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脫阮小弟兩人,羅青羽開車到半路又折返,回丁宅找小夥伴問點事。

因為她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鑑於上輩子在新聞上看到很多知情不報有罪論,萬一阮小弟因為這件事而死,家屬可以告她不出手阻止或者通知家長。

操蛋的是,法律極可能判她有罪,然後賠償阮家一大筆款。

畢竟,在一個誰慘誰有理的法則之下,她不得不防。

告訴阮家?這就是她為難的原因。

如果阮小弟的死是這件事造成的,她提醒阮家,阮家及時阻止他作死。

那麼,該死的人就換成她了。

別忘了,她救人的代價是一命換一命,會有反噬。

“……”也就是說,無論是遵從人間法律法規,還是選擇嚴守天道規則,她都得死……特麼的,心好慌。

“當然是遵守人間法則啦!”

丁寒娜被小夥伴之前的那通電話吵醒,再也睡不著,正在廚房煮早餐,“區區一通電話就能幫他改命,還要我這種人幹嘛?”

“話是這麼說……”羅青羽神色矛盾,還是很擔心。

丁寒娜也不廢話,當即打電話問姚蓮娜要阮芳的手機號。

等對方接聽了,她把阮小弟要到外地替鬼辦事的事講一遍。

他們出發的時間和地點不清楚,羅青羽沒問。

家長能否問出來,那是阮家的事。

丁寒娜開啟電話錄音,以備不時之需。

“謝了,我家的事不勞你們操心.”

阮芳的語氣十分冷淡,率先掛機。

丁寒娜開的擴音,聽罷瞅小夥伴一眼,“看吧,哪有這麼容易改?”

羅青羽默然,不管阮家有什麼反應,扣掉今天,阮小弟僅剩兩天命。

沒事,大後天是週六,她跟別院那邊請兩天假,在丁家等著,讓娜娜在公司住兩天。

如果阮小弟活著,那麼她就在這裡等著接招便是。

打定主意,羅青羽繼續上班。

……話說,阮小弟的姐姐阮芳掛了電話之後,輕蔑一笑。

哎,這人啊,犯賤,之前她為了治弟弟那神叨叨的毛病,對丁寒娜是千般好,結果對方愛理不理。

不僅收費賊貴,態度還比一般的相師差勁。

更可氣的是,她好聲好氣的求姓丁的,讓那個阿青放自己弟弟一馬。

她倆倒好,硬咬住不鬆口,真以為世界離了她們就不轉了。

她要一直那麼有骨氣,她阮芳還會高看她倆一眼,結果得知弟弟沒事又出去找那阿青的麻煩,立馬開始關心小弟的去向。

嗤,真把自己當根蔥。

哎,小地方出來的人素質真的不行,眼皮子淺,看人下菜碟。

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

不過,小弟年輕氣盛,嚇唬嚇唬那阿青可以了,別又把他自己弄進去。

想了想,阮芳打電話給弟弟,等對方接聽了,她的語氣帶著笑:“志明,你在哪兒?是不是又把那什麼青給嚇著了?人家剛親自打電話投訴你……對了,別再到處跟人說什麼幫鬼做事了啊!沒的人家把你當神經病……”之前還信那丁寒娜幾分,經過這次的事以後,對方的勢利實在令人反感,那一絲絲信任沒了。

雖然很擔心小弟的異常,不過,正如閨蜜們所說,誰沒箇中二期?尤其是男孩,晚熟。

他今年剛20,等到26歲以後自然會成熟起來。

跟小弟通完電話,阮芳越想越好笑,迫不及待的要與人分享。

於是又給姚蓮娜電話,跟她談起丁寒娜今天那副勢利的表現。

不料,姚蓮娜的語氣非常嚴肅:“娜娜跟你說的?芳芳啊,她從來不巴結,也不用巴結,那個阿青認識的權貴比咱們多多了。

她這麼說肯定有原因,你要認真對待,省得將來後悔.”

阮芳聽了這些話,故作緊張的拍拍胸口,“你別嚇唬我,我剛跟志明通完電話,他倆已經回校了.”

“總之,你和你的家人注意點。

好了,不說了,我在忙……”姚蓮娜那邊確實忙,隔著話筒聽見有人在喊她。

掛了電話,阮芳不禁有點心慌,忍不住又給小弟打電話。

對方拒接,發了一條“正在上課”的資訊給她。

呼,阮芳欣慰的撫撫心口,知道他在學校就放心了。

……眨眼間,到了週五那天,中午吃飯時,熊春梅端著盒飯屁顛屁顛的跑上來,蹭羅青羽三人的豐盛飯菜。

認識她這麼久,一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青羽,今晚凌老師家搞派對,你去不去?一起吧.”

熊春梅最愛湊熱鬧了。

“她不去.”

安東搶先替她說了。

熊春梅睨他一眼,“你說的不算.”

“算,”羅青羽接話道,“我這身份容易惹是生非,不去的好.”

熊春梅聽罷,無比的失望:“又不去?你回絕他了?哎,我說你這樣不行啊,不合群早晚吃虧。

看,每週教員會議不用你參與,領導、同事的生日你也不參加,人不能沒有朋友……”“不是,梅姐,是人家根本沒邀請我.”

羅青羽不瞞她。

全場靜默,包括安東和阿蓋,一臉驚訝與同情的看著她。

“沒,沒邀請你?”

熊春梅愕然,“不會吧?你倆好像挺熟的.”

“哪熟了?”

“平時你倆見面有說有笑的……”“我跟誰不是呢?”

這是基本的客套禮貌吧?當然,人家不請她是有原因的,她個性清冷,通身散發一股“不要理我”的氣息,人稱高傲。

大家見了哪敢貿然和她搭訕?沒的讓人誤會自己有意高攀。

“可不應該啊!平時聊天他挺欣賞你的,”熊春梅不願意接受事實,“你等等,我去幫你問問.”

“哎哎,別,”羅青羽忙扯住她,“拜託,別搞得那麼曖.昧好不好?不僅他,整間公司除了你,誰敢邀請我?”

就算有也是隨口一說,沒人當真。

並非排斥,而是大家不敢邀請,總覺得一開口肯定被拒絕。

那就尷尬了,會被大家認為自己在拍馬屁,還拍到馬腿上。

“那我下週辦派對,你來不來?”

熊春梅有點替她氣不過。

明明是炙手可熱的人物,怎麼可能沒人邀請?“你辦肯定來,但如果是為了賭氣就不必了.”

羅青羽嘆氣,“今年的成年班讓我心力交瘁,有時間不如回家歇歇.”

“那有這麼嚴重,都是成年人……”熊春梅不信的,但見三人齊唰唰的看著自己,神情嚴肅,不禁略心虛,“呃,的確累,歇歇也好,歇歇也好.”

派對什麼的,不過是大家聚在一起吹牛而已,不去就不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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