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晚宴讓馬禹東吃的極其不舒服。
首先,他是真的吃不慣這邊的食物。
你敢信?
一個桌子上十幾道菜,一半以上都是泡菜。
泡菜也就算了,你要換點兒花樣,他也能吃下去。
偏偏這泡菜就是辣白菜、黃瓜,幾樣野菜翻來覆去的變。
他這是來拍戲的,又不是來減肥的。
夾了幾快子便沒了胃口。
一旁的金成鈞倒是吃的有滋有味,這讓同樣被同化了食物概念地金允珍也瞧不起。
人就是這樣,當你討厭一個人時,不管對方做什麼,在自己眼裡都是錯的。
金成鈞就給金允珍留下了一個如此印象。
編劇在那邊嘰裡呱啦,總算結束。
編劇離開後,馬禹東便無視了那個故作大方的金成鈞酒吧邀請,帶著叮噹離開了這個什麼也聽不懂的飯局。
不過這次飯局倒也不是毫無收穫,倒是結交了一個當地女演員,對方還給他介紹了一個健身館。
李導送完編劇正巧發現了馬禹東,便走過來,“這是我讓人翻譯過來的版本,可能和國內給你的劇本詞意不同,東哥你對照的看,哪裡不會的就找我。”
馬禹東點頭致謝。
李導卻沒有離開,“東哥,我知道你在國內一直本音上鏡,但在這邊可不行,我已經給東哥你找好了配音演員,到時候東哥去片場時就表現你的表演就好,其他方面就交給我。”
簡單說:就是一邊說漢語,一邊說韓語。
聽不聽都無所謂,只要情緒到了就行。
這對馬禹東來說倒是一個小菜一碟的事情,就當成無實物表演了。
拿著劇本翻看了兩下,他詢問今天碰到的那個男主角,“他是誰呀?看起來怎麼那麼欠揍?”
李導也笑了,“東哥,你也這麼想的是吧?我當時也看到他,也覺得他非常的欠揍。”
“這是國內,怎麼能用這種人呢?”
“但偏偏那個編劇就認為他非常符合這個角色,甚至說有好幾個更加有票房有實力的演員,他都給pass的。”
李導聳聳肩膀,很難理解,“咱也不知道他為什麼那麼選,或許是當地都是這種貨色的演員了。”
兩人嘿嘿笑著。
導演告別後,馬禹東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房間倒是挺大,他讓助理叮噹先回去休息,自己在看看劇本。
叮噹確實有些累了,一個大學生平時哪裡會接觸這樣的酒局,“那好,東哥你早些休息。”
馬禹東一個人將劇本快速瀏覽一遍,發現這部劇和他看過的漫畫還是有些出入。
因為是電影,所以時間更加緊湊一些,刪除了一些無傷大雅的劇情。
比如這部戲,那些演角色最後的結局如何都沒有寫出來。
只是寫到那個殺手死了而到此為止。
留足了懸念。
這倒也符合電影改編原作的流程,畢竟在原作粉絲心裡,那部小說或者作品絕對達到了巔峰狀態。
不管你如何的改變,修飾都無法滿足所有人的情緒。
倒不如在事件結束後直接結尾,只將故事描寫出來即可。
慢慢開始學會用導演思維思考的馬禹東,覺得這部作品真的很不錯。
瞥了一眼手機,只見瞎姐一個多小時前發來的訊息正在手機螢幕上:‘我買了件很性感的泳衣。’
馬禹東躺在床上,他在幻想是什麼型別的泳衣。
畢竟在離開前,瞎姐可是告訴他,自己從23變成了24型號呢…
還讓他繼續努力。
說不定她能從b,變成d!
工程量巨大!
不過他已然有了決定。
接下來幾天裡。
劇組帶領他們走了好幾個小區,終於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小區作為這部戲的拍攝地點。
當地人得知他們就要在這裡拍戲,還是很蠻熱情的。
不過,在得知他們拍的是驚悚片後,那個本打算將房子借給劇組拍戲的僱主頓時變了臉色。
拍驚悚片兒,還擱他家拍,那他以後家還用不用住了?
