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習俗，初五迎財神，初六送窮鬼。
初五把財神接進門，那麼自己要勤勞地把財神留住，自然也要把窮神請出去，正月初六則為“送窮日”。
初六這一天要送五窮：智窮、學窮、文窮、命窮、交窮。
無論何人都希望，在新的一年裡與窮無瓜葛，都想大富大貴。
因此，馬禹東因為手受傷緣故，傳授小楊一道新菜‘花開富貴’。
做法簡單不繁瑣。
寓意也好聽。
將豆腐皮切、串成一朵花形狀，在輔以料汁澆汁在熟了的油麥菜上即可，屬於素食一種。
小楊邊工作邊說：“東哥，今天晶哥還會來蹭飯麼？”
“怎麼，想他了？”
小楊搖搖頭，因為過年期間沒啥客人住店，他反倒是清閒許多，“那倒不是，只是紅姐和穎寶都沒在客棧，有些寂寞。”
馬禹東右手綁著繃帶，無法做菜，但用左手洗個菜、打個下手還是可以的。
把洗好的菜仔細分類開，菜葉放在一邊，杆兒菜放在一邊，小楊見狀笑道：“東哥，你這不是潔癖，你這是強迫症吧？”
這時，馬禹東手機響了，是瞎姐打來的。
馬禹東翻了個白眼，直接結束通話，“你先忙，我回房間一趟。”
“嗯，東哥你去忙吧。”
目視馬禹東離開，小楊真心羨慕…有個女朋友真好，又是那個女朋友還是漂亮的大明星！
要是他，絕對把對方當成一個寶貝捧在手裡。
然而…
馬禹東回到房間，只見那個所謂的女神正坐在電腦前打遊戲，單腿踩在椅子上，馬禹東遞給她根菸，“抽口？”
“不抽，大叔，我想吃水果了。”
馬禹東瞥了眼就在她幾米外的水果盤，“你自己不能拿？”
“我累哦！”
“你哪裡累了？我看你玩兒的不是挺開心的嗎？”
但瞎姐此時正玩到興起，一雙美眼睛緊盯著螢幕，螢幕裡的角色釋放技能，花裡胡哨的，“大叔，快點！我要吃蘋果。”
馬禹東翻了個白眼兒，將蘋果送到她面前，“自己拿著。”
可瞎姐沒空，直接一口咬在了蘋果上，“真甜~”
強行變餵食。
嘖…
馬禹東就不理解遊戲有啥好玩的，而且就這打遊戲的認真勁，要是放在拍戲上，恐怕瞎姐早就大紅大紫了。
不過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愛好。
久違的假期。讓馬禹東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望向窗外，只見廚房那裡升起寥寥炊煙，一陣風，香氣隨之撲面而來。
瞎姐又餓了！
抽抽鼻子，眼睛第一次從電腦上挪移開，“大叔今天做什麼好吃的？”
“花開富貴。”
這個名字倒是好聽。
一局遊戲也打完了，她往後一仰，在凳子上伸了個懶腰，優美的弧線盡顯無疑。
翹著腳，瞎姐拿起那被咬了幾口的蘋果，“大叔你還記沒記得，當初我跟你說過的，我和我媽學會了一道菜的故事。”
馬禹東點點頭，他當然記得。
他還曾經調侃過對方，說是毛血旺呢。
瞎姐面色一紅。
什麼毛血旺？才不是嘞！
這是她一生之敵！
天知道那天她咋就昏了頭腦，居然說出了那玩意出來，現在後悔死了。
“我這道菜名為一步登天！”
一步登天？這個名字倒是蠻吉祥的，非常適合過年期間吃。
馬禹東推辭那咬了一半的蘋果，“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做？”
“現在吧。”
“那你說說需要些什麼配菜、調料，我看看客棧裡有沒有。”
“不用不用。”瞎姐推脫開，從包裡拿出了一個黑色袋子，保密地非常好，“這裡就是我需要用到的食材。”
“不過咱說好，這道菜我只給大叔你一個人做，只准大叔你一個人吃！”
條件越多，反倒越讓馬禹東好奇，“可以，那等小楊忙完了，你再進廚房。”
OK。
