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潭洞。
棒子國首爾著名的富人區,也是外國人來首爾旅遊必去的一個網紅打卡點。
這裡住著無數上流社會的富豪、商人和影視明星。
象徵著財富和權力。
不少當地明星均在清潭洞附近置業,在這裡明星和豪車是最不值錢的。
金允珍的豪車在這裡並不顯眼,反倒有些低調了。
可叮噹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這句話,這一輛車頂她幾十個月的工資,難道她還能替富人可憐麼?
她認清了現實。
窮人無論在哪裡都是窮人。
要不,她也當明星算了?
正在她胡思亂想時,額頭捱了一下,“行了,人都已經進去了,你還在這兒傻站著幹嘛呢?”
只見金允珍輕車熟路從後門進去,而馬禹東和金賽綸則在看自己這個傻子。
叮噹面色一紅,低頭跟上,可餘光還在不停掃視周圍的一切。
這個會所外面看起來並不起眼,但裡面卻出乎了她的意料。
到處都是金色,打眼看去以,彷若處於金碧輝煌的宮殿裡,還時不時地聞到一陣陣花香,令人神清氣爽。
在視覺享受的過程下,還不讓人感到精神疲勞。
是她一輩子也不曾想到的景象。
下意識靠近馬禹東幾分,壓低聲音,“東哥,我懷疑這是鴻門宴啊!”
馬禹東嘴角抽搐,鴻門宴?
“對,鴻門宴!”
似乎想要說服自己,叮噹又重複了一遍,甚至還加重了語氣。
可他又不是劉邦,圖他啥呢?
叮噹也想不明白。
這時,剛才去洗手間金允珍出來了,而且還換了套更為華麗的禮服,上來就不由分說地挽住了馬禹東的臂彎,還故作可憐道:“周圍那麼多雙眼睛,你難道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拒絕剛剛幫助了自己的朋友吧?”
又恰巧地拿捏住了馬禹東的底線。
馬禹東被拉走了,金賽綸拉拉叮噹的衣服,“大哥哥被帶走了,我們怎麼辦?”
怎麼辦?
她上哪知道怎麼辦?
再說了,瞎姐當初給她介紹這個工作時,可從來沒說過這份工作還有替她捉姦的義務!
不過叮噹也終於明白對方的意圖了,馬禹東哪裡是劉邦啊,分明就是別人眼中的唐僧肉。
尤其老女人!
老公不行的那種!
拉著金賽綸快走幾步,決不能讓馬禹東離開她的視線。
在左右侍從歡迎下,幾人走進了這次聚會的主廳。
和外面的金碧輝煌不同,這裡更偏典雅奢華,也更加像是一個舞廳。
不,應該說是就是舞廳。
很多女明星穿著華麗禮服,和身邊的製片人、導演等人共舞。
金允珍微皺眉頭,偏頭對馬禹東道:“你們先在這裡休息一下,我去見幾個老朋友。”
她在人群裡穿梭,與認識的人打招呼,最後來到了一位同樣鬱悶地美女身邊。
“智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美女一愣,見是金允珍,隨即苦笑道:“別問我,去問問咱們那個會長吧。”
她們是老友會,那自然要有一個會長組局。
而這家產業就是會長置辦地。
借用給她們使用。
從來沒有出過紕漏,但這一次…
金允珍皺著眉頭望著那群‘從未見過’的新人,“她們都是誰邀請的,不是說一個人只能帶一個朋友麼?這可是她制定的規則,難道她自己要打自己的臉?”
往屆老友會,最多也不過二十餘人,這還是算上攜帶朋友的份兒上。
但現在,打眼就不少於五十多位,而且還有人正在往這裡進。
全智賢便是那位美女,同樣也是群裡那個野蠻女友頭像的女人。
無奈一笑,張開手臂,“你看我。”
今天她穿的很隨意,本以為是老友會,誰想到會出現這麼多小賤人們,早知道她換上自己最漂亮的衣服了,也不至於被當成傻大姐。
站在這裡半天,連個搭訕的都沒有。
金允珍倒是禮服,“不行,我要給她打電話,問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電話鈴聲是從身後響起地。
只見她們那個會長,這家店的店長李英愛走了過來。
她便是那個大長今。
依舊素顏,親暱地挽住兩人的臂彎,“你們找我什麼事?”
剛才還叫囂的金允珍,此時卻放緩了情緒,“愛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還有你不是在和姐夫在漂亮國度蜜月麼?”
