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姐如今的演技已經越發的出神入化了。

說哭就哭,說笑就笑。

眨眼間便可以轉換各種情緒。

表現的極其順暢自然。

甚至馬禹東此刻都得分不清真假。

把抵在他肚皮上的腳丫握在手裡,輕輕按壓,“你放心吧,咱倆是夫妻,我始終是站在你這一邊的。”

瞎姐這一次終於開口了,嗯了一聲,“那你為什麼幫她?”

馬禹東嘆了嘆,“因為她是你媽,而我是她女婿,我這個做女婿的總不能幫著你欺負丈母孃吧?”

好像也是這個道理哈…

瞎姐想笑,於是將一抱枕抱在身前,遮住半張臉,“她是獨裁!她就想著她那老姐妹們看見這種事情會如何如何,就從來沒從我的角度考慮過問題。”

瞎姐看很多外國人結婚,都是帶著孩子甚至懷著孕,依舊那麼的美麗,獲得了所有人的祝福。

怎麼到她這裡就不行?

馬禹東撫摸她的大長腿,最後手按在肩膀上替其按摩,“你也說了那是外國,可咱們這是華夏。”

“咱們有5000年的歷史文化傳承,老一輩人更看重這些也無可厚非。”

見瞎姐變了臉色。

馬禹東連忙改口,順著她說,“當然你肯定沒錯,拋開事實不談,你媽就一點錯沒有嗎?”

瞎姐沒有發飆,只是白了他一眼,糾正道:“咱媽。”

“是是是,都怨我,來,喝水。”

瞎姐端起一杯溫水,捧在手裡喝了兩口。

隨手將電視機打了開。

胡亂播著頻道,“老公,你說我等會和她影片時說些什麼?”

但又怕他誤會,瞎姐又補充一句,“當然,我是絕對不會道歉的!這事我就沒有錯。”

馬禹東暗笑一聲。

瞎姐現在明顯就是給自己找臺階下,可又顧及自己的面子,就想他幫個忙。

馬禹東也想早點解決這丈母孃和媳婦之間的矛盾,便道:“不如這樣吧,我給媽買張機票,讓她來這邊兒陪你?”

瞎姐把遙控器往茶几上一扔,虛掩著視線瞥了他一眼:“……你還要走?!”

見她又要故技重施,馬禹東忙扒開一根香蕉,“我走哪去啊?我這不是看你懷孕了,而我又沒有經驗,所以想請媽來指點指點嘛。”

哦了一聲。

瞎姐把香蕉洩憤似的咬一口,隨後瞥一眼甘蔗,然後在狠狠咬一口…

“你不是說今後都跟我沒關係了嗎?你不是說我走我的陽關道,你過你的獨木橋,井水不犯河水嗎?”

說著說著,瞎姐又給自己說生氣了!

移開視線,稍有些賭氣似地繼續看電視。

馬禹東頗為無奈。

咋還有這種人?

苦笑著撓撓頭:“你和媽之間哪來的隔夜仇,不如趁此機會解開算了,到時候等媽過來,咱們還可以坐在一起商量一下結婚事宜不是?”

瞎姐鼻尖中出一聲為不可聞的“哼”,她凝眉看著電視:“……我結婚,才不要她做主呢!你聽你老婆的,還是聽你丈母孃的?”

丈母孃…

嗯?!瞎姐皺眉!

馬禹東連忙改口,“聽您的!”

嗯哼~這還差不多!

馬禹東擦汗,孕婦惹不起呀~

瞎姐瞧瞧他,忽地一閉眼,躺著正了正身子:“我睡覺了!別跟我說話!”

“啊?你別跟這兒睡啊,再凍著?進小屋去吧,蓋上被子也暖和。”

見瞎姐不再理他,馬禹東還是去裡屋給她拿了條被子出來。

輕輕蓋在瞎姐身上後,自己則是搬了把椅子坐在一邊兒。

手臂放在椅子背上,側頭看看她,心裡忽而感覺有種瞎姐真好看的衝動!

