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仲姓神師所說關於張鐵的話,慕蘭人的一方,幾人眉頭微皺,顯示出了深深的擔憂之色。

然而,房宗主卻是嗤笑一聲,開口道:“嗤,那合歡老魔也算是魔修?只不過懂些粗淺的修煉功法罷了。要麼就是自作聰明的將魔功法決,改的面目全非了。怎知道真正上古魔功的厲害。”

“若是我對上那合歡老魔,也有八成的把握將其斬殺,即便是那張鐵有些神通,我看倒也不足為懼,到時便將其交與我出手對付便是了,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何神通。”

房宗主畢竟出身大晉十大魔門,對於這偏僻之所的天南修士,心中不自覺的生出一絲輕視。

在他看來,能斬殺合歡老魔的張鐵也不足為懼。

慕蘭人中的枯瘦老者,眉頭緊皺的開口道:“道友莫要輕敵,那張鐵能斬殺合歡老魔,必然是有幾分神通的,我看還是由我方一名神師與道友聯合一起拖住那張鐵還便是了。”

聽到這枯瘦老者的話語,房宗主眉頭一皺,眼中露出幾絲不悅之色。

在他看來,區區天南的修士,根本不值得他如此鄭重對待。

而且若是他答應與人合力對付一個區區天南修士,這件事情哪怕只有一點風聲傳回大晉,那他陰羅宗宗主的面子還要不要了。

想也沒想的,他便一口回絕了枯瘦老者聯合對敵的建議。

開口道:“不用了,區區一個新進大修士而已,據說此人修道不過100多年時間,有又能打磨出多少本事,等大戰之時,我一人足以對付此人。”

確實,在修為相同的情況之下,元嬰修士自然是修煉時間越多,培煉的法寶,祭練的法術神通也都會越強。

在其看來張鐵不過修煉頂多200年的時間,根本不可能有多少強大的神通法寶。

聽到房宗主的拒絕,祝姓神師思索了一番之後,也是點了點頭。

畢竟張鐵的年紀擺在那裡,而且對於陰羅宗的魔功,他可是見識過的,與南的那些修煉魔功的修士相比,簡直有云泥之別。

不過他也留了一個心思,到時若是此人無法對抗張鐵,幾方一定要及時派出一名大修士一起夾擊張鐵。

......

修士這邊,也正在商討。

除了三大修士和龍晗外,此地還多出一名紅衫美婦及了一位鷹眼禿頭的白鬚老者。這白鬚老者便是天恨道人。

隨後,至陽上人便說出了找天恨道人的原因。

便是他們三個在這裡拖住慕蘭人的大軍,天恨潛入後方,將慕蘭人的資源倉庫全部洗劫一空,即使慕蘭人能在大戰中佔得上風。

但後面就是拖,也能他們徹底拖垮了。

如果天恨這次成功,會把虞國化給其開宗立派。

至此,雙方的準備都已完畢。

......

等到開戰的那一天一大早,慕蘭大軍之中先霞光閃動,接著轟隆隆地驚天鼓聲響起,一隊隊法士不慌不忙的從營中飛出,駕馭著法器,向邊界的中心處開來。

天南一方地大營中。也一陣悠長地鐘聲傳出。隨後早已蓄精養銳多時地。諸多修士紛紛出營。化為無數驚虹沖天而起。朝同一地方鋪天蓋地地而去。

一時間。各色靈光遍佈天空。清鳴聲、長嘯聲此起彼落。

而和另一方向氣勢洶洶而來地法士大軍相比。

彷彿兩股滔天巨浪迎面而來。但在相隔十餘里時。雙方忽然噶然而止。

無論法士還是修士。在能隱約看見對方地距離時。不約而同地停下遁光。然後敵視地遠遠相望起來。

雙方還沒動手。但那驚天地殺氣就在兩陣間。瀰漫而起。

張鐵與至陽上人魏無涯等幾大修士站立於虛空之上。

抬頭望去,看向慕蘭人那一邊。

法士一方雖然服飾各異,但低階法士的器全都是那簡單的幾種而已。不是光的圓缽,就是拳頭般大小的圓珠,但最多的還是一杆杆顏色各異的法旗。而刀劍類的法器,卻少之又少。對面最惹人注意的卻並非慕蘭法士,而是法士大軍中地十幾頭龐大異常的蠻荒巨獸。

