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慈看著情緒再度失控的寧光遠,上前按住了他的肩膀:“你女朋友已經死了,而且狼王會的人正在追殺我們,你一定要保持冷靜,在這裡大吼大叫,是會引來追兵的!”

寧光遠根本聽不進去南慈的話,癲狂的咆哮道:“我不管!我要回去!就算死,我也要跟小玉死在一起!”

“你夠了!”南慈一聲低吼:“你知不知道我們為了救你,我們已經損失了三名夥伴,其中還包括我們反抗軍分支的最強戰力!我們把你救出來,不是為了讓你回去送死的,明白嗎?”

寧光遠憤怒的看著南慈:“你們反抗軍不就是為了保護合成人而存在的嗎?現在我女朋友已經被人害死了!你們為什麼不去給她復仇!”

“虧你也是個男人。”吳冕臉上露出鄙薄的神情:“自己的女朋友被人殺了,卻頤指氣使的要求別人去復仇,你是不是連恩人和仇人都分不清楚?”

寧光遠被吳冕觸怒,作勢就要往外衝:“你們不敢去,我他媽自己去!”

“吳冕!你別再刺激他了!”

南慈對吳冕說完一句話,然後拽著寧光遠說道:“我們花費這麼大力氣救你出來,不是為了讓你回去送死的!”

“你他媽什麼意思?”寧光遠的脖子上青筋暴起:“你們不敢替我復仇,還要阻攔我復仇!你有什麼資格控制我的自由?”

“我並不想控制你的自由,只是希望你能夠冷靜。”南慈微微搖頭,認真的看著寧光遠:“這裡很危險,咱們先離開這個地方,等到安全的地方再說這件事,可以嗎?”

吳冕聽見遠處的悉索,目光遠眺,看見對面的山坡上已經出現了追兵,沉聲道:“狼王會的人追過來了。”

南慈循聲望去,眼中也閃過了一抹警惕,轉過身去剛準備帶離寧光遠,卻發現他舉著一塊石頭向自己的頭部砸了過來。

吳冕搶先一步,單手捂住寧光遠的嘴,將他按在樹上,手裡的軍刺猛然揮舞出去。

“噗嗤!”

刀鋒入體,寧光遠被捅了一個對穿,讓軍刺釘在樹上,身體開始抽搐。

南慈看見吳冕殺了寧光遠,難以置信的睜大了眼睛:“吳冕,你在幹什麼?!”

吳冕轉動手腕,確認寧光遠已經死透了,鬆開了捂住他嘴巴的手掌:“我是在保護你。”

“你要清楚,我們是來救人的,而不是來殺人的!”南慈的眼中閃過一抹憤怒:“他只是因為失去了女朋友情緒失控,你為什麼要殺了他?”

“他並不是情緒失控,而是動了殺心,這個人已經瘋了,他不僅恨狼王會,也恨我們。我不信你沒看出來,他在一心求死。”

吳冕面色平靜的看著南慈:“自然人把我們當成怪物,但咱們得把自己當人看,既然大家都是人,自然也有好人與壞人之分!我可以冒險救人,但絕對不會當一個爛好人,更不會帶一個想要殺了我們的白眼狼在身邊,繼續帶著他,咱們會暴露!”

南慈看著出奇冷靜的吳冕,拳頭緊握,卻又不知該如何反駁。

吳冕不再理會南慈,抽出軍刺豁開了寧光遠的胸膛。

南慈看見這血腥的一幕,再度蹙眉:“你還要幹什麼?”

“他安裝了機械肝臟和機械手臂,這些東西帶回去,可以拯救其他人,否則我們真就白跑一趟了。”

吳冕動作麻利的取下了寧光遠身上的義械,甩了甩上面的血:“追兵很快能趕到這裡,咱們該走了。”

……

寧光遠的死,讓南慈對於吳冕的印象再次改變。

她清楚吳冕當時出手,的確在寧光遠手裡救了她的命。

但她同樣清楚,以吳冕的身手,當時是完全可以留住寧光遠一條命的,但吳冕卻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痛下殺手。

南慈知道吳冕是個冷血的人,也不是第一次見他殺人。

不過寧光遠畢竟不是他們的敵人,而是一個同樣被迫害的可憐人,死亡對於他來說,未免是一個過於沉重的懲罰。

南慈不是聖母,雖然吳冕的手段比較極端,但她作為被保護的受益人,並未表達任何的不滿。

只是她忽然覺得,或許這副理性且自私,沒有任何溫度的兇殘模樣,才是吳冕的本來面目。

吳冕倒是並未在意南慈會產生什麼想法,在他看來,自己的行為並沒有什麼不妥,寧光遠更不值得他們去承受暴露的風險。

寧光遠一死,反抗軍當天的行動便宣告失敗,而且最具戰鬥力的朱濤也被毀掉了身體,只剩下了一個量子腦。

兩人逃離將軍圍之後,混跡在一輛前往城外的大巴車繼續遠遁。

吳冕見南慈一直死死的保護著裝有朱濤量子腦的挎包,低聲問道:“朱濤有備用的身體嗎?”

“我們的情況你是知道的,手裡的資源很有限,怎麼可能擁有朱濤那種高度模擬的義體呢。”

南慈嘆了口氣:“全合成人的植入模組每升級一次,都是在賭命,倘若失敗,死亡便是唯一的結局。如果我們給他尋找一具低等級的身體,便意味著他之前經歷的兇險全部都會前功盡棄。眼下唯一的辦法,就是將他的量子腦封存,等遇見合適的同等級身體再幫他植入。”

吳冕反問道:“你們不是有總部嗎?上面不會管你們這些事嗎?”

“反抗軍是一個嚴密的組織,它存在的目的是推翻聯合政府的暴政,為合成人爭取人權!反抗軍有自己的基地和軍隊,但這個基地並不在京都,我們工蜂只是一個負責蒐集京都情報的分支而已,並不是反抗軍的嫡系,所以上面對我們的支援很有限。”

南慈跟吳冕對視了一眼,問道:“你知道在蜂巢當中,工蜂存在的意義是什麼嗎?”

“採集食物、哺育幼蟲、泌蠟造脾、保巢攻敵。”吳冕總結了一下:“微不足道的犧牲品。”

“是啊,我們就像是蜂巢裡的工蜂一樣,是為了蜂巢自願付出的犧牲品,而工蜂的防禦手段便是同歸於盡,蜇人後本身也會死亡。像我們這種微小的分支,不值得上面投入太多的資源。”

南慈嘆了口氣:“如今我們隊伍裡的駭客戴嶽死了,武力值最高的兩個人,朱濤身體損毀,我弟弟南易不知所蹤,恐怕工蜂組織接下來的處境,還要更加艱難。”

吳冕忍不住問道:“反抗軍的條件這麼刻薄,為何還要替他們賣命?”

“不僅為別人,也為我們自己,不反抗沒有出路,反抗總有人要先死。”南慈很平淡的回應道:“事情總要有人去做的,可以是別人,也可以是我,對吧?”

吳冕看見南慈眼中閃過的一抹傷感,罕見的安慰道:“放心吧,我一定會幫你把弟弟找回來的。”

南慈露出了一個笑容:“能從你口中聽到承諾,還真讓人意外。”

“各取所需。”吳冕言語直白的回應道:“我也需要找回我自己的記憶。”

南慈臉上的笑容僵住,重新將視線投向了前方:“我還以為你的承諾,是來源於團隊。”

“團隊?”吳冕聽到這個詞,心中忽然有些異樣的感覺:“作為一起生活在垃圾場中互相支撐的夥伴,或許,我們也算是團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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