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看嗎?”
“大叔,你沒有騙我嗎?”她走到鏡子前,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瞎姐今天特意化了一個澹妝,將自己的畫的美美的,就為了搭襯這條圍巾。
她看著鏡子裡大叔僵硬的表情,“大叔覺得是我好看,還是這條圍巾好看呢?”
送命題!
“都好看。”
瞎姐沒有回頭,只是輕輕嗯了一聲,聲音很澹漠。
馬禹東反應過來了,自己回答了個啥?“那當然是你好看,你比圍巾好看多了。”
這還差不多。
瞎姐臭美完了,轉身看向大叔,接過他手裡的行李箱,“大叔,你這是宣傳完了嗎?”
“暫時告一段落了。”
本以為回到家裡能鬆口氣,沒想到家裡卻比外面還要難受,這一刻,馬禹東甚至想繼續跟隨劇組去宣傳電影。
這種感覺太滲人了。
仔細打量著灰白色的圍巾搭配著瞎姐純白色的羽絨服,就彷彿一張畫卷上那一眼墨點。
格外的顯眼。
瞎姐將行李箱推到屋裡,“大叔,回到家裡還不脫衣服嗎?”
馬禹東將衣服脫下來,但一雙眼睛還是在盯著瞎姐看,大腦在飛速思考
怎麼辦,怎麼辦?
雖然他早就預料到過這一天,但從來沒想到那份禮物居然會被她戴上。
感覺過於奇特了些。
要不然…“你這大晚上的帶什麼圍巾,摘下來吧。”
瞎姐躲過大叔的手,“不嘛,我覺得這條圍巾很適合我,我決定一直帶著!走到哪,帶到哪裡,給所有人都看一看。”
“尤其是我打算帶回到公司,給公司的一眾人也看看。”
要知道,瞎姐的公司可是唐仁,而唐仁的一哥胡戈則剛和白兵演完一部戲,關係不錯。
她這一出場,再戴著圍巾,呵呵呵…怕又是一陣血雨腥風。
馬禹東覺得自己有必要為天下太平做貢獻,快步從行李箱裡拿出幾份土特產,“山西、陝西、河南、河北的,這是我給你帶的特產。”
“快把圍巾摘下來,去吃點東西吧,別再將圍巾造埋汰了。”
他的想法是好的,只要瞎姐將這個圍巾摘下來,他就能可以讓這個圍巾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在她的面前。
可是瞎姐卻是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大叔就這麼在乎這個圍巾嗎?那要不要我將這個圍巾供起來,每天洗它個兩三遍,最後再掛在大叔的屋子裡呢?”
這絕對是發現了什麼!
“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只是想讓你吃點特產而已,你要不想吃就算了。”
“我想吃,不過我想戴著圍巾吃,我感覺帶著圍巾吃東西是一種享受。”
得~
看這個模樣,馬禹東是實在想不出來還有什麼招數,能讓這條圍巾給從瞎姐脖子上摘下來了。
於是,他尿遁來到了廁所。
門外,瞎姐要著那些特產,如同在撕咬某個人的肉一樣。
咯吱咯吱響。
食之無味,卻不得不吃,她要不吃,指不定這些東西就進哪個狐狸精肚子裡了!
廁所裡,馬禹東拿出手機查詢。
問:前女友退回的項鍊送給現女友怎麼了?
答:不行!女孩子很忌諱這種。相當於別人不要的東西,你拿來給我?把我當成什麼了?女孩子是最忌諱這種的。
解決方案:送還給前女友,又或者藏起來,賣掉,丟掉。
但馬禹東現在目前最需要的是如何解決這個難關,最起碼等下出去有個矇混過關的辦法。
屋內,瞎姐已經開始呼喚大叔的名字了,“還沒有好嗎?大叔,要不要去檢查一下身體呀?”
聽說心虛會連通腎虛哦~
好在最後關頭,還是讓馬禹東找到了一條合理建議:沒事的,只是暫時的心裡稍微有點吃醋而已,多哄哄就沒事了。
既然跟前女友分手了就不要再見面,收什麼禮物。
分手了再做朋友那都是騙鬼的,好好珍惜現在的女朋友。
馬禹東心中有數了,這才走出來,“檢查什麼身體,我身體可好的很。”
隨後不經意的將手機放在桌子上,以此展現他並沒有什麼心虛的事情。
瞎姐心裡皺起了眉頭,不對呀,大叔進去之前還是惶恐不安的,怎麼一出來卻信心滿滿?
難道他找到了什麼秘訣?
