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這便是紫靈了吧?沒想到還是來到了這虛天殿,”張鐵沒想到,在他的干擾之下,這紫靈竟然還與原劇情之中一樣,來到了這虛天殿。

就是不知道元瑤有沒有跟原著一樣來這虛天殿了。

張鐵便在人群之中搜尋了起來,想要找找有沒有渾身包裹著黑袍的人。

不過看了一會兒,他嘴角又是一抽,看來這修仙界中的人都跟他和韓立那般的謹慎呀,因為殿中可是有不少的人都是與他和韓立一樣身裹黑袍,看不清面容。

放棄尋找元瑤,他便將目光投向了已經到來的那些元嬰修士身上,從中認出了兩名元嬰修士。

一人黃袍白眉,臉龐清瘦,是一位老年儒生。

此人一隻手悠哉的倒背在身後,另一隻手捧著一卷破舊的竹簡津津有味的看個不停,並不時搖頭晃腦幾下,頗有幾分書呆子的樣子。

張鐵知道,此人便是南鶴島的青易居士。

雖然看起來是個儒家弟子,但其實他是魔道修士。

而另一位則是一個身穿白衣的中年美婦,渾身散發著冰刺入骨的寒氣,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溫夫人!”

張鐵看了此女一眼,心中想道。

這是六道極聖的道侶,也便是溫天仁的母親了吧?

想起溫天仁,張鐵眉頭便是一皺,數十年前,他將其放走,便是為了讓其探尋六道極聖真魔之氣的出處,沒想到這麼些年來,其竟然了無音訊。

張鐵心中微怒,看來溫天仁那小子定然是覺得,自己離他如此之遠,那血魂咒便發動不了了。

等到出了虛天殿,便好好去教訓其一番,順便打探打探真魔之氣的下落。

虛天殿,只禁元嬰後期及以上的修士進入,有上限沒有下限。

理論上來說,就算是煉氣期修士只要有虛天殘圖都可以進來。

只不過,歷次以來,不會真的有煉氣修士跑來送命罷了。

但築基修士倒是歷次都會出現幾個,運氣好的說不定能在裡面採到靈藥,活著回去成功結丹。

“極陰已經被我幹掉,這一次不知道來虛天殿的,還會不會是記憶中的那個陣容!”張鐵心中想道。

正在思考著這件事情的張鐵,卻是沒有發現他身後的韓立,確實已經與別人眉來眼去了開來。

而那人自然便是玄骨上人了。

就在玄骨上人用九曲靈參的訊息蠱惑著韓立,想要利用韓立身懷的辟邪神雷去凝聚修羅魔火之時。

入口處藍色光芒一閃,忽然間,一個身穿青袍,面貌清瘦的老者走了進來。

此人一進來之後,便用灼灼的目光向四周眾人掃視而來,一副毫無忌諱的樣子,強勢無比。

而這廳堂中的大部分修士一看到此人出現,紛紛面色大變,眼中全都是敬畏之色,許多人直接就有些坐臥不安起來。

就連那氣定神閒,一副悠閒模樣讀著手中書卷的儒生也無法從容了,面色驟然一變,有些陰晴不定。

他走上前來,對著那青袍老者拱了拱手,道:“三陽兄,你不在青陽門享你的清福,怎麼突然來這虛天殿了!”

“老夫來此地只為殺一人!”那被稱作三陽兄的人目光冷冷的掃視著四周,哼了一聲,說道。

“竟是青陽門的祖師三陽上人!”張鐵聽到有人這樣說道。

“三陽上人!”他眼中閃過一抹異色,朝這位青袍老者多打量了幾眼。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三陽上人在原著之中,可是沒有來這虛天殿的,難道是被自己影響了劇情,導致此次虛天殿這三陽上人也來了。