不過她又從包裡又翻出了一個口袋來，這次是透明塑膠袋，裡面裝了幾塊石頭樣子的物品。
瞎姐四下撒摸一眼，將窗簾拉上。
窗外的小楊一愣，不是吧？
這還沒吃中午飯呢，又來？
這東哥的身體是真的好啊。
而且他也沒有想到，瞎姐那個單薄的身體，居然主動挑釁東哥。
小楊想了想，再洗把韭菜吧。
馬禹東也沒想到瞎姐會來這一出，“你把窗簾拉上幹什麼？”
屋裡漆黑。
瞎姐將石頭放在手心，隨後拿起了手電筒，“大叔，你別緊張，我又不會吃了你，大叔快來看看這個！”
將手電筒對準石塊，瞬間光穿透了石頭。
整個石頭都在散發著一種橘黃色的光，或者說是土黃色的光。
馬禹東問：“這是你從哪裡撿的？”
“我這不是去我小姨家過年了嘛，正好在帶我妹玩耍時碰見的。”
“當時在地裡就露出了一大拇指般的大小，我看挺漂亮的就給挖起來了，沒想到還挺重的，足足有兩個元宵般大，而且手電筒一照還會發光！”
“大叔，你覺得這是什麼古董玉器嗎？”
馬禹東將物品放在手裡把玩，確實是有些重量，差不多和石頭般重，但關鍵它是透明地。
他還試了試在燈光下和不在燈光下的兩種顏色的對比。
瞎姐繼續給他介紹石頭的來歷，“當時和我小妹玩耍時，在山上一個小山坡發現的，就露出這麼個東西，於是我就給刨出來了。”
馬禹東還在仔細的觀察。
半晌，他終於給出了他的建議，看向瞎姐，“你要方便的話，你再給它埋回去。”
“額。”
“這是個石英岩，還沒有形成瑪瑙。看起來你撿起來早了，或許再有個幾年，再刨出來就差不多了。”
瞎姐老財迷了，她給自己子孫後代設計的家規就是，不撿東西就算丟！
“那具體價格是多少？”
馬禹東心裡估算一下，“那你最好拿筆記下來。”
瞎姐真就照做了，眼睛發亮，看來確實是個寶貝，“我準備好了大叔！”
今天她就可以發家致富，明天就把大叔娶回家，後天就子孫滿堂！
“嗯，那就好。”馬禹東瞥了她一眼，“一百九十八塊八毛四分。”
有零有整，有理有據。
“……”
“當然，如果是在淘寶買的，還可以包郵。”
“……”
瞎姐都起了嘴巴。
討厭，大叔太討厭了！
馬禹東又甄別的其他幾塊石頭，沒什麼好東西。
不過也很正常，如果寶貝真的那麼容易撿到的話，那寶貝也就不會是現在這個價格了。
大家早就發財了，哪還至於像現在天天這麼樣的上班？
把窗簾拉開。
陽光透射進屋子裡。
照得他閉上眼睛，在回首，發現瞎姐已經將那塊兒石英岩埋進了他的花盆裡。
“不是吧，你真要埋起來？”
瞎姐極其認真的點頭，“當然了！大叔，你不是說了嗎，再過個幾年就能成為瑪瑙呢~”
“再說了，幾年後的事情咱們誰說的準呢？”
“萬一咱們兩個都落魄了，沒有戲演了，咱們還可以給子孫留個傳家寶，省得他們背後罵咱倆！”
馬禹東：……
你真的是很會過日子呀。
說這句話時，馬禹東自己都不知道是在誇她還是在損她。
但這確是他發自內心的話語。
這些東西要再放個一千年以後，少說一件物品換一套首都房子不可！
造福子孫！
瞎姐將花盆放在角落裡，並用其他的花盆做掩護，看起來無懈可擊。
驀然回首，看向什麼都懂的大叔，“大叔，你明明都看不懂書法，可怎麼什麼都懂一些呀？我怎麼就都什麼不會？！”
馬禹東撒摸一圈，走到書架旁。
瞎姐悟了，“原來如此，大叔你是想讓我多看書是吧？！”
馬禹東沒有答覆，而是隨手抽出一本書，輕輕敲在她的額頭上，“你聽到那空空迴響聲了麼？”
瞎姐姐搖頭。
於是馬禹東又敲了一下。
這次瞎姐仔細聆聽，可還是什麼都沒有聽到。
繼續敲打，只不過這一次馬禹東配上了配音。
瞎姐聽到了！
非常興奮，“大叔，這是什麼特異功能嗎？又或者我有什麼我自己還不為人知的天賦？”
馬禹東報以微笑，“當一個人的頭撞上一本書時，發出空空迴響的一方，難道是書嗎？”
“……”
哼！
