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逛街一事後,唐燕決定要放開心扉,要融入進大群體去。

頭一個目標就是馬禹東。

選他的原因,不在乎幾點:

第一,當時在大家都孤立她時,唯有他以一副大人姿態,包容了她,對此她很感激。

第二,她也是沒得選了…

瞎姐不在。

胡戈在片場幾乎圍著楊蜜蜜轉,而在客棧裡,唐燕也不好隨意出入他的房間,在傳出去什麼緋聞。

最後,唐燕對於楊蜜蜜的感官還很怪。

於是…“東哥,吃菜。”

馬禹東警惕地看著她,“?!你要幹啥?”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唐燕頗為惱火。

你這雙標太也嚴重了吧?

跟瞎姐在一起時,你就特別溫柔。

而她還沒做啥呢,你就一副防備著壞人的姿態。

咋的,她還能吃了你呀?

唐燕賭氣夾了心愛的包子給他,“東哥,吃。”

馬禹東很感動,於是用快子撥進胡戈碗裡,“快吃吧,糖糖給你夾得。”

胡戈:“……”

十幾分鍾後,胡戈牢牢抓住唐燕的手,“姐,你是我親姐,別夾了,我吃不下了…”

唐燕這才回過神來,吐吐舌頭,“老胡,抱歉呀。”很自然說出來了。

不知不覺間,唐燕她已經和胡戈關係大進!

唐燕呆愣在原地,難道這也是馬禹東的計劃?

她這會徹底服了!

誠心誠意的說:“東哥!”

馬禹東笑笑,默默換了雙快子。

當晚,瞎姐發來簡訊,‘聽說,你幫糖糖融入進了老胡那個圈子?’

‘咋的,劇組有你臥底啊。’

‘哼哼!那當然了,我什麼事都清楚,你別想瞞著我。’

切了一聲,馬禹東換上背心,來到院子裡進行一天的修煉,‘你拍的咋樣了,什麼時候回來?’

想我呀?但瞎姐沒問出來,她知道這個混蛋是個傲嬌。

把手機放在肩膀,用耳朵夾住,她則給腳指甲刷指甲油,‘明天中午到橫店,下午去劇組,你替我和導演說一下。’

又聊了幾句,瞎姐這才放下手機,看了看紅色的腳指甲,完美!

洗洗手,來到電腦前,此時正在和楊蜜蜜聊天呢。

她們兩個不知道怎麼回事,關係進展神速,甚至她給楊蜜蜜寫的愛稱是‘愛妃’。

噠噠噠,一條訊息發出去,‘上號上號。’

‘早就在等著了,你和東哥打完電話了?’

瞎姐發現,她跟在馬禹東身邊時,輩分都是蹭蹭往上漲。

不過這個小輩不錯,居然和她玩同一款遊戲。

瞎姐上游戲,‘沒打電話,發的簡訊,你呢?’

‘呵!’

她不屑的笑了,就他那倔脾氣,自己當初都是花了一年時間,加上死皮賴臉賴在他家裡,這才潛移默化了。

瞎姐絲毫不擔心,‘喂唄,反正我不要,打折(she)退貨。靠,你倒是放技能啊。’

‘抱歉,反應不太靈敏。’

女生之間的聊天,就是這麼簡單粗暴。

打了一個多小時,瞎姐‘等等,我去衝點藥喝。’

楊蜜蜜也坐在椅子上伸了個懶腰,‘就是他給你求的藥吧,好使麼?’

幾分鐘後,‘好使,你要試試麼?’

楊蜜蜜低頭看了下,‘行,我試試。’

‘OK......’

楊蜜蜜撇撇嘴,‘你好歹是個女的,摸自己的不行啊?’

‘那有什麼意思嘞。’

這個色女,楊蜜蜜打字威脅她,‘你要在亂來,我就給東哥告狀了!’

這…著實戳到瞎姐痛處上了,她可不想讓馬禹東以為自己是一個亂七八糟的人呢。

她可是他心目中的小公舉呢。

忙打字,‘抱歉抱歉,你想吃啥,我給你從魔都帶過去。’

楊蜜蜜怒了,吃你個大頭鬼!

‘哼,不玩了,明天我還要拍戲呢,下了。’對話視窗變成了灰色。

一個人玩遊戲很無聊,瞎姐也只能上床睡覺,睡夢裡,她變成了真正的小公舉。

………

戲裡,楊蜜蜜透過胡戈的一番胡鬧,卻成功拜祭了爺爺,拿回了爺爺留給她的遺物。

以及爺爺的一封信。

馬禹東揣著手過來,“這是老大留給你的飯,你快去吃吧。”

把食盒開啟,裡面赫然是一碗白米飯,米飯還被裝飾了一張笑臉,這是胡戈親自做的。

楊蜜蜜心知肚明,臉上的笑容也是真的。

馬禹東在一旁念臺詞助攻,“原來老大弄了這麼個東西給你看,怪不得不讓我開啟呢。”

楊蜜蜜勾動手指,“菜牙他人呢?”