它們參雜在法士大軍佇列中,體形彷若小山,實在惹眼之極。

不少九過盟修士,都曾見過這些巨獸的厲害。因此投向這些巨獸身上的目光非常之多,並隱露一絲畏懼。

而天南大軍這一邊而修士一方,低階修士手中的法器可謂五花八門。什麼都有。但以刀劍類法器居多。但這些法器一個個晶瑩閃爍,靈氣逼人。單論等階而言,一看就遠勝法士一方。

在慕蘭人的上空,也是凌空站立著幾人,一位枯瘦老者,一個矮子,一箇中年儒生,這三人便是幕蘭人的三大神師。

至於房宗主以及那田姓神師,則是作為殺手鐧隱藏了起來。

魏無涯剛想再說些什麼,忽然間,對面的陣營總飛出了三道光芒,向這邊衝了過來。

“走吧,我們去會會這三人!”魏無涯到了嘴邊的話又收了回去,面色冷了下來說道。

三人化作驚虹飛出,停在了距離對面三人上百丈的地方。

“魏無涯,至陽你們天南已經弱到需要一個元嬰初期修士來撐場面的地步了嗎?”

對面三人中,那個矮子打量了張鐵一眼之後,發現張鐵竟然只有元嬰初期的氣息流露,嘿嘿一笑冷嘲熱諷道。

“畢神師,天南是強是弱,稍後你就知道了,現在還沒到你能大放厥詞的時候呢!”魏無涯冷笑一聲說道。

“這位想必就是張鐵張道友吧,聽說易道友便是死在你的手中,今日我們正好殺了你,以證明你們天南三大修士不過是名過其實而已!”那名中年儒生說道。

魏無涯聞言一聲冷笑,張鐵卻是面色平澹的說道:

“這位想必就是幕蘭的仲神師吧?聽說你連我一位元嬰初期的師弟都拿不下,不知仲神師怎麼又有臉跑到這裡來大放厥詞?”

“你”仲神師聽到這話,面色一變,驟然陰沉了下去。

被元嬰初期的韓立從自己手中逃走,這是他的恥辱,現在被張鐵揭開傷疤,心情自然是無比糟糕。

“原來那人是你的師弟,很好,今日先殺了你,等到打下了天南,我再殺了那人!”仲姓神師冷冷說道。

“本事不大,口氣不小!”張鐵冷曬一聲道。

這時,對面三大神師中的那個枯瘦老者葉開口了:“魏無涯,倘若你們天南能接受我們的條件,讓出一半的領土,那這場戰爭我們也就不用再打了!”

“痴人說夢!”魏無涯冷冷說道。

割走天南一半的領土,且不說其他的三大勢力會受到什麼影響,至少九國盟從此就不復存在了。

這麼荒唐的條件,魏無涯都懶得跟對方討價還價,直接拒絕。

“看來多說無益。你們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那就只能生死一戰了。不過在此之前,先進行賭戰。你我雙方共同派人佈下禁制吧!無論輸贏多少,賭戰一結束,我們馬上放手一戰。”枯瘦老倒也乾脆,直接了當的說道。

緊接著。六人商定好,釋放俘虜的條件之後,便是直接回到了己方陣營之中。

隨後,在張鐵遠遠注視下,一群修士和法士各自從陣營中飛出,然後雙方大軍中間的位置,分成十處,開始佈置起法陣起來。

僅僅一刻鐘時間,十座隱泛著白光的小型法陣就已成形。

張鐵看著這些陣法,雙眸之中流露出隱隱的白色之光。

透過原著的他自然知道慕蘭人做的什麼打算,不過是想用血羅罩將天南十名元嬰修士困在罩中半日。

天南一旦少了這十人,自然實力大減不少。而半日時間足夠慕蘭人和天南修士一決雌雄,並且戰而勝之。

不過張鐵可是清楚的記得,原著之中,韓立依靠著辟邪神雷是可以破開那些血羅罩的。

因此,張鐵心中早有定計,一旦慕蘭人發動著血羅罩,張鐵便會出手,瞬間破去這血羅罩,釋放出被困的十名元嬰,打慕蘭人一個措手不及。

要知道,原著之中,韓立以元嬰初期的修為釋放辟邪神雷的雷球就可以打破血羅罩,那麼沒道理,他的辟邪神雷做不到。

打定了這個主意,張鐵嘴角冷冷一笑。

隨著天南選出的韓立、雲露老魔等十名參與賭鬥的修士進入到擂臺之上。

對面法士陣營中,也飛遁而出了十名黑袍罩體的人來,這些人身上個個陰氣瀰漫。魔氣驚人。

“魔修!”