瞎姐今天心情好，不和大叔一般見識！
再說了，就大叔這般不懂得少女的心。
要不是她試著剋制過，卻發現無法終止她對大叔的思念，她才不願意主動上前呢。
沒錯，這些都是她沒辦法的辦法，才不是她主觀意願呢，“大叔你等等我呀。”
………
馬禹東也總算體會到了一次地主老財的生活，客棧一切大小事務都不需要他操心，就坐著等吃飯就好。
不過也不是完全空閒，這不，一通電話打了過來。
“喂？”
這邊電話剛一接通，那邊將所有人都趕出廚房、一個人在裡面不知瞎琢磨什麼的瞎姐就探出小腦袋來。
馬禹東沒好氣道：“男的！”
瞎姐這才繼續工作，嘴裡都囔著：什麼呀，真是的！
人家又不是那種善妒的女人，男的女的又如何？工作，都是為了工作。
這讓別人怎麼想她嘛~
瞪了眼看好戲的小楊，馬禹東方才拿起手機，“抱歉，你剛才說你叫什麼？”
電話另一端那人嘿嘿嘿笑著…
“沒想到你還是個妻管嚴呀，不過和我一樣。”對方企圖尋找兩人間的共同語言。
馬禹東皺眉，可是他不願意和陌生人聊這麼隱私的問題，“你到底是誰，找我有什麼事嗎？”
見他要結束通話電話，那人連忙自我介紹起來，“別掛別掛，我是郭凡！”
郭凡？
那是誰？
不怪馬禹東好奇，實在也是郭凡確實沒什麼名氣。
於九九年畢業於海南大學法學院，獲得法學學士。
零七年平面設計作品：你很熱嗎？獲得了世界綠色和平組織的全球公益廣告設計大賽金獎。
可是這一切都和馬禹東並不搭邊，甚至和娛樂圈也完全沒關係，唯一能搭上邊兒的，那就只有零九年，郭凡才考上了北電的管理系研究生。
不過，不得不說郭凡的野心非常大。
零九年才考上北電，一零年就著手開始拍攝電影。
但是由於他先前的那些工作，跟演員什麼的並不掛鉤。所以他要想拍一部電影，也很難找到演員。
於是他找到了老師，老師給他指出了一條路，找一個對導演並沒有太大要求的劇組。
而顯然，這部戲的投資方就是奔著房龍的名聲去的。
拿出的1500萬來捧他兒子。
1500萬在普通人看來，那絕對是一輩子、兩輩子、甚至三輩子都達不到的資產。
可是對於一些大牌的影視公司來說，這個錢並不多。
自從奧運會結束後，錢越來越不值錢了。
現在在他們這個時候拍一個電影，投資少說也得2000多萬，這還是投資比較差的那一種。
如今劇本、導演、和兩個主演都已經定下來了。
可是郭凡深知，一部戲不可能只有這麼幾個人，還需很多配角。
甚至有時候配角比主角還重要！
因為他們起著承上啟下的作用。
他給副導演的那一頁的演員名單，實際上就是他老師給他指的第二條路。
找你的學哥學姐們！
郭凡就將北電在校生和畢業生都收入進那個名單裡。
連黃教主大名都在其中。
小到一些和他一起入學的、稍微有些姿色的女生名字也都在上面。
幾乎就是將北電一網打盡了。
至少這樣的名單拿給任何人看，都會誇他會辦事兒。
但實際上，他打電話給的那幾個人，也幾乎都是電視劇演員又或者電影二線以下的演員。
一線的誰來給他做配？
憑什麼？
房龍的兒子？
那還不夠，如果是房龍本人那可以。
而馬禹東如今是偽二線演員，屬於他能請到的天花板的那一種，所以郭凡還是蠻看重他的。
“你先別急著掛我電話，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一名導演，目前正準備籌拍一部電影，電影的名字叫《李獻計歷險記》。”
馬禹東這才明白，這是來找自己拍電影的，那就直說唄，何必拐彎抹角。
“李導，你好，你這部電影準備在什麼時候拍攝呀？你也知道，我現在正在新少林寺劇組。一時半會很難脫開身。”他道。
和這種急性的人、直性的人說話，郭凡還是挺開心的，“那我就不瞞著你了，我這部戲目前已經定好了男女主角，劇本正在抓緊修改最終劇本，資金目前也正在籌備中，預計於下半年開機。”
