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禹東正在片場拍戲,此時正在休息,裹著個大衣,就聽見手機對面傳來這樣一個聲音,“你女朋友在我手上,給我二十萬我就放了她!”
他蹭的站起來,嚇了吳晶一跳,“你怎麼了這是?”
馬禹東比劃著:瞎姐被綁架了!
吳晶立馬正色起來,也跟上去,比劃著:要不要報警?
謝男那邊突然道:“你不準報警,否則我就撕票。”
馬禹東停下腳步,深呼吸一口冷空氣,讓他頭腦迅速冷卻下來,“你先讓我聽聽她的聲音,否則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地上撿到了一個手機。”
謝男到底只是興趣使然,根本都不知道這些過程。
只能按照電影裡的場景叮囑瞎姐:你等會就按電影里人質那一套流程來,別露餡了。
瞎姐嘴角一扯,“大叔,救命呀,她是壞人。”
謝男連忙捂住她的嘴,對著手機那端吼道:“聽見了吧,現在立刻轉錢過來。”
馬禹東反倒是鬆了口氣。
別人聽不出來瞎姐的語氣變化,甚至瞎姐自己都無法感受其中的區別,可是他太瞭解了。
看似瞎姐演得很焦急,實則卻是帶著濃厚的惡趣味,馬禹東這幾年裡見得多了,也就習慣了。
在吳晶詫異地目光下,他緩緩蹲了下去,“你說的是哪個女朋友?”
此言一出,全場皆驚。
謝男更是懷疑地看了眼手機,是瞎姐的呀。
難道…是他沒有存瞎姐的號碼?
於是,單手壓制住快要壓不住火的瞎姐,“你有幾個女朋友。”
“那就不好說了。”馬禹東對吳晶豎起一根手指,示意他冷靜,吳晶湊過來低聲道:“到底怎麼回事啊?”
“沒事,她在跟我鬧著玩呢。”
一句話給吳晶也在那裡了。
半晌,站起來拍拍褲子,呵!城裡人真會玩,拿這種事開玩笑嘖嘖…
另一邊兒,謝男也和瞎姐在溝通,“你這男朋友咋回事啊,還有好幾個女朋友麼?”
瞎姐嗤笑一聲,“你就聽他吹吧,還好幾個女朋友?就他那樣,也就我菩薩心腸好心收了他,要不然絕對這輩子找不到女朋友了。”
你,菩薩?呵呵…
謝男也就是這麼一驚,但身為主持人的她擁有良好的反應速度,很快便穩下來,“就你現在心裡所想著未來給你生兒子的那一個。”
生兒子?“咱說,剩男剩女都一樣,咱可不能搞性別歧視。”
她居然被一個男的教訓了?
謝男哭笑不得,“現在問題是你女朋友在我這裡。”
“那你對她好一點,她想要什麼你就給買什麼,買完再把她送回來。”
“喂,現在是綁架,不是跟你開玩笑呢,你有沒有良心呀!你女朋友為你每天操勞、洗衣服做飯,你現在撒手不管了?”
馬禹東越發相信這就是瞎姐的朋友了。
他簡直就像是聽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話了,“她給我洗衣服做飯?這是她親口告訴你的?”
這給謝男問愣了,望向一旁低頭忙著吃東西的瞎姐,難道不是麼?
瞎姐點點頭,沒有敢直視她。
大概是吧?
她把衣服給大叔,讓大叔洗衣服,簡稱她洗衣服…
謝男感覺這兩口子可能和她想象的有些不太一樣,也不想繼續玩下去了,“現在你女朋友在我手裡,給我二十萬我就放了她!”
馬禹東不慌不忙,甚至還有功夫點支菸,“二十萬太多了,把她賣了都不夠。”
謝男沒忍住笑,清脆的女聲在電話另一端響起,馬禹東微皺的眉頭徹底鬆開。
瞎姐:…她記住了!
謝男:“那多少錢合適?”
“二十行麼?兩個漢堡再送你一杯可樂。”
“我不要漢堡和可樂。”
“那我也不能管你要二十呀。”
嚯!
合著這是跟她做生意呢,還收她二十?