韓立童孔一縮,喃喃低語了一句,頓時察覺出了不對,心中一動,警惕心大起。

看來這次賭戰還真地有些問題。

這些魔修,竟然一個元嬰中期修士都沒有!不過沒關係。只要對方一使用魔道功法,他就立刻施展辟邪神雷將對方瞬間滅殺。

對方就是再有什麼花招,也無濟於事的。

而且想到昨日,張師兄借給自己的傀儡以及古寶,韓立心中信心也是大增。

如今其自信,即便是再遇到了那仲神師,他也可遊鬥一二,拖住其一段時間。不會再如以前一樣,見到了大修士,只能逃遁。

韓立和黑袍人的動作幾乎同樣快,身形一晃後,兩人同時出現在了法陣中。

這讓二人都有些意外地看了對方一眼。

白色罩壁浮現,將二人與外面的一切隔絕了開來。

而其他的修士和黑袍人,也一對對的同樣入了光罩中。

對付魔修,韓立早已有了瞬間滅殺同階的把握。只要抓住對方攻擊來的空擋,就可一舉擊斃對方。

可就在這剎那間的工夫,黑袍人童孔化為赤紅之色,口中也出了野獸般的吼聲,隨後身上魔氣一散,黑袍下身軀竟開始膨脹起來。

轉眼間,體形漲大了倍許有餘。

“咦!”見此情形,韓立微微一怔。

他倒不是因為對方體形變化的緣故,而是對方的魔氣一下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卻是一股讓人極為不安的古怪氣息。

下一刻,便見這黑袍人託著膨脹的身軀面露血紅之色的道色相了倒射到了身後的罩壁處。

韓立早已察覺出了不對,連忙想要使用辟邪神雷將此人趕緊擊殺。

但辟邪神雷雖然見效,將此人的身軀轟的稀碎,整個人莫名地爆裂了開來,身軀每一寸地方化為血沫,四濺飛射。

血沫碎肉全粘在對面罩壁上。竟沒有一絲掉落的意思,並且這些血肉在其注視下,詭異的在罩壁上蠕動了起來。

看到這裡,韓立有些目瞪口呆了。

“噗噗”幾聲傳來,那些血肉忽然化為了團團血霧,並沿著罩壁一下蔓延開來。其速度之快,眨眼間將把白色光罩大半化為了血紅之色,並且出了聞之慾嘔的血腥氣息,刺鼻之極。

韓立心中大呼不好,已然知道了慕蘭人的手段,正是想將他束縛在這血色光罩之中。

他當即拿出了至陽上人給他的破禁珠,想要破開禁制。

但這破禁珠對於這血色光罩卻是絲毫用處也無。

天南一方,魏無涯,至陽上人以及龍晗夫婦見到參戰的十餘位元嬰修士就這般被困在了血色光罩之中,生死不知,心中頓時一驚。

當即化作一道遁光,來到那血色光罩之前。

而慕蘭法士的一方,見到了己方計劃的成功,又見到至陽上人等幾人衝到血羅罩旁邊,想要打破那血羅罩。

那枯瘦老者,看向了房宗主,但房宗主卻是嗤笑一聲,開口道:“放心!這血羅罩是本宗六大秘術之一。不但需犧牲十名圈養百年的血屍。而且就為了不讓對方起疑心,還特意讓些血屍服用了魔靈丹,再讓包括本宗主在內的十人一齊出手用分識加以控制,才瞞過對方探查地。如此費盡心,甚至不惜捨棄那一縷分神,本宗主自然有十足地把握了。就是元嬰後期修仙想破除此罩。不大耗法力花費個半刻時間,都不可能成功地。而你們會給他們此機會嗎?”

彷彿是為了驗證房宗主此言,遠處地至陽上人衝向身下一座血罩,隨後輕輕一劃,一道刺目地劍氣一斬而下。

轟隆隆一陣劇烈響動後,血罩只是微微一顫,又恢復了原樣。

至陽上人見此,面色一下陰霾了下來。

魏無涯見此也是沒有了出手的意思。

然而,就在此時,張鐵卻是踏步而出:“道友不如讓我試一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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