明明都老夫老妻了,明明都已經是孩子媽了…

馬禹東眨巴眨巴眼睛,把椅子挪開。

俯身下去。

兩人呼吸很近。

輕輕在瞎姐額頭上吻了一下,瞧得她還是一動不動,馬禹東呵呵笑了笑…

額頭……

眉毛……

尖下巴……

瞎姐眼皮不時顫動兩下,但卻沒有睜開眼,好像真的睡著了一般。

又或者靜靜享受大叔千百年來頭一次的溫柔體貼服務~

感覺著柔軟肌膚,馬禹東心裡怦怦跳了起來。

一邊把瞎姐的頭往上捋著,一邊吻著她的紅唇。

瞎姐還是一動不動,但呼吸在逐漸加重!

吻了片刻,馬禹東想要脫離開,瞎姐卻不樂意了。

香舌主動上前!

馬禹東輕笑一聲,沒有被美人計困住,將凳子向後搬了搬,和她保持距離。

見她還不動彈,只是微微張著唇…

馬禹東用兩節手指在柳眉上劃過,“醫生說了,前三個月不能亂來。”

孩子?

好吧…這個理由成功說服了瞎姐,她就勢如睡夢中一樣吧唧吧唧嘴。

隨後,迷迷湖湖的睜開了眼睛,強行打了個哈欠,“老公,我睡了多久了?”

馬禹東在一旁忍笑道:“大約半個小時了吧?”

瞎姐若有所悟地點點頭,剛要起身,突然皺眉盯著自己的小褲褲…

“我突然想洗個澡。”

馬禹東還要阻攔,瞎姐豎起鳳目,“你老婆身上快要發臭了,你願意躺在這樣的老婆身旁嗎?如果你願意,那我就不洗了!”

“……咳,我是說你別忘記拿浴巾。”

哼!

幾分鐘後,瞎姐敲響浴室的門,馬禹東放下營養餐選單跑過來,“怎麼了,是水涼了嗎?”

門開了一條小縫,一條粉臂帶著水珠伸出來,“浴巾。”

馬禹東嘴角狠狠一扯,“我不是讓你別忘記了嗎?你…”

玉手甩了下。

馬禹東只好把浴巾遞給她。

過了幾分鐘,瞎姐又敲響了浴室的門,“內衣。”

理直氣壯的。

馬禹東不和她一般見識,乾脆把一條黑的一條藍的都拿了過來,“你要哪個?”

“蕾絲的。”

“這倆都是蕾絲的。”

瞎姐語塞,氣急敗壞道:“我不穿了!我就光著,就讓你氣死我吧!讓我們母子倆一屍兩命,讓你這個陳世美逍遙法外!”

這咋還翻臉了?

即使和瞎姐在一起這麼久了,馬禹東還是很能搞清楚瞎姐在想些什麼,只好將兩條胖次都送進去,“你自己挑吧,換下來的放在那裡,晚點我洗澡時一起洗了。”

瞎姐不在言語,不過這次也沒有在喊他。

剛開始馬禹東還覺得不錯,可當一個小時後瞎姐還不出來時,他開始慌了!

他看過新聞,有孕婦因為洗澡而昏迷在浴室裡的,最後送到醫院時已經晚了。

馬禹東來到門外面,門從裡面關的,再加上水蒸氣的原因根本看不清裡面的情景。

他趴在外面,“師師,你洗好了麼?”

沒有任何回答。

馬禹東敲門,可裡面只有敲門聲迴盪。

暗道一聲不好,直接強行從外面開門,這時候也不管瞎姐會不會感冒了,他媳婦才是最重要的!

‘破門而入’的一剎那兒,突然一束溫水從花灑潑在了馬禹東身上。

那一刻,馬禹東的心哇涼哇涼的。

瞎姐光禿禿地悶在浴室裡,“我還以為是歹徒進來了呢,老公你進來怎麼不敲門?”

馬禹東:……

有苦說不出。

瞎姐吃笑中…

不過他倒是明白了一件事,瞎姐遠比他想象的要健康的多。

行了,既然他身上也溼了,那就省得脫衣服了。

馬禹東浸泡在浴缸裡,衣服被水泡的浮在水面,瞎姐也不嫌棄他,也浸泡在水裡。

一加一。

大量的熱水被擠壓出了浴缸。

馬禹東也是男人。

這種情形下,他最多也就是止住最後一步,堅守底線。

瞎姐喘了一會兒。

翻身再次躺了下去,一扭臉,看都不看他一眼,“……好玩嗎?”