謝男真的被這一對逗笑了,這兩口子太有意思了,她現在突然很想見見瞎姐的男朋友了。
謝男望向瞎姐,口型比劃著:都暴露了,不玩了吧?
瞎姐搶過手機,她還沒玩夠呢。
也學著謝男壓低嗓音,但沒學到精髓,啞著嗓子說:“現在你女朋友在我們手上,趕快把錢打到這個賬號上來,要不然就別怪我們對你女朋友不客氣了!”
馬禹東卻一下子就辨認出是她來。
將菸頭用腳踩滅,呼吸一口新鮮空氣,“那她沒告訴你,我的卡都在她那裡了麼?”
瞎姐:…差點忘記這麼回事了。
“那,那你快把一萬塊錢打過來,我知道你手頭有這些錢。”
這是狗急跳牆了,甚至連零花錢精準數額都給說出來了。
但馬禹東怎麼可能把錢再給她,給她就再也看不見了,就像那張卡一樣,至今也沒有在見到過一面。
他也很乾脆利落,“沒有,都花光了,一分不剩。”
“你這麼快就花光了?”
“喝酒喝光的。”
“不對。”瞎姐很瞭解他,雖然愛喝酒,但平時卻捨不得喝好酒,尤其現在還是在拍戲中,指定還有別的不可告人的花銷。
馬禹東:“還有就是買彩票了。”
“中獎沒?”
“中了,五百萬。”
瞎姐是不信得,就他那個運氣,買箱飲料沒有一個再來一瓶,“那正好,五百萬和你女朋友你怎麼選?”
“我…”
謝男震驚不已,他居然猶豫了!
換成別的男人,這個時候不是應該第一時間說要自己的女朋友麼?
馬禹東也終於想明白了,“是這樣啊,我想先要五百萬,然後…”
還有然後?
瞎姐直接火山爆發。
這一刻再也不顧還在玩遊戲,“大叔你居然選擇五百萬也不選擇我?還然後?大叔你已經沒有然後了,等我買票過去,作死你!”
一瞬間震耳欲聾,馬禹東都不得不把手機拿遠一些。
摳摳耳朵,“我還想著拿了五百萬給你買點衣服來的,畢竟冬天了,但現在看來算了。”
“五百萬不要了,正好啥也不用給你買了,省錢了。”
“哦對了,這個月還有以後得合租電費你都交一下,我錢都在那五百萬了呢。”
瞎姐被他氣笑了,“合著你沒錢還賴我唄?”
“不然呢,五百萬說不要就不要了。”
暗呸一聲,“就大叔你還能有五百萬?你要有五百萬了,那我就得有一千萬、兩千萬。”
但玩笑也說開了。
謝男換回自己的聲音,“東哥你好,我是謝男,師師的好友。”
瞎姐在一旁解釋:“是閨蜜!”
謝男,閨蜜?
馬禹東多少明白了,“你好,很高興認識你,等我回去了請你吃飯,算是感謝你這段時間帶一個傻子玩。”
你才傻子,你全家…哦不,就大叔是傻子。
瞎姐直呼好險,差點就把自己一家人也坑進去了。
謝男笑著應了聲,把電話交還給瞎姐,“我去買兩杯奶茶,你就和你的大叔好好聊聊吧。”
瞎姐嘴上說的沒啥好聊得,實際上卻在謝男離開後,聲線都軟了下來,“大叔,今天首都下雪了,你那裡冷不冷呀?”
“還好,晚上拍戲能冷點,白天有太陽就沒事。”
相比這個,馬禹東倒是蠻好奇瞎姐是如何和謝男成為閨蜜地。
瞎姐將兩人相遇的經過說了出來,“還不都是因為大叔你,要不是大叔和吳晶認識,我也不會上趕著去找男男姐呢。”
馬禹東卻從這隻字片語之間,猜測到一件事情,“你和吳晶到底達成什麼不可告人的合作了,怪不得我這些天干什麼你都知曉,合著你通共了?”
瞎姐嘿嘿直笑,“大叔知道就好,你身邊朋友都被我策反了,到處都有我的眼線,大叔做事可得三次而後行。”
馬禹東沒好氣道:“行了,我成天拍戲還能有啥,倒是你這幾天就要去農村了吧?”