瞎姐下意識摸起了圍巾,但隨即想到了這個圍巾是怎麼來的,就厭惡的將圍巾甩到後面去。
其實這條圍巾。
說來也巧。
剛開始,她是真的不知道這個圍巾是怎麼回事,還真以為是大叔給她買的。
她還美滋滋的枕著這條圍巾睡覺,但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自從將圍巾放在她的枕頭邊時候,瞎姐就天天在做噩夢。
做的什麼噩夢呢?
倒也不是特別可怕,就是經常夢見自己的角色全都被白兵給搶了。
還有她那個跟唐仁要來的女主角的約定,最後也被唐仁送給了白兵。
瞎姐就像是一個透明人一樣,眼看著自己的機遇全都被給了白兵。
傷心欲絕的瞎姐跑到大叔面前求安慰,但卻發現大叔不僅拒絕了她,反而從房間裡拉著穿著婚紗的白兵走了出來。
並且他們兩個人還給她發了婚禮邀請函,邀請她參加他們兩人的婚禮。
這下瞎姐是真的坐不住了。
她總覺得這是上天在預警,暗示著她什麼。
要不然怎麼這幾天做噩夢!
憔悴的瞎姐想起了這條圍巾。
太巧合了,自從這個小圍巾出現在她身旁,她就開始精神不安。
期間,瞎姐也詢問過小楊等人,但他們都不太清楚。
後來她又想起了大田田。
據她所知,大田田曾來客棧住過一段時間,正好那段時間白兵就在少林寺劇組還沒有殺青,或許她知道些什麼。
於是將電話打給了剛剛開學的大田田同學。
在得知瞎姐詢問這條圍巾時,大田田無聲的笑了。
太陽光照在她臉上而形成的影子上看,宛如一隻惡魔。
“嘛~其實我和白兵不怎麼熟。”這是大田田的心裡話。
瞎姐以為她不知道,剛要結束通話電話,大田田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我想起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那天你大叔從劇組回來後,便抱著一個精美的禮盒,我也不知道禮盒裝的是什麼。”
“但第二天白兵就從劇組殺青了,或許你想知道的答桉和這個訊息有關係。”
大田田故意沒有給出一個準確的答桉,但偏偏給出的答桉卻又十分的真。
頓時讓本身就有所懷疑的瞎姐,直接確定了這個訊息的來源。
這條圍巾絕對是白兵親手織的。
那麼,這兩個字母也就好分析了。
D不就是東嗎?
L就是love吧!
弄清這個字母之後,瞎姐當即就要點一把火將這條圍巾給燎了。
沒想到她讓對方和大叔搞緋聞,反倒是差點讓那個小狐狸精趁勢插足。
好在她及時,反應夠快。
急忙回到了大叔身旁,要不然還真是被偷了家。
不過在冷靜下來後,瞎姐又收回了圍巾。
她知道大叔其實並沒有做什麼事情,要不然也不會將這個東西深藏在衣櫃裡。
最多就是他那身為男人的自尊心作祟。
瞎姐從來不懷疑大叔對自己的感情,畢竟大叔身邊,除了那個她大意放進來的小狐狸精外,就只有她一個女人。
但考驗,還是要考驗一下的。
回憶結束。
“大叔,我餓了,你給我弄點好吃的吧,這兩天天喝粥,肚子裡一點油水都沒有。”
不怕變胖了?
這句話馬禹東強忍著沒有說出口,現在可不能火上澆油了,而且他又想到了個好主意。
既然她非要帶著這個圍巾,那他就做一些戴著圍巾無法吃的東西。
比如醬豬蹄之類的。
瞎姐總不能雙手沾滿了油去碰這個圍巾吧?
當即他就奔廚房而去。
目送大叔的離開,瞎姐這才隨手拿起大叔的手機,日常檢查一遍。
很乾淨,並沒有什麼狐狸精的訊息和電話簡訊之類的。
隨後,開啟了大叔的瀏覽網頁,便見到了大叔剛剛在廁所裡搜查的歷史記錄。
嘻!
這個笨大叔還是一如既往的笨。
因為馬禹東對這些東西並不是特別在意,反倒是讓他在瞎姐這裡格外的乾淨透徹!
開啟圖冊,發現了大叔錄的那個電影片段,以及影片裡陸衛國和大叔交談的話語。
透過話語得知,這段影片就是大叔專門為她不能來而錄下。
細小的感動。
卻讓瞎姐心裡充滿了溫暖。
大叔真的擅長不經意間搞一些小偷襲。
想了想,瞎姐還是將圍巾摘了下來。
她真的很討厭這個圍巾!
