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江清賴在床上,不想起來。

“相公,是不是降溫了?我怎麼感覺有點冷。”

昨夜兩人顛鸞倒鳳,有杜子遠這麼個大火爐在,江清並無覺察出有什麼異常。等到杜子遠起床了,他才後知後覺,好像,確實是降溫了。

這也沒什麼奇怪的,畢竟中秋都過了一個多月了,再不冷,江清都想質問老天爺:秋天在哪裡呀?秋天在哪裡?秋天在那青翠的山林裡,這裡有紅花呀,這裡有綠草......

開啟窗戶,一片綠意盎然中帶著朦朧,原來,是下雨了。只不過是毛毛雨,若不是地上一片溼潤,江清還瞧不出來呢!

“秋天......相公,我們是不是快要收割稻穀了?”

“嗯。另建養雞場之事,要等秋收之後再作打算。”

江清理解地點點頭。收割稻穀是大事,這個時候,是很難集齊人手幹活的。而一旦秋收完畢,人們就要等過年後,才會進行春耕。所以過年前的這一段時間,才是人們一年當中,最有空的時候,也是外出找活幹賺閒錢的時候。

“好吧!那我先搞好養雞場放雞苗的事。”

江清伸了個懶腰,手舉到半路,驀地一頓。腰疼......江清幽怨地看了杜子遠一眼。

可是杜子遠這次沒有跟他靈犀一點通。他摸了摸江清的頭,然後自顧地出了房間。江清的怨氣一直粘附在杜子遠離去的背影上,彷彿都要化成一個實質的小鬼,舉起拳頭要往杜子遠身上揍了。

江清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喃喃自語:快一年了,這具身體的真實年齡,才十八歲,這個時候要孩子,也太殘忍了......

江清是個行動派,吃過早飯,他便去了養雞場,將杜忠清幾兄妹都使喚起來,進行雞舍的殺菌消毒工作。

杜老爹坐上牛車,準備去鎮上買牛。

杜子遠跟著一起去,他要去找他的老師,還要去治所打聽清楚,開辦飼料廠收購糧食要什麼手續。

養雞場內。

“阿叔,這樣行了嗎?”

幾人都手帶袖套,口帶面巾,露出一雙大眼,一臉期待地望著江清。

“忠清,上次的殺菌消毒工作,你也有參與,你來說說,可以了沒?”

杜忠清一臉的受寵若驚,他知道,江清這是在考驗他,也代表著重視他。他必須要拿出該有的能力,方不辜負江清的栽培。

“可以了。這一次的殺菌消毒範圍,比上一次還要徹底,我認為,可以放雞苗了。”

聽了杜忠清的回答,江清很是滿意。這養雞場,平時都是杜忠清在負責打理,這裡的情況如何,他是最清楚的。剩下的,就是查漏補缺了。於是,江清繼續問他:

“那你可還有其它建議要說的?

杜忠清想了想,說道:“雞場外邊堆著的雞糞,需要處理。”

江清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是啊,怎麼把這個給忘了呢?

他沉吟了一會,說道:“這雞糞,也是好東西。只不過,家裡院子裡的雞糞已經夠自家使用,所以,雞場裡的這些,就賣了吧!一會,你去村口榕樹頭那裡宣傳一下,看看誰家想要的。”

“那價格怎麼定?”

“這個呀......”這倒是難住江清了,他也不清楚哇!

“這樣,先放出風聲說要賣雞糞,至於價格,等我阿爹他們回來,問清楚了,我再回復你。”

這一等,就等到了天黑。

杜老爹倒是沒什麼異樣,雖然他又拉了一頭牛回村,但因為是晚上,沒什麼人瞧見,所以,他失去了被圍觀然後接受眾人各種羨慕妒忌恨的樂趣。

但是杜子遠黑著一張臉。平時他看上去是冷峻,但這次,他看上去像是自帶漫天風雪,凜冽逼人,冒出的寒意彷彿都能凍得旁人都瑟瑟發抖了。

“相公,發生什麼事了?”

江清大著膽子去拉他的手。嗯,摸著有點涼。

杜子遠控制著自己不打牙顫,然後回拍了拍江清的手。

“我無事,路上冷罷了。”

江清摸了摸他的額頭,好像有點冷,又有點熱。見杜子遠的臉色還是冷冷的,他暗暗思忖:自家相公這究竟是生病了,還是沒生病?算了,先吃飯,熱熱肚子。

“奉清,快快擺桌吃飯!”

飯桌上,杜子遠講起他今天的遭遇。

原來,杜子遠先去找他的老師,向他講述了自家開辦了養殖場,然後又準備開個飼料加工廠的事。老學者聽了,對於他要辦什麼倒是不太在意,他只問了杜子遠一個問題:你想繼續做農戶,還是從商?

這個問題的主要原因,就在於農業社會里,重農抑商一直是主旋律。若是決定從商,那他的社會地位、政治地位、文化地位等等,都會發生變化。雖然,當農戶也沒能享受到什麼好的待遇,但在世俗人眼中,是打心眼裡就瞧不起商人的。

杜子遠肯定是不想成為商人的,但實際上,若是他家的養殖業繼續發展壯大,就真的離從商不遠了。

他一時啞口無言。老學者又問了他另一個問題:“你可想參加科考?”

杜子遠張了張嘴,想要回答什麼,又不知道自己該回答什麼。

就這樣恍恍惚惚地來到了鎮上的治所,找人詢問開辦飼料加工廠,需要做什麼手續。

“嘻嘻,只要有這個,什麼都好說。”

給他回話的人,朝他做了個拇指和食指相繼摩挲的動作。

“你是牙人?”

“不是。但我可以幫你省錢省時省力。”

“如何證明?”

“無法證明。”

杜子遠沉默了一會,遞給他半吊錢。那人快速接過,交給杜子遠一張紙。

“會看嗎?不會的就去找識字的問。將上面的都做好,再來找我。”

杜子遠看了看,發現是申請牙牌的內容。他鬱悶地呼了一口氣。牙牌......其實他早就該想到這個的,只不過,想要得到它,也不知還要破費幾次?

杜老爹和江清聽了杜子遠的講述,一時也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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