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鋼膽醒來的第三天,郭大撇子也醒了過來,他醒來的第一件事不是詢問自己的傷勢,而是問王鋼膽死了沒有。

得到了否定的回答,他又緩緩閉上了眼睛。

李副廠長的辦公室,郭大撇子的父親撂下了狠話:“你們要是不處理王鋼膽,我就叫公安處理。”

李忠放下了手中杯子,狠狠的看了他一眼。

“你這是在威脅我?這件事鬧到公安局是什麼結果你應該比我清楚吧?這件事是你兒子挑起來的,而且打架的事情也是你兒子帶的頭,你兒子受了傷,那王鋼膽沒受傷?公安的同志豈能相信你的一面之詞?”

郭父見李忠真的生氣了,立馬換了一副笑臉。

“老李啊,你別生氣,我就這麼一說。”

“咱倆這麼多年的關係了,我還不瞭解你?你也不要為難我,畢竟廠裡還是老楊說了算,我不過就是一個副的,老楊鐵了心要護著王鋼膽,你讓我怎麼做?這件事就到此為止,既然老楊要保王鋼膽,咱們也不能吃虧不是?你放心吧,一切自有我來安排。”

郭父在心裡嘆了一口氣。

“成吧!”

出了辦公室,他忒了一聲,罵道:“什麼東西!”

廠裡的處理很快就下來了,對於郭大撇子和王鋼膽打架事件,由於其性質惡劣,廠裡決定扣除二人半月工資,以儆效尤。

對於扣除半月工資,老王倒是無所謂,只不過聽老劉說郭大撇子的副字去掉了,成了正兒八經的車間主任,這讓他很不平衡。

老王出院了,他本來是打算去上班的,可老劉偏偏要讓他在家裡休息,說什麼郭大撇子還在家裡養著,讓老王活的不要太嘚瑟。

艹,這說的是人話嗎?

既然不讓上班就不上吧,反正這個月的簽到已經不能完成滿勤了,多休幾天也無所謂,那些亂七八糟的獎勵他也不是太上心。

清晨,王鋼膽溜達了一圈回來。三大爺正要出門,兩人差點撞在一起。

“咦,這不三大爺嗎?您老這是釣魚去?以您的技術去了也是白搭,湊什麼熱鬧?”

“嗨,你這話說的,反正在家閒著也是閒著嘛,正好出去溜達溜達,萬一能釣上來也算是改善伙食不是?”

三大爺是懂算計的,院子裡掉一個蒜皮都要撿到他家爐子裡。在他的算計裡,能省就省,只要沒虧就是賺了。

三大爺看了王鋼膽一眼問:“看你這樣子是好的差不多了吧?”

“哪裡,我這最少還得躺半個月呢,三大爺,要不您帶我去釣魚怎麼樣,我幫你提桶。”

“那那成呢?讓你這麼一病號幫我提桶…”

“就這麼定了,走走走…”

老王奪過閻埠貴手裡的桶,連推帶搡,將他推出門外。閻埠貴客氣了兩句,見拗不過老王,也就由他去了。

“這釣魚啊…”

三大爺不愧是教書的,講起這釣魚的經驗來是一套一套的。

“三大爺,你那經驗還是自己留著吧,真要有用也不至於每天提著個空桶回來。”

“汗!你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釣魚這事有十拿九穩的嗎?說多了你也不懂。”

“我感覺你釣的不是魚,釣的是寂寞。”

三大爺一樂:“嘿,這話說的精闢,不像你嘴裡蹦出來的啊。”

“三大爺你能不能別這麼磕磣人?好像我這麼多年說的不是人話一樣。”

跟著閻埠貴到了城外,閻埠貴找到了自己的風水寶地,跟周圍的人點了個頭就算是打過招呼了。

外人理解不了釣魚佬的快樂,以為他們的生活總是那麼枯燥無味,沒有一點的激情。

而他們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笑看外人不懂樂趣。

老王是看不懂他們的樂趣的,他的心沉澱不下來,看著那一動不動的魚竿,他有一種要砸了它的衝動。

陪著閻埠貴一直坐到黃昏,老閻今天又空了竿,別說魚兒,連個蝦米都沒有釣著。

老王提著水桶,桶子裡裝著一條大魚,沉甸甸的,提著有些費勁。

魚是老王花了一塊錢買的,總不能空手而歸不是嗎?

“鋼蛋啊,要不讓你三大媽燒倆菜,咱爺倆今晚喝一點?”

“三大爺你就別勾引我了,我現在還是一病號,正戒著酒呢。您要真關心我,就把這桶借我使使。”

“你要這桶幹什麼?”

“這你就別問了,你一個先回去吧,桶我晚上給你送回來。”

閻埠貴話還沒有說完,王鋼膽已提著桶走遠了,頭也不回的給三大爺招了招手。然後消失在巷口。

“喂,鋼蛋——,別給我弄壞了。”

老王沒有理會三大爺的叫聲,不就一個桶嗎?我還能吃了它不成。

來到了老劉的家裡,王鋼膽直接一把推開了門,老劉的媳婦正忙著做飯,看了一眼王鋼膽,笑著說:“呀,鋼蛋來了!”。

“嫂子做飯呢?正好一起搭個夥。”

“你來就來唄,還帶啥東西?嫂子還能少你一口吃的?”

“這不最近也沒上班嗎?閒著無事跑城外跟人學釣魚去了,你還別說我這一竿子下去就逮住這麼大一條,你是沒看見,那幫老傢伙要殺人的眼神。這麼大條魚我也不知道怎麼下手,這不跑來求嫂子您了嗎?”

“成,你就擱地上,一會兒我來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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