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完全下山之時,小諾諾和小蠻來到海邊招呼蘇青青回家吃晚飯。

蘇青青收回意識,微微有些疲倦,圍在她身邊幫她趕魚的水獺歡快地叫了幾聲,一副還沒玩夠的樣子。

不過蘇青青可等不了它了,拎著木桶,提著裝了螃蟹和海蝦的網兜就上了岸。

水獺看海水裡令人著迷的那股能量沒了,連忙也游上了岸,跟在蘇青青後頭追了幾步,見她完全沒有停下的意思,於是悻悻地轉頭,去村旁的小水溝裡了。

那邊是它安家的地方,大海里的鹽分太高,待久了它受不了的。

剛才在海里,蘇青青已經餵它吃夠了魚,此時自然不必再投餵了,是以她走得頭也不回。

現在天氣熱了,村裡的人家都把桌椅直接搬在室外吃晚飯,吃完順便納涼聊天。

蘇青青一路穿過村道,遇到無數打招呼的人。

今日張氏家吃晚飯算是晚的了,村裡別人家幾乎都已經吃完了。

張氏一家今日也是一樣把桌椅搬到了院子裡,桌上有魚又有蝦,是一餐極富海邊人家特色的海鮮晚餐。

海鮮是今日出海捕魚的漁民,給蘇青青送來的。在這個小漁村裡,蘇青青其實不必自己親自趕海,海鮮都不會缺。

因為大家都上趕著討好她,每天都給她送賣剩下的海鮮,連帶著跟她搭夥的張氏一家也沾光。

像今日的餐桌上就有小雜魚和淡菜、海星什麼的。

蘇青青捉來的蝦蟹和幾條紅頭魚,自然是用不著再燒了。

張氏讓蘇青青先養著,明日再燒給她吃。

今天蘇青青趕海收穫的魚和蝦蟹,都屬於不太值錢的。

在大唐,海蟹只有青蟹值錢,白蟹、三眼蟹、螃元蟹什麼的就都不怎麼受歡迎了,也賣不上錢。

至於帝王蟹都是在北太平洋的冷水海域裡,循州的漁民們捕撈不到,也沒見識過。

而大部分的海魚相較而言,都算可以賣上錢的,只有少數的例外。

蘇青青今日捉到的這些紅頭魚,就是例外之一。

紅頭魚是非常常見的淺海魚,一網下去往往能網到很多。量多了價格自然便宜,但便宜不代表它不好吃。

它是淺海的食肉魚,只要比它小的魚蝦,就都是它的食物。相比食草魚,食肉魚的肉質都是要更勁道鮮美的,所以紅頭魚就是好吃不貴的海魚代表。

漁民們的夜盲症,基本就靠這個魚。

循州這邊的海域,紅頭魚還不算是特別特別多的,因為這裡的海水相對溫度高一些,北方的海域才叫一個氾濫呢。

此魚一直到後世,大海中的量都很大,幾千年來沒漲價,也是難得了。

放好魚蝦蟹,蘇青青在院子的水缸邊舀水衝了手腳,然後才上桌吃飯。

今天在大唐又是趕路又是做買賣,還在摩肩接踵的墟市裡逛街購物,從消耗的體能來看,一點不比蘇青青前一天在現代錄制節目輕鬆。

但實際上,在大唐蘇青青卻一點都感覺不到累。

主要是在現代勞心又勞力,需要隨時調動情商應付鏡頭,還要關心網路上的惡評,但在大唐她可以什麼都不用想,心情很放鬆。

連做買賣都不用扯皮,反正她這個是壟斷貨。

正舒舒服服吃著海鮮,吹著海風,聽著四鄰們的歡聲笑語,蘇青青的腳背上忽然傳來毛茸茸的觸感。

她低頭一看,正是那頭花了550文買回來的小猞猁,這小傢伙聞到味過來了。

之前在大亞鎮的酒樓裡,蘇青青餵過它加了水神能量的羊奶,所以它對蘇青青特別地親近,幾乎把她當成了母親。

為了這個還沒斷奶的小傢伙,蘇青青今天還特意買了一油紙包的羊奶粉呢,價格可不便宜。

大唐也有很多奶製品,跟後世類似的奶粉當然也有,只是工藝沒有後世好,在衛生方面,也比不上後世工業化大廠裡出來的產品好。

但若是跟後世的手工作坊比,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蘇青青一把抱起小傢伙,給它餵了一口淡菜肉,小傢伙吃得不亦樂乎。

坐在蘇青青邊上的小諾諾這才注意到這個新成員,興奮道:“青青小姨,你養了一頭貓?我能抱抱嗎?”

蘇青青二話不說把小猞猁遞了過去,結果小諾諾才要伸手接,就被忽然齜牙咧嘴的小傢伙嚇得縮了回去。

“這隻貓好凶,是不是要咬人?”

蘇青青還沒說話,倒是邊上的小蠻先笑了:“小郎君,它可不是貓,你瞧它身上的斑紋,尋常的狸花貓哪有它威風?”

小諾諾好奇地問:“不是小貓咪,那是什麼啊?”

小蠻道:“是猞猁幼崽。”

說完看向蘇青青,問:“蘇娘子,奴說的可對?”

蘇青青頷首:“對。你倒認識。”

小蠻回:“奴在長安時見過不少貴人養著。”

張氏和她婆婆倒沒聽說過猞猁,聞言好奇問:“這猞猁長得跟貓差不多,蘇妹妹,你養它做什麼呢?”

對於張氏,蘇青青還是願意調動一點情商解釋的:“這小東西長成了是個打獵好幫手,比獵狗還厲害,我以後進山帶它便可。”

“呵呵,它看著像貓,沒想到作用倒像狗。”張氏笑了一聲,“這邊山裡不常見,奴採藥那麼多年,竟是沒見過。”

“嗯,它們一般都是生活在北方的森林深處,日常神出鬼沒,又被稱為幽靈貓,你見不到也正常。”蘇青青淡然解釋了一句。

她是在博物大百科上恰好看到,不然也不會知道。

至於嶺南會有猞猁並不奇怪,長安貴族們流行的寵物,南方貴族自然也會喜歡,有市場就有買賣。

“原來如此。”張氏感嘆了一句,“蘇妹妹,你懂得真多。”

蘇青青微微一笑,沒多做解釋,繼續剝淡菜喂小猞猁吃。

這小傢伙是雜食動物,天上飛的,地上爬的,水裡遊的,它都吃。

“蘇娘子,你給它取名了嗎?”小蠻又問。

“對啊對啊,青青小姨,它有名字了嗎?”

蘇青青看著小諾諾:“還沒有呢,不然你給它取一個?”

“我嗎?”小諾諾拿手指指自己,瞪圓了眼睛,一臉又驚又喜,“真的可以嗎?我給它取名?”

“可以。”蘇青青笑著肯定。

小諾諾開心地一拍手,眼珠子“咕嚕嚕”轉了幾圈,然後叫道:“有了!青青小姨,我能不能叫它斑斑?它身上都是斑紋!”

“好,以後它就叫斑斑。”蘇青青一錘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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