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的,讓管家領了烏金牌和指環等物回去,派給各部門的人。
有專人拍照登記和分派,確保使用者資訊完整,將來誰弄丟了直接追究誰的責任。
“戴這東西幹嘛的?”
有職員悄悄問管家。
“裝飾,可能明年春裝工作服要改款式,還要統一佩飾.”
管家猜測道,“老闆娘以前旅遊買的,讓大家戴上給她看看效果.”
“哦,這上邊的圖樣挺好看的,可惜沒有編號,怎麼當工牌?”
有個別優秀的員工一眼看出缺陷來。
“這是老闆娘買的紀念品,先看看效果,好看再重新訂做.”
管事的不慌不忙道,謊話連篇,“要愛護公物,不要弄丟,否則扣完今年的獎金也不夠賠.”
並且,從現在開始要佩戴一週,每天檢查。
看到誰忘了戴的,罰款。
哎,眾人聽得直搖頭,每個單位的老闆娘都一個樣兒。
終於熬到自己當家作主了,新官上任三把火,為了樹立威信淨找員工麻煩。
有人疑惑,有人埋怨,但不管怎樣,大家依言把東西戴上。
只要不是想著法子扣工錢,上邊愛怎麼搞就怎麼搞,他們配合便是。
不僅他們,其餘幾位長輩各自選好,也都戴上了。
將來不想戴了,自己留著,不用還給她。
自己的家人嘛,不像員工可以隨時辭職,長期佩戴亦無妨。
至於離婚之類的,到時再說。
同時,羅青羽戴上臂釧,趁著天氣涼快,多披一件薄外套就能掩蓋它的痕跡。
自從畢業,無論去哪兒,臂釧和那枚金鑲玉吊墜互換著戴,從不間斷。
包括趙嘉寶派小鬼路過屋頂那晚,她戴的是什麼,忘了,隨便吧。
另外,家人戴的寶貝不會引火自焚。
它們只能抵擋邪氣入侵,若那邪氣比較弱卻不自量力地非要硬碰,碰個幾回也能魂飛魄散。
和羅青羽身上的火不同,碰到即燒。
不過,在外人眼裡,她是農三少的夫人,受到更加嚴密的保護是應該的。
她身上攜帶的法寶殺傷力越強,越能證明農三少對她的重視。
在看不到特殊原因之前,不會有人想到她是一團移動的丹火,碰不得陰冷的東西(陰靈)。
……晚上八點多,幾位長輩和孩子、保姆們全部移到崔家大院。
此刻的禪意小院裡只剩下三個人,羅青羽和親爹、農爸。
本來,谷寧非要留下來陪閨女的,說家裡沒有長輩招呼客人,不成體統。
被羅爸、農爸一同拒絕,讓她回崔家看著孩子要緊。
男女分工,大後方的妥善安置同樣很重要。
崔老原本也要留下,原因無他,他堂堂一員大將,怎能當一名縮頭烏龜?別以為他看不出來,兒媳婦突然拿這麼多東西出來,肯定是在防備什麼。
或許隱瞞了什麼危機,為了不讓大家擔心才輕描淡寫地報喜不報憂,這是年輕人的通病。
另外,他還想起那天晚上的淒厲慘叫。
或許,兒媳婦也察覺到了什麼。
在這種情況下,有他在,至少能鎮一下場子。
可惜,他這想法得不到任何人的贊同。
他若留下,隨行人員必然要留下的。
這麼一來,女人和孩子那邊的防護出現缺口。
這邊若有危險,那邊有誰保護?今晚來的只是某門派的一名晚輩,對方若無惡意,他正好出面盡一下地主之誼;若有惡意,他代表著農家,引人忌憚,對方下手之前要掂量一下後果。
好了,主人家安排妥當,其餘人等該幹嘛該幹嘛,和往常一樣。
農爸和羅爸準備了一些茶點,客人還沒到,兩人便在庭院裡下棋,打發時間。
羅青羽則在廊下回放海外學員日常練舞的影片,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不知不覺間,十點鐘到了。
此時,羅青羽正在把學員的缺點寫下來,過分專注忘了看時間。
就在這時候,半空之中陡然湧來一股寒意,她身上的毛髮瞬間豎起。
嗯?她眉頭輕皺,按停影片,疑惑地抬起頭打量夜空,依舊什麼都看不到。
眼睛不中用,於是閉上,放大感官意識尋找。
當眼前一片黑暗,周圍的景物彷彿一同沉寂時,空中的一團陰冷氣息顯得異常清晰。
哈,又是誰家派小鬼來偷窺嗎?呸,老虎不發威她他當她是病貓?捕捉到氣息所在的位置,羅青羽的嘴邊露出一絲冷笑,冷不丁地舉起袖子用力朝半空一揮。
啊——漆黑的夜色中,一道淒厲的尖叫響徹夜空,迅速遁去。
“青青?怎麼了?”
農爸剛好面對她,發現她的異樣,不由抬眸問。
羅宇生一聽,迅速回頭,正好看到女兒冷著面孔,便和農爸放下棋,走過來問:“怎麼了?發現什麼了?”
羅青羽餘怒未消,指著空中道:“方才不知是哪些奸險鼠輩又在派小鬼偷窺。
爸,乾爸,趕明兒咱們請人把幾個山頭改造一下,讓那些魑魅魍魎不敢靠近半步,否則讓它們魂飛魄散!”
別怪她心狠,對方若是過路遊魂,不會刻意衝她來,可見是人為的。
人心險惡,她不得不防。
“對了,幾點了?”
正罵著,忽而想起這一點。
“十點多了.”
農爸看看手錶,皺眉道,“他們怎麼還沒到?不會出事吧?打你朋友電話問問.”
該不會在半路被襲擊義女的人給一車端了吧?羅青羽同樣擔心,皺著眉頭拿出手機撥號……與此同時,在隔壁陳家村的五喜客棧,在趙嘉寶之前住過的那間房裡,坐著四位年青人,三男一女。
“看到了吧?我說了她看不到,她沒有這方面的天賦.”
丁寒娜不滿地瞅著一名男子,“反而你的師妹什麼意思?她找不著人,反而派小鬼找我朋友麻煩?”
男子正是她之前一直心儀的,英武不凡的江堯江大師兄。
但經過今晚,她見識過他的固執以及一意孤行,之前的印象逐漸改觀。
而此刻,江師兄正在給一縷陰魂施法療傷,聞言,歉意道:“對不起,丁師妹,我不是不信你和你朋友。
可嘉寶失蹤,我很擔心她的安危。
而且你也看到了,嘉寶那晚真的只是惡作劇,沒別的意思.”
所以,凡與她有過接觸的人,都是他試探排查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