李英愛似笑非笑,“我還以為你要向我問責呢。”
“這麼多問題,我改回答哪一個好呢?”
不過她也沒在賣關子,“其實這都是一個答桉。”
一個答桉?
“對。”
李英愛指著那群人,“其實這都是你們姐夫跟我說的,他說:既然我們姐妹都掌握了大量資源,那為什麼要自掃門前雪呢?不如將咱們姐妹的聚會,變成現在這樣的資源交換會。”
她還挺自豪,“你們看,這裡有那麼多導演和製片人,大半個韓娛都在我們姐妹的手中,你們難道不開心麼?”
金允珍還在沉默,但全智賢卻笑道:“是啊,多謝愛姐提醒。”
李英愛現在已經被眼前的榮耀所迷惑,並沒有發現兩人的不對勁。
待她離開後,金允珍方才開口道:“她變了,終究變成了資本。”
全智賢笑笑,“你應該誇她找了個好老公~”
屁!
金允珍非常悲哀,哪怕對方主動跟她們這群姐妹說一下也好啊,這顯然就是拿她們姐妹的感情來換取她個人的利益。
全智賢這個媒體上的‘敵人’卻在安慰她,“行啦,回去把那個群拉黑就是,何必跟一個陌生人生氣呢?”
她來的比較早,已經見到了幾個老友被氣走了。
金允珍作勢也要離開,卻被對方拉住,“好呀你,你是不是要獨自享用那個男人。”
“你之前在群裡一直說他如何如何的強壯,為了給你這個面子,我甚至都沒穿,你現在卻要將那個男人帶走?!”全智賢很生氣。
可後果並不嚴重,金允珍瞥了她的大長腿一眼,“你好sao哦~”
但金允珍還是聽出對方對她的關心,只好指了指角落,那宛若一個父親帶大女兒和二女兒參加宴會的一家。
全智賢開始還不為然,然後……“你拉著我幹嘛?”
金允珍冷笑,“我不拉著你,你是不是就要給人家就地正法了?”
說起來,她還得多感謝一下李英愛這個私自決定了,要不然她肯定要在馬禹東面前丟面了。
金允珍強制讓她冷靜下來,“別看了,再看也不是屬於你,沒看人家帶了孩子一起嘛!”
沒錯,金賽綸是被馬禹東帶過來的。
就是以防一些不必言的麻煩出現。
金賽綸哪裡又知道大人的這些齷齪?
反而開心的和路過的明星要簽名。
那些明星見到小女孩時還一愣,不過在發現女孩靠山馬禹東後,全部從心地給金賽綸簽了名。
不僅給金賽綸簽了名,甚至還想讓馬禹東給她們簽名。
比如在身上…
但馬禹東表示自己不會寫韓語的‘正’字,這才不了了之。
可也有不怕死的,就比如極其自信地全智賢,她以尿遁脫身,直接來到了馬禹東這裡。
這麼強壯的男人,她實在忍不住。
“歐巴,要不要一起和我瀏覽漢江的夜景?正好我在那裡租了一艘遊艇哦~”
叮噹嘴角一扯,實在沒敢翻譯這句。
見她這般模樣,馬禹東估計也不是什麼好話,還以為是過來嘲笑他的,於是握緊右手比沙包還要大的拳頭,青筋暴起!
哇哦!
全智賢吞嚥下一口口水,30多歲的她最喜歡這種人了。
下意識就要邁開腿,卻被不知何時出現的金允珍卡住了手腳,“額…允珍,你回來了啊…”
金允珍面無表情,“你剛才要邁哪條腿?”
好可怕!
在生命和快樂之間,她果斷選擇了前者,“那什麼,我就是過來看看。”
“看完了?”
全智賢很上道,不捨得將目光再次放在馬禹東肌肉上,“那我走?”
“快滾!”
趕走全智賢后,金允珍也算是發洩了怒火,倒也不再板著一張臉,“抱歉,讓你們見笑了。”
馬禹東搖頭,“你朋友…很個性!”
金允珍笑笑,不過就像全智賢說的,既然來了也不能白來。
因為李英愛那自私的行為,她也要行動了,多要幾個製片人的電話才是真,挖空那個女人!
至於馬禹東?
她現在已經被李英愛敗壞了興趣,而且人家可一直拉著一個小金賽綸在身邊,她還沒有全智賢那不要臉地在眾人面前就要上馬。
“你們,就隨意吧,等會我送你們回劇組。”
虎頭蛇尾?