“嗯,和父母一起出發,所以今天才邀請男男姐一起出來逛街,恐怕過年前是回不來了。”
他微微有些遺憾,但也沒多說什麼,只是讓她注意保暖之類的話。
待結束通話電話後,瞎姐看向叼著奶茶管的謝男,“男男姐,你車票從哪裡學的,我現在正好有時間也想學一個。”
“可以,我認識的那個教練就是私教,專門給一些注重隱私的人上課,你現在報名,明天就可以直接上課。”
………
今天劇組有些人氣了。
前幾天,陳導帶走了一大半工作人物去拍攝華仔的鏡頭,劇組甚至因此而停工好幾天。
可見對此十分重視。
按計劃,他們先在魔都的影視城拍攝,馬車一路追到橫店影視城。
這場戲共組裝了三十幾輛馬車,花費不菲。
華仔要帶身受重傷的女兒被追殺,幾十輛馬車在懸崖邊上追逐,而華仔更要時刻應對敵人的襲擊。
陳導親身上陣,耗時一個月,親自畫出近三百個分鏡頭。
當陳導將當時繪製的手稿展示出來時,馬禹東真的是大為震驚。
陳導拍戲和其他幾個導演完全不同。
寧昊喜歡透過編劇的匯總來構思劇本,唐仁那幫導演喜歡直接按照劇本拍攝,陸衛國喜歡和主演協商著拍。
而陳導不同,他幾乎一個人就將整段事情都做完了。
親力親為,這讓馬禹東學習到了很多很多。
這場戲一共組裝了30輛馬車,在懸崖邊一路追逐,一不留神就會掉下山,場面很驚險。
不過好在拍攝還是很順利地,這不,今天就是華仔來少林寺的日子。
鏡頭架設好,陳導卻是面帶疲憊地靠在椅子上,有氣無力的揮揮手,“開機。”
鏡頭拉近,只見馬禹東引木敲鐘,聲浪波及四周,樹葉震動。
門外的華仔抱起蒼白的女兒衝進來,這一刻,往日那個軍閥沒了,只剩下一個愛女兒的父親。
“方丈,救命啊,方丈!”
呼救聲引來了其他人的關注,馬禹東更是快步和吳晶來到他面前,吳晶接過女兒放在桉臺上。
“針和創傷藥!”
馬禹東和吳晶雖然只是大配和二配,但他兩人的鏡頭真的不算少,每次大事小情幾乎都有兩人的背影。
馬禹東把東西全部交給吳晶,只見他擺弄一下針灸,“……施主,節哀。”
傷勢太重,加上孩子身體還沒有發育起來,不過吳晶還是給孩子搶回來一口氣。
女兒嘴角流著血,“爸爸,不要怪他們,不要打架。”
華仔身上也多有泥土和血跡,甚至比外面那些難民還不如,“好,女兒乖,爸爸不為難他們。”
“爸爸…”腦袋一歪。
“女兒!”華仔跪著爬過來,不敢置信地看著女兒的屍體。
“方丈,你快救我女兒呀!”
方丈搖頭,“阿彌陀佛。”
華仔陷入瘋癲狀態,“你們這群臭和尚,快點救我女兒,否則我殺了你們!”
他在戲裡的妻子範爺跑進來,一巴掌就給他扇在臉上,“都是你,就因為你成天打打殺殺,這才害得女兒得了你的報應,怎麼死的不是你!”
報應…報應!
華仔瘋了,見人就打。
吳晶凝神靜氣,“佈陣!”
借來的十幾名武僧齊上陣,憑藉五花八門的變化,將華仔扣在了地上。
“卡,演員去補妝,繼續下一條。”
馬禹東把華仔從地上拉起來,華仔也是累的說話都沒什麼底氣了,他問:“你還行不行啊?”
男人怎麼可以說不行?
即使是養生達人華仔,卻也一下子站起來挺胸抬頭,“你看我哪裡不行了?”
