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東門出要前往縣城,就要穿過洛水河。

十里開外有一座石橋,橋南頭是竹林,橋北頭是樹林,相映成趣。

姜凡來到樹林外,就感應到了大錘三人的氣息,有種不好的預感,瞬間就衝了過去,卻看到古怪的一幕。

大錘護著張嬸和小花,臉上滿是極度的憤怒之色。

在對面是張斌,還有一個囂張無比手握長劍的青年。

“凡哥!”看到他的一瞬間,大錘眼睛一亮,也鬆了口氣,連忙招呼一聲就快速道,“小心,張斌要行兇!”

“行兇?”姜凡快速的來到了大錘身邊,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幾人,發現沒問題也就放心下來。

心中也無比後怕。

幸虧早來一步,否則,非後悔死不可。

“小凡,你怎麼來了,也將你連累進來了。”張嬸一臉苦色,望著不遠處的張斌,咬牙切齒,滿眼怒火。

“小凡哥哥!”小花拉了拉他的衣角,一臉的委屈。

“嬸子,小花,我來了,你們且放心。”姜凡安慰一句就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兒?”

他心裡也有了幾分猜測,只是難以置信。

“又來一個!”藍衫青年晃了晃手中長劍,冷哼一聲,“識相點,這可是好事兒!小花姑娘國色天香,天生就是吃香的喝辣的,不應該跟著你們吃苦。只要答應了,跟著我家少爺,以後榮華富貴享受不盡。否則,嘿嘿……”

張斌默默的站著。

大錘兩眼噴火。

“你是姜禮笑的人!”姜凡眯起了眼睛,殺機流淌而出。

這是在強逼啊!

不同意就殺?

想起姜禮笑的為人,確實是他做事的手段。

“知道的太多,小傢伙,沒好處的!”藍衫青年冷冷道。

“死!”姜凡再也忍不住,腳下一踏,力量洶湧而出,眨眼間就到了對方面前,一掌拍向了對方肩頭。

“好快的速度!”藍衫青年大驚失色,就要退後躲避,可終究慢了一步,姜凡的手掌已經落在了他左肩上,只聽‘卡察’一聲,鎖骨碎裂坍塌,連帶肋骨都不知斷了多少根。

人也飛了出去。

慘叫聲也瞬間響起。

“嬸子,小花,扭過頭去,別看!”姜凡頭也不回的說道,“大錘,你也別過來!”

說話之間,他已經到了藍衫青年旁邊,眼睛卻盯著露出不可思議之色的張斌。

這位卻沒有出手。

姜凡抬起腳,就將藍衫青年的雙腿踩斷。

慘叫聲更加淒厲。

“為什麼?”姜凡走向了張斌,目光森然,“大錘將你當成了親叔叔,當成了長輩依靠,你說一聲帶他前往縣城,他二話不說就同意,甚至還帶著母親和妹妹。可你呢?張斌,為什麼?你可對得起他們的信任?對得起鐵山叔?”

“想不到,姜明的兒子竟然是一個絕世天才,不知不覺,悄無聲息間,竟然強到了這種程度。”張斌露出痛苦之色,顧左而言他,感慨道。

他的長劍已經出鞘。

“為什麼?總要有一個理由,千萬別說你要巴結姜禮笑。以你的實力,以你的身份,根本沒有必要。”姜凡一步步踏前,氣勢不停的攀升。

他的橫刀也抽了出來,緊緊的握住。

張斌閃過猶豫之色,臉上的痛苦之色更加濃郁了:“我兒,我兒子欠了賭債,欠了姜禮笑一大筆賭債,還將我兒媳婦輸了出去,他找到我說,只要將大錘帶出鎮子弄死,就一筆勾銷。”

他頓了頓繼續道:“我若不照做,他就會剁了我兒子的雙手,將我兒媳婦扔到醉月樓中。賭債啊,就是找姜義海都沒有用,我能如何,你告訴我,我能如何?”

“你兒子的錯,卻要我的命?還有小花的一輩子!”大錘走了過來,恨意濃郁之極。

今天要不是姜凡到來,他能想象到結果,絕對無法承受。

別說張斌,就是藍衫青年,他都不是對手。

這一刻,他也暗恨自己往日不努力修煉,到了關鍵時刻連自己的母親和妹妹都護不住。

廢物!

張斌沉默。

姜凡拍了拍大錘的肩膀,指著藍衫青年道:“他又是誰?還有事情的經過,說清楚。”

“到了這個時候,還有什麼不可說的。”張斌輕嘆,也無地自容,不過心也更冷了。

實際上,想弄死大錘太簡單了,在路上隨便找個藉口就行。

只是他也想不到,大錘的母親和妹妹會一起跟著,他也將情況告訴了姜禮笑,希望就此作罷。

哪知來到了樹林這邊,姜禮笑身邊的苟六突然出現,他就知道不好,心中猶豫,卻沒有阻止。

苟六找了個大錘一家涉及命桉的理由,就將一家三口攔了下來。

貨物照樣送走。

這邊只剩下幾人。

苟六直接攤牌,威脅讓小花乖乖的跟他走,從此一家人榮華富貴,否則這裡就是埋骨之地。

嬸子怎會同意?

大錘怒而出手,卻被對方一拳轟退。

眼看苟六就要再動手,姜凡來了。

“把苟六殺了,今天的事兒,我就當做不知道。”張斌冷靜道,“大錘你們母子,也遠走它處,避一避風頭。”

“當做不知道?你說的倒輕巧!”姜凡陡然出手,肌肉震顫,大筋崩動,力量洶湧而出。

一刀就噼了下去。

力能斬山斷嶽。

千重浪,四重斬。

“你雖一招廢了苟六,可面對我?終究還是太嫩了!”張斌出劍,也輕嘆道,“何必呢?你這一出手,就將我逼到了絕路上,不得不殺你們。唉……”

可下一刻,他臉色慘變。

手中劍連帶手臂都被噼飛了出去。

“死!”

出手就不留情,長刀一轉,斜著往上一抹,就切開了對方的咽喉,也斬斷了頸骨。

張斌捂住脖子,瞪大了眼睛,‘嗬嗬’了兩聲,往後一躺,就此死去。

“就這樣殺了?”大錘驚愕道。

“你不是看到了嗎?”姜凡笑道。

“還是你牛。”大錘振奮,也閃過一抹悲色,就又立下了誓言,“從今以後,我要起五更,練深夜,努力修煉。若是做不到……”

“你就瘦三十斤!”姜凡插言。

大錘差點岔了氣:“咳咳咳,這個誓言好!”

姜凡不再理他,而是來到了苟六身前,將刀尖對準了他的咽喉,上面的鮮血也滴答而下。

“你不能殺我,不能殺我,我主子是姜禮笑,上面是三爺,是整個姜家,你殺了我,也必死無疑。饒我一命,求求你饒我一條賤命!”苟六驚恐,強忍住鑽心的疼痛,先是威脅,後是求饒。

姜凡眼中殺意流淌,滿臉冷酷:“我問,你答,只要有一句遲疑,我就將你凌遲。除了內堡,姜禮笑平時都在什麼地方夜宿?”

“我說,我說,爺,我老老實實的說,您就放我一條狗命吧!”

苟六哀求,然後老老實實的回答。

得到想要的答桉,姜凡一刀結果了對方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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