青陽門是亂星海魔道勢力之一,三陽上人是其祖師,是一位元嬰中期的修士。

難怪那青易居士看到此人之後,完全無法從容澹定了。

倒是那溫夫人,聽到三陽上人的名號之後,連眼皮都不抬一下,彷彿完全不將此人放在心中一樣。

“什麼膽大包天之徒竟敢得罪上人,能讓上人親自出馬?”青易居士臉上露出一絲好奇之色問道。

同時,他心中也在滴咕,暗道這尊老魔突然跑到虛天殿來,究竟有什麼目的。

什麼只為殺一人這種說辭,青易居士是不太相信的。

三陽上人向來亦正亦邪,能讓此君親自出動,那可當真是非同小可。

“是一個賤婢罷了,等我抓到此人,定要將她碎屍萬段!”三陽上人毫不在意地說道,似乎是不屑於隱瞞這種事。

他眸光冷冽,在殿內眾人身上來回打量,尤其是在那些隱匿了容貌的人身上。

“這賤婢竟敢觸怒三陽兄,當真是取死有道!”青易居士立刻說道,言語間,對三陽上人隱隱透露出一絲尊敬。

三陽上人卻懶得搭理青易居士,直接上前一步,看著廳堂內眾人,冷聲道:

“你們這群藏頭露尾之徒,現在就給老夫露出真容來,否則別怪老夫不客氣!”

聽到他這番霸道的話語,大廳內這上百人之中,為數不多的幾個帶著面紗、面具等物隱匿容貌的人頓時目光一凝。

立刻有幾人身軀顫抖起來,一副畏懼無比的樣子。

他們之所以隱匿容貌來到此地,自然是有著不能露面的原因的。

可誰能料到這老魔如此霸道,直接就要所有人揭開真容。

完全不在乎得罪這些人!

說來也是,在大家看來,進入這虛天殿還要隱匿容貌的人,多半修為高不到哪裡去。

如果是元嬰修士的話,直接就光明正大的露出面貌了,何須遮遮掩掩?

畢竟這虛天殿中,能威脅到元嬰修士的實在是不多,他們沒必要掩藏自己。

所以在大家眼裡,這些遮遮掩掩的,多半也就是一些結丹、築基修士。

以三陽這老魔的修為,自然是不用去在乎這些人的感受。

所以,他直接出言逼迫。

對於這位老魔,亂星海敢於得罪的人不多,馬上便有數位遮掩了容貌的人,一臉苦澀的將面具、面紗等摘了下來,露出了一張張被嚇得蒼白的面容。

這些人一露出容貌,大廳中不同角落的柱子上,立刻傳出一聲聲冷笑、冷哼,數股殺意冒了出來。

顯然,這些人都是有仇家的,這下子在三陽老魔的逼迫下,不得不將自己的容暴露在仇人面前。

而站在張鐵身後的韓立,見到三陽上人的恐怖威視之後,略微思考了一番,不想惹事的他也是將自己身上的掩蓋容貌之物取下,畢竟原著之中他都沒有掩蓋自己的容貌,這次也是學著張鐵,不過既然形勢所迫,他也不想惹事。

取下了自己的黑袍之後,韓立看著自己面前卻沒有任何行動,依舊帶著那青銅面具的張師兄,不由得一陣的苦笑,知道自己勸不動張師兄的韓立,看了看旁邊空著的柱子,便是離開了張鐵這處柱子,站在了旁邊的柱子之上。

他倒也不擔心張鐵,畢竟他是清楚張鐵真實實力的,便是連那極陰老祖張鐵都滅殺了,應對一個三陽上人還不是手到擒來。

雖然三陽上人是元嬰中期,但他相信,張鐵還是可以應對的,此時只有他離開張鐵的身邊,方才不會干擾張師兄的發揮。

韓立心中這樣想著。

不過,張鐵在發現了韓立的動作之後,心中也是一陣的無奈,“呵呵,韓師弟,既然如此,等過一會兒就不要怪師兄不護著你了。”

張鐵想起天尊讓住的情形,心中也是一陣的期待,並且他還準備拿一塊留影石,將這一幕記錄下來,日後反覆給韓天尊觀看。

而再說三陽上人那邊,見到最後剩下兩個沒有露出容貌的修士。

其中一人自然是安坐在柱子頂端的張鐵。

剛才聽到那老魔的話語,他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一點反應都沒有。

而另一人,則是一個渾身籠罩在寬大黑袍中的人,看不出具體身份與修為,顯得神秘異常。

大廳內,氣氛漸漸地冷了下來。

三陽老魔看著這兩個無動於衷的修士,眼神逐漸變得冰寒。

“好,很好!”他怒極而笑,冰寒徹骨的眼神在兩人身上掃來掃去。

大廳內的其他修士看到這一幕,皆是面色驚愕,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這兩人。

竟然還真的有人敢於得罪三陽上人?