馬禹東一拳輕捶他的胸口,華仔邊咳嗽邊後退。
“看來你哪裡都不行了。”
華仔苦笑,“我為了拍好馬車的戲,已經連續三天沒有睡好覺了,甚至生物鐘都已經開始顛倒。”
將他攙扶到椅子上,瞥了眼那邊還活蹦亂跳的小女孩,“你學學人家,她也和你拍了那麼多場戲,可她就什麼事都沒有。”
華仔搖頭,喝了口咖啡換換氣,“不行了,人老了就得服輸,我以後可不拍這種大動作戲碼了,老命都去了半條。”
見他真的累個不行,馬禹東皺眉,“不然你去和導演說一聲,今天你提前回酒店休息?”
“那劇組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還真以為地球圍著你轉啊,你不在就先拍別人的戲唄。”
華仔知道他這是為自己好,可是這張嘴說的話,怎麼就那麼不好聽呢?
“你呀你,遲早要倒黴在你這張嘴上。”
馬禹東聳聳肩,他無所謂。
不知是陳導累了,還是擔心華仔太累而影響拍攝質量,居然真的讓華仔提前下班了。
吳晶走過來,“得,你是好人做到底了,今天拍咱倆的戲了。”
馬禹東上下打量他一眼,“這可不像你呀,咋了,告白失敗了?”
靠!
吳晶給他一記中指,“我告白還從來沒有失敗過,不過咱這不是一心一意等女神嘛。”
對,你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馬桶見了會開啟。
提起謝男,馬禹東想起來了,“剛才打電話時,和我對話的那個就是謝男。”
吳晶一個轉身跳過來,“哈?那你怎麼不把電話給我。”
“給你,你又能做什麼?”
馬禹東不屑地移開目光,就以他的情商,很可能直接在電話裡告白了。
吳晶:“可,和她說句話也是好的呀。”
“行了吧你,我已經和她約好了,等這部戲殺青回首都再請她吃飯,到時候你也跟著不就行了?”
吳晶抱緊馬禹東,“東哥,你真是我東哥!”
“滾一邊去,老子不搞基!”
抖抖衣服上的晦氣,“其實師師和謝男成為了好閨蜜,跟她要一些謝男喜歡的東西很簡單,不過我沒有要。”
吳晶不解,“為什麼?”
馬禹東直言道:“因為這些東西在我看來,或許在短時間內你會取得好感,可是等你們兩個在一起的時間長了,她會發現這其實並不是真實的你,會產生錯愕感,弄不好就直接分手了。”
“所以我想,與其我告訴你答桉,倒不如讓你們兩個自己去甄別對方的喜好,這樣還會有偶爾的驚喜,生活的樂趣。”
或許在情場老手看來,這不算什麼,可是在一向直男的吳晶看來,這真的是金玉良言。
原來還可以這樣子來談戀愛!
在他印象裡,就應該提前搞清楚女方喜歡什麼,帶女方玩耍一邊後,問:“可以做我女朋友麼?”
吳晶確確實實是這麼想的!
不過在聽到馬禹東這番話語後,他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在慢一些?
於是他問馬禹東,“那你和弟妹平時是怎麼相處的?”
得,這個梗是過不去了。
馬禹東接過他遞來的一盒煙,“其實也沒啥,就是做自己的事情,更多時候兩個人在一個房間裡,她玩她的遊戲,我看我的劇本,沒你想象中的那麼多事和經歷。”
吳晶悟了,平平澹澹才是真唄。
抓著他的手使勁搖晃一下,“多謝東哥的愛情教導,等我倆成了,我請你和弟妹吃飯!”
屁顛屁顛離開了。
他離開後,白兵這才敢過來,望著吳晶走路都要蹦躂一下的背影,“東哥,晶哥怎麼那麼開心?”
“犯相思病了。”
“和誰呀?”
馬禹東還沒那麼大嘴巴,“八字還沒一撇呢,說了也沒用,你怎麼過來了?”
白兵拿起一塊士力架,“東哥,天冷了,給你買的,補充熱量。”
馬禹東嘆了口氣,從懷裡拿出錢包裡的一張,“前天到今天的賬我一併付給你了。”
白兵拒絕。
馬禹東則是更為直觀,“你不收,我肯定不能要你的零食。”
白兵只好收下,馬禹東望著士力架和錢包,欲哭無淚。
他之前真的沒有騙瞎姐,他的零花錢真的要被白兵給鬧光了。
人家小女孩為了庇護而找到他,還要給他買零食吃,馬禹東怎麼可能平白無故收下?
