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夏槐接到羅哥的電話,得知老媽逮到葉絲瑤的作妖現場,臉色很不好看。

本想打電話回去安慰下,又怕惹老媽不高興。

看看時間,夜深了。

於是,夏槐打給大嫂問明情況,得知母親一回去就找父親商量事。

可見身體無大礙,但心情不好是肯定的。

既如此,她就不打了。

因為每次提起葉絲瑤,娘倆以前都鬧得很不高興。

夏槐的心理陰影面積巨大,不希望在晚上提起對方,怕心裡堵得慌,睡不著。

這事,夏槐也沒跟公婆他們說,但跟小姑說了。

“希望我媽這次不要讓我道歉.”

夏槐嘆氣道。

她決定了,這次無論如何也不道歉,絕對不能讓事情的發展又回到解放前。

“啊?”

羅青羽很驚訝,“道歉?不會吧?”

由於夏家的縱容,葉絲瑤已經把野心和挑釁擺上檯面了,夏家爹媽還幫著她?嘖嘖,不得不慶幸自己有一對幫親不幫理的父母,從來不讓兒女受委屈。

不過,是人便有無盡煩惱,今世的嫂子如此,前世的也是一地雞毛。

前世的嫂子魏蘭,媽媽病退了,爸爸想要個兒子,在外邊有了私生子。

後來,父親的外室想要名分,把事捅到魏蘭的母親那兒。

把本來身體不好的親家母氣得,沒幾年便走了。

生前的那幾年,親家母病得一塌糊塗,是已經出嫁的魏蘭回家伺候,她父親搬到外室家裡躲清靜。

那時,羅家的事和她的兒子是公婆和小姑子在照顧。

後來,親家母沒了,對方登堂入室,成為她的繼母。

家裡的錢財理所當然是小弟的,老父親年邁,但凡有些病痛,繼母都要喊魏蘭回來伺候。

甚至有時候繼母病了,老父親也讓她回來伺候。

他說,兒子是男人,不方便。

那時,魏蘭晚上沒少躲著哭,羅萱勸她不要回去活受罪。

她聽小姑的,結果那弟弟居然把二老扔到羅家就走了。

魏蘭頓時火冒三丈,不顧老父親的反對把弟弟告了,還要和他分家產。

父親留給他的房產有一半是她母親的,父親無權處理她的那一份。

因為這事,魏爸沒少罵閨女,並且極力反對,要死要活的。

還有那繼母,吃不慣羅家一日三餐的白開水燙菜,便給老頭子吹枕頭風。

說讓魏蘭寫下協議,自願放棄她親媽的那半財產,就不用她養老。

魏蘭根本不想跟父親這邊糾纏,趕緊簽了讓他們滾蛋。

經此一事之後,她和羅萱發現,儘管自家的生活清苦了些,但沒有那些糟心事,能平平淡淡地過也是一份難得的福氣。

正是這份難姑難嫂的革命情誼,使她倆的關係一直很好。

羅爸羅媽去世後,羅萱一個人帶著孩子過得越發艱難。

魏蘭有空時,沒少幫她看孩子,即便小姑無法回報同等的付出。

這輩子,嫂子換人了,但小姑子仍是一副煽風點火的心性——“……不能道歉,你要狠得下心。

否則,不光是你,就連我哥也難逃被糾纏的厄運。

都是為了家庭,你和你媽站在平等的位置……”吧啦吧啦。

大半夜的,羅青羽一如前世,和嫂子討論著人生難題。

但有時候,人算不如天算,做人只管從心,一切自有上天的安排。

而上天的安排,未必是每個人接受得了的,所以才會有人歡喜有人愁。

……第二天中午,多雲,風吹草動的,很涼爽,正是出去踏青的好天氣。

於是,羅青羽和夏槐帶著幾個孩子來到種草的兩座山頭散步玩耍。

那裡水土肥沃,草木茂盛,養著一頭騾子和幾頭幹活的老牛、小牛,和一支逐漸壯大的羊群。

藥兔和它的伴侶不知藏在哪個洞裡,被撿回來的流浪狗們,已經成為養殖場的忠誠守山員。

它們的窩被集中在一起,全部是單間,可以自由出入那種。

也有貓窩和喂鳥器,貓捉老鼠,鳥捉蟲,各司其職。

雖然主人家看不見,但憑腦洞想象出大家很勤快的樣子。

羅青羽和小湯圓坐在草坡上聊天,一派清閒自在。

一邊看著阿蓋陪孩子們躲在草叢裡玩老鷹捉小雞的遊戲,一邊豎起耳朵偷聽嫂子夏槐和家人的通話:“……皓軒,不是姑姑不肯原諒你媽,是你媽媽不肯原諒夏家。

是你爸對不起她,不是我,她遷怒我的時候,你們為我說過話嗎?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得知父母讓二哥、二嫂離婚,夏槐的眼淚奪眶而出。

面對侄子的求情,她泣不成聲且充滿怨氣的控訴,讓對方說不出話來。

正是為了二哥、二嫂的婚姻幸福,自己受了葉絲瑤十幾二十年的氣。

現在好了,父母終於對現實妥協,允許二哥和二嫂離婚。

今兒一早,夏媽媽把家人召集回來,當著眾人的面對二兒媳說:“既然你這麼恨我們夏家,強扭的瓜不甜,我們就不強留了,你們離婚吧.”

當然,夏家會給夏二嫂一筆費用,確保她下半生衣食無憂。

她的子女是夏家的子孫,更不會虧待他們。

但是,公婆同意了,夏二嫂卻慌了。

這些年,她習慣了公婆的妥協,習慣了和丈夫吵吵鬧鬧的日子。

以前恨不得立馬離婚,離渣男遠遠的。

當夢寐以求的願望終於實現時,她卻反悔了。

她年紀大了,兒女也大了,將來會有自己的家。

她呢?若是離婚,孃家如今是侄子們做主,不可能允許她回孃家養老。

就算接納,逢年過節去兄弟家過時,看到他們一家團團圓圓的,豈不更加心塞?一旦離婚,她就沒有家了。

所以,她反悔了。

但夏二哥開心得像過年,是父母同意他離婚,夏家的產業還有他的一份,當然是興高采烈。

不管兒女怎麼勸,怎麼懇求,這婚他是離定了。

夏二嫂見他得意忘形,恨意頓生,死活不肯簽字。

還嘴硬強辯,說葉絲瑤的所為她一概不知。

她覺得,雖然小葉那晚言行有失,但誰人無過?當年,公婆不就是這麼勸她留下來的嗎?如果道歉能讓公婆消氣,她可以讓葉絲瑤向小姑子夫婦道歉,保證日後不再犯。

這不過是姑娘們之間的小矛盾,犯不著為此鬧得大家連親戚都沒得做。

“當年我兒子犯錯,我們懲罰了他,更不許那個女人威脅到你和孩子的權益。

而這一切,你是接受的.”

夏媽媽淡然道,“但今天,你聯合外人要挾家人,還不知悔改。

日防夜防,家賊難防,何況還是一個恨夏家的家賊.”

如若不離,夏二嫂就是個定時炸彈。

今天是夏槐遭殃,明天不知是誰會成為她遷怒的物件。

所以,這婚必須離。

她若不肯離,那就把夏二一家轟出家族企業,剝奪她丈夫和兒女的繼承權。

以後,逢年過節的,夏二哥可以回夏家,畢竟是公婆的親兒子。

其餘的,就不要回了,夏家不缺孫子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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