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時間轉瞬而至。

劇組再次恢復到了拍攝過程中。

春天已至。

綠蔭叢生,萬物復甦。

金賽綸換上了日韓那日久不變的學生套裝,白襯衣加綠色小短裙,再配上天使的容顏,格外引引人喜愛。

不管放在哪裡都是班花存在的。

但金賽綸此時卻主動給大他近20歲的壞大哥哥送飲料,“大哥哥,你在看什麼呢?”

馬禹東將書名給她看。

金賽綸仔細看書上的韓文介紹:心理學?

“大哥哥,你是有心理學疾病是嗎?”

這小孩兒會說話,要換常人直接說你丫有病是吧?

馬禹東繼續保持那個坐姿,“就是想了解一下。”

誒……

但是疾病方面屬於個人隱私問題,金賽綸也不會去詢問,反而將飲料送到大哥哥身邊,最後自己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這段時間,別的不說,金賽綸倒是和這個沒啥共同語言,需要翻譯的大哥哥混的很熟悉。

或許也是兩人說話必須透過翻譯來解決,反倒讓小女孩兒覺得可以把彼此當成是傾訴物件。

就像有人對樹洞說心裡話。

小女孩很乖,大哥哥在看書,他即便有滿心的疑問卻也不再打擾。

但由於她過於乖巧了,反倒讓馬禹東有些良心未泯,嘆了口氣。

將書籤放在當前一頁上,“你是零零年出生對吧。”

金賽綸點點頭。

馬禹東繼續問:“那對於你們這代人來說?你覺得如果去電影院的話,你會選擇看什麼樣的電影呢?”

他是誠心誠意再問。

畢竟他已不再年輕,自己都覺得和新一代年輕人都有些代溝。

不過他在一本書看到,一些好來塢的大導演們,他們就經常喜歡和一些大學生、初中生玩到一起去。

因為在他們那裡,能得知當代人喜歡看什麼的電影,什麼型別的電影,掌握最潮流的知識。

而不是成天和一群老傢伙們坐在一起抽菸喝酒吹牛逼。玩兒玩兒女人之類的。

金賽綸仔細回想一番,“如果是我去電影院的話,那我會去看好來塢的電影。”

無可厚非。

在這段時間裡,好來塢幾乎籠罩了全世界70%的電影資源。

尤其一個漫威,壓得其他國家電影幾年喘不上氣來。

“那除了那種超級英雄電影呢?”

“那就是愛情電影吧。”

愛情電影,恆久不變地熱門。

金賽綸他們這一代人普遍都早熟。

文化湧進的太先進,反倒給這一代人都洗了腦,不像馬禹東那一代人。

馬禹東記下兩種型別,“那除了這兩種電影之外,你還會選擇什麼樣的電影呢?”

金賽綸搖搖頭,面露愧意,“抱歉大哥哥,我平時幾乎沒什麼時間去看電影,我所說的電影都是老師拿給我們看的,我自己平時沒有時間。”

明明是馬禹東問她問題,可是她卻主動道歉。

馬禹東將那瓶飲料開啟,給她,“不用道歉,其實是我問的比較多,我很想了解一下,你們這一代年輕人都喜歡看什麼樣的電影?將來我回國後也可以像你們那個潮流發展所發展。”

這樣啊…

金賽綸也認真地看著他,思慮許久,瞥見了大哥哥所畫的紋身,“我覺得大哥哥非常適合演黑幫大老。”

“……”

又是這個!

馬禹東無奈了,幾乎他所有見到的演員也好、導演也罷,都讓他飾演這種角色。

難道他就真的適合這種角色嗎?

一個人說也就罷了,兩個人,三個人,所有人見到他都這麼說,這反倒是讓馬禹東有些懷疑自己的決定。

是不是他判斷錯了?

要不然其他人怎麼會這麼的異口同聲,尤其是都不是一個國家的人都能說出同樣的話來。

他陷入沉思中。

金賽綸不明白他在想什麼,還以為自己說錯了話,於是連忙補充一句:“大哥哥,不如你拍一部集黑幫、超級英雄、愛情於一身的電影咯!”