但叮噹總算鬆了口氣,馬禹東瞥了她一眼,“你能不能鬆開那個隨時要給瘋丫頭打電話的手指?”
叮噹訕笑。
可她又沒有辦法,誰讓她只是一個弱女子呢,只能尋求幫手。
馬禹東無奈,站起來拿出一根菸,“我去窗邊抽菸。”
不過窗邊已經有人在使用了。
馬禹東想要去其他窗邊,那人卻道:“沒關係,我用完了。”
見馬禹東聽不明白,於是他少見的換上了英語重複了這句話。
馬禹東總算是碰見了一個能交談的人了,反倒是分給他一根菸,也用純正的英語說:“你好,你還是我見過第二個會說英語的棒子。”
那人看起來並不大,和他差不多,帶著黑框眼鏡,“畢竟生活在這裡,也不需要第二種語言,你是華夏人還是小日本?”
“華夏。”
對方換成了蹩腳的華夏語言,“延相昊,我的華夏名字。”
雖然他又換成英語,仔細打量著馬禹東,“我知道你,你是來拍《鄰居》的華夏演員對吧。”
馬禹東驚訝,“你認識我?”
延相昊點點頭,將一直拿在手裡的煙放入煙盒裡,“我看過寧昊導演的《瘋狂的賽車》很有趣,我覺得你和我一部電影的角色很符合。”
“哦?你也是導演?什麼導演?”
延相昊突然自嘲道:“動畫導演。”
馬禹東啞然,忽然明白對方為什麼一個人躲在這裡的緣故了。
雖然電影導演地位很高,但唯獨動畫導演不在其中,甚至還不如一些主持人呢!
見馬禹東並沒有瞧不起他的意思,延相昊也多看他幾眼,“真的,你真的很符合我那部作品的角色呢。”
馬禹東笑道:“好啊,那等你什麼時候拍真人電影再找我咯。”
延相昊卻認真的記下這句話,並拿出一張自己的名片。
03年加入這個行業,04年便參與制作了動畫電影。
06年參與了加拿大奇幻電影節。
08年更是獲得了本地電影節之星。
即便如此,卻仍然是一個缺乏自信和尊重的電影導演。
他離開了。
正要在停車場上車時,馬禹東忽然對樓下喊道:“喂,你之前說我和哪個角色很相似?”
周圍環境嘈雜,延相昊在樓下喊了些什麼,馬禹東只是依稀聽見了什麼…釜山行?
再看時,對方已經駕車離開了。
馬禹東無語回望這個打擾自己的女人全智賢。
對方手指比劃在嘴前,“噓!”
她也用著英語道:“這是我的名片哦,別讓允珍發現了。”
幹啥?
躲貓貓麼?
馬禹東只見對方從裙子下拿出一張名片,“歐巴,以後來棒子國找我,我隨時有空哦~”
“……”
你把卡片藏哪裡了?
………
這天早上,馬禹東在劇組接到了瞎姐的電話。
瞎姐:“大叔,我昨晚做了一個夢,你幫我解解唄。”
馬禹東已經拍戲好久了,這邊比國內早一個小時,“什麼夢?”
瞎姐則還在賴床呢,雙腿夾著大叔的枕頭,雙手則自己手療,她要給大叔一個驚喜!
“我夢見我穿著婚紗,一個人在拍婚紗照。”
“然後我媽罵我:誰家,TM拍婚紗照自己啊!”
咳咳…馬禹東一陣乾咳。
這是在點他呀!
“醫生說了,這種情況不能急。”
瞎姐撇撇嘴,她真的是做夢夢到的呢。
這樣啊,馬禹東躺在椅子上也展開了幻想,“你穿上了婚紗,一定很漂亮吧?”
瞎姐笑彎了月牙。
那必須的!
馬禹東道:“此時此刻,我詩興大發,想給你作首詩!”
鐵骨錚錚的漢子做上了指甲
一米五的蘿莉手噼西瓜,
帕瓦羅蒂玩起了hiphop,
都不如我大弟,
穿上了婚紗!
朗朗順口,但瞎姐只覺察到了冒犯之情,咬緊後槽牙,“大叔,有本事你別回家!”
“我回家又如何?”
“那我就要上馬,策馬奔騰!”
許久,“……你這個上馬,它正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