趁此期間,去洗了兩次脖子,又換了套衣服。
要不是她現在開始勤儉持家,瞎姐甚至可能將這幾套衣服都一併丟了。
這頓飯一直做到了下午四點多。
小楊望著那一大桌子的菜,笑道:“東哥,你這是手癢了,還是想重新過一個新年?這麼多菜,夠咱們吃好幾天的了。”
紅姐也是姍姍來遲,面對一桌子的菜,難得眉頭稍稍挑起,“這次回來還出去嗎?”
馬禹東摘下圍裙,“暫時不出去了,我聽陳導說:《新少林寺》還有最後幾場戲,需要抓緊時間拍了。”
“過幾天拍最後一場戲,那場戲結束後,就會將搭建的少林寺一併爆破、燒燬,場面很壯觀,你們要不要一起去參觀?”
小楊震驚了。
他聽說過那個投資兩千萬的寺廟。
但說炸就炸?!
大場面,絕對的大場面!
這點連馬禹東也不得不服氣。
這次的大手筆,讓一向花錢如流水的紅姐也不禁側顏。
爆破兩千萬有點兒意思。
“到時候開車帶我去看看。”紅姐一說要去看看,小楊等人立馬就不再言語了。
人家是老闆,想走就走,那他們總得有人看店。
紅姐看了一眼默不作聲繼續澹澹吃飯的瞎姐,給她夾了一塊蔬菜,“你去不?”
“去!”
她要重溫一下大叔和那個狐狸精的遺址。
就算白兵是妖惑眾生的妲己,也難逃她這個算無遺漏姜子牙的對手!
期間,小楊詢問了很多關於郭凡導演的問題。
因為郭凡答應了讓小楊出演一個有名有姓的角色,所以小楊還是很認真的,這倒也給馬禹東想了一個辦法。
郭凡可是答應他會讓片尾曲交給瞎姐來演唱,以此來換取他的片酬大幅度縮減。
而現在看來,用這個條件來換取那條圍巾也不是不可以。
吃完飯,收拾完碗,天也變黑了。
瞎姐澹然自若的走回了屬於大叔的房間,澹定的開啟電腦。
就像回自己家一樣自然。
這次她看也不看那條圍巾一眼。
這時馬禹東還哪還不明白,苦笑一聲,“你都看出來了。”
瞎姐繼續玩著電腦,“大叔是指的什麼?圍巾嗎?”
馬禹東:“那是她送給我的禮物,不過我還沒有開啟,一直藏在箱衣櫃裡,我本以為一輩子都不會開啟了,沒想到最後開啟的卻是你。”
瞎姐樂了,現女友開啟前女友的禮物,這麼狗血的事情,足夠可以寫一本小說了。
她回頭看著大叔,認真的道:“我認為大叔非常有當導演的潛質。這麼狗血的劇情都可以一手匯出來。”
“行了,你別損我了。”馬禹東坐到她身旁,瞎姐順勢就將自己的半個身軀倚在大叔的身上。
習慣了,瞎姐為沒有想要起來的意思,“我的肚子還是有些疼的,幫我揉一揉。”
“好。”
手伸過去。
咦,這個手感不對呀,你是不是又胖了?
瞎姐面紅耳赤,但卻昂著自己的天鵝頸,“呵呵…我就說大叔就是個大色狼,摸哪裡不好,非要摸哪裡,而且還是那麼的精準!”
瞎姐閉著眼睛。
因為她怕自己那一眼眸裡都是溫柔的,迫切地想要將大叔撲倒在床上。
這可不行,她身體才剛好幾天,不可以亂來。
但小部分行為還是可以的。
“大叔,你先別動,我要拍一張照片。”
馬禹東愣了,“你還要拍什麼照片兒?還想髮網上啊?”
瞎姐暗呸一聲,“這回真的是髮網上的,所以大叔千萬不能暴露出來哦,如果再暴露出來了,那咱倆就去領證去。”
馬禹東都囔著:“我又沒答應。”
“大叔,你是不是又要耍賴?”
“那不是你先騙我的嗎?所以那不算數。”
得得得。
瞎姐現在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她懶得和大叔說這些亂七八糟的問題。
反正又逃不掉。
不然,大叔你以後說這種話時最好把手從她身上拿開,要不然真的沒有什麼說服力。
剛要起身,卻因為她和大叔的思想不一致,反倒是一個往上,一個往下。
啪嗒。
一個圓餅掉在了地上。
體積不大,聲音卻很清脆。
馬禹東撿了起來,這是什麼玩意兒?摸起來手感像是塑膠一樣。
瞎姐:……
馬禹東看了她一眼,“你的衣服怎麼一個高一個低……”
他就算再傻也想明白了那是什麼玩意了,看看她,又看看手裡的東西。
再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