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哥十點多才出門,他把自己的血液資料包告傳回研究所,讓那邊發一份合同過來,讓羅青羽給新產品除臭劑想一個名字,再畫個押(簽名)讓他帶走。

除臭劑的成分他已經查清楚,就等試藥效果了。

先簽合同,他在青臺市的工作基本結束了,隨時會離開。

“啊?讓我起名?不用吧?上次那花青素還是將錯就錯用谷妮起的.”

羅青羽與領導通著電話,看著電腦裡的合同檔案,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一個像樣的。

年哥正在開車出門的路上,聽罷,“那先空著,列印檔案籤個名,放我房間抽屜.”

“好.”

呼,羅青羽鬆了一口氣。

哎,又有一份收入,前期積財,等到將來她肯定是一枚安閒無憂的小富婆。

“記得找人拆門口,別拖.”

“……知道.”

唉,她倒是想拖,但長痛不如短痛,遲早要做的。

便私信谷展鵬,問他是否有熟識的建築工人。

重新做一道門不僅僅是做門,鐵圍欄的門口兩邊杵著兩根普通的小石柱,現在要推倒,重新在兩邊砌出中規中矩威武氣派的門柱。

得知她已有圖紙,谷展鵬找的工人中午過來瞧瞧,第二天早上開工打基礎。

做一道門不費什麼工夫,兩三天就能做好。

隔日下午的時候,工人回谷家吃飯休息了,谷展鵬抽空來瞄一眼,怕她一個女孩子傢什麼都不懂。

他看一圈,指著兩邊延伸入林的鐵絲網:“這些不改成圍牆?只做門口?”

“沒法做,山那麼大.”

羅青羽望望施工的兩旁,嘆氣,“既不實用,也不好看.”

這些鐵絲網做的牆夠高了,如果小賊有心想爬,建了圍牆人家同樣有辦法爬過去,何必多此一舉?當初造鐵圍欄是為了提醒外人:此山有主,非請勿入。

不是用來防賊的,因為防不了。

通電網又太誇張了,電死人她還要負責任。

這年頭,做賊比做良民有保障。

由於羅家院子的圍牆是用原石砌的,路口便用類同的磚石砌柱,結實耐看。

多虧谷展鵬替她找的賣家,用材少,價格便宜。

如果是外人才做那麼一點工程,價格相對高一些,無論是材料還是人工費。

而這批建築工在幫他建一個工場,順便過來幫她做門。

除了門柱,羅青羽準備在門外的路邊擺放幾塊不同大小的光滑大石頭,既美觀,亦可供人休息。

比如上次,如果有石頭,趙司敏和馮萊就不必坐草地了。

不要石凳,她的家門口不能成為人們的休息集中地。

“阿青,現在幾個村的骨幹人員組了一個群,你要不要加進去?”

離開前,谷展鵬問,“顧一帆,谷妮和楊雨嫣都在裡邊,清一色的中青年,有共同話題.”

羅青羽一聽,連忙擺手,“不用,我這山頭的名聲太響,群裡人多口雜,萬一有人問我拿藥,我說沒有,人家不信怎麼辦?到時傷了大家的情面就不好了.”

到時候,他這群主也不好當。

是這個道理,知道她與陳家村個別人的恩怨,谷展鵬笑了笑,不強求。

工人們的伙食仍在谷家,他們都有摩托車,路不算遠,來去很方便。

羅青羽堅持掏這三天的伙食費,這是應該的,谷展鵬沒有推拒,隨她給。

給他弟弟制香的事,怕是不太容易,工具還沒到手,她又是第一次做,不知道要做到什麼時候。

她給谷展鵬幾粒花青素,教他每次掰一小點放進溫水裡,然後幫弟弟擦身。

他身上沾了花青素的味道,對睡眠多少起一點作用。

“這是什麼味道?清清淡淡的.”

他嗅了一下,眼裡露出一絲驚豔。

“花草中提煉的味道.”

她當初就是喜歡這種味道,才有動力做它泡澡。

失眠這種毛病,她前世今生只聽別人提過,與她無緣啊。

“呃,”谷展鵬靠在車子旁,瞅她兩眼,猶豫了下,“阿青,你對雨嫣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大家相識這麼久,楊雨嫣來大谷莊的時間也不算短,有些事他略有所聞,亦略有所見。

阿青對誰都很和善,交淺言淺,連對吳雲霞這種遊客也是這副態度。

唯獨對楊雨嫣的態度堪稱冷淡,為啥呢?大家很因,包括楊雨嫣本人。

羅青羽默了默,瞅著他問:“她家的花青素用完了?”

谷展鵬:“……”露出蜜汁尷尬的一笑,訕訕然,“有沒人說你很聰明?怎麼猜的?”

話沒點題,咋就露餡了呢?羅青羽白他一眼,“之前一直沒人問,現在突然問,肯定有一個起因……”她冷淡楊雨嫣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谷展鵬是個男的,平時忙得跳腳,事業正在起步中,哪有空留意女人之間的小心思?八成是楊雨嫣家的花青素用完了,不敢問她要。

而谷妮知道阿青對楊的態度,騙過她兩回了,這次死忍著不敢問,怕敗光阿青對她的好感,日後求藥麻煩。

年輕人聚在一起聊天時,難免說說心中的鬱悶事,被他上了心。

畢竟是一個戰壕裡的夥伴,能幫一把算一把,正如他對阿青幾乎有求必應,都是小事嘛。

谷展鵬:“……”厲害,全中了。

“走吧,跟我上山拿.”

不是她厲害,這是生活經驗。

那花青素不難做,可以不給別人,對自己要好一點,浴室外的架子永遠擺著一小盒。

“不是,那楊雨嫣到底得罪你什麼了?我覺得她人挺好的.”

谷展鵬跟上,與她肩並肩,“有什麼矛盾大家攤開來說,都是年輕人,何必呢是吧?”

“她沒得罪我,這是合不合眼緣的問題.”

真正的原因不能說,怕說了對未來有影響,比如不能再假裝上當受騙什麼的。

唉,她挺難的,有苦不能言,很神棍地來一句天機不可洩露,用心領會吧。

如果領會不了,姓楊的只能聽天由命。

經過昨晚那場雷,自己是萬萬不敢聽天由命的,太嚇人了。

兩人有說有笑,相偕而行,逐漸消失在叢林裡……遠遠的桉樹林裡,停著一輛黑色轎車,車外有三個女人躲在一棵樹偷瞄枯木嶺的山路口。

看到那一男一女有說有笑地上山,錢雲翠氣得雙手絞緊衫角。

“我就說他倆有問題吧!那女的長那麼漂亮一看就不是安分的人.”

閨蜜甲恨恨道,“每次看見她,大老遠就聞到一股騷.味.”

“難怪姓谷的態度這麼堅決,八成被這狐狸精迷了心竅才不肯向你道歉.”

閨蜜乙一臉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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