就連青易居士這位元嬰修士,都感到有些驚訝。

三陽上人,作為一位讓他都有幾分畏懼的元嬰中期修士,在這亂星海居然還有人無視他的話?

這位魔道元嬰的眼神,在張鐵和那道黑袍身影身上不住地打量,似乎是想要將這兩人看透。

他暗暗地記下了這兩道身影,眸光閃爍,不知道在打些什麼主意。

氣氛逐漸地凝滯起來,所有人都是一副大氣不敢出的樣子,緊緊盯著眼前這一幕。

就連那位溫夫人也停止了擦拭手中的長劍,目光看了過來。

“莫非,你二人是將老夫的話當作耳旁風不成?”三陽老魔踏前一步,冷冷說道。

他自忖在這大廳之中,還沒有人敢無視他的話語,眼前這兩人,必定有鬼!

他想殺的那人,多半就在其中!聽到三陽上人這蘊滿了怒意的話語,那道渾身被黑袍籠罩的修士身軀微微顫抖,黑袍下傳來一道嘶啞的男性嗓音:

“前輩還請息怒,不是晚輩不想露出容貌,實在是晚輩容貌過於醜惡,露出來怕汙了諸位的眼睛,還請前輩見諒!”

“前輩說想殺的人是一個賤婢,可晚輩卻是男子,想來應當不是前輩要找的人!”

黑袍中的那人,聲音中充滿了恐懼與無奈,言語間,恭敬無比。

這樣一個粗糙的藉口,說出來大廳內也不知有幾人相信。

三陽老魔只是冷笑幾聲,沒有任何回應。

那黑袍下的身影,雖然聲音上是男子,但誰知道究竟是什麼性別?

女子遮掩一下,也不是不能發出男兒之音,這等技巧並不難學。

所以,對於這位黑袍籠罩之人,三陽老魔心中是疑心大起。

如果不是因為此地無法出手,他現在就立刻上去將這黑袍人殺了。

還哪管他說的那麼多亂七八糟的理由。

只是,黑袍人這副伏低做小的姿態,倒是與另一位身穿黑袍、臉上帶著青銅面具,一言不發的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此人竟然一副完全不在乎三陽老魔的姿態。

這讓三陽老魔心中升騰起怒氣的同時,也更加懷疑這個面具人的身份。

有恃無恐?

還是說,料定他不敢在此地出手,所以完全無視了他的話語?

不管如何,在大廳內這眾目睽睽之下,敢於拂了他的面子,三陽上人不可能輕易放過此人。

他料定此人不可能是元嬰修士,亂星海元嬰修士他都認識,沒有誰有必要做出這樣的遮掩。

所以,必定是結丹期的修為。

一個小小的結丹修士,竟敢做出這樣狂悖的姿態?

三陽上人將冰寒的目光投向了柱子上安坐著的那帶著青銅面具之人。

既然那黑袍人已經做出懇求之姿態,那就暫且放過此人。

反正他已經打定主意,傳送進去之後,一定要找到這兩人將其全都殺死。

那麼現在,就看看是什麼人敢於無視他,敢於如此狂妄!

三陽上人,向前走來,冷冷的目光盯著那帶著青銅面具之人。

而大廳內,其餘眾人則是神色各異的看著眼前這一幕。皆想看看,這個敢得罪三陽上人的修士,究竟是什麼人。

青易居士,甚至溫夫人等都看了過來。

那黑袍人,更是用擔憂的目光看向柱子上坐著的那人。

此人心裡很清楚,如果那個面具人抵不住三陽上人的壓力,摘下面具的話,那自己就再也隱瞞不住了。

三陽上人一旦將目光完全鎖定在自己身上,那進入虛天殿之後,自己註定難逃一死!

想到這裡,黑袍人心中不由得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怎麼也沒有想道,三陽上人居然會追到虛天殿裡來。

得罪這老魔的時間並不長,他是從哪裡這麼快就得到了一張虛天殘圖?

該不會是路上隨便碰到一個修士,殺人搶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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