“他去找你了,你沒看見麼?”

找她?楊蜜蜜突然想起來,自己當時藉助在城皇廟,估計他誤以為自己還在那裡吧,那個笨菜牙!

楊蜜蜜跑出鏡頭。

“卡,過了,下一鏡準備。”

回到椅子上休息,就見歸來的瞎姐拄著手掌,“兩人相互奔赴的感情,真的是太甜了!誒,你說是不是?”

馬禹東揉揉已經笑僵的臉頰,“你問我?”

瞎姐翻了個白眼,“不然呢?”

“我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麼?”

“我只知道,如果你在不去補妝,導演就要生氣了!”

“……臭混蛋!”踩了他一腳,瞎姐急忙跑向化妝師。

幹!馬禹東打算換雙鞋子,厚一些的,被踩了不怕疼的那種。

………

這是瞎姐第一次出場,自然要全神以待,對老胡說:“等會慢一些啊,讓我找找狀態。”

“o了。”

胡戈趴在地上,這段是他用魔劍打跑了幾個混混,但自己則因為血液被魔劍吸收了一部分而昏厥。

“a!”

踩著圓盤上,瞎姐做出一個姿勢,讓工作人員幫她轉了兩個圈,以一個極其中二的姿勢出場。

這裡…是哪裡?

“王兄?”

“王兄你醒醒,你曾經承諾過,不在離開龍葵的!”瞎姐進入狀態還是出了問題。

明明她才剛出來,明明胡戈此時還暈厥中,你說這些給誰聽?

但畢竟她是第一次出鏡,倒也可以原諒,胡戈順勢清醒過來,“你…是?”

“不要走,龍葵終於尋得王兄。”瞎姐纏住他。

胡戈一驚,“原來你才是流氓啊!”

馬禹東一樂,給胡戈點個贊,評價真挺到位的!

瞎姐記在心裡了,等下你死定了!

“王兄,你別走。”

“誰是你王兄啊。”

“你啊,王兄,你難道忘記了我們曾經在姜國的日子了麼?”

胡戈忙後退幾步,隔開幾米距離,“姑娘,咱們第一次見面,你不要那麼衝動好不好?”

“而且我也不是你王兄,我叫景天。”

“景天的景,景天的天。”

短暫休息。

瞎姐氣勢洶洶來要討個說法,什麼叫她是流氓?

馬禹東氣定神閒地拿出一袋胡蘿蔔幹,用眼神示意她吃麼?

瞎姐冷笑,你錢別想要了!

不還了!

馬禹東並不意外,從拿出去的時候,他就知道這錢拿不回來了。

瞎姐如同倉鼠般快速進食,都引來幾個導演的關注了,馬禹東道:“你別吃了,要不然你拿回去吃也行,在片場吃,你是要給自己找不自在?”

瞎姐這才停止了進食,裝模作樣看劇本。

發現自己有一場哭戲後,她眨眨眼睛。

拉拉他的衣角,直視他的眼睛,“我不會哭戲怎麼辦?”

你不會哭戲?

你不是最擅長哭戲麼?馬禹東不信。

瞎姐繼續可憐巴巴看著他,眼睛裡透露著真誠,“真的不會,畢竟我才是第一場戲啊,情緒不到,哭不出來。”

這倒是有可能…

演員哭戲無非兩種情況,一是憑自身實力,聯想出自己平生最委屈的事情,帶入一下。

二是入戲,被戲中情節所感染。

當時還有一種特殊,瞎姐拿出自帶眼藥水,“你幫我滴一下,我看看效果。”

馬禹東嫌麻煩,“你自己來唄。”

瞎姐繼續伸手,“不行,我害怕,老是眨眼睛,滴不進去多少。”

麻煩,但馬禹東還是接過來,擰開蓋子,“低一點。”

瞎姐搖搖頭,指著化妝間“這裡人太多了,我們去那裡吧,現在那裡沒人。”

…不是,不就滴個眼藥水麼?

來到化妝間。

瞎姐俏生生盯著他,此時化妝間只有他們兩個人。

眾所周知,可滴眼藥水的話,兩個人的距離也理所當然的會靠近,於是一個美妙的誤會就出現了。

“你別亂動。”

“那你快點啦,很癢的。”

“誰叫你不老實的。”

馬禹東和瞎姐靠近的時候,同組的唐燕走進去,出現在他們面前。

一大一小,一高一低,一胖一廋。

還是那個姿勢。

看著眼前的場景,很難不讓人想歪了。

面對這樣的誤會,馬禹東想要解釋,而瞎姐卻不同。

平日裡嘰嘰喳喳的她,卻開始了裝傻。

馬禹東:“不是,你聽我解釋…”

唐燕驚訝地捂著嘴巴,“抱歉,打擾了,你們繼續。”咧著嘴跑出化妝間。

驚天大瓜啊!

