔改的軌道炮,足夠可怕的電能推力,加上出膛瞬間的神秘符文導軌的再次加速,炮彈將以超過七倍音速的速度呼嘯而出。

而且炮彈本身,也是加工過的附魔炮彈……一發就重創了雷雨天氣之中出現的詭異怪物,反擊的一輪齊射過後,對面就連渣都不剩下了,慣例的戰後採集生態樣本的任務都沒有能夠完成。

“這麼不經打,到底哪來的勇氣發動襲擊……”顧墨看著舷窗外灰飛煙滅的龐大雷獸,他有些失望而且鬱悶的搖了搖頭,單手託著腮歪著腦袋。

這東西看著氣勢驚人,體型龐大,身上纏繞著雷電,在暴雨天之中出沒,從雷雲之中出現的第一時間,就向著魔法船發動襲擊——他還下意識的以為是遭遇了突如其來的boss戰。

嘛,某種意義上來說,大概也是玩家心態良好而且穩定的一個體現。

結果沒想到,就是個虛有其表,外強中乾的東西,自己都沒有動手,直接被魔法船的火力齊射一輪就給乾沒了……e也有可能是自己這邊的火力太猛了?畢竟這艘魔法船從造出之後開始,又過了好些年的時間。

這期間也不是單純在擱置放著,而是隻要有空的話,或者得到了新的技術,他也會試著繼續改進一下。

“還沒有什麼智慧,應該是因為人們對雷雨的畏懼而生的妖物,可能是人們對雷災最原始印象的對映的部分,所以暴戾而又原始,還非常的霸道兇殘,只是純粹破壞毀滅的一面印象……”趴在窗邊的銀髮少女說道,又瞥了一眼對面的青年。

道袍月白,氣質自然,青年懶懶託著腮歪著腦袋,注目著外面的雷雨天氣,長長的黑髮順滑的垂落下來,而另一隻手無意識的豎著,繞著他的修長有力的食指之間圍繞轉動,是一枚滴溜溜圓滾滾的銀亮金屬小球。

若即若離,在繞指飛舞。

這是顧墨之前鑄成的飛劍,準確的說,是使用更為傳統的古法鑄成的劍丸。

他剛剛是以為要打boss戰了,至少也是個小boss,所以在準備壓陣。

所以剛剛那東西就算是扛得住魔法船的火力,也不會有什麼勝算,即使是原始人們對雷災的最純粹恐懼的印象對映,也終究還沒有發生什麼蛻變,其本質目前也只是人類的畏懼情緒的負面集合體的存在。

而不是什麼真正的雷電之神,或者最純粹的雷災的破壞化身……頂多就是說這方面的聯想畏懼,讓它生來就擁有了相似的特性與能力,狂暴無腦的衝上來,自然就是個來送的下場。

“感覺這幾年來,好像魑魅魍魎在增加的樣子……”顧墨聽著神琦的話語,也是若有所思的這麼說著,他注視著外面的那個世界,思考著這個似乎正在變得明顯的趨勢,會帶來什麼影響。

從某種程度上而言,其實這也是在反映著人類世界的變化趨勢。

越是走向繁華鼎盛,看似光明的人理之下,才越發容易滋生大量的陰影與黑暗之物。

光與影從來都是相對的。

“是啊……明明之前還很少看到妖怪的,現在感覺開始明顯變多了.”

銀髮少女點點頭,然後就在這個時候,微微皺了皺眉頭,緊接著就看到了這客廳佈局的船體大艙的空氣之中,出現了一道漆黑的裂隙。

“有些突然啊,怎麼一下子就離開了,還連屋子都一起搬走……”從隙間之中走出來的八雲紫,一邊笑吟吟的這麼問著,一邊好奇的打量了一眼四周。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艘魔法船來著。

儘管有好幾年的時間裡,它都被停放在先前的那座深山宅邸的後院之中,那裡是一個諾大的露天場所,擔任著魔法船組裝廠和試驗場的職責。

只不過那片空間同樣是以法術拓展出來的,從外面來看根本就看不到。

就像是遊戲裡的現象一般……在大地圖上看著這屋子是一回事,實際上在進入內部的時候,所載入出來的空間,地圖的建模,完全又是另一回事了。

而八雲紫自然也不會沒有禮貌的在那座越發龐大,如同一個迷宮般的宅邸裡面四處亂轉,所以儘管關係已經變得熟悉要好起來,也互相做客過好些次,但她還是的確第一次看到這艘魔法船。

“出門在外,總要做好準備嘛,而我這個人又比較懶,懶得收拾東西,乾脆將屋子帶著一起走就好了……”顧墨微微一笑,如此回應著,又打量了一下旁邊的銀髮少女。

“真是很強大的理由,因為不想收拾東西,就把整個屋子帶著一起走麼……”妖怪少女將手中的陽傘收起,她展開一把摺扇,遮住了下半邊的臉龐,那雙彷彿會說話的眼眸裡滿滿的都是笑意:“不過居然都沒有通知我這邊一聲,就直接走人了,也太說不過去了.”

“我不是給諏訪子和神奈子她們那邊留了定位儀麼,而且這都已經是專門等到這個時候才出發了,只是也沒想到你一直都沒有過來.”

顧墨搖搖頭,也有些好奇的打量著妖怪少女。

“話說回來,紫你這一次的冬眠睡得好似是有些久的樣子啊,直接就睡過了整個春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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