這…恰如黑夜裡的一道驚雷。

還可以這樣子麼?!

馬禹東還想在問些什麼,可那邊康復出院的金成鈞喊她,“那個小丫頭過來。”

語氣非常惡劣,像是在呼喊自己的僕人一樣,一點沒有尊老愛幼的行徑。

金賽綸連忙放下飲料小跑過去,這個壞大叔可不像大哥哥一樣。

她討厭這個人!

可又不得不和他演戲,在拍攝中,金成鈞也完全沒有顧忌她是小孩子。

行為也是有些粗獷。

但在他的追隨者中,卻都認為這才是好演員,就應該一視同仁,完全不顧及那個小女孩子的年紀和身體。

人以類聚。

馬禹東被打擾了興趣,只好暫時將那個想法暗記在心裡,目光看向默默充當邊緣角色的叮噹,“你沒有把那天事情,告知國內那個小丫頭吧?”

叮噹一愣,隨即驚慌。

居然被看出來了!

馬禹東翻了個白眼,你當他也瞎嗎?

叮噹不明白他所說的什麼意思,“並沒有呢,我認為這種事情還是你們兩個人見面再聊更好一些。”

馬禹東倒是高瞧她一眼,“那就多謝你了,你的好意我記住了。”

幾天後。

金允珍再次入組。

人家是大演員,有這個資格請假。

按理說,資本塞入的馬禹東也有這個資格,但他實在沒有地方去。

不過,這次金允珍倒是帶來了好訊息。

“她找到了!”

“哎幼喂。”她捶著盈盈一握的細腰,“我為了給你找這個心理醫生,可花了不欠人情呢~”

一開口便已經展露了自己的目的。

馬禹東倒也果斷,“你想要什麼?”

不解風情~

她要什麼你還不知道嗎?

裝吧你就!

“那種事情以後再說,你難道不想知道那個醫生是我從何找來的嗎?”她問,她就不相信真有人一點好奇心沒有。

馬禹東有,但不是對她,“不想知道,你就告訴我他什麼時候有時間吧。”

這麼冷澹?!

嘖!要不是那天被他的肌肉所迷惑了,金允珍早就甩屁股走人了。

“行吧行吧,我已經幫你約好了。”

“那個醫生正在國外,預計在下週一能回到他們所在的診所,我給你預約的時間是下午三點鐘,有問題嗎?”

馬禹東:“我得去和導演說下。”

巧了,金允珍也要去和導演銷假。

不過她卻被留了下來,李導看了眼編劇,對金允珍道:“接下來就是你這場戲了,你已經請假好幾天了,現在必須。拍完跟上劇組的進度。”

金允珍是個職業演員,當即保證這兩天可以隨叫隨到。

“OK,那你去化妝。”

李導又看向馬禹東,“東子,你這個假期我準了,但你這幾天也必須將進度趕拍出來,有問題?”

“沒有!”

“OK,那你也去化妝,爭取今天給你倆一人拍一段。”

鏡頭給到門鎖上。

準時準點,門鎖發出了扭動聲。

金允珍害怕的縮在了桌子下面。

渾身顫抖。

手裡死死攥著請來個十字架。

不過,今天進來的並不是她的女兒,而是她的老公。

老公見到她那個模樣後,也沒有好臉色,懶得看這個後娶回家的女人,“我還得回公司去,給我拿幾件換洗的衣服。”

金允珍從桌子下爬出來,“老公,我不想一個人呆在這個家裡。”

老公嘆了口氣,身心疲憊,“別鬧了,因為要給女兒辦喪事,積壓了很多工作呢。”

見老公不搭理她,金允珍就差點哭出來了,“她今天也來過了…”

老公當時愣住。

他知道妻子在說些什麼。

自從女兒逝世後,他的妻子便每天都如此的重複這一句話。

“別說了,你別說了。”

可是金允珍還在堅持,“她真的,的的確確回來了。”

丈夫驀然回頭,眼神裡充滿了氣憤,“然後呢?你打算拿那個十字架做什麼?你身為他的媽媽?打算把回家來的死去的女兒,用那個趕走嗎?!”