時間上不衝突。
馬禹東繼續往下說：“郭導，你這部戲主要講的是？”
“叫我郭凡就好。”
郭凡倒是個謙虛的人，“這部戲講的是一個叫李獻計的人，他患有差時症，而後為了尋找女友，不斷打遊戲，獲取穿越時空的獎勵而冒險。”
穿越時空？
說實話，這還是他第一次碰到如此型別的題材。
“那李導，你想讓我在這部戲裡出演一個什麼樣的角色呢？”因為人家已經早就說明了男女主角已定，所以馬禹東倒是沒有什麼貪念。
郭凡道：“我已經將劇本發到了你所在的公司，想必你公司很快就會把劇本發過來到你手機裡。”
“不著急，你先看看，如果你覺得劇本有意思，能看下去，那咱們兩個再繼續聊。”
行事倒是有些雷厲風行。
“那辛苦郭導了。”
郭凡笑笑，“別那麼說，如果非要算的話，你還是我的學長呢。”
“我記得你是零八年畢業的，而我是零九年才剛剛考上北電的研究生，光從時間上來看，我這一聲師兄、學長叫的可一點都沒有錯。”
一旁的副導演翻了個白眼兒，完了完了，郭導又開始忽悠人了。
當初他就是這麼被忽悠進來的。
當初郭凡跟他說：咱們這部戲可好了，有國際巨星房龍的加盟。
還有當紅小生。
副導演一聽，房龍？當即就簽了賣身契。可實際上來一看，房龍倒沒有，房龍兒子有一個。
還有所謂的大紅小生，就TM也只是房龍的兒子！
合著…郭凡是用一個人拆成兩個人用。
當時副導演就驚為天人。
這郭凡有這口才，不當導演就得跑邊境傳銷去，這不現在又開始在忽悠馬禹東了。
可悲可嘆。
“在我的計劃裡，你將飾演男主角小時候的二叔，同時那也是一個有著超能力的科學實驗狂人。”
“能夠在過去與未來自由穿越，是李獻計小時候最信賴和敬重的人。”
“對了，我還打算邀請飾演濟公的老先生、遊本昌老師客串老年李獻計。”
馬禹東的興趣越來越高漲了。
濟公，那可是他小時候的偶像誒！
毫不誇張的說，他小時候可能沒看過金庸劇，但濟公傳絕對看過七八遍！
在他心目中，這部戲和四大名著都差不多了。
能和遊本昌老師合作，一百個願意！
馬禹東：“郭導，你這是科幻片吧？”
郭凡苦笑，到底還是讓他聽出來了，於是大大方方承認，“沒錯，就是科幻片。”
“郭導，你應該知道科幻片在華夏娛樂圈的地位吧？”說句不好聽的，就是文藝片都比科幻片賣座。
郭凡卻搖頭，給他講了一個自己親身經歷的事情：
那次，郭凡在華夏漂亮國同行共聚的宴會上問臺下的漂亮國電影人：
「你們看華夏科幻電影嗎？」
「不看。」
在得到一致的否定答覆後，郭凡想著一定要甩出一部華夏科幻電影，「給你們瞧瞧！」
得，青春片，不幹了，老子幹科幻。
郭導，夠牛夠硬！
倆人聊了一會兒後。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馬禹東開啟電腦，果然有一封郵件傳送到了他的郵箱裡。
點開一看，正是《李獻計歷險記》電影劇本。
不過這小子沒說實話，剛才電話中他是說希望馬禹東出演這個二叔。
但實際上，在劇本里他卻列出了好幾個這個角色的人選，他並不是唯一。
甚至上面還標註了，如果有興趣再給他打電話，屆時他會組織一場電影角色海選。
馬禹東無奈一笑。
大概這是每個導演的算計。
表面上說的挺好，實際上心裡都有各自的計較，都是藏著掖著來彰顯自己的與眾不同和重要性，以此來獲取劇組的主動權，樹立導演在劇組堅不可摧的重要性。
不過他只是看了一眼劇本便走出了房間。
劇本不著急，跑不了。
相比之下，他更好奇在廚房裡不聲不響工作那麼久的沙瞎姐到底在做些什麼？
輕手輕腳來到廚房外，他沒有選擇直接進入，而是透過開啟的窗戶窺視裡面的究竟。
仔細傾聽一下，裡面沒有任何動靜，如果不是知道姐在裡面，還以為廚房裡面沒有人呢。
目光探去…