化妝間外,胡戈和楊蜜蜜有些失望,胡戈摸摸下巴,“還以為師傅和師師會怎麼樣呢,唉~”

但楊蜜蜜卻很滿意,瞥了眼胡戈。

你不懂~

對於女人來說,願意和一個男人談情說愛時,結果就已經註定了。

所以,女人其實更享受那個過程而已。

而且,那是瞎姐突然啞巴了嗎?

不,這就是瞎姐故意讓別人誤會的。

透過這段時間的聊天,楊蜜蜜深知瞎姐是並不是一個被動防守的人。

她希望別人誤會,甚至想透過這些有趣的誤會,宣示對馬禹東的主權!

楊蜜蜜吃瓜吃到飽,見胡戈還在往裡瞅,不禁拍他的肩膀,“別看了,一會兒東哥出來了。”

對對對,胡戈跟著她離開了這裡。

房間裡。

轉臉,馬禹東看著從剛開始突然變乖乖女的瞎姐,“你怎麼不解釋一下?”

瞎姐沒聽懂,狐疑地看著他,你在說些什麼啊?

瞎姐收回眼藥水,“咱們兩個本來就沒有做什麼事情吧,為什麼要解釋?”

“身正不怕影子斜,除非…”

馬禹東一甩袖子,“沒有如果。”

“假如…”

馬禹東總結,“什麼都不會發生。”

見落荒而逃的馬禹東,瞎姐露出得逞的笑容,發不發生,那得看她的心情。

心情好了,覺得到時候了,不該發生的她也能讓其發生了。

哼哼~換上‘廣袖流仙裙’的瞎姐,就如同一位真正的公主一般。

吸睛無數。

楊蜜蜜也是頗為驚訝。

雖然早知道她的底子很不錯,可是如此之變化,卻還是讓人驚豔。

將其他演員狀態收在眼底,楊蜜蜜不屑一笑。

你們就算再喜歡又如何?

人家是穿給你們看的?別逗了好吧,人家早就已經心有所屬了。

況且,你們這群男人真沒用。

如果喜歡,就站出來和馬禹東面對面競爭啊,一個個膽小如鼠,如果她是瞎姐,也不會看上他們的。

楊蜜蜜挽住瞎姐的手臂,“加油,我看好你!”

瞎姐會心一笑,安心啦,逃不掉的啦。

………

馬禹東在這部戲裡的戲份很多,可是卻沒有幾場出彩的。

不過他心態很好。

一個雖然演了電影的人,可是至今沒上映,那和沒演又有啥區別呢?

馬禹東還是把自己當成了新人看待,導演讓他咋演,他就咋演。

這不,他又飾演了幾個路人甲。

不遠處,正是尾隨王兄的瞎姐。

胡戈崩潰的抓著頭髮,“拜託,你不要再跟著我了好嗎?”

瞎姐小臉揪揪著,拉扯衣袖,“王兄,你是要再次丟下龍葵一人麼?”

“我說了,我不是你哥哥!”太麻煩了,胡戈調頭就走,他可不想帶一個來歷陌生的女人回永安坊。

萬一再被豬婆看到了,那可就鬧笑話了。

瞎姐傷透了心,淚水刷的就流了下來。

馬禹東嘴角一扯。

你不是說哭不出來麼?鬧呢!

只見瞎姐拿起道具石頭,向自己的腿用力砸。

胡戈沒走幾步,見狀連忙搶走石頭,“你瘋了?!”

瞎姐抓著被打疼的地方,卻忍著不哭,“不疼,昔日王兄打斷龍葵的腿…”

胡戈揮手,打斷她那莫名其妙的故事,“你沒事吧,疼不疼?”

瞎姐搖頭,“不怕疼,龍葵只怕跟骨肉至親分離,求王兄不要趕龍葵走!”

胡戈:“我……唉!”

他翹起二郎腿,“行了行了,算我上輩子欠你的了。”

“要不這樣吧?”

“反正我呢,馬上要去闖蕩江湖了,你就跟著我,我帶你一起去找你哥哥。”

“別給我可是這是的,這已經是我底線了!”

瞎姐委屈的低下了頭。

胡戈嘆了口氣,蹲下來,“上來吧。”

回到客棧。

馬禹東給她找來熟雞蛋,以及毛巾,“你是不是傻?居然真用力氣打?”

瞎姐將毛巾放在腿上,“那不是假的嘛,誰知道那麼疼!”

馬禹東給她洗了一盤蘋果,“好在傷勢不嚴重,休息一天就行了,下次可別幹這種傻事了!”

“哦。”

瞎姐倚在枕頭,頭靠在床頭,“你幫我把電腦搬過來,我要玩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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