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 搖號（5）生死有命
“呵……”老賭鬼沉默良久，隨後自嘲的笑了笑。
“我是應該戒賭了……”他閉上眼睛。
“天人又公佈了下一個中獎的程式碼……”影片上，主持人看著手中收到的資訊，照著程式碼唸了出來。
“NT……59……”
聽到了熟悉的數字，老賭鬼睜開眼睛。
“61……”
老賭鬼瞬間瞪大眼睛，他慌張的摸了摸胸口的內襯口袋，從裡面揪出了剛剛放進去的紙條。
“A……A！”電視上，主持人終於完整念出了手中的程式碼。
“嘶…………”皮爾斯瞬間一個激靈。
他差點從酒吧的臺上跳起來。
但即便他沒有跳起來，這一瞬間，他還是失去了平衡。
“冬！
”他摔在了地上。
“嘿！老賭鬼，我不記得你還會酗酒啊！”吧檯的老闆掌櫃從裡面罵罵咧咧的走出來。
“抱……抱歉。”皮爾斯激動的差點叫出聲。
但他想到了之前剛剛公佈的時候，那第一個傢伙……
他到現在還下落不明！
！
皮爾斯再次一個激靈，他馬上警惕的看向四周。
周圍的人都奇怪的看著這個怪人。
“沒……沒事，我……有事先走了。”皮爾斯有些口吃的說道。
“嘿……”看著衝出門的皮爾斯，老闆有些疑惑。
“這傢伙……等等，他付錢了沒有！？”
……
老賭鬼皮爾斯的事情並不是特例。
東亞共和國境內……
陳偉是在鷺島長大的一個本地人，不過由於他的口音比較偏北方，所以就經常有本地人以為他是外地的，就不喜歡和他說話。
久而久之，他就喜歡宅在家裡。反正家裡有父母留下的兩棟房子家產，租出去也可以賺錢，至少餓不死自己。
“嗯……”今天，他照例在網路上高強度衝浪，看到天人公佈中獎碼的時候，他撇了撇嘴巴。
“開玩笑，我一個程式規定十連抽必出金的人，都能出BUG空軍，這玩意能中我？”
然後，他仍然是不自覺的開啟了天人的官網，不甘心的掃了一眼中獎碼。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這種旅遊，突然如此期待。
明明……他就是一個喜歡宅在家裡的傢伙，叫他出門，就好像要他的命一樣的人……
明明……這是上百億人競爭20個資格的機率……
陳偉盯著天人的公佈榜單，機械的點著網頁的重新整理按鈕。
【但……那裡是木衛二啊！】他想到。
自從喬治·格雷恩，與天人之後……
木星的引力圈，就再也沒有人類踏足過了……
就好像，現在，老美的NASA，或者種花家的航天局，突然說可以登月，然後五萬塊錢一個門票……
嗯……可能，NASA的門票，有一定機率是通向天堂的單程票……
但無論如何，換做你，你激動不？
別以為五萬好像很難湊齊，但實際上，你真想去的話，只要將資格中五個人的一個位置賣出去，那得到的錢，將遠遠超過五萬。
這已經不是錢不錢的問題了。
是，錢難掙，屎難吃。
但你既然願意吃屎，那你肯定也清楚，這糞便是吃不完的。
全世界有不知道多少億億億的錢。
但這次木星旅行……機會是有限的！
等你快死了，就可以給自己兒子……嗯，也可能沒有兒子。
但你完全可以將這個事情刻在墓碑的二維碼上。
等人路過手賤一掃，人家就知道你是除了喬治·格雷恩，和天人以外，最早的一批，上過木衛二的人。
這夠牛逼了吧？名垂青史啊！
“嗯？？？”在重複的重新整理中，陳偉突然看到了一個眼熟的號碼。
“:CS19662F。”
這個號碼是最新的，剛剛出現的新號。
“等等……”陳偉看到了這個熟悉的號碼，他立刻切換到了自己的圖片瀏覽器，找到了自己之前註冊天人賬號的時候……拿到的號碼的截圖。
“CS……19……66……2F!”
“臥槽！”陳偉震驚的喊出聲。
“臥槽臥槽臥槽！
！”
“我了個大草！
！”
……
老乞丐帶著男孩走在大街上。
他們所在的城市已經進入完全的冬季。對其他人而言，冬季是可以在家中，幸福的和家人團聚。
但在他們眼中，冬季是一個需要好好策劃才能度過的難關。
食物是否夠吃，能否找到一個足夠隱蔽且溫暖的居所。
可以是一個沒有關嚴的下水道口，可以是一個乾枯河床的橋洞，也可以是一棟人去樓空的危樓，如果有一片開發商廢棄的爛尾住宅區，那就更好了。
“老爹，天人他們公佈中獎碼了……”男孩在老乞丐身後弱弱的說道。
“……”老乞丐頓了頓。隨後嘆了一口氣。
“老爹，如果當時那筆錢還有的話……”男孩弱弱的說道。
“現在我們還可以喝一些豆漿店剩下的熱湯，也可以去餛飩店點份扁食……”
“以往我們都是這麼過年的麼……”
“去廣場看看。”老乞丐突然說道。
“廣場……那裡確實有人給錢，可城管會趕走我們的……”男孩繼續說道。
“誰說我們是去乞討的？”老乞丐勐的拍了一下男孩的頭。
“……可老爹，我餓……”男孩委屈的說道。
“……”老乞丐看著男孩委屈的樣子，微微嘆了一口氣。
“我去給你找吃的。你去廣場。”
“……老爹，我去廣場幹嘛？”
“去……尋找希望。”老乞丐回答。
……
飛鳥和洛斯緊張的坐在宿舍的電腦桌旁，看著網頁上不斷重新整理的畫面。
天人的抽獎還在繼續，現在已經是第十七個資格證了。
“第十八……第十八……第十八……”洛斯魔怔的點著手中的重新整理。
“呃……洛斯你別這麼離譜。”飛鳥看著洛斯幾乎半瘋的樣子，有些無語。
“喂！我可是一個調整者！”洛斯伸出大拇指，指著自己。
“我自從小時候起，就一直嚮往著天空和宇宙。”
“自然人也許這不好那不好，但有一點他們沒有說錯。”
“地球就是搖籃，也是牢籠，人類出生在搖籃，但不能一直活在搖籃裡。”洛斯認真的說道。
“我們調整者，好像是更適應宇宙生活的人群，但實際上，地球是搖籃，PLANT衛星就不是了麼？”
“衛星裡有多少調整者，這輩子都沒有出過地球與月球的引力圈呢？”
“……我覺得這有些誇張了。”飛鳥搖搖頭。
“第十八個號碼出來了！”洛斯瞪大眼睛。
隨後，他馬上就失望了。
因為仍然不是他的。
“安啦！”飛鳥笑著拍拍他的肩膀。
“等等！”洛斯突然跳了起來，他盯著這第十八個資格碼……
“PN231499……真！你的號給我看一下！”
“呃……我的？”飛鳥遲疑了一下，隨後開啟了自己的賬號。
在他的賬號預約上，赫然是這一串熟悉的數字。
“PN……231499~！
！”洛斯當場就炸了。
“我尼瑪！我……你！
！啊啊啊啊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