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軍今天怎麼還不來?”

老朱面對著郭大撇子父子,心中有些忐忑。他隱隱感到不安,卻又不知道這不安來自何方。

郭大撇子將腿搭在茶几上,淡淡地說:

“不用管他,李大軍這人雖然不是個東西,可他認識的狐朋狗友倒是不少,八成是在哪裡聞到了酒味,去喝酒了,他是個把酒看的比親爹還要重的人。”

“我現在不怕別的,就怕事情壞在他手裡,我真的信不過這個人。”

郭大撇子拍了拍老朱的肩膀,笑著說:“老朱你多慮了,李大軍這個人還是可靠的,你不喝酒,不知道李大軍的品行,只要喝高興了,他比武松還膽大。”

“我總覺得他會壞事。但願吧。”

夜深了,老王從李大軍家出來,留下一屋子的狼藉,桌上的酒杯酒瓶,床上的亂七八糟。

一口濁氣吐出,他跨上了院裡的腳踏車,藉著夜色,溜出了院子,外面一片漆黑,老王依著記憶中熟悉的道路,慢慢悠悠的前行。

走在去軋鋼廠的路上,老王思索著李大軍說過的話。

郭大撇子是真的想置自己於死地,油料庫與保衛科僅一牆之隔,一旦燃燒起來,後果不堪設想,哪怕是他能逃脫,這個看守不嚴的罪責也無法避免。

自己與老朱沒有多大的仇怨,他為何會參與進來,而且老朱在保衛科已經多少年了,頗得領導的信任,就算是老劉也要給他三分薄面。

保衛科是老劉的地盤,老劉和楊廠長關係非常,如果自己找老劉,這件事恐怕也將不了了之,。

不,姓朱的想置我於死地,我豈能讓他活的滋潤。

李大軍也是個麻煩,老王不想管他的死活,他愛死哪死哪,但不能讓他參與到這件事之中來。如果李大軍真的參與進來,劉嵐又何去何從?難道眼看著煮熟的鴨子飛了不成?

想要徹底弄死老朱,唯有去找李副廠長,他一直想要把手伸進保衛科來,弄死老朱,也等於打了楊廠長的臉。

但這麼做也有壞處,就等於老王徹底背離了楊廠長,也與老劉離心離德。與自己的頂頭上司搞不到一起,同樣是職場大忌,除非他投靠李副廠長,做他的走狗。

而李副廠長還能蹦噠好幾年,可以後呢,會不會清算?這很難說,而且可能性極高。

只是王鋼膽顧不得那麼多了。老朱和郭大撇子已經到了不得不除的地步,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次日上午,老王找到了李副廠長。

李忠依舊一副臉上帶著不知喜哀的笑容。一臉關切的問道:“小王啊,你這麼早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廠長,我是來找你救命的,有人想要我的命,我思來想去,也就您能救我了,還望廠長搭把手,拉我上岸來。”

李忠笑了一下站起來走到王鋼膽跟前,他笑著說:“你啊,大清早的找我來莫不是開玩笑的,還是你還沒有睡醒。”

老王一臉哀求的說道:“我怎麼敢和領導開玩笑,是真有這麼一回事,有人要點了軋鋼廠油庫,想置我於死地。”

李忠的臉上終於有了變化,帶上了一抹厲色,狠聲問道:“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

“保衛科老朱。”

老王一直盯著李忠的臉,看著他表情的變化,他沒有說出郭大撇子,因為如果只有一個老朱,才更能讓他上心。

“當真?”

李忠立馬換了臉色,顯得極感興趣。這是一個打擊楊廠長的絕佳機會,只要保衛科裡出了鬼,他就有了插手的機會。

不怕他們內訌,就怕他們是鐵板一塊,叫人無處下手。

“說說具體的細節,越詳細越好。你放心,只要他老朱敢找你的麻煩,我一定會站在你這一邊,給你撐腰的。”

李忠親自給老王倒了水,一邊安撫他,一邊讓他把自己知道的說出來。

“是李大軍給我說的,這件事他們預謀許久了,原本是找的李大軍來行動的,李大軍沒有答應,而且昨天李大軍把這件事告訴了我,我想他們還會找別人的。”

李忠臉上陰晴不定,坐在椅子上盤算著,他突然坐起來問:“你為什麼不將這事告訴劉建軍,或者楊廠長?”

“無憑無據,而且就算是老劉信了我的話,他又能把姓朱的怎麼樣呢?無非找個時機提醒兩句,然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既然有心弄死我,有的是機會,這次不行還有下次,我不能總防著他一輩子。”

“那你想怎麼辦?我這無憑無據的也拿他沒有辦法。”

“我是沒有辦法這才求到領導您這裡的,還望您給我做主。”

“嗯,你先去吧,我會給你做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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