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了三張電影票,老王騎著從軋鋼廠借來的腳踏車,穿梭在大街小巷。

既來之則安之,他漸漸喜歡上了這個古老而又嶄新的城市。

古老的是紅牆黃瓦,是厚重的城牆,是明清兩朝留下的底蘊。

嶄新的是紅色的旗幟,綠色的衣裳,還有那廣播之中那振奮人心的聲音,還有那天下無敵的氣勢。

他從早上逛到天黑,腳踏車的鏈子都冒煙了。

北京城的風景,永遠看不盡。

這是一個美好的時代。

回到四合院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小當正坐在院門口的門檻上,懷裡抱著她的妹妹。

她也還是一個不到四歲的娃娃,負擔了她負擔不起的責任。

“小當你怎麼坐在門口?你媽和奶奶呢?”

小當的眼睛眨巴眨巴看著王鋼膽,用她稚嫩的聲音說道:“奶奶出去了,媽媽在睡覺。”

老王將腳踏車停在門口,在小當面前蹲了下來,摸著她的頭說:“那怎麼不回家,萬一遇到壞人怎麼辦?”

“媽媽沒有做飯。”

小當的一句話,讓老王心中一默,登時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他不是聖母,更不是聖人,但當他看著兩個無助的孩子坐在門口,他卻不能置之不理。

人之所以是人,就因為有一顆惻隱之心,對弱者的同情。

老王將腳踏車放回院裡,折返出來。

“走,跟叔叔回家,叔叔有吃的。”

他抱過小當懷裡的槐花,然後用另一隻手拉起小當的手。握住小當那髒兮兮的手,就像握住了一塊石頭,冰冷入骨。

小當是個女孩,女孩就不會受到待見。重男輕女的思想這時候還沒有轉變過來,不管是賈張氏還是秦淮茹亦或者那已經死去的賈東旭,他們心裡最重要的還是棒梗,現在賈家唯一僅有的男丁。

女孩永遠是外人,所以她們可以吃不飽,也可以穿不暖。

老王的屋裡,槐花坐在小板凳上,抱著自己的妹妹,她坐在爐子旁邊,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爐子上的飯鍋,鍋裡冒出的熱氣帶著濃濃的香味,她正不停的吞著口水。

老王一把打掉的槐花亂動的爪子,責備道:“小當你拉著點槐花,別叫她手給燙了。”

老王不是專業的廚子,自然無法做出什麼山珍海味來,不過是最普通的米粥,加了少許的豬油。

當然,這在小當和槐花的眼裡,已經是了不起的山珍海味了。

秦淮茹尋上門來,兩個孩子已經躺在了王鋼膽的床上,睡的正香。

老王的床是一張大床,一床繡著龍鳳呈祥的大棉被,他還有一對鴛鴦戲水的枕頭。可惜的是這屋裡少了一個能陪他一起睡的女人。

每當他看著床頭那個空蕩蕩的枕頭,心裡不是個味。

秦淮茹尋到了老王家,一推門就看見躺在床上的兩個孩子,懸著的心終於鬆了一口,看著兩個熟睡的孩子,她一臉歉意的說道:“鋼蛋,給你添麻煩了。”

“不麻煩,鄰里鄰居的說這些話就見外了,再說了,我也喜歡這倆孩子。”

秦淮茹看著倆孩子,自責的說:“都是我不好,沒管好孩子。”

“淮茹姐說的哪裡話,孩子不好好的嗎?你又何必責怪自己,見外了不是?”

說著走到秦淮茹旁邊,看著床上倆孩子又說:“剛剛吃過飯了,到這會兒才睡著。”

秦淮茹看了老王一眼,她看出了老王對倆孩子的喜愛,這是她的丈夫也不曾有過的眼神。

“謝謝你,咱這院裡也就你心好,捨得給孩子一頓飯吃。”

老王回過頭,正巧對上了秦淮茹的眼神,嚇得秦淮茹臉一紅,趕忙轉了過去。

“誰叫我光棍一個人呢?多倆孩子還不至於能把我吃窮了。”

秦淮茹白了老王一眼說:“你才多大?年紀輕輕哪有說自己是光棍的?再過兩年你也到了成家的時候了,以你的條件還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姑娘?”

“唉,哪有那麼多合適的姑娘?男人和女人結婚,不過就是兩個陌生的人在一起搭夥過日子罷了,天底下的夫妻那麼多,難道都合適嗎?就說懷茹姐你吧,你和賈東旭真的合適嗎?”

真的合適嗎?秦淮茹以前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可今日老王提起來,她不禁捫心自問,賈東旭和自己真的就是合適的嗎?確實如老王說的那樣,不過兩個陌生人在一起搭夥過日子罷了,等到他們慢慢熟悉,了才知道彼此並不是自己最想要的那個。

老王的話語,終究是亂了秦淮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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