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高和農五哥等人被小梨帶著到處逛,而羅青羽在家等來了丁大姑娘。

她出關了,帶來三隻銀鐲子,讓羅姐姐在孩子滿月那天給他們戴上。

為嘛要到滿月那天才戴?因為滿月之前,孩子們幾乎和戴著護身符的孃親寸步不離。

受母親護身符的影響,孩子們又不露面,無人能傷害得了。

滿月之後就不同了,當母親的可能要招呼客人什麼的。

加上前來看孩子的人多了,很難保證孩子們的安全。

根據傳統的說法,銀飾可以辟邪,古時很多家庭會讓小孩子一出生便戴上銀鐲子。

當然,那是以前的說法。

在現代,銀飾和其他禮物一樣,是親朋長輩給孩子的一份祝福。

心領就行,象徵性的讓孩子戴一戴,從此鎖在櫃中當傳家寶。

因為家長擔心首飾重,會給嬰孩造成負擔。

“你家和別人不同,以你們這種家境,孩子是最引人注目的,防著點比較好.”

丁寒娜邊說,一邊教羅青羽,“這些鐲子可以放長縮短,你看,就這樣……”這三隻銀鐲子是她看出小夥伴懷孕之後,便開始為孩子們準備的禮物。

它們不重,表面光滑銀亮,內部的紋路雕琢精細。

沒有稜角可以誤傷孩子,更沒有什麼配件會被孩子們扣掉誤吞,安全得緊。

上邊有符咒,是陸道長做的。

“陸道長?”

羅青羽好笑的瞅她一眼,“看來你們跟他們家交情不淺哪!”

要麼從了吧,解師兄人長得不錯,又有本事。

“哪有!”

丁寒娜白她一眼,知道她在刻意把自己和解師兄扯到一塊,“是陸道長他們最擅長製作靈符,尤其是針對嬰孩的,所以我爺爺才讓他幫的忙……”自從見識過解師兄、江師兄的本事,丁寒娜有一點點自卑和不自信。

對於贈給小夥伴的禮物開始猶豫不決,生怕自己功力不夠反而弄巧成拙,便打算找爺爺在上邊施法,結果看到爺爺和陸道長在一起。

陸道長德高望重,又是行家,丁爺爺便讓他做了。

戴上這鐲子,不僅可以辟邪,還能讓孩子們避免受驚,比如看到一些不該看的事物從而引來不乾淨的東西。

又不會影響他們的天賦,如果有的話。

“青青,”丁阿姨十分慈愛的看一眼娃娃們,再無比同情地看看小夥伴,一臉的同情,“他們三個都比你聰明.”

造孽哦,全家都是王者,就她一個青銅。

“你怎麼知道?”

羅青羽不信,“將來的成就不代表他們比我聰明,只能說他們在自己的領域比我能幹.”

如果在舞蹈界,她絕對秒殺孩子們,比心~!“你愛怎麼說怎麼說吧.”

丁寒娜不跟羅青銅計較,灑脫道,“孩子尚未滿月就這麼多人了,滿月酒那天我就不來了.”

“嗯,”羅青羽理解地點點頭,隨口問,“你打算去哪兒?”

“繼續在家閉關,”說好了的,今年不出去,“到時候我畫個陣,你,還有其他人就算去了也找不到我,有急事可以打我另一個號.”

原先那個手機號屬於開放式的工作號,任何人都可以打。

現在這個號,除了最親的人和馮萊,沒有其他人知道。

給馮萊是為了隨時接收工作資訊,若有十萬酬勞以上的工作,別說閉關,死了也要起來掙完再走。

這年頭,沒錢真不行。

丁寒娜在羅家逗留不久便離開了,老高那邊仍在參觀顧一帆家的果園和可可豆、咖啡豆的種植園。

顧一帆家是種著玩的,雖然他媳婦艾達不這麼認為。

種可可豆、咖啡豆的村裡人卻十分認真,當小梨帶著大家到達阿峰等人承包的山頭時,他們正在堆雞糞、牛糞等物漚肥。

得知和小梨一起來的是阿青那邊的客人,一個個儀表堂堂,氣質不凡,便十分熱情地讓大家隨便看。

“我叫阿峰,是這裡的負責人.”

他的一句話,惹來周圍眾多嫌棄的目光。

有外人在,先憋著。

就這麼的,阿峰自告奮勇充當代表向大家講解他們的日常工作。

不一會兒,眾人隨他來到一個簡陋的大棚架前,幾位姑娘們正在炒菜做飯。

“她們是你們的女朋友,還是媳婦?”

朱迪忍不住戲謔的問。

如果是女友,那真是大開眼界了。

這年頭,竟然還有女生肯陪男人一起奮鬥。

這話沒別的意思,因為大多數女生懂得為自己而奮鬥。

“不是,同村的.”

阿峰解釋,自嘲道,“都是沒人要的老姑娘,只能回家種地.”

這裡的老姑娘是一種自嘲方式,互相調侃慣了,沒有惡意。

也就是說,村裡閒著的青年幾乎都在這兒了。

雖然大家的活幹得很認真,卻有幾分玩鬧的意味。

“你們這麼多人,就種那邊幾棵樹?會不會少了點兒?”

農九妹訝異道。

她從未見過數量這麼少的種植園,連她家花園種的果樹都比這裡的可可豆樹苗多。

“試種期間不敢種太多,成本太高.”

承擔不起損失,農五哥向妹子科譜。

從這些年輕人的精神面貌和衣著可以看出,他們尚未財務自由。

甚至經濟狀況堪憂,因此每一項支出都要分分計較,考慮清楚才敢花。

“對.”

阿峰略不好意思,“我們錢不夠,要慢慢來.”

“那要何年何月才種得成?”

農九妹覺得他們的前景不樂觀了,“我嫂子,哦,就是阿青,她種的那兩棵榴蓮樹四年了才開花結果,你們等得了這麼久?”

阿青是種來玩的,眼前這些人是為了賺錢,時間對他們來說很重要。

“等不了也要等啊,”提到錢,阿峰略尷尬,伸手指指另一個方向,“現在我們還養了一些家禽,賺點錢貼補貼補.”

說實話,他們中間已經有人打退堂鼓。

這無可厚非,時間段太長了,他們耗不起。

而且平時要麼沒活幹,要麼累個半死,渾身臭烘烘的,有點堅持不下去。

“你們不是拍影片嗎?”

小梨聽罷,忽然道,“人家陳開羅就賺了好多錢.”

爺奶說的,每天晚上吃飯的時候,二老聊的話題裡邊都有這個名字,所以記得清楚。

唉,為嘛別人村的哥哥姐姐這麼聰明?而自己村的……不忍直視。

“那是人家的本事,人和人不一樣.”

阿峰有點無精打采。

已經炒完菜的谷彩霞也笑得十分無奈,“人家有團隊,攝影師的拍攝技巧好.”

反觀自己等人,對山水田園的藝術審美遠遠達不到觀眾們要的效果,撲街很正常。

“青羽身邊不是有個攝影師嗎?你們可以找他呀.”

一直不吭聲的高曼琳冷不丁地說。

“這不好吧?”

熊師兄瞅她。

媳婦啊,你還沒問過阿青,這麼擅作主張不太好吧?再說,那位攝影小哥已經辭工了,不再是她高女王的員工。

“青羽已經生完孩子,以她的個性,過幾天就會給他們放假.”

帶薪那種,高曼琳不甚在意道。

有錢任性,這種敗家的行為羅姑娘很擅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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