馬禹東很負責的點點頭,“好玩!”

瞎姐臉頰蔓延上一絲緋紅,隨後很快蔓及全身,“老公,我聽說女人生完孩子火龍果就會變大,是不是真的?”

這話…

馬禹東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只好裝作認真研究火龍果在懷孕期間有什麼變化。

瞎姐泡的差不多了,從浴缸裡出來,坐在浴室小凳子上,“我聽說女人生完孩子就不美了…”

馬禹東搶先道:“不可能的,你在我心中人最美的那一個!”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盡一切辦法,不讓瞎姐在懷孕期間出現任何差錯。

一個字‘哄’!

瞎姐把身子往一邊兒挪了挪,給他騰出了一個空地,手在上面拍了拍,“你不是要給我洗小褲褲嗎,來,我指點你怎麼洗。”

終究是小兩口。

………

《釜山行》劇組在停工一個星期後,多名演員都以一個精神飽滿的態度歸來。

金賽綸還帶來了親媽的家常菜,泡菜…

據說這玩意對孕婦好。

馬禹東是沒看出來這玩意和普通泡菜有什麼區別,但劉母卻嚐了一口,“不錯,就是有些辣。”

劉母到底是來了。

母女哪有隔夜仇,聽說女兒需要人照料,第二天就自己買票飛了過來。

也是因此…馬禹東睡了好幾天的好覺,此時正和延相昊聊天,“什麼?你這部戲劇本又出問題了?”

延相昊連忙拉他坐下,“小點聲,其他人還不知道呢。”

哦了一聲,馬禹東坐下來,“你這部電影真是多災多難呀,這回又是怎麼一回事?又是哪個人故意卡你了?”

不過這回還真不是這個原因。

棒子國電影分級制度是分為5個等級。

全民、12歲以上、15歲以上、18歲以上可以觀看和限制放映。

1998年建立電影分級制度,每部電影的等級由民間組成的影像物等級委員會進行評級。

總不能說是十幾年前就預料到《釜山行》這部電影了吧…

延相昊想定r15,12+和全民只有動畫片、宣揚真善美的電影才能過審。

而據他所知,這樣型別的電影,一年也不超過兩掌之和。

“我想定r15,可據我一個朋友說,這部《釜山行》很有可能奔著r18去了。”

如果真定了r18,那這部電影票房和受眾面必然會少一大截,排片量上也會慘不忍睹!

這還真是一個難題。

馬禹東也知道評到了r18的電影,就沒有幾部票房口碑雙豐收的。

那也就意味著他和瞎姐白白忙活了幾個月的時間,而且還落一個吃力不討好的口碑。

這很不符合他的意願。

“那找找朋友運作一下,看能不能變成r15呢?”

延相昊搖搖頭。

在整個棒子國,唯一有這本事的就只有三星了。

可他並不認識那些人。

那群人高高在上也不會理會他一個新人導演。

尤其延相昊還冒著得罪大家的風險,引進了外國的女演員當女主角。

這個事件就已經讓他站在了當地娛樂圈的對立面。

如果電影上映獲得不錯的成績那還好,如果成績不咋樣的話,那他就真自絕於棒子國的娛樂圈。

未來只能去東南亞拍三級的電影了。

於是,延相昊便向他心目中那個神通廣大、無所不能的大老闆馬禹東求教。

看看他還能不能給出什麼新奇的想法嘞?

馬禹東將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記在心裡,腦子裡微微思考,“我還真有一個不算主意的主意。”

“既然劇本已經拍攝過半了,現在也不可能再去修改劇本了,那咱們就不如在這個劇本的基礎上再增加一些過火的鏡頭如何?”

火上澆油?

延相昊蒙了。

你這怎麼胳膊肘往外拐呢?

現在這部電影就奔著r18去了,你再新增那就必然是r18電影了。

馬禹東卻笑道:“反正再壞也不過是r18不是嗎?既然如此你為何不放手一搏呢?置之死地而後生?”

