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問這個問題的人多半做了什麼虧心事,說吧,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年哥一如既往的調侃她。

“肯定沒有,我像那種人嗎?”

看,她就討厭跟這種人打交道。

她頂多瞞著他一些事,絕對不會捅刀子。

就算捅,她也會當面捅。

“年哥,交女朋友了?什麼時候帶回去給乾爸乾媽見一面?”

“哎哎,別多嘴,不然害他們白高興一場.”

農伯年認真道,“如果你為昨晚的事情不安,大可不必,以後沒事不要三更半夜吵我,那個櫻花還要不要?”

“不要了謝謝,梅花挺好.”

羅青羽撓撓臉,情緒發洩完了,看嘛嘛順眼。

沒辦法,她適應能力強,對於無法改變的事實會坦然接受。

何況霸總那裡人才濟濟,或許能幫她把丹藥的配方研製出來。

能治病的藥是好東西,她能重生既是人為,亦是天意,總得回饋社會一些什麼。

“真的沒事?”

“真的沒事.”

她頓了頓,“不過年哥,我覺得那霸總有點陰險誒,我不過埋怨梅花幾句,沒說找你,他挑撥離間什麼意思嘛?”

“你想多了,不過裡邊的男人確實沒幾個好的,油嘴滑舌一肚子壞水最愛哄女生。

你平時少跟他們聊天,更不要私聊,免得有人自作多情被他們套話.”

“哦.”

“小姑娘家家的別整天宅在家裡,多出去走走,結識一下朋友。

你是我妹,不管你做錯什麼我都會原諒你,不要被人三兩句話就撩火發脾氣,多幼稚.”

叮囑她幾句,年哥才結束通話。

羅青羽:“……”唉,心裡像落下一塊石頭,她扔開手機躺倒在榻上……這些天一直下雨,她沒出去。

今天的中午,藥室的半窗敞開著,氤氳香氣裡,一道窈窕身影在屋裡忙碌。

袪斑膏她做好了,開始做鵝蛋粉球。

所謂的鵝蛋粉,是白天用的一款鵝蛋形的面霜,具有滋養面板、防曬美白的作用,和凝露霜一樣的功效,外形不同而已。

當然,自制的效果或許比不上現代化妝品的細膩柔潤,但現代的護膚品肯定不及她做的好。

反正她要做一整套出來,以後在山裡拍影片時才用,綠色環保嘛。

在外邊肯定用外邊的,質量不同,化出來的效果亦不相同,儘量避免汙染山裡的水。

雖然這種說法沒什麼根據,心理上想這麼做,就這麼做。

不做完這些,她靜不下心去煉丹。

況且年前訂的那批小瓷瓶快到了,新影片一定要上的,大把事情要忙。

“喂喂,別追我了,青青,管好你家的狗啊——”羅青羽:“……”隨著聲音,一道俏麗的身影從門口跑進來。

沒錯,又是丁寒娜,她日前從魔都回來了,據說賺了一小筆。

很快,那妞已經坐在藥室,擼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一塊紗布。

“受傷了?”

羅青羽見狀,嘖嘖道,“修為太差,還敢學人捉鬼驅邪?”

“不是我差,是對手太厲害,”丁寒娜嘴硬,“東南亞有些地方的詛咒特邪門棘手,唉,說了你也不懂。

青青,你這兒有什麼藥嗎?我想快點好.”

她慢慢撕開醫院包紮的紗布,露出三道猙獰的爪痕。

“嘖嘖,怎麼那麼大意?不像一個有經驗的驅魔人的作風.”

羅青羽說著,用溫水小心翼翼地幫她清洗一遍,再從長桌下的抽屜拿出一小塊藥膏。

撕開面上的一層油紙,輕輕貼在她的傷口處。

一共三道痕,距離大,需要撕兩張藥膏。

“咦?你這藥膏不臭誒.”

丁寒娜略驚喜,同時皺著眉,“撕開的時候會不會很痛,傷上加傷?直接幫我塗藥膏不行嗎?”

她擔心撕掉藥膏的時候,會把傷口也撕開。

“放心,不會,”羅青羽一邊貼,一邊解釋,“貼兩天,這藥膏就會融進你的傷口和面板裡,油紙會自動脫落,用不著你撕.”

撕也行,兩天之後的粘性一般般,輕輕一掀就開了。

藥膏呈淡綠色透明膠狀,藥性溫和,好聞易吸收,不會和其他藥物產生排斥,更不會出現普通膏藥那種撕裂感。

“你這要是拿出去賣,肯定很搶手.”

丁寒娜眼裡的小算盤又開始敲了。

“我謝謝您咧,狗皮膏藥能賣幾個錢?沒的把我生生累死.”

羅青羽揶揄道,這種財路,她無福消受啊!“唉,看來我們都是窮鬼的命.”

丁寒娜替自己兩人哀悼一下。

不一會兒,膏藥貼好了,動了動手臂,嘻嘻,輕鬆無負擔,還有一股淡淡的清涼感。

“你幫我治傷,我請你泡溫泉當診金.”

羅青羽正在收拾桌面,聞言道:“溫泉?哪裡?太遠我不去.”

“不遠,就在燕子嶺附近的楊家小築,雖說是人造溫泉,聊勝於無吧.”

丁寒娜轉了轉微微僵硬的頸脖,長吁。

楊家小築,由楊雨嫣承包的山頭改造而成的一個度假村落。

這裡環境幽雅,溫泉是唯一的休閒娛樂,吃住談不上星級享受,但絕對乾淨衛生。

有民宿的風格,亦有周到的服務。

不接收外來遊客,再多錢也不行。

但作為鄰居,作為當地南、北兩座較有名氣的山主,甭說花錢消費,免費招待亦不為過。

尤其是南山主羅青羽,楊雨嫣一聽說她來了,頓時喜出望外。

“消費全免!全免!”

這可是大客戶!花錢都請不來的一尊大佛!“哎等等,不能全免……”人家不差錢,自尊心這玩意兒比較飄忽,說來就來那種,楊雨嫣在走廊踱來踱去,“打五折,如果她們問起就說是谷妮給的.”

“啊?我?”

剛好從茶室出來的谷妮驚訝地指著自己的鼻子,“誰來了?你這麼緊張?”

“阿青跟雷公山的娜娜.”

楊雨嫣笑眯眯的說。

哦,谷妮恍然大悟,立即明白對方為什麼高興了,她自己也高興,雀躍地接下這口大鍋:“我去看看.”

楊雨嫣並未阻攔,笑吟吟地看著她離開。

這時,茶室內其他人察覺異樣,紛紛出來張望,問:“怎麼了?誰來了?”

“妮妮的朋友,哎,大家幹嘛站門口?進去坐,妮妮去打個招呼就回來.”

楊雨嫣招呼大家繼續回茶室坐等,省得打擾某些人的清淨。

她今年二月就已經搬進來了,因為谷妮和家人起了一些小衝突,住著不自在。

原本預定三月份搬的,不差那麼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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