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菜上桌,吳東平從櫃子裡拿出一瓶酒。

“喝點吧!咱兄弟好久沒一起喝過了。”

吳東平說完,也不管王鋼膽喝不喝,給他倒了滿滿一杯。

老王已經很久沒有喝酒了,上次一起喝的還是已經死去的李大軍,不知不覺他已經去了一個多月了。

是了,已經一個多月了,七七四十九,今天已經是第四十九天了,。劉嵐看著桌上的黑白照片,上了一柱香,這也是她為李大軍燒的最後一柱香,這柱香燒完,這桌上的照片也該撤了,夫妻間本就沒有了感情,還比不上一個路人,燒這香純粹就是為了不落人口實,過了七期,她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從明天起,她也該追尋自己的生活,與李大軍再無任何的瓜葛。

看著兩個懵懂的孩子跪在地上磕頭,劉嵐嘆了一口氣,他們從生下來就沒有感受過父愛,更不知道沒有了父愛的痛苦,跪在地上磕頭也就是走個形式。

劉嵐拉起兩個孩子,拍拍他們的膝蓋,帶著他們來到飯桌。

飯桌上擺著一盤素菜,另一個盤子裡躺著兩個煎好的雞蛋。日子雖然清苦,但比起李大軍活著的時候富餘多了,最起碼能吃的上白饅頭。

兩個孩子一人一個白饅頭,一人一個黑麵窩頭。白麵饅頭是他從食堂拿出來的,一個自己的嘴裡節省出來的,另一個是偷的,剛出蒸籠的饅頭,她先給自己拿了一個。

她偶爾也會從王鋼膽的口糧裡剋扣一個,打在他的飯缸裡,再拿出來放在自己的飯盒。

老王起初還會訓她兩句,時間久了,也就由她去了,他也不差那一個饅頭。實在不行就拿她身上那大饅頭抵債了。

“媽媽,王叔叔啥時候來我們家啊?”

劉嵐笑著看向女兒,問道:“怎麼?想你王叔叔了?”

女兒點點頭,嗯了一聲,又說道:“王叔叔來我們家會帶好吃的。”

“饞鬼,那我把你嫁給你王叔叔好不好?!”

劉嵐女兒害羞的低下頭,紅著臉不敢吱聲。

七歲的女孩子根本不知道結婚意味著什麼,她只知道那是一件很羞人的事情,至於為什麼要羞人,她大概可能也不知道。

劉嵐拿起筷子,輕輕的敲了敲女兒的頭,沒有再說什麼。兒子只是扒拉著飯菜,他將一個饅頭掰成兩半,半個放在劉嵐面前,自己吃了半個。

老王喝了一點,在吳東平家門口拉著李美娟不鬆手,嘴上說著感恩戴德的話,惹得吳東平直接拿腳踹,他才灰溜溜的離開。

街道上暖風一吹,他的酒也就醒了,或者說他根本沒有醉。

一切的一切都是裝出來,哪怕他面對自己最親近的人。這並不是什麼虛情假意,而是真情流露,只有藉著酒醉,才能說出自己想要說的話。

王鋼膽很感激吳東平兩口子!吳東平是個好人,也是個老實人,而李美娟有著男人一般的豪放,說話,做事都非一般男人可比。

王鋼膽推著車子走在路上,感受著夏季的熱風。

街上的行人稀稀疏疏,大都是十七八的小夥子,在這個娛樂匱乏的年代,他們的精力無處發洩,對面的馬路上,有兩波人遇到了一起,嘴裡叫囂著無法無天的話。

這一切都與老王無關,他只想靜靜的走回家中。

兩個小夥攔住了老王的路,拍了拍他的車子。

“兄弟,借個火!”

老王看著眼前二人,不過十六七的小夥子,臉上的青澀尚未褪去,應該是哪個學校的學生吧!臉上帶著桀驁。

老王掏出煙,一人遞了一支,然後給他倆點著,看著手中的半包煙,又塞到一人手裡。

“拿去抽吧!”

“仗義!”

一個小夥子對王鋼膽豎起大拇指,同時拍了拍他的肩膀。

正在這時,又一個小夥走了過來,那將胳膊搭在王鋼膽肩頭的小夥看了一眼,叫了一句:“瘋子,這邊!”

王鋼膽看著出來的少年,罵了一句:“彪子,大晚上去哪裡?”

“咦,姐夫,你怎麼在這裡?”

來人正是奧德彪王鋒,只是今晚出來沒騎車子。

剛才還將胳膊搭在王鋼膽的肩頭,見王鋒過來趕忙放下去,他問王鋒:“這誰,你哪兒又冒出一個姐夫來?”

王鋒一把撥開他的手,走到王鋼膽面前。

“姐夫這是去哪裡喝酒了?怎麼沒去找我小君姐呢?”

“你先別問我,大半夜的你這是去哪裡?”

“姐夫你別問了,你們怎麼會走到一起?”

一旁的一個小夥趕緊把手裡的半包煙還給王鋼膽,說了一句對不起。

老王把煙又塞給他說:

“拿去抽吧,我又不是小氣的人,既然你們是朋友,我就多說一句,你們還小,少抽點菸。”

“姐夫你真囉嗦,我們又不是小孩子了,再說了,你也不比我大多少啊。”

“你懂個屁,我是過來人,走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還多。”

“知道了,真是的和我媽一樣囉嗦。”

老王舉起胳膊,想了想又放下,這個年紀的孩子正是叛逆的時候,多說無益。

看著王鋒拉著兩個夥伴遠去,王鋼膽不禁罵了一句:小兔崽子,把老子打火機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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