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楊開口的時候,瞎姐插嘴道:“什麼時候開飯呀,今天我閨蜜來了,必須弄一些好吃的!”
“……師師姐,你帶著朋友先上去吧。”
被一打岔,楊蜜蜜倒也忘記了那個客人,來到後院,環顧四周,“這裡還是沒有變,頗有種歲月靜好的氛圍,我將來也想置辦一家這樣的風格小院。”
瞎姐撇撇嘴。
不是她笑話楊蜜蜜,就紅姐那個消費觀念,一般明星都無法染指。
之前,瞎姐一直認為這裡的傢俱是做舊了,但現在想想…很可能就是真的!
人家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
09年,一件衣服幾十萬,嚇死你!
秋風掃落葉,瞎姐緊緊衣服,已經秋天了,天轉涼了都。
帶著楊蜜蜜來到唐燕的隔壁房間,房間排列是:紅姐、瞎姐自己、唐燕、楊蜜蜜…
好在唐燕在拍夜戲,一時半會兒回不來,瞎姐還可以有機會在裡面操作一下,比如大家‘不小心’又很有緣地碰在一起~
瞎姐剛換了套衣服,楊蜜蜜便端著電腦過來了,“快來玩呀。”
“…飯。”
“吃什麼飯。”楊蜜蜜熟練地登入上游戲,“吃飯哪有玩遊戲重要,回頭讓人做點送上來就是。”
瞎姐又不傻!
她還沒有忘記自己來的目的是什麼,瘋了,才因為玩遊戲而忘記和紅姐搞好關係。
“不行,飯必須要吃!”瞎姐強拉著楊蜜蜜下樓,紅姐見到楊蜜蜜時也是一愣。
不過她面無表情,只是平澹地讓小楊加了副碗快。
望著極其優雅地紅姐,一向大膽的楊蜜蜜此時也老實極了,直到紅姐吃飽下桌,她才鬆了口氣,“紅姐的氣場依舊那麼嚇人!”
有麼?
瞎姐回望那道倩影,只感覺到了被認同感。
楊蜜蜜微微搖頭,“你已經入東哥這個陷阱裡了,爬不出來了。”
瞎姐夾了一快子蔬菜,輕輕咀嚼,“那你和老胡咋樣了?”
楊蜜蜜形體微僵,堆著虛偽的笑容,“朋友呀,還能咋樣?”
瞎姐不是問這個,“你倆真沒希望了?”
楊蜜蜜這才長嘆一口氣,幽幽地盯著她看,撫摸瞎姐的小臉,“其實我很羨慕你呀知不知道?你可以隨時隨地見到你的東哥,可是我們倆呢?”
“說得好聽些,我們是為了彼此的未來奮鬥,說得難聽一點,我TM來個大姨媽,他都不在我身邊,我還能咋樣?!”罕見的曝了粗口。
猶還記得,當初楊蜜蜜那番豪言壯志,如今卻被自己親手推翻。
瞎姐給她倒杯水,“別上火。”
楊蜜蜜表示要喝酒!
這…瞎姐明天還有戲要拍。
但楊蜜蜜已經把酒買回來了,十幾罐擺在床上,給瞎姐開啟一罐,“喝!”
瞎姐小口抿一口,“我明天還有戲呢,少陪你喝點。”
楊蜜蜜可不管那些,情緒來了,一口悶!
她還在抱怨和胡戈的事情,比如:對方凡事都要聽那個k姐的話,甚至楊蜜蜜好不容易翹班來找他約會,可是k姐一句話,胡戈愣是不敢請假陪她。
竟然讓她一個女的,在外面自己住酒店,這是一個男的能幹出來的事?
瞎姐皺緊眉頭,這件事老胡確實有錯,不過k姐是什麼鬼?!
她為什麼要做這樣地決定?
楊蜜蜜可是很小就在娛樂圈打拼了,聞言,“咋,你和k姐也鬧矛盾了?是了,你倆遲早會吵起來的。”
瞎姐將自己和大叔的事情說了一遍兒,楊蜜蜜笑得身子都歪了。
咳咳…“哈,那不就是k姐的一貫作風嘛,把自己的藝人都當成寶貝,生怕他們被外人拐跑了,就差給你們綁上繩子了。”
換做以前,瞎姐絕對要為k姐反駁幾句,但現在…
沉悶喝酒,楊蜜蜜和瞎姐勾肩搭背,“你不用擔心那些。”
她勾著瞎姐的下巴,“你就是一條鹹魚,k姐拿你能咋樣?再說了,現在東哥在電影圈發展越來越好,你將來就算離開了唐仁,也不會捉襟見肘沒戲拍。”
是這個道理,瞎姐看向她,“那你呢?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是合約到期了,下一步咋辦?”
楊蜜蜜眼神裡沒有一絲猶豫,“我要去香江!”
那裡有她的夢想!
楊蜜蜜看向瞎姐,“等姐混開了,我帶你一起演電影,爭取咱姐倆一人弄一個影后。”
影后?
瞎姐也有些喝多了,抱著酒呵呵傻笑…
她大叔就是為了影帝吧?