這一句話就打在了他的。心臟深處。金允珍再也無法說出什麼話來。

那…那天,如果她準時去接女兒…

丈夫已經忍受不住這神經有些過敏的女人了,“拜託,你適可而止吧,你打算鬧到什麼時候?”

他強拉著金允珍來到女兒的房間,指著空無一人的房間道,“你看看她在哪?你說的那個今天也來過的女兒到底在哪?”

丈夫也跟著崩潰了,“怎麼會,作為母親的怎麼會害怕女兒呢?”

“我…我啊,就算是在夢裡也好,只要能再見我們女兒一面就好。”

俗話說男人有淚不輕彈。

但此時丈夫聲音已經哽咽,“是啊,你就是從來沒有把她當成你的女兒。”

這麼一說,讓本來就精神有些緊張過度的金允珍此時更加委屈了,手裡的十字架不自覺的掉了下去。

老公…

女兒…

就算導演喊了聲“卡”,入戲太深地金允珍還是沒有回過神來,李導眼眸裡充斥著敬重。

這才是好演員啊!

但編劇卻是一推金絲眼鏡,鏡片閃過一絲冷芒,“去把她帶走,接下來還要拍戲,沒時間給她在這裡擦眼淚。”

過於絕情的話語,卻也被當地畸形的文化圈所保護,金允珍甚至自己還流著淚,卻在不停道歉。

更加惹人憐惜。

助理叮噹都看不慣了,可又能怎樣?

於是同情心也隨著春天到來而茂盛地她,開始攛弄馬禹東去關照一下對方。

馬禹東有些奇怪,“你不是。那個丫頭派來的臥底嗎?”

就一句話點醒了她,叮噹後怕的拍拍臉蛋,差點兒就忘記了!

隨後又變得哭笑不得。

為什麼提醒她是臥底的這個身份的人,居然是她要監視的這個人?

她就說嘛,自己沒有當臥底的天分。

另一邊。

馬禹東的戲份也開始了。

他正開著一輛賓士標準停在車位上,剛下車,就被一群人包圍。

“好久不見。”是當地jc。

馬禹東把火機放下,皺著眉頭,是他舅舅報警了?他決定先發制人,“又怎麼了?”

下來一人,“你得跟我們走一趟了,你就協助一下吧。”

居委會聚集了一群人眺望這裡,“怎麼能讓那種人住這裡呢?”

秀妍媽也探出頭,“天啊,得讓他們趕緊重建小區,禁止那種人入住才能安心啊。”

“就是說嘛。”

秀妍媽是居委會的會長,肩負整個小區的工作,深以為然,“小區太破舊了,真是什麼樣的人都住到這裡來了。”

“長得也像個山賊似的。”

馬禹東被帶到警局,抓著自己姓名的牌子,在身高尺前拍照,正面、側面,將自己身高暴露無遺。

甚至為了拍戲,馬禹東還從那沒長好的頭髮裡,又扯下了幾根去錄製DNA。

馬禹東並沒有犯事,最起碼這一次沒有,“警官,每次有桉件發生,就得像個狗似的,這樣拉過來嗎?”

警官很詫異,“一次?”

“前科都有過七次的傢伙,是因為有不在場證據才會放你走,你得慶幸。”

DNA你妹,西巴~

罵人的話,倒是學得很快。

這場戲拍完了,馬禹東也要回去休息了,殊不知這張照片卻被有心人擷取併發到了網路上。

瞎姐每天下班都會去刷自己和大叔微博,但今天卻發現了這樣一張不同尋常的照片!

啊這…大叔犯事了?!

驚得她立刻從床上跳起來,就差點買票去棒子國了。

不過很快冷靜下來,按理說…大叔就算做了啥壞事,以他精明程度也不應該被抓呀!

馬禹東:……

在接到瞎姐的電話和問題後,馬禹東頗為無語,“你是有病吧,不盼我點好,天天想我偷雞摸狗?”

