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處理完宿舍的雜事,倆姑娘下午相約去做頭髮。

那晚打架,丁寒娜的頭髮被人抓了一下,嚇死她了,一直嚷嚷要剪成短髮。

而羅青羽,未來幾個月不用影片,索性換成捲髮,比平時更加豐盈有彈性。

配上身高腿長的她,兩道淡淡的遠山眉,一雙如霧如煙半閉著的剪水瞳眸……“你夠了哦.”

一早剪完還染了發,正坐在沙發等待的丁寒娜見她自戀地照來照去,無語了,簡直沒眼看,“我有時真懷疑你前世是那水仙男神投胎.”

那個希臘神話的花美男,被自己美死在池塘裡那個。

“差不多吧.”

羅青羽得瑟的左瞧右瞧,對自己的新造型十分滿意。

換個髮型,天天好心情,每天清晨把自己美醒。

“羅小姐臉型長得標準,做什麼髮型都好看.”

髮型師對鏡虛撫她的捲髮輪廓,目露讚美之色,“要不要添一點顏色?像丁小姐那樣.”

純黑始終素了些。

丁寒娜的短髮染了薄薄一層酒紅色,光澤流亮,青春感滿滿的,一身清純甜美範。

“不用不用,”羅青羽連忙拒絕,“這樣挺好.”

她以古典舞為主,純黑髮最純粹最好看,可不想戴髮套。

在髮型師充滿遺憾的目光下,兩人離開了髮型屋。

車留在家,她們是走在街頭,漫無目的的閒逛。

再過兩條街便是丁家了,不著急。

“青青,咱們那晚打的那些人什麼來頭?我以為他們會秋後算賬,怎麼還沒來?”

丁寒娜邊走一邊甩甩頭,短髮清爽飄揚,心情倍爽。

“來不了了.”

羅青羽捧著自己蓬鬆的長髮,像擼貓似的過過手癮。

那個被她踩斷腰椎的年輕人死了,就在警方追查他背後勢力的時候,他在醫院被人滅口。

他進夜場時用的假身份證,現在警方在找他的親屬過來認屍。

和馮萊有牽扯那幾個,已經私下和解,賠了一大筆錢給她。

並且讓她轉告羅、丁二人,他們不追究她倆,她倆最好息事寧人別找碴。

“哎喲,我好怕.”

丁寒娜微哼。

對於色迷心竅不惜違法的人,她深惡痛絕。

“你別自大,周律師告訴我,被滅口的年輕人是街頭混混,有組織的。

萬一向我報仇找你晦氣,在你身上下.藥或者植入奈米炸彈什麼的,大羅金仙都救不了你.”

周律師是農七哥叫來那位,羅青羽半真半假道,將霸總的話轉述一些給她聽。

“我真的不怕,你自個兒平時小心.”

丁寒娜胸有成竹,滿有把握的,“還有兩個呢?”

她是丁家祖傳的女神棍,相信有不少詭異手段察知危險,羅青羽放下心來,“那兩個是找我過招的中二青年,不用搭理.”

“那種場合找你過招,哪來的神經病?”

丁寒娜撇撇嘴角,“還青年?中年吧?”

要麼未老先衰,像三十出頭的油膩中年男人。

“唉,一言難盡,記得那間日式料理不?那老闆跟他們認識……”把和神木家的因緣與她說了一遍,“別因為那店裡有帥哥、美女和好吃的東西就把我賣了.”

她只在魔都呆三個月,丁姑娘是長期在這裡發展的,有些事不得不提一下。

神木梨香的弟弟長得蠻帥,符合小女生幻想中的白馬王子,不知功夫如何。

跟夜場那兩人過招時,她便發現對方可能是神木家提過的什麼後人。

幸虧她經常練教老爸的那些招式,不是特別厲害的高手,只用部分招式就夠了。

而且,從對方的身手看出,神木家應該將家傳的招式改良過,招式凌厲,殺氣逼人。

而她的防禦力不錯,力量的絕對碾壓令對方慌了心神,慘敗收場。

警方給她的答覆跟霸總的一樣,她不追究,這事到此為止。

對方至今不曾露面道歉,當然,她也不在乎。

不來最好,否則對方道歉,基本禮貌她還要回一聲:原諒。

膈應,不如不見。

大不了,等下次他們再這麼不分場合的搞事,她直接將他們打個半殘,看還怎麼得瑟。

“哇,我跟你學過幾招,豈不是跟他們有關係?”

想起那店的新鮮食物,丁寒娜的眼睛一閃一閃亮晶晶,“不知他們會不會給我打七折.”

要求不多哦。

唔,吃貨。

羅青羽鄙視她一眼,瞄見路邊的一間花店,“哎,買束花吧.”

丁寒娜種的月季和鐵線蓮長勢蔥鬱,離花開為時尚早。

倆姑娘住的屋子,除了滿院的脂粉味和幾棵樹,竟連一朵花都沒有,孤清得很,不夠溫馨雅緻。

兩人進花店逛了一圈,各抱一束心儀的花出來,巧笑倩然,往家的方向走。

一夜無話,第二天是上班的第一天,羅青羽早早起床,吃過早餐便開車回到熊氏教育機構。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換上舞蹈服,拿上開工之前畫的舞蹈教材,回到她之前用的那間舞蹈室。

鐵打的老師,流水的學生。

她看過學生表,今年這批學生沒有一張熟悉的面孔。

並且不止8人,增至16人了。

去年那批是黑金客戶,貴不可言,可遇不可求,下午那班增至42人。

話說,九月份正值開學期。

別人的學生有遞減的跡象,唯獨她班的學生只多不少。

若非學生家長要求,估計還能多收幾位,早上那班甚至倍增。

“她教的基礎跟我們一樣,至於這麼多人搶嗎?”

衛生間裡,兩三個穿著職業套裝的女人在補妝,一邊發牢騷,“國際亞軍那個頭銜早涼了,她哪來的熱度?”

假期過後的日子是大家的淡季,卻是她一個人的旺季,少不得要說說酸話。

“涼了有什麼關係?她跟高小姐認識,大把人脈.”

“不止,網上前陣子傳她是農三少的……”女人壓低音量,採用一個意味豐富的表情示意,“那個,你們懂的。

背靠大樹好乘涼,何況這樹不是一般大.”

“就是.”

三人嘻笑著,有一人感慨,“不過也是,人家長得高挑漂亮,還接拍廣告,長得跟模特似的討男人喜歡。

哪像咱們這些草根,只能拼實力爭口飯吃.”

“可實力不夠也要面對現實.”

不知從哪冒出一個人站在她們身邊,對鏡用水拍拍有些水的臉蛋,左看右看,“你們做不到的事,不代表我做不到.”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三人同時往邊上一縮,瞪向來人。

羅青羽面帶微笑,眉目清朗的面對她們:“知道為什麼我面板好,而你們的黯淡無光嗎?因為我會用山草藥護膚,而你們只能依賴別人做的化妝品,這就是區別。

承認我優秀彰顯你們的氣度,汙衊我名聲體現你們的人品。

你們是什麼人,看到的我就是什麼人,懂嗎?”

說完,用紙擦乾手上的水,走了。

留下嚼舌根的三人面面相覷,無比尷尬。

剛才路過課室的時候聽到她的聲音,明明是在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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