不行,絕對不行。
於是,編劇召集幾個導演和負責人,商量此事如何辦?
幾個主演就在外面休息。
期間,正在熟讀劇本的馬禹東,突然發現一道弱弱的視線在看著自己。
回頭一看,正是年僅十歲的金賽綸。
要說當地偶像化真的是非常嚴重,從小就有一套娛樂圈教育機構。
在國內,這個年紀的小孩就在上初中、小學。
而在這裡,金賽綸卻已經開始拍戲,為將來做準備了。
早熟的可怕!
馬禹東笑笑,想要招呼她過來,可是卻嚇到了金賽綸。
那張恐怖的臉龐在她看來,太可怕!
但人都有一種奇怪的性格,越害怕的東西,反而越想看!
就像他們正在拍的這部鬼片,就是抓住了人的這種逆反心理,反而容易獲得成功。
當金賽綸再看過來時,馬禹東已經從懷裡掏出了幾枚糖果。
兩人語言不通,馬禹東干脆就用肢體語言伸出手掌,將糖果放在手心。
金賽綸看懂了,看了看身旁的傳授演技的老師。
她家裡,將她寄存在這種培訓演技學校。
老師對她點點頭,金賽綸這才鼓起勇氣走過來,用當地語言問了聲好!
馬禹東來之前還是學過幾句話,也明白這是在表達善意。
馬禹東瞥了叮噹一眼,對金賽綸道:“你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看著我,是沒見過有我這麼大體格的男人嗎?”說著,馬禹東還故意秀了秀自己的肌肉。
金允珍嗆了一口奶。
他這個模樣,反倒是讓金賽綸恐懼的那面情緒削減了不少,轉而是更多的好奇,“大叔是運動員嗎?”
在金賽綸看來,只有運動員才能擁有這般身材。
馬禹東卻不喜歡這個稱呼。
叫他大叔?
在馬禹東眼裡,也只有瞎姐一個人會這麼稱呼自己,畢竟也只有沒有起錯的外號。
但一個小孩兒這麼稱呼他,他絕對會非常的不開心,馬禹東彎下腰,儘量和金賽綸平視,“以後叫我哥哥,記住了嗎?”
被一頭熊直視,金賽綸從心地道:“哥哥!”
乖,馬禹東將兩個糖果都放在她手心裡。
金賽綸將一塊糖果剝去糖衣,放入嘴裡後,方才露出了小女孩該有的笑容。
馬禹東下意識就要抽菸,可是瞥了眼金賽綸,還是將煙收了回來,“你明明年紀那麼小,為什麼不在學校裡學習,反而出來在社會里打拼呢?”
金賽綸回答的也很幼稚卻也現實,“因為演戲能掙錢。”
演戲能掙錢,這倒是真的。
“不過你家裡很缺錢嗎?”他問。
金賽綸點點頭。
可是馬禹東還是無法理解,在他們華夏文化裡,就算再窮也不會窮孩子,再苦不為苦教育。
金賽綸明明這麼可愛,漂亮聰明,這麼有天賦,卻不好好將天賦用在正道上,而是過早的出來拍戲?
不知道演員拼到最後,就是拼的文化嗎?
這簡直是狗熊掰玉米。
這超出了他的認知和常理,在他還要詢問時,金賽綸便跑了回去。
原來是編劇他們已經商量完畢,金賽綸害怕亂跑而觸怒的導演。
開完會議,編劇顯然有了決定,大聲宣佈:“劇組決定,將那棟房子買下來,專門用作咱們專門拍戲的片場。”
等戲拍完了,在以一個其他價格出售。
雖然他們還可以繼續去翻找下一個房子或者下一個社群。
也許下一個住戶同意了他們的要求,但時間上來不及。
劇組預設編劇最大,演員無條件配合,但前提是按照合同辦事。
他們可以為了省錢而繼續等,但演員不可能等。
就像馬禹東簽訂的合同,就只有三個月。
三個月後如果還沒拍攝成功,他們的演員費用便已到期,如果還想去找他們繼續拍戲,還得拿出另一份兒錢。
孰輕孰重,導演編劇自然清楚。
既然如此,倒不如將房子買了下來,他們可以隨意折騰,想怎麼拍就怎麼拍,還不用擔心有人投訴。
說做就做。
劇組大概花了一個星期左右,才將片場和機位都構建完畢。
期間。
馬禹東接到了路崢的回訪電話,“東子,在那邊生活的還算習慣吧。”
“還可以,就是天天吃泡菜吃不慣。”馬禹東現在開始吃泡麵了,訂外賣太貴!
