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藥?”姜峰姍姍來遲,就聽到這麼勁爆的訊息,在亞倫身邊看到馮華英,心一下就提了起來。

不會是華英出了事吧?

他被袁家動手弄出的情況拖住,現在才到,沒想到竟然錯過了這麼重要的事。

“怎麼回事?”

“就是我騎的馬被下了藥。”馮華英對著遲來的姜峰輕鬆道:“我沒什麼事,就是可惜了馬,不知道它怎麼樣,會不會有影響。”

姜峰怎麼可能會相信,眼睛死死的盯著中間狼狽站起來的人,恨不能把他給殺死,竟然敢對華英下手。

袁仲霖看到姜峰,眼睛沉了沉,沒想到他這麼快就來了,還以為能拖住他。

姜峰察覺到袁仲霖的視線,刷的看過去,眼神挑釁,把袁仲霖給氣的半死。

為了讓他沒機會和亞倫接觸,袁家也是無所不用其極。

其他人因為這個對馬場的安全性產生了懷疑,議論紛紛,要讓威廉給個交代。

他們是來馬場玩的,享受的,但如果發生這種突發意外,他們可不一定能躲的過去,萬一交代在這裡,一條命沒了,誰也賠不起。

當即目光灼灼地盯著中間的人,究竟是誰讓他做這種事。

無緣無故的,他一個小小的侍者不可能會針對客人下手。

三十多歲,看起來有四十多的弗恩,猶猶豫豫的不開口,如果一旦開口,他就完了,不僅會得罪老闆,還會得罪幕後的人。

在香市,他恐怕再無立錐之地,再也找不到馬場這樣的好工作了。

袁仲霖在混亂中給隔著兩個人距離的男人一個眼神,男人接收到,輕微的頷首。

“安靜!”威廉大喊一聲,轉頭對弗恩咬牙:“你還在猶豫什麼,不想死就趕緊交代!”

他一把人抓到就帶了過來,根本就來不及審問他究竟是誰讓他乾的,現在竟然還敢猶豫。

弗恩看到老闆眼底的兇光,渾身一哆嗦,oh,shit,早知道他就不圖那一筆錢了。

他知道如果他不交代的話,老闆一定會殺了他的,不僅僅是威脅而已。

“是,是……”

和袁仲霖交換過眼神的宋立仁站出來:“威廉,這樣叛主的東西還留著幹什麼,直接一槍斃了就是,跟他那麼多廢話。”

弗恩下意識的看過去,看到了袁仲霖陰狠的眼神,他在警告他,如果他敢說出口,他一定會讓他碎屍萬段。

弗恩的手開始抖了,為什麼要讓他面臨這樣的情況,主啊,他該怎麼辦。

他現在是進退兩難,不管怎麼做的逃不過一死,究竟該怎麼選擇。

馮華英對說話的男人似笑非笑:“為什麼要直接打死,難道這位先生是幕後指使他的人,所以才會在這個時候出聲阻止他說出是誰指使的?”

話是對著他說的,但眼睛卻是看著袁仲霖。

雖然他們看起來像是毫無瓜葛,但她還是懷疑袁家,他們的嫌疑是最大的。

宋立仁迎著大家的眼神鎮定道:“怎麼會,至於這位,馮小姐。”

看了眼亞倫的眼色,似乎沒有生氣的跡象,宋立仁繼續道:“我看你應該是從內地來的,在這也不認識什麼人,誰會費心在背後害你,說不定就是你不知在什麼地方得罪了這個叫弗恩的侍者,所以他才會在背後算計你。”

“而且你也沒什麼事,這麼大張旗鼓的根本就用不著。”

對馮華英這個內地來的,宋立仁是萬分看不上的,要不是顧忌著亞倫,他說的會更過分。

章啟明和陶泊軍對視一眼,懷疑上了這個宋立仁,是他乾的?

他們不知道馮華英和袁家的恩怨,但這個宋立仁為什麼要這麼針對弟妹/三嫂?

章啟明:“威廉先生,如果你要這麼處理,以後我們可不敢再來你的馬場,誰知道以後會不會還有被收買的侍者,下一個會不會輪到我們。”

姜峰更是放話:“我姜峰雖然沒什麼大能耐,但敢對我妹妹下手,我姜峰絕對不會放過他,誰敢包庇幕後指使者,我讓他生不如死!”

狠辣的眼神告訴眾人,他是認真的。

雖然姜峰崛起的時間不長,一些人並不把他放在眼裡,對他這個囂張的態度十分不喜,但那孤狼一般的眼神看的接觸到視線的人渾身一寒。

“不會不會。”威廉最怕的就是這種情況,還有姜峰的威脅。

他好好的做生意,為什麼要在他的地盤上動手,這是沒把他放在眼裡。

威廉的火氣也不小。

尤其是亞倫先生雖然沒有生氣,但漫不經心的十指相扣,隨性地翹著腿看他:“威廉,你連自己手下管的人都處理不了了,什麼人都能隨便插手管理你的事,不如把馬場給他?”

威廉汗如雨下,越是平靜,越是恐懼。

亞倫表現的雲淡風輕,但話裡的殺傷力卻是巨大的。

威廉急赤白臉的對弗恩道:“你現在說還能保住家裡人的命,否則你們都一起去見上帝吧。”

也就是說他現在交代,還能有一線生機。

而且家人是他最大的軟肋,弗恩不敢再遲疑:“是gene小姐讓我乾的,她昨天晚上找到我,給了我一包讓馬發瘋的藥,讓我如果看到馮華英這位小姐,就給她的馬下藥。”

“這些跟我的家人沒有關係,老闆,你不能動他們。”弗恩痛哭流涕:“馮小姐,你原諒我,是gene小姐要害你的。”

袁仲霖的身體緊繃,臉色灰敗,眼底是對袁思雯的恨。

為什麼她就不能安分一點,不要給家裡惹事?

如果能夠成功也就罷了,除了馮華英,姜峰接觸亞倫成功的機率就大打折扣。

但現在暴露的話,他們袁家恐怕和亞倫的合作可能就沒了,甚至可能就成了姜峰的囊中之物。

不,袁仲霖在心裡安慰自己,他們都是生意人,也不一定就會是那樣的結果。

宋立仁也很不安,不會出事吧。

應該不會,以袁家的地位,就算知道是誰幹的,他們也不能把他怎麼樣,他這樣安慰自己。

“gene?她是誰?”亞倫剛來香市沒幾天,對香市上流社會的人還沒認全,審視地看著在場人的反應,視線定在袁仲霖身上:“是袁家人?”

他看人最是老辣,很輕易的就看出來了:“羅文,你們和馮有仇?”

羅文就是袁仲霖的英文名字,他強自鎮定:“這其中可能有什麼誤會,gene和馮有點小摩擦,她也不想這樣,gene是最善良不過的女孩,肯定是中間出了什麼問題。”

現在否認已經沒用,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夠了!”亞倫突然發作:“羅文,你們袁家就是這種小人?出了事就知道推辭,連一點擔當都沒有,華國人的臉都被你們丟盡了,誰還敢跟你們合作!”

袁仲霖:“……亞倫先生,不,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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