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隆祥的商船一路北上。這期間,三個孩子可遭罪了。

先是令人難受至極的暈船反應。他們是初次乘船,船隻的搖晃讓他們頭暈目眩,噁心嘔吐不止。

好不容易適應了一點,又來個水土不服。陌生環境下的飲食和氣候變化,使得孩子們又是腹瀉又是發熱,狀況頻出。

等他們磕磕絆絆地養好身子,有了點精神氣,卻只能終日被困在船上,鮮少外出。這對正是調皮搗蛋年紀的孩子來說,簡直就是折磨!

好在,幾個小孩子最終都挺了過來,隨著商船走走停停。吵吵鬧鬧地熬了五個多月,終於到達京城!

此時,站在船頭準備下船的江清,望著眼前繁華又陌生的場景,心中滿是感慨。

“阿叔!看這裡!”

在碼頭守了幾天的杜信清,又叫又跳。可惜,人潮洶湧,他的身影並不足以引起江清的注意。

“誠清,很快便輪到我們的船靠岸,你有看到來接我們的人嗎?”

杜誠清的身軀又長高大了一些,眼神變得銳利而堅定。他掃視一圈岸上的人,終於發現了他那個還在又叫又跳的傻弟弟。

“阿叔,你看那邊。”

隨著杜誠清的指引,江清終於看到了杜信清,以及在轎子旁邊站著的時夫郎和時炎。

收到江清看過來的視線,時夫郎不再矜持,雙手作喇叭狀大喊:“清哥兒!”

一旁有了少年模樣的時炎暗搓搓拉時夫郎的衣袖,苦著臉無奈說道:“阿爸,注意形象!”

時夫郎拉回衣袖,哼叫一聲,但好歹聽勸,乖乖站定,等著江清下船。

江清見到時夫郎也很是欣喜,將小靜容扒拉出來,告訴他一會要如何認人叫人。

商船貨物的解除安裝,還有船上眾人的安頓,江清都交給杜誠清去安排。他自已等船一靠岸,便拉著小靜容先下了船。

“明哥兒!”

“清哥兒!”

兩個哥兒在碼頭又抱又叫的,惹得周圍的人頻頻看過來。

“哇!時炎都長這麼高啦!”

江清伸手去摸時炎的頭,然後拿出一塊通體晶瑩剔透,色澤翠綠欲滴的玉佩,放到他手上。

時炎躲閃不過,只好讓江清摸了又摸。

待感到一股清涼之氣順著指尖傳入體內,時炎大感意外,輕輕摩挲著玉佩,他很是心喜,這才彆扭又不失鄭重地對江清道謝。

時夫郎一看那玉佩,便知不是凡品,笑罵道:“你給這麼重的禮,這不是在為難我嗎?”

江清笑嘻嘻地讓小靜容走到人前。

“快叫人!這是你時阿叔,這是你時大哥。”

小靜容乖巧地叫人,收穫了時夫郎專程定製的一把金鎖。

喊時炎的時候,時炎看著小靜容紅撲撲的臉蛋,忍不住捏了一把。

碼頭上人來人往,時夫郎便說道:“快上轎,這裡人多,不好說話。我在城裡預定了酒席,有一些菜式,你肯定喜歡。”

說到吃,江清便兩眼發光。船上的伙食,雖說也不差,但再好也好不到哪裡去。

“好!我想吃豌豆黃、滷煮火燒、烤鴨......”

“好好好,都依你。我跟你說,這裡不比水鄉那邊水汽溼潤,你得注意保養。等吃飽喝足,我帶你逛香粉閣,把你妝扮得包保你相公一見便心喜。”

“呵呵,你明知我不愛這些胭脂水粉,是你自已想逛吧?”

“哈哈哈.....我不管,你今日就陪定我了!”

江清本來因為杜子遠要當值沒有親自來接送,有點失落,但有了時夫郎的陪伴,他很快便將不愉快的情緒拋諸腦後。

奈何江清一行人舟車勞頓的,確實疲憊。沒逛多久,江清就累得不行,連連擺手說不行了要回去下次再約。

時夫郎不好勉強,只好送江清他們回府。

洪隆祥的店鋪,坐落在繁華熱鬧的京城東部。那裡乃是商業重地,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各路商販雲集。

而杜子遠專程購置的府邸,位於京城西邊。這裡是官員的聚居地,其中不乏權貴豪族。時夫郎一家也住這邊。

因此,當江清看到時夫郎前腳剛和自已拜別,後腳就拐進斜對面那座高大的府邸,一時有點傻眼。

啊這,沒人跟他講過這事哇!

小靜容拉了拉他的衣袖。

“阿爸,你看!時大哥送給我這個。”

江清定睛一看,好傢伙!那不是時炎拿來把玩的瓜碟形玉墜嗎?

“它怎麼在你手上?”

“時大哥見我一直盯著它看,就送給我了。”小靜容說得理所當然,眼神清澈。

江清扶額。

還好還好,不是玉佩,只是尋常把玩的玉墜。要不然,還真是說不清。

“靜容,男子和哥兒授受不親。以後,不能隨便要別人貼身佩戴的東西,知道不?”

“哦。”小靜容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安頓好小靜容,江清讓人去叫杜誠清和杜信清倆兄弟過來一趟。

沒過多久,門口便傳來了杜信清的嚷嚷聲。

“阿叔,我就知道你會找我!你是不是想問少爺的事?”

“哼!算你識相!說來聽聽,可有什麼異常發現?”

“真無。少爺除非有事才會外出,不然鮮少出門。”

這話江清信,可是,唐垣說得煞有介事的,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我可是聽說了,有不少女子夫郎看上你家少爺了?”

杜信清嗤笑,“阿叔,你就這麼不相信自已的魅力?那些女子哥兒,哪個比得上阿叔你那麼厲害?”

“呵呵,那是。”於是,江清滿意了。

杜信清應付完江清,便退了下去,留下江清和杜誠清兩人。

江清嚴肅地問杜誠清,“那蒸汽機,可是放在洪隆祥那邊?”

“不是,它放在飼料廠那邊。”

“哦?那邊可是有專門的倉庫?”

“不錯。除此之外,還有一座隱蔽的大宅院,研究院那邊跟過來的人,就住那裡。”

江清來回踱步,沉吟道:“看來,相公他早有準備。這事,我就不摻和了,你聽憑相公他的指示去做即可。一路上,你也辛苦了,下去吧!”

杜誠清也退下。

江清隨即癱坐在椅子上,累壞了。

“哎,相公啊相公,你可讓我好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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