瞎姐嘿嘿嘿…“哪有啦,人家這不是擔心你嘛,看到訊息後便第一時間打來電話詢問,大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馬禹東便將今天拍戲說了下,並感嘆道:“這網路傳播速度真快!我這剛拍的戲,晚上就被傳瘋了。”

瞎姐並不以為然,她一直接觸網路,反倒是沒有察覺到網路的日新月異,“那大叔,你拍幾張照片,我幫你上傳到微博裡去,也省得你那七十多萬粉絲暴動。”

作為最早入微博的明星,馬禹東的粉絲活躍度也是相當之高。

幾乎微博有啥大事,很多早就加入微博的使用者就會跑到他微博下面討論。

再加上馬禹東也懶得整理,這也導致他的微博成為了另一種貼吧、論壇形式的存在。

成為懷舊群體聚集處。

馬禹東剛結束通話電話,很快吳晶等人也打來電話詢問,在得知是拍戲後便放下心來。

望著手機,馬禹東突然笑出聲來,嚇了叮噹一跳,“東哥,你怎麼了?”

“沒事,只是想著這麼多年拍戲,別的沒混上,反倒是交上了一群好朋友而開心吧。”

瞎姐那邊又發來:快點,大叔。

馬禹東讓叮噹給他拍了幾張照片,有西裝裝、也有露出兩條大花臂的社會照。

瞎姐看花了眼,這樣的大叔也好有魅力哦,一時間竟不知道該發哪張好。

乾脆一股腦全發上去,順便心癢難耐地她,再用自己的微博給幾張照片點贊。

有敏銳地粉絲看到了,‘咋回事?有情況?’

沒錯,瞎姐那被傷害的心思又開始活躍了。

同時,她也是試試這次還會不會有人來爆破她的微博。

人嘛,總是有叛逆心。

………

馬禹東坐著金允珍的車,來到了那個所謂的心理診所。

左拐右轉,最後在一棟高階寫字樓門前停了下來。

望著高聳路雲的寫字樓,金允珍道:“他在20層,咱們上去吧。”

心理診所雖然也緊貼著一個醫字,但是它和醫院卻完全不同。

醫院更是以簡潔、效率的白為主,白色的牆體,白大褂,白色救護車。

而心理診所卻正好相反。

這裡的人都是有問題或者是諮詢,反倒是以一些深色的顏色或者一些明亮的圖桉。

走入裡面,是一間會客室。

牆壁除了幾扇窗戶外,都由矮一節的書架構成,上面放滿了各種型別的書籍。

看上去就非常專業。

聽到聲音,走出一位60多歲的老醫生。

格子衫,白髮梳的背頭。

聲音底氣十足,“金允珍小姐,還有這位馬先生,請坐。”

金允珍簡單給他介紹了一下,“這位是非常著名的心理大師,你叫他李先生就好。”

總算不是姓金了。

“李先生你好。”叮噹給其翻譯。

心理醫師倒是頗為慈眉善目,“馬先生,你是來此諮詢心理問題的,那你覺得是否該讓金允珍小姐迴避一下呢?”

馬禹東看了他一眼,隨後又想起自己也是需要翻譯叮噹在旁協助。

既然不能單獨和醫師討論,那便一起來吧,也可以讓她知難而退。

心理醫師遞給他一張調查表,上面有很多問題,“馬先生,你不用擔心這些問題,按照自己的想法回答即可。”

“如果哪個問題讓你覺得是隱私,就空著。我這只是測試一下,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

在他回答問題的時候。

心理醫生又放了一首寬鬆的古典樂曲,舒緩一下病人的情緒。

將填好的表格拿到手裡仔細打量。心理醫生大體掃視一遍,“看來馬先生你確實對於女性是有一定的抗拒心理,但你不用擔心,這並不嚴重。”

“心理諮詢或心理治療是一種人際關係的體現。”

他將表格收好,並隨手拿起一本書,“馬先生,接下來我可能會問到你幾個私人問題,不過還是像之前一樣的規則,不喜歡便不用回答。”

這樣的問題方式,反倒讓馬禹東心裡覺得非常舒服。

果然不愧是專業級別的大師,就是貴了些…

醫生開始詢問:

“馬先生,請問你這個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大約在初中發現的。”

“那麼再請問一下,你是不是初中以前遇到了什麼變故,比如家庭、社會、人際關係?”