影帝配影后,絕配!
“為了影后,乾杯!”“乾杯!”
最後唱了起來。
唱累了,便一起倒在床上睡了。
聽見隔壁鬼哭狼嚎終於停止,紅姐可算鬆了口氣。
揉揉眉角,馬禹東這個小女朋友哪都好,就是這個歌聲有些滲人…
要不是她這隔音好,估計都有人報警了。
不過…紅姐看向窗外的明月,沒想到那個笨熊,竟然也有發春的時候,真是不得了!
………
清晨,伴隨著鳥兒鳴叫的聲響,馬禹東來到了村子廣場。
儘管才7點,但這裡已經聚集了很多老人在這裡消化食兒。
馬禹東和幾個老人打招呼,一個老人端著簸箕走過來,“你是拍電影的對吧。”
“對,您有什麼事?”
老人年紀大了,眼神不好,但記性還不錯,還記得唐燕那丫頭,“我孫子過年能回來,你給那個女娃打電話,讓她回來見一面?”
馬禹東腳下一個踉蹌,這大娘還真當真了。
大娘將簸箕上的柿子餅拿給他,“這是給那個姑娘的,小夥子,我知道你們來俺們村拍電影是好事。”
“既然如此,你好人做到底,把這些東西也轉交給那個丫頭吧。”
馬禹東嘴角一扯,收下來…“我可以幫您轉交,但她願不願意來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大娘很有信心,“不會的,俺孫子在外面掙可多錢了…”
陸衛國正在看拍攝通告了,見馬禹東端著柿子餅過來,伸手就要拿,馬禹東阻止他:“這可不是我的。”
“嘖,你那麼小氣?”
“不是,這是人家大娘給我那個朋友唐燕準備的…”
將事情轉達給陸衛國後,陸衛國也是樂得不行,“俗話說:寧毀一座廟不拆一樁婚。這事你得放在心上。”
馬禹東翻了個白眼,滾滾滾…
讓別人保管好,馬禹東拿著劇本翻看,薄薄幾頁,“這不是快要拍完了麼,還尋思啥呢?”
陸衛國撓撓頭皮,“就因為快拍完了,我才得仔細回想一下,萬一哪段戲落了沒拍,我以後上哪找一個有票房還便宜的主演去?”
一記中指保持微笑。
哈哈兩聲…陸衛國談正事了,“今早老朱給我照例打電話,說這部戲已經安排好了,預計過完年,3月12日,植樹節那天全河南上映!”
我擦!
牛逼啊,這戲還沒拍完呢,那邊上映檔期都給你準備好了。
陸衛國得意地抽口煙,“我之前就和你說過,咱們這部戲的支援力度相當的大!”
馬禹東贊同的點頭。
這還是主旋律電影好拍啊!
你在瞅瞅寧昊那孫子,春天還沒到,就把大家整到大西北拍電影。
受了幾個月的苦,卻連稽核都過不去,還引得另一部西部風格電影《西風烈》對他們指手畫腳地。
馬禹東決定等回去了,一定要讓寧昊學習一下‘先進’電影文化。
甭管你啥心懷抱負,拍完播不了,那就抱負了個屁!
務實一點。
電影開拍了。
村間土路上,一個村姑頭也不回的往前跑,身後跟著一群小鬼子,嘴裡還叫囂著:花姑娘。
村姑哪是小鬼子的對手,很快便在預定碼位上摔倒。
馬禹東端著攝像機換換後退,不停在兩人身上轉來轉去。
村姑還在喊,不過臉皮白淨,倒不是怎麼像。
但這次的群演卻非常像!
呲著大牙,動作也極其粗暴!看得周圍其他人義憤填膺!
明明是在拍著玩,可是還是氣得不行,這部戲男主角蔡有才的三爺更是一時衝動,而氣暈了過去。
馬禹東慌了,“三爺!”
好半天,三爺才緩過來,唉聲嘆氣。
馬禹東問:“三爺,今天到底咋回事?”
“你知道,你今天拍的那個小鬼子糟蹋女人的是誰嗎?”
“誰啊?”
三爺抹了把淚,“那是你親姑奶啊,唉…那天夜裡,她跑到石頭山天涯自盡了,當時她懷了三個月身孕呀。”
“……”
三爺努力站起來,拍拍馬禹東的肩膀,“我沒事了,你放心拍你的電影吧。”
三爺離開了,大頭看著馬禹東,“有才哥,咱這電影還拍嗎?”
“這叫啥話?拍!”
鏡頭一轉。
馬禹東帶著大家看拍好的電影。
大家在看到小鬼子屠殺地下黨後,所有人都陷入沉默了。
沒有人鼓掌,但離開的人臉上都帶著淚痕,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馬禹東整個人陷入沉默。
直到…他的相親物件楊佳出現,“你咋來了?”
