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妥起見,江清決定還要收集其它動物的試驗資訊。

這天,天氣晴朗,陽光明媚,是個晾曬農物的好天時。江清搬起醃菜缸裡的大石頭,再拿走稻草,露出裡面的鹹菜。鹹菜已經去青,漸漸變黃,再晾曬些日子,就能儲存起來。

那天跟杜老爹割了菜地裡的梅菜和芥菜,擺田埂上晾曬。後來江清顧著研究黑水泉,等杜老爹挑回那些曬得有些脫水的梅菜和芥菜,他才想起還有個學醃鹹菜的任務,就屁顛屁顛地跟杜老爹學了起來。

現在再看到這些快要成品的鹹菜,江清非常有成就感,這可是他親手醃製的鹹菜啊!看看這色澤,這氣味,這乾爽度,相公見了都得要誇他一聲厲害。等鹹菜曬好了,和五花肉一起翻炒煮熟,就是一道追憶童年的美味啊,江清樂滋滋地想著。

江清用小簸箕裝起鹹菜,一棵棵地搭到竹竿上晾曬。他家靠近河邊,也近大路,能看到來往的農戶。這不,他又見到了杜三家那個矮壯的哥兒。

“嘿!你好!要進山割草嗎?”江清衝他大聲呼叫。

那哥兒聽到聲音,回過頭來。他知道江清,杜子遠那瘸子新娶的哥兒嘛,漂亮得不像話,村裡人誰不知道?

禮貌起見,他回了話:“對,去割草,要一起嗎?”

江清敬謝不敏。“不了,我沒你那麼厲害。你要不要過來喝碗茶水再走?”

那哥兒對這類漂亮的哥兒天生有點自慚形穢。平時村裡那些哥兒看到他就指指點點,他不是傻子,當然知道他們是怎麼看他的。白日裡,他相公要去磚瓦窯裡幫工,他一個人在家裡待不住。進山割草,他還自在些。晚上他相公回來,又經常累得只管睡,兩人也無太多時間交流。他也沒什麼說得上話的哥兒,現在難得江清主動跟他打招呼,他很是意外,自卑的同時又帶點希冀。

於是他鬼使神差地走了過去,羞澀地對江清說道:“那打擾了,給我一碗水就行。”

江清看他那個樣,漢子似的人形,偏偏說話羞噠噠的,也很是想笑。他捂嘴咳了一聲,說:“你進屋吧,我盛給你。”

那哥兒連忙推拒著說不用不用。

江清去盛了一碗杜老爹平常喝的茶水出來,遞給他。那哥兒接了,一口氣“咕嘟咕嘟”地喝光了。

“還要嗎?”江清問道。

“嚇,不用了,不用了。”那哥兒連忙擺手,把碗還給了江清。

江清問他名字。

那哥兒羞澀地抬眸,說:“他們都叫我壯哥兒。”

江清噗嗤一笑,問他:“這是你的本名嗎?”

“嗯。”壯哥兒羞得頭低低不敢看江清。

江清覺得他很有趣,一邊晾鹹菜一邊說道:“我剛嫁過來,對這裡的人也不是很熟悉,你有空的話,多點過來找我唄!”江清是真心想和他交朋友。他的想法很簡單,一個勤奮的哥兒,人品再怎麼樣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壯哥兒聽了,也覺得這清哥兒不錯,值得相交。走的時候,腳步輕快,甚至還不自覺地蹦跳了一下。

江清待壯哥兒走後,就去喂小麻雀。這小麻雀也是個成了精似的。原本江清見它傷好後,就放它出籠,想讓它迴歸大自然。誰知這小麻雀愣是不飛走,還主動鑽進了籠子裡。每次黑泉水喝光了,就“嘰嘰嘰”地叫個不停,連杜子遠都知道了這小麻雀喜歡喝“草藥汁”。對此,江清很是無奈,因為他覺得這小麻雀沒什麼用處了。倒是杜子遠認定了這是自家夫郎的愛寵,愛屋及烏,天天放它出去遛,還給它做了個豪華版的大鳥籠。

可惜江清並不是一個專情的主人,繼小麻雀後,他陸陸續續地撿回其它小動物。有被人射下,奄奄一息的鴿子。有被偷狗賊打中,凹了半邊腦袋的小土狗。還有誤中陷阱,被杜老爹捉回來,準備宰了的兔子。無一例外,它們都受傷嚴重,命懸一線。然而,它們的主人江清都不給它們處理傷口,只餵它們喝黑泉水。

為了避免被盤問,江清還將它們偷偷摸摸地養在柴房裡。可杜子遠何其敏銳?只是他看破不說破,默許了江清的異常行為。

夜晚,杜子遠摟著江清,下頜抵在他頭上,輕聲問道:“清哥兒,明天我去找些木料,給你那些愛寵搭個窩棚,可好?”

江清一時有點詫異,他不確定杜子遠知道多少。平時為了混淆視線,他會專門找來一些花花草草,獨自煮水,美名其曰做“草藥汁”給小麻雀喝。拿黑泉水給柴房裡的動物們喝時,也會盡量避開家人。他也不確定自家相公有無去柴房看過那三隻動物。若是看了,肯定會大吃一驚,因為它們不但活了過來,而且氣色一天比一天好。但是江清想,遲早也是要讓相公知道的,畢竟,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相公。

他轉過頭,面對杜子遠,溫柔地說:“相公,你不問問我其它的嗎?”

“嗯?我家夫郎有善心,都捨不得愛寵受苦呢!它們遇到你,是它們的福氣。我遇到你,也是我的福氣。你要我問什麼?我都同意。”杜子遠撫摸著江清的頭髮,把他按向胸膛,內心感到安定。

江清拱向杜子遠的胸膛,用力蹭啊蹭。隨後吸了吸鼻子,悶聲說道:“相公,你這麼堅定地選擇相信我,我很是感動呢!放心,我沒做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我只是需要確認一些事情。”

“嗯,我知道。我的清哥兒田鼠肉都不敢吃,哪能做什麼出格之事呢!”杜子遠見不得自家夫郎哭鼻子,專程逗他。

江清氣得捶他一拳。

第二天,兩人來到柴房,江清向杜子遠展示了三隻動物的傷口。杜子遠看著短時日內就痊癒的傷口,震驚不已,看向江清的目光裡,多了幾分審視。但他還是沒有多問,只是拍了拍江清的手,慎重地說道:“清哥兒,這事,你知,我知,就夠了。”

江清當然知道人心複雜,低調做人的道理,在這個未知的世界裡,他可惜命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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