路崢笑笑,“沒有辦法,他們那邊兒文化就是那樣,所以有錢人寧願去小日本,也不會去他們那裡。”
閒聊了兩句。
路崢提起正事,“在你出去的這段時間裡,公司接到了電影邀約,對方指名點姓,邀請你去他們電影中客串一個角色。”
有點兒意思啊。
沒有戲時就誰也不找他,當他拍戲了,偏偏一個接一個的過來。
真是怪。
馬禹東將泡麵吞入腹,接過叮噹遞來的紙巾擦擦嘴,“是哪個導演?”
“張勐。”
張勐?
馬禹東沒聽說過,估計又是哪個不起眼的導演,就像郭凡那樣冒出來的。
路崢邊看資料邊跟他解釋:“他沒拍過電影,不過倒是拍了一部電視劇《耳朵大有福》和範偉合作。”
“也許是發現電視劇不過如此,於是準備拍一部電影瞅瞅。”
鋼的琴?
馬禹東仔細琢磨一下這個名字,顯然這就是一部文藝片。
假設是他和瞎姐去看電影,瞎姐可能瞅兩眼,隨後就拉著他去看好來塢的超級英雄電影去了。
在國內,文藝片兒地位也就比科幻片能強那麼一丟丟。
馬禹東對電影沒興趣,但更加好奇對方是怎麼看出來他身上還有文青病呢?
他自己都沒看出來。
路崢笑的更開心了,將手裡的資料放了下去,隨後點了根菸,“我也不知道他憑什麼這麼有自信,明明投資還不到200萬,還不願意給你主演,就企圖用10萬塊錢邀請你去其中客串一個角色。”
10萬。
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數字。
差點兒都讓馬禹東質疑了,怎麼他身價掉的這麼快嗎?
之前郭凡想用這個數字來邀請他,如今又有一個沒聽過的導演來邀請他。
而且還是這個數字。
他就這麼不值錢?
不過路崢這次總算發揮了作用,“對方要求已經被我拒絕了,我調查過,那部戲上映後絕對收穫不了什麼票房。”
“再加上導演也不是一個特別有名氣的人,沒啥人投資,甚至這200萬還都是女主演秦海路自掏腰包。”
這就讓馬禹東震驚了,原來還有導演比郭凡還要摳門!
郭凡最起碼還是給他片酬,雖然少。
但這個導演牛逼呀。
不僅不給錢,還讓演員自己拿片酬來給自己發工資?
難道那女的和導演有啥關係?
“嘿嘿…誰知道呢,不過我可以讓朋友探查一下。”路崢也是一個老八卦家了。
馬禹東也只是將其當做一個笑話,過眼煙雲,“那路總你之前說還有其他的邀請,也是電影嗎?”
路崢搖頭,“其他幾個倒不是,而是廣告代言,其中有賣皮鞋、小食品、還有幾家商場邀請你去剪綵。”
“東子,你有意願嗎?”
明星走穴唄,馬禹東並不意外,“他們打算給多少錢呢?”
“錢倒不多,有三十萬一年的,二十萬一年的,最高的是五十萬一年的,不過那是代言男士內衣,他們希望你不穿衣服的照片。”
“……”
50萬?
合著他不穿衣服就值50萬?
他堅決不要這種代言!