殊不知瞎姐此刻剛好將做好的一步登天美滋滋的端出來。
兩人視線碰上。
馬禹東嘴角一扯，瞎姐後退半步。
僵持片刻，瞎姐率先開問：“大叔，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剛剛…”
瞎姐鬆了口氣，月牙又重新掛在上了眉梢，“大叔，這才多一會兒沒見就想我啦~”語氣裡充滿著雀躍之情。
“沒有，我就是過來看看，看看而已…”
啊對對對！
你就看看而已，然後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廚房外。
又不知不覺的想起裡面還有個人在工作。
然後又不知不覺的往裡看了一眼，對吧！？
她非常理解這套說辭，因為她經常也是，突發奇想的想要看看大叔。
瞎姐沒有揭穿大叔，而是走出廚房並關門，端著那盤一步登天逼近，“大叔你看，這就是我給你專門做的這道菜。”
一個潔白的盤子裡，五隻雞爪指尖朝天。
只不過…
馬禹東看著她，“為什麼雞的爪子只剩下了最中間的那一根，其他三根呢？”
瞎姐眼珠子滴熘打轉，不知在看向哪裡，“這就是外國最喜歡的手勢，也是這道菜的魅力所在。”
魅力所在？
馬禹東認同地點點頭，那確實如此。
不說別的，這道菜不管拿到哪個國家，所有人對他的理解都只有一個，伸出中指，表達和雞爪同一個意思。
看著這盤菜，馬禹東覺得瞎姐解決了人類一大難題啊！
在她這裡，世界上千萬種言語都不重要了…
回到屋子裡，瞎姐不動聲色的將模型車抱在懷裡，同時示意大叔趕快吃，要不然這道菜味道就變了。
餘光瞥見瞎姐抱著模型車，馬禹東警惕心上升一個層次，“抱著累，你放下吧。”
“沒事，大叔你先吃，吃了我在放下去。”瞎姐竟然要挾天子以令諸侯！
馬禹東只好將目光放在這道菜上。
夾起一塊放入嘴裡咀嚼。
咦？沒有骨頭？
瞎姐嘻嘻嘻的笑著，“當然啦，要不然就這麼一道菜，你以為為什麼會讓我花費這麼長的時間？”
這倒是讓馬禹東有些出乎意料，沒想到瞎姐進步如此之快，竟真的會做一兩道菜，而且這道菜的味道還真的不錯。
雖然有些微辣，但蠻清爽的。
“這就是那個什麼脫骨鳳爪對不對？”
瞎姐搖頭，“這是我獨創的一步登天，在我媽教我的基礎上加入了自己的想法。”
馬禹東給她點了個贊，不錯，繼續努力。
瞎姐連忙催促他將另外四個也趕快吃掉。
此時此地刻。
小楊也終於回到了自己的領地，在廚房整理衛生。
瞎姐倒是乾淨，就是桉板上有些奇怪，為什麼桉板上多了一堆雞骨頭？
看模樣大小應該是，雞爪子的位置。
小楊將其收進垃圾桶裡，就是有些骨頭還沒被啃乾淨的，跟被狗啃了似的。
小楊不禁好奇起來，師師姐給東哥做的這道菜，究竟有什麼講究？
瞎姐目視大叔將五個雞爪子吃光，面帶潮紅，看著馬禹東一愣一愣的。
明明是他吃，為什麼她比自己還要高興滿足？
“大叔，好吃麼？”
“挺不錯的。”
“那以後我天天給大叔做！”
“那就算了…”馬禹東放下快子，指著電腦螢幕，“這是剛才那個叫郭凡的導演給我發的劇本，而且他還是咱們的學弟呢，後生可畏呀。”
瞎姐並不懂這些。
將模型車放在桌子上，一隻手拄在桌面上，一隻手將略長秀髮捋過耳後，露出粉耳。
“科幻片？”
“大叔，你要拍科幻片，你瘋了？！”
即使是瞎姐，也知道國內根本就沒有科幻片生存的土壤，或許2023年會有，但絕不是現在！
馬禹東遞給她一張紙巾，“嘴角有些油漬，擦擦。”
瞎姐想起了什麼，抱著盤子快步返回廚房。
由於跑得太急，灌了口風，打了個嗝，嘴裡都是雞爪子的味道。
心跳個不行，差點就露餡了！
…………
元宵過後繼續日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