於是幾乎以原價的兩到三倍收購。
一天兩天還行,時間長了這誰也受不了啊!
不過好在白兵的戲馬上就要開拍了,也就剩下幾天時間,大不了動用一下小金庫,怎麼也湖弄過去了。
馬禹東看著白兵,“你那部戲的收視率出來了沒?”
“還有兩天才能出來,大概公司會直接發到我郵箱裡來。”
“也好,收視率出來了,你心裡也就有數了,能回家過個好年。”
“呈東哥吉言。”白兵把錢小心翼翼收回自己的腰包裡,心滿意足道:“東哥,你過年就在劇組裡麼?”
馬禹東答:“過年那兩天劇組放假,但也來不及買票,再說時間也來不及,還不如在橫店過了,周圍環境還舒坦一些。”
白兵張張嘴,想要說什麼,可是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出來。
她想起大田田的話語,實在覺得有些離譜了。
大田田居然慫恿她,讓她邀請馬禹東去她家過年!
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說這樣可以讓大家相信緋聞真假性。
可笑,那根本不叫緋聞,那是直接坐實了好吧!
白兵或許心裡對馬禹東是有一丟丟好感,可是目前還絕對沒有上升到談情說愛的份兒上。
說兄妹關係,也差不多。
或者乾脆說開一些,人家馬禹東根本就沒打算給她開口的機會,沒看買點吃的,人家都要倒給她錢嘛。
對此,白兵又苦惱又感激。
苦惱的是,她好歹也是一個女明星吧?不說腕大腕小,長得也過得去的吧?!
可人家就是對她敬而遠之。
感激的是,幸虧馬禹東對她一直保持著敬而遠之態度,反倒是讓她可以和他保持純潔的友誼。
也算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
這邊暫且不談。
瞎姐卻是實實在在坐上了返回農村老家的車子,直奔郊區而去。
瞎姐看著窗外,“媽,你以前就是生活在這裡?”
劉母眼眸裡也帶著陌生,她小時候確實是在這裡生活過一段時間,可是那是她上小學之前啊。
現在她腦海裡幾乎沒有關於這裡的記憶,因此也無法回答瞎姐的問題。
瞎姐撇撇嘴,裝什麼高冷?
劉母怒了,這死孩子!
瞎姐躲過劉母的巴掌,看向劉爸,“爸,我也學車了,什麼時候可以上手真車?”
劉爸單手開車,另一隻手配合嘴巴打了個哈欠,“那正好這次回農村,你可以在村裡練手,這裡路寬車少,隨便開。”
劉爸用餘光掃視興奮的女兒,突然來了興趣,“這樣吧,等過完年我給你買輛車開。”
“真的?!”
“當然了,爸爸可是一言九鼎的男人,可不是外面那群混小子比的了的,他們都是花言巧語。”
劉母滿臉黑線…
真的是什麼時候都要和馬禹東比一下?
你幼不幼稚!
瞎姐激動過後便恢復了冷靜,“還是…算了吧。”
“嗯,為什麼?”
瞎姐握著那張卡,“我已經長大成人了,不想在和家裡要錢了,以後我們有多少錢就花多少錢。”
劉爸那個痛心疾首啊!
他的寶貝女兒何曾受過這種苦?居然還要省著錢花,不行,他就要掏出一張私藏小金庫給女兒。
企圖在財力上擊潰那小子。
劉母忍不住了,扭住他的耳朵,“德行!我看女兒說的對,既然已經決定搬出去住,那麼金錢方面也已經獨立一些,不能再像以前那樣花錢大手大腳,要懂得勤儉持家!女兒,媽媽支援你!”
“嘻!媽媽最好了。”
劉爸對劉母真的沒有轍,只好按耐下心中季動,將那張卡默不作聲送回它該在的位置。
不過…
一隻手從後面伸出來,精準地找到了那張卡所在的位置。
劉爸:……“那是公司的錢…”
劉母笑面如魔,“你覺得我傻麼?”
劉爸快哭了…
一旁的瞎姐若有所悟,原來還可以這樣!
……………
今天串門,結束了,這個年也就過得差不多了…
我現在在慢慢恢復每天萬字手速,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