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聽德米特里這麼說，一屋子的老毛子當真是又驚又喜。
面對著眾人驚喜中夾雜著徵詢的目光，德米特里微笑著點頭。
“呼……”
從德米特里這裡得到了肯定的答案，老毛子們集體出了一口氣：這就好，這就好啊。
“當然，為了寬體客機專案，該做的讓步還是要做的，”德米特里接著說道：“至於伊爾-78加油機的事情，大家心裡有數就好，談判的時候該怎麼談就怎麼談。”
眾人頓時心知肚明：該怎麼談的就怎麼談，甚至簽訂合同都沒有問題，畢竟，一樁軍購合同的檔案厚度足以用“尺”做單位來衡量，到時候隨便找一個理由就能拒絕履行合同，比如之前的合同報價太低，我們拒絕履行合同義務……
……………………
在反覆的試探之後，終於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的德米特里，在第二天與王主任的會面中率先表明了自己的態度：“王先生，為了表示對於雙方在大型寬體客機專案上的合作誠意，經過慎重考慮，我方同意貴方的採購需求，原則上，出售給貴方的伊爾-76運輸機可以使用貴方提供的發動機以及支架體系，但我也必須提前宣告，如果因此而造成了一些不好的後果，責任要由貴方承擔。”
王主任沒想到老毛子居然這麼快就答應了，當真是又驚又喜，強自按捺住心中的激動點頭道：“非常感謝貴方展現出來的誠意，至於責任，請貴方放心，如果確實是因為發動機而造成的問題，我們當然不會要求貴方承擔責任。”
“這就好，”德米特里微微頷首，接著說道：“王先生，您應該知道，答應貴方的這個條件，我們是付出了很大的代價的，所以我們希望貴方能夠給予我們一些補償。”
王主任一下子警惕起來，沉聲問道：“什麼補償？”
“不如我們核算一下這批發動機的價值，然後貴方採購同等價值的伊爾-76，您覺得怎麼樣？”
“當然沒問題，”面對德米特里的這個要求，王主任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以38架伊爾-76運輸機計算，連同備用發動機在內總計需要171臺發動機，這批發動機的總價值約合億美元，我沒算錯吧？”
“沒錯，就是這樣，”德米特里痛快的道：“至於飛機，我方認為單價8000萬美元是一個比較合適的數字。”
“8000萬美元？！”聽到大毛方面的報價，王主任差點兒跳起來：“德米特里先生，您是在開玩笑？我們上一批伊爾-76的單價才多少錢？”
華夏上一批從大毛家採購伊爾-76的時候，當時蘇聯還在，那個時候的單價才2000萬美元一架出頭，這才過去10年多一點，這報價就直接翻了一倍還要多？！
最重要的是，這還是不包含四臺發動機的價格，這就讓王主任格外接受不了：你們這特麼的是搶劫啊！
面對王主任的質疑，德米特里的理由也很充分：“王，我承認您說的有道理，但貴國採購的上一批伊爾-76運輸機還是在10多年前，而且貴國採購的還是二手飛機，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了，你們這次採購的是全新的飛機，而且這10多年來原材料漲了多少錢，您應該很清楚才對。”
王主任沉吟了片刻，搖頭道：“既然這樣，那我們還買二手飛機。”
“啊？”
德米特里直接懵了：又買二手飛機？
望著一臉震驚的德米特里，王主任說道：“我們需要儘快補充我們的空運力量，38架伊爾-76，如果等貴方全部交付，沒有5年的時間絕對不夠，所以我們這次還要二手飛機，還像上次一樣，貴方需要幫我們對飛機進行維修和整備，而且我方要求所有飛機的機齡不能超過10年，飛機的飛行小時數不能超過2000個小時。”
“……”
德米特里都無語了：你們華夏人，就這麼喜歡撿破爛嗎？
心裡鄙視歸鄙視，其實德米特里自己也明白，華夏軍隊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飛速發展的軍事力量與運輸力量之間的衝突，空中運輸力量已經成了限制華夏軍隊作戰實力的瓶頸，在這種情況下，華夏方面確實等不及伊留申設計局慢悠悠的生產新飛機，採購二手飛機再翻新就成了他們最好的選擇。
不過，德米特里雖然有些鬱悶，但在此前的各種評估當中，克里姆林宮也得出了“採購二手伊爾-76的可能性最大”的結論，所以面對這種情況，德米特里雖然心中鬱悶，但也沒有出乎他的意料：早就有了應對方案了嘛。
“貴方要二手的伊爾-76？”德米特里點頭道：“OK，沒問題，我們正好有一批封存的伊爾-76，飛機的狀態都很不錯，也很符合你們的要求，但價格嘛……”看了王主任一眼，德米特里慢悠悠的說道：“可能會有點小貴。”
已經不是第一次跟老毛子打交道的王主任聞言，絲毫都沒感到意外：老媽子的天性就是如此，只要被他們發現了一個宰你一刀的機會，他們絕對不會跟你客氣。
微微頷首，王主任沉聲道：“這個‘有點小貴’是多少？”
“單價5000萬美元，”德米特里沉聲道，望著王主任的目光有些得意：“我保證，這是最低價了，而且是將整備的價格包含在內的，另外我方還可以保證，這38架飛機可以在三年之內全部交付。”
“這不可能，這個價格我方無法接受！”王大志忙不迭的搖頭：我就算是瘋了，也不可能花5000萬美元買一架二手的伊爾-76！他沉聲道：“德米特里先生，我希望貴方能夠拿出足夠的誠意，如果這就是貴方的最後報價，那麼很遺憾，我們只能去哈薩克、烏克蘭這些國家看看了……唔，據我所知，在烏克蘭的扎波羅日和梅利脫波爾這兩個地方就停放了超過70架伊爾-76。，”
一聽王主任提到烏克蘭扎波羅日機場和烏克蘭梅利托波爾機場的那些伊爾-76運輸機，德米特里就有一種罵孃的衝動：一群敗家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