延相昊皺眉,他不懂兵法。

馬禹東給他解釋了下。

當然,他並不是想讓這部電影最後真的被評為到r18級別。

這些鏡頭是故意拍的,就是為了讓那群稽核的人產生錯誤的認知。

那群人肯定給定r18。

然後再把那些勁爆的鏡頭都給剪掉。

反正那些都只是為了稽核而拍攝的電影,鏡頭減去也不會影響到咱們整部電影的節奏、故事流程。

這樣再減去了那些勁爆鏡頭後。

那些稽核的人一看。

哎,那些勁爆的鏡頭就剪除了。

跟它們一對比,剩下的那些鏡頭雖然有部分是有些暴力,但好歹能接受,給個r15得了

延相昊聽得嘴巴都合不上了…

不知道用什麼話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只能連連豎起大拇指。

這個方法實在是太棒了!

光是他聽完後,都覺得這個方法成功率有七成之高。

馬禹東笑笑。

這就是有五千年文化傳承的優勢~

老祖宗們的智慧~

不多時,那邊化完妝的瞎姐回來了。

她繞著馬禹東走了兩圈兒。

劉母將她拉了過來,“你不怕轉暈了?”

兩人又和好如初了。

瞎姐便順勢坐到劉母身旁,接過對方遞過來的熱水,享受對方的熱情態度…

喝了一口,“媽,你不知道,剛才延導跟我們幾個演員說了,他臨時又弄出一個劇情,讓我們跟著拍幾段兒戲。”

“可我這一看,這上面的鏡頭跟我們這個故事講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兒,所以我就想這是不是他乾的好事!”

而那邊戲也正演上了。

劉母望去,只見之前看的那些講究人性、感人的畫面,此時都變成了你丫的、去你大爺,你這個死人。

然後幾個演員揮舞著棍棒。

看起來極為的暴力!

“小馬,這是怎麼回事兒?”

馬禹東瞪了眼愛打小報告的瞎姐,無奈解釋道:“媽,你聽我說,是這麼回事兒…”

便將這個故事原原本本的講述了一遍。

瞎姐眼中閃爍一道智慧的光,“果然是你做的好事!怎麼?覺得你媳婦兒不夠累,還要給她加幾段戲呀?”

瞎姐轉頭對劉母告小狀,“媽,你看他一點兒也不心疼我。”

又在拱火了。

馬禹東很緊張,但好在劉母很滿意這個女婿,“小馬,你這個主意好呀,竟然還用上了兵法,可見你平時也是一個愛讀書的人呢。以後沒事兒了,多拿幾本書在睡前講給她聽聽~”

瞎姐撇撇嘴,“我才不喜歡聽那些呢,有那時間我還不如刷刷微博。”

劉母懶得理她,轉過頭去拿今天份兒的維生素片,“又沒給你聽的,我是讓小馬給他的孩子胎教。”

瞎姐:……

馬禹東竊笑一聲。

玩兒砸了吧?

讓你成天打小報告!

“算你厲害!”瞎姐含恨瞅他一眼,視線下移,伸手過去在甘蔗那裡捏一捏。

“小人得志!你以為我媽放了話我就不敢打你了?哼!”

馬禹東吃痛,轉頭就朝外面喊道:“媽……”

“啥事兒?”

瞎姐差點沒給氣死,唬起的臉蛋立即掠上了柔和的笑容,輕輕撫摸著甘蔗。

馬禹東側目看看她:“……沒事,我就問問今天想吃點啥?等會我去超市買。”

“都可以。”