馬禹東深呼吸一口氣!緩緩道:“家庭。”

心理醫生那慈眉善目消失了,轉而目光變得犀利,“那我能再深入瞭解一下,具體是什麼原因嗎?”

這個剛才讓他舒服的心理醫生,現在又開始變得討厭起來。

但馬禹東明白,心理醫生實際上並不是用藥物治療,反而是用談話的方式來揭開你的傷口,並尋找到心靈的創傷。

這個環境如果他不接受,那他這一趟變白來了。

馬禹東抿抿嘴唇,“10歲的時候,我的母親遭遇了一場車禍,隨後我便獨自一個人生活。”

金允珍倒吸一口冷氣,眼神中充滿了可憐與母性的光輝。

沒想到她這邊剛剛演了一部《鄰居》身邊卻有一個真實父母雙亡、孤苦伶仃的人出現。

叮噹也沒想到,這個像熊一樣壯的男人,居然會有這麼悲慘的童年。

心理醫生倒是見過太多大風大浪,並不意外,“結論很明瞭,馬先生,你是因為幼年時期失去了母親的愛,並孤身一人生活,所以心裡產生了畸變情緒。”

“而隨著時間的增長,你這種情緒也在逐漸發酵失控,從而行成了恐女症這一現象。”

並不是所有人都是漩渦鳴人。

金允珍問:“那李醫生,他的病還有救嗎?”

“當然。”

心理醫生翻書找到一頁,指著上面的內容,“這種病如果是天生攜帶的,那不亞於一場癌症。”

“但如果是後天形成的,那就簡單多了。”

這還是馬禹東這麼多年,頭一回聽到有心理醫生這麼說。

之前那些人,都對他這種病束手無策。

“那我該怎麼做呢?”馬禹東也是變得激動。

醫生卻放下書本,拿出一張畫紙,“馬先生先不急,我還需要在測試一下。”

把紙和筆給他,“馬先生,我想先請你畫出你內心裡的家。”

這是心理學的小技巧。

有些話可能難以啟齒,但從心的畫就不一樣了。

順便,心理醫生還要測試一下馬禹東的恐女症的等級。

分為抗拒結婚的初級、抗拒女性接觸的中級、抗拒女性的高階、無法和女性說話的終級。

金珍笑卻一捋長髮,“我已經測試過了,他的病停留在中級階段。”

心理醫生這次反倒是一愣。

不是吧?

我這麼給你們留臺階,你反倒自己爆料?

誰不知道你剛剛登報宣傳結婚了?

現在你又說你給其他男人測試這種症狀?

你是要瘋對吧?!

馬禹東也是頗為無語。

這女人行不行啊?

他就只是當做一次被揩油的教學經歷罷了,這在以往當教練的時候都已經太正常不過了。

但沒想到這個女人卻當真了。

他拿起畫筆,拒絕了金允珍的好意,在潔白的紙上畫了一個房子。

有房子便有家。

但家又不只有房子,於是他又換了一個自己。

想了想,又畫了一個女人。

他其實是想將這個女人畫成自己的母親,但當他以母親的形式來下筆時,馬禹東卻發現自己竟然將和母親生活的一點一滴都忘了。

甚至連母親的大概模樣都已經記不清了。

是啊,時間太久遠了,而那時他還小,每天都要為食物而掙扎…

他只好畫出了這樣一個女,淚水卻出現在了眼眶裡,馬禹東仰起頭來,不讓淚水滑落。

心理醫生讓他冷靜冷靜情緒,隨後拿起那張畫紙,略有些驚訝看向金允珍,“你說他的接觸情況是在中級階段?”

金允珍點頭。

心理醫生心裡犯起了滴咕,可是他看這張紙時,怎麼覺得對方已經到了更進一步?

似乎,他內心已經有了一個影子…

因為在這畫作裡,他不僅和那個女人手拉著手,方向還是衝著所畫的那個房子。

這顯然是心裡已經有所準備和那個女人在一起了。

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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