本以為藝人拒絕給公司帶來利潤,會讓路崢生氣,但沒想到對方卻豎起一個大拇指。
誇讚他,“沒錯,我也是這麼想的,東子你現在剛有些名氣,更應該穩定發展穩固自己的地位,而不是去賺那些毛錢。”
“而且廣告拍多了,還有可能壞了你的口碑和觀眾緣。”
他又給馬禹東講了一個例項。
不是國內明星,而是國外那些足球明星。
那些足球明星可絕對是真正的億萬粉絲,比如C羅、梅西。
他們用的粉絲是按億這個數量詞來計算的。
去到任何一個國家都會被,當成超級貴賓。
而他們這種人接代言也是非常謹慎,他希望馬禹東可以向他們學習。
將第一次保留下來。
直到他的地位、名氣達到一個瓶頸再說。
到時候,可能是一年或兩年或三年的代言費都幾百萬,遠遠超於這些亂七八糟的代言。
畢竟第一次都是很值錢的。
馬禹東深以為然,掛電話之前,路崢又提出了另外一個建議,“這個建議是公司深思熟慮考慮過的,東子,既然你現在在國外拍戲,肯定在短時間內在國內並沒有什麼機會露頭。”
“不如你就多發一發自媒體微博什麼的,在其中轉達自己在國外拍戲的過程,儘量不讓自己消失在觀眾視線。”
馬禹東應了一聲,隨後看向助理叮噹,“你會弄這些嗎?”
大學生本來就是一個新文化接觸最頻繁的群體,當即點頭。
馬禹東把手機給她,“以後這種事情就交給你來發吧,我平時拍戲忙,你就自己看著來,不過發出去之前讓我看一下。”
“OK。”
………
禿頭穿的破舊衣服,一看就不像好人的男主演金成鈞。
化身成美少婦的金允珍。
天使般笑容的孩童金賽綸
以及黑色西服,宛如電影《教父》那般優雅打扮地社會大老馬禹東。
這張開機海報被叮噹發在了微博上。
如今,馬禹東的微博已經達到了60萬多,直奔70萬而去。
這個訊息一經散播後,所有粉絲都紛紛感嘆:大叔終於去幹最適合他的工作去了!
沒錯。
在這個海報中,其他人角色可能看起來有些怪,但唯獨馬禹東這個角色絕對是本色出演。
唯一可惜的是,這是部驚悚片,而內娛不允許有鬼片出現。
‘有人在下面詢問如何能看到這部電影?’
‘翻牆或者等別人拍攝的盜版資源。’
‘當然也有土豪表示什麼,等影片上映直接飛到棒子國去看就是。’
但不論討論如何,都不會耽誤到馬禹東這部戲的正常拍攝。
這不。
夜晚的首爾依舊一樣繁華。
一家國際語言練習班七點多才剛剛放學,建築裡響起了廣播。
“今天要下雨,所以提早下放學,請大家儘快返回家中…”
一個小女孩獨自一人走上了大巴車。
今天她的母親,因為車輛出現了剮蹭,無法前來接她回家。
希望雨不要下的太大…
在大巴車抵達家附近的一個站臺時,小雨已變成了傾盆大雨。
道路上已經沒了旁人。
小女孩獨自孤身一人走在路燈照耀雨地中,幽暗幽深。
直至一輛車停了下來,車門開啟。
女孩顯然是認識對方,禮貌的打個招呼後便上了車,車輛遠去。
鏡頭逐漸上移。
露出了被剪斷了訊號的攝像頭。
女孩住在一個老舊小區。
這裡正值小區翻新改造,每天來往,人群複雜。
女孩踩著白底被染紅了的鞋子,一步一步,走回了自己的家。
門鎖轉動。
飾演女孩母親的金允珍頓時整個人都僵硬下來。
“媽,我回來了。”
金允珍正在切菜的手攥著刀,青筋暴起。
她的女兒回來了。
女孩整個人溼漉漉的,行走過的地面上留下了一灘水跡。
默默的看了媽媽一眼,只見媽媽僵硬的站在那裡,不看她。
女孩有些失望。
隨後走回了自己的房間,關上了門。
鏡頭再是翻轉,此時已然來到了白天。
一家賣箱包店的老闆正在看著新聞,“京津道再次發現女性的屍體,去年發生截肢殺人事件尚未告破,已經讓當地居民膽戰心驚。如今又再次陷入不安情緒之中…”
不過老闆不怕這些,因為那個兇手所殺害的人都是老弱扶殘。
他則生活在自己的店鋪裡。
唯一讓他提起興趣,電視裡出現的那個紅色箱包正是他店內賣的那款同型號。
電視還在報道:“今天上午十點,失蹤十天的…”
可店長已經陷入了回憶之中。
那也是十天前,一個面露可憎的男人走進店裡,撒了一圈後,選中了那個紅色的行李箱。
當時老闆還很激動,連忙將行李箱擺到他面前,“您真有眼光啊,這個我賣你13萬就好,比周圍便宜了一大截。”
那真是一位豪爽的客人,都沒有講價,直接就將錢給了他。
真希望再次碰見那個客人呀!