瞎姐起來拍戲去了,臨走時還虎著臉踩了他一下。

如今瞎姐不僅是馬家和劉家的寶貝,更是整個劇組的寶貝。

延相昊還規定,瞎姐每拍一段戲便要休息個幾分鐘。

雖然演員演戲是天職,但孩子更加重要。

………

其實這部戲有兩個結局。

一是男主在經歷了這個驚天鉅變之後,突然領悟了人生的真諦,最後為了保護女兒和孕婦跳車身亡。

而自私老兒也沒有什麼好下場,但最終也沒能逃過喪屍的追殺,等待他的是他被喪屍撕咬變異的那一刻。

最後活下來的是孕婦和小女孩。

她倆緩緩地出現在隧道口,最終被狙擊手給救了下來。

其實這個結局很符合在災難面前優先保護老人孕婦和孩子的原則,而她倆的重生也代表著希望。

二是孕婦和小女孩經歷了重重磨難,在走過隧道之後被狙擊手擊斃。

但事後狙擊手發現兩人並未被喪屍感染,感到十分內疚自責,但長官表示這是當時做的正確的決定。

自私的老兒在天黑之後也緩緩走出了隧道,因為有上次錯誤擊斃的經驗,狙擊手沒有開槍,而是先確認有沒有感染。

這個結局相對於第一個有些讓人們接受。

其實延相昊更傾向第二結局,但奈何孩童是國際電影的禁忌!

更何況你一殺就殺倆。

除了小女孩外,還有一個肚子裡的。

你是要作死呀!

延相昊怕這部電影上映後,自己就沒有機會再去華夏電影市場拍戲了?

哪個演員一聽到…

啊,那個是在結局殺了兩個小可愛的導演。

估計也就沒人來了。

他可不想冒天下之大不韙來展現個性。

瞎姐拉著那個小女孩。

相依為命地坐在了向輛前行時的火車頭上。

由於懷孕的關係,延相昊直接將瞎姐原本的幾個奔跑鏡頭全部刪除,轉而用瞎姐的演技來代替一切。

這個時候的瞎姐演技頂呱呱!

她現在飾演的是一個懷著孕的孕婦,而瞎姐此時正好又是一個孕婦。

所以說,這就是本色出演。

連馬禹東都覺得瞎姐得天獨厚。

這部電影一經上映,就不會有人在質疑她的眼力見兒。

不可能有誰能比一個孕婦來演一個孕婦更加的真實。

而事實上,瞎姐也並沒有讓所有人失望。

儘管她這個孕婦才幾個月,而戲中的孕婦已經快臨產了,但在其表現形式上都是一樣的。

比如在行走上的謹慎小心。

在看著小女孩時流露出的母愛。

在撫摸自己肚子裡的嬰兒時產生的堅強。

這都不是演出來的,而是實實在在的真實流露。

而瞎姐的真實流露,也讓她成為了全劇組中ng最少的那一個。

中後期她的戲份幾乎都是一條過,有問題也是出在了其他人的身上。

瞎姐躺在劇組特製的椅子上。

身旁是劉母幫打著傘。

身邊還擺著幾樣水果。

馬禹東回來了,看她那個樣子。

這戲拍的真好啊。

太瀟灑了。

瞎姐從保鮮盒裡拾起一塊水果,放在口中咀嚼,“老公,機票訂好了嗎?”

他們這部戲馬上迎來最終的殺青。

瞎姐已經受夠了這裡。

吃的實在是太不順心了。

劇組他們成天吃著泡麵、鹹菜卻如吃著珍饈美味一樣

可別說是懷孕期間的瞎姐,就是正常時期的她也不會將泡菜當成飯來吃啊。

再加上語言上的障礙。

讓本就處於懷孕期間暴躁的瞎姐更加需求朋友,更需要交流。

她已經迫不及待回國找朋友逛街了。

馬禹東拿著手機回來,徑直走向劉母這裡,“媽,她的身體怎麼樣了?”

如今瞎姐懷孕三個多月了,雖然還沒到醫生所認同的四五個月,但為了保持瞎姐的懷孕期間的心態,也只能提前回國。

因此,馬禹東讓瞎姐去做一個全面檢查,身體允許的情況下才會坐飛機。

劉母拿出報告單,身體非常健康,寶寶一切良好,就是懷孕不足5個月,無法探查是男孩還是女孩。

瞎姐斜了某人一眼,“怎麼,你還有男女性別歧視呀?”

馬禹東還未開口,劉母先輕拍她一下,“亂說什麼呢,人家小馬是孩子父親,當然有必要問清楚了。”

瞎姐受不了劉母的欺壓了,破罐子破摔道:“哼,將來我必須生一個男孩,否則未來我的女兒必然會受到你這個外婆的不公平待遇!”

“重男輕女!”

馬禹東嘴角狠狠一扯…

劉母更是哭笑不得,重男輕女指的是她自己嗎?

你生不生男孩,又不姓劉,關她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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