楊佳把麵包車車門一拉,露出裡面的放映機,楊佳俏生生一笑,“我都已經替你保管一個多月了,現在該完璧歸趙了。”
淺露八顆貝齒。
有人說,這是女性最美的一個笑容。
陸衛國這個老不正經地,讓攝像師多機位拍攝兩人對視這一畫面,頗有種瞎姐不在,猴子稱霸王的架勢。
直到陸衛國喊了句:“殺青了,大家辛苦了!”馬禹東這才鬆了口氣。
想要擦汗,楊佳卻徑直向他走來,遞給他一張紙,“別用手擦,用紙。”
“…謝謝。”
馬禹東剛要開啟,卻發現裡面四四方方的,像是藏了張卡。
見馬禹東神情緊張,楊佳不免一笑,“你可別誤會啊,那是我的名片,我也是做影視公司的,你是演員,大家說不定以後還有機會一起合作不是嗎?”
馬禹東開啟看一眼,嚯!還是一家影視公司的董事長,“這部戲是你投資的?”
楊佳笑笑沒回答…那當然不是了。
她就是一個小影視公司老闆,哪有資格邀請那些那些局長出席,應該說是上面的任務,她好運地爭取到了而已。
不過她故意隱瞞倒是真,一雙美眸在他身上打量著,“這部戲殺青了,不知道,我這個董事長有沒有資格邀請你一起參加殺青宴呢?”
多個朋友多條路,吃個飯而已,“沒問題,晚上我會和陸衛國導演一起出席的。”
哦?
楊佳似笑非笑,這是防著她呢?
不過沒關係,你有你有的張良計,我有我的過牆梯,看誰技高一籌咯。
楊佳和他淺握一下。
………
擦!
宿醉地瞎姐,突然做了個噩夢,從睡夢中一下子坐起來。
這裡是?
屋裡到處都是酒瓶,身旁還趴著一個大美妞,瞎姐揉揉腦袋,她想起來了。
昨晚喝著就喝美了…
然後,從剛開始的吐槽唐仁,變成後來兩姐妹的比拼勇氣的大會!
這邊,瞎姐說她和大叔睡一個屋。
那邊楊蜜蜜就不屑一笑,說出了更多令她羞恥的事情。
瞎姐說不過她,就企圖在酒量上戰勝對方。
於是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好在她的戲是在下午,現在才9點多,瞎姐用手揉眼睛,用腳點她:“別睡了,快醒醒了。”
楊蜜蜜這才半甦醒狀態,“嗯?這是哪裡呀,幾點了?”
瞎姐把春光遮掩住,“9點多了,這一身酒氣,你去洗個澡換套衣服吧。”
楊蜜蜜打了個哈欠,頭髮也是亂糟糟地,“好久沒想昨晚那麼放肆過了。”
從兜裡掏出一片口香糖,“喏,這是大爺賞你的~”
你還是泡青樓大爺呀你?瞎姐氣急,把腳伸過去。
呸呸呸!“好呀你,竟敢把腳伸我臉上,吃我一記飛踢!”楊蜜蜜欺身上來。
瞎姐也不怕她,兩個人,在床上以一種旁人很難想象的方式,用大長腿互相進攻。
很快兩人便互相纏住了對方,但到底瞎姐是練舞地,身體協調性比楊蜜蜜強得多,佔據了上風,“哼哼,你服不服?”
楊蜜蜜被壓在下面,“服啦服啦~”
瞎姐拍打她屁股一下,這才鬆開她,手感不錯。
楊蜜蜜悻悻下床,躲著她遠遠地,“你和東哥睡一起時,你也是習慣性地在上面?”
但她又想象出了那個畫面,破涕而笑,“對,你確實應該在上面,要不然壓壞了。”
回應她的,是一個大白枕頭。
楊蜜蜜被砸了也不惱,反而哈哈大笑,衝她扭扭屁股。
她回房間補覺了。
瞎姐瞅著滿是酒氣的床發呆,這可咋整?
還有,她做的那個噩夢是怎麼回事?
最後…她敲響了隔壁紅姐的門,“紅姐,你昨晚…嗯,聽到了什麼聲音嘛?”
瞎姐忐忑不安。
紅姐玉手輕捋劉海,羊脂玉般的肌躲在陽光曬不到的地方,這就是她如何保持面板白皙的主要技巧。
她想了想,“你指唱歌?”
“或者,勇氣大會?”
“又或者誰身材好?”
瞎姐整個人呈灰白色狀態,如一尊塑像般,屹立不朽。
完了完了,這些天的乖媳婦白裝了…一朝回到解放前。
恰巧,唐燕開門出來,“咦?師師,你怎麼了?”
瞎姐看了她一眼,撲進她懷裡,“糖糖,你怎麼還沒去拍戲呀?”
唐燕愣了,“額…我昨天才拍的夜戲,今天當然可以晚點去了,你咋回事,還不走?”
瞎姐眨眨眼睛,對!她確實該走了!“糖糖,你先去樓下等我,我換套衣服地。”
“你真的沒事?”
“沒事,你先下樓等我。”
瞎姐風風火火離開了,唐燕只能‘哦’了一聲。
只不過在路過隔壁房間時,她歪著頭看了眼,這個房間的住客好怪哦?
大早上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