碼頭的工廠。
一輛黑色轎車賓士賓士進工廠廠區內。
車上走下來一位體型壯碩的大叔,白襯衫搭配黑色的西服,看起來像是一位商務人士。
實則卻可以徒手掰開椅子。
鏡頭由暗到明,馬禹東他挑了一個順手的棍子,在地上敲了兩下,拖拉在地面上,緩緩走向那個倒在地上的中年男人。
面帶不屑、憎恨,“我說過,如果今天上午錢沒進賬戶,我就會殺了你,你當我在開玩笑嗎?我可是個大忙人,你把我當白痴耍。”
棍子將男人捅倒在地,但男人不敢趴在地上裝死,他知道自己這個外甥是個狠人。
如果自己裝死,他會真的將自己打死。
飾演他舅舅的演員,“拜託,再給我一點時間吧。”
這句話馬禹東已經聽煩了,舔了舔了一下乾燥嘴唇,“都已經過了六個月了,你六個月前就跟我說這句話,六個月後你還在跟我說這句話!沒錢你就去找有錢的法子,用不用我給你介紹兩個啊?金廠長。”
金廠長跪坐在地上,他也知道自己理虧,於是想打親情牌,“我可是你的親舅舅,是你媽的弟弟。”
聞言,馬禹東更加惱怒,將棍子換到左手,右手伸伸搓了一把頭髮,“少來這套!舅舅,呵~”
“只有在你需要的時候,你才記得你是我舅舅。”
“我坐牢的時候,你有來看過我嗎?還有我媽過世的時候,你連露個面兒都沒有,你還敢說你是我舅舅?”
說什麼屁話,抄起棍子就打。
不過在打的一瞬間,馬禹東看了他一下,在腦袋和身上選擇了一個位置,最終覺得不能讓他死的這麼輕鬆。
木棍呼嘯帶著風,幾棍子都抽在了那個演員身上。
啪嗒。
棍子被抽斷了,從中間斷成了兩截。
馬禹東繞了一圈,隨後抄起拖布把,“你這次死定了。”
又不斷的敲在他親戚舅舅身上。
一下,兩下,三下。
哀嚎聲響徹整個工廠。
在處理完一切後,馬禹東便開著賓士返回到了正在翻新改造的老舊老舊小區中。
將車停在了他的停車位上。
開啟車門,望著難得的好天。
靠!
居然因為他舅舅而毀壞了一天的好心情!
走回了樓洞。
而11棟樓房。
正是金允珍的家。
在預定的時間,預定的地點,熟悉地開鎖聲再次響起。
女兒還是一副溼漉漉的狀態。
“媽,我回來了。”日復一日的話語。
金允珍僵持在那裡,她不敢回頭。
鏡子就在面前,她卻看都不敢看一眼。
女兒很失望,再次在地板上留下了一道道水痕。
金允珍童孔放大,身體顫抖得不行跪坐在地板上。
“我死去的女兒,已經連續一周天天回到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