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前方高能

“MS西古裝備：MA-M4A型重斬刀；臂部M7070型格林盾，內裝28毫米雙聯火神炮！”小艾的提醒短暫也快速，“手部持有：MMI-M7S型76毫米重突擊機槍！”

“喲！一上來就衝我來了。”坐在西古裡的克魯澤輕笑一聲，隨後拿著武器指向對方，“那就讓我試試你的水平吧！”

“踏踏踏……”

【防禦系統已啟用！敵方攻擊目標是我們。】小L依然忠實的執行馬寧澤的操作。

馬寧澤舉起金異端的盾，擋住這第一波奇襲，隨後撤開盾牌，頭上的75MM雙聯機炮開始射擊。

西古閃身，避開了這次回擊。

【敵方閃避，攻擊有效，已記錄……】

“有點意思，那就來試試這個。”克魯澤控制西古收起配槍，拔出斬刀。隨後開足馬力，向著金色異端衝來。

馬寧澤剛回過神，就看到西古舉著“真·十幾米長的大刀”向自己噼來。

他面色一沉，快速撥了兩下控制桿。

【執行閃避程式……】

只見金異端突然一陣平移，左邊的發動機噴射口發出火光，避開了西古的這一擊。

【正在攻擊……】

“嗯？”正至克魯澤愣神的功夫，金異端立刻拔出光束槍瞄準西古，連續一通“啾啾”亂射。

不過，克魯澤是王牌駕駛，換做別的非紅衣駕駛員，恐怕這裡會被馬寧澤的三板斧唬的一愣一愣的。

輕鬆避開了金異端的攻擊，克魯澤收起刀，反手砰砰兩槍。

看到新加入的未知MS機體攻擊扎夫特的西古，大天使號上的眾人，和地上的基拉一行人都鬆了一口氣。

此時的戰況，如果扎夫特一方再加入一名成員，地球軍方面就會更加危險。

只是，隨著戰鬥時間的拉長，別人沒注意到，但穆和克魯澤明顯感覺到了異常。

“這MS……怎麼怪怪的？”一旁吃瓜……觀戰的穆突然有些疑惑。

“這個MS……”克魯澤神情有些扭曲，他突然想到一種可能。

“你該不會是把這個戰場……當成遊戲了嗎？”克魯澤有些憤怒。

馬寧澤前世，寫過人形雙足機器人的AI系統。

而且，這一套系統，從立項到成品，從成品到更新，從更新到入土，他足足寫了十幾年。

雖然是民用級別的，但是僅僅是民用就足以讓他焦頭爛額。

比如，你要控制機器人抬起手臂，並不是簡單的一個按鈕就可以完成的，而是抬起手臂的角度是多少？出力多少？高度是多少？

因為抬起手臂而改變的自身中心，在哪裡？

為了保持平衡，你得動吧？你腳動了，平衡又變了，來，再動一次吧！

有見過的人應該都瞭解，人類早期的雙足機械機器人，那個腿抖得就和得了帕金森似的。

一個身高一米的機器人都尚且如此，更不要說20米高度的機動戰士。

調整者可以精準的控制MS機體的平衡細節，那是因為他們有遠超自然人的反應能力與平衡感。

所以你會看到，為什麼MS的駕駛員位置，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一定是在腹部到胸口的位置。

因為整個機體的平衡點，就在那裡。

所以自然人操作機動戰士，就需要比調整者更“高階”的作業系統。比如馬寧澤的“小L”就是如此。

但是，有的時候，越是高階複雜的作業系統，其最高效率反而越低。

越是容易上手，乃至精通的系統，其處理細節的能力也就越低階。

因為很多細節，自然人是無法顧忌的，就比如上面的機器人，其各種動作必須要依靠AI完成，同樣的，AI的完成度越高，留給操作員的執行細節的空間就越小。

至於完成度高，細節也高的程式……你要是追求細節，為什麼不親自去寫程式碼？

很多時候，細節決定成敗。

就好像你和人家打遊戲對線，那不叫對線，MOBA裡那叫“別吃！別吃！”，FPS裡叫“是你先開的！”，RTS裡面叫“我問你！180人口打120人口，飛龍騎臉！怎麼輸！”。

輸在哪裡？細節。

所以，為了保持機體平衡，同時還能戰鬥。馬寧澤做不到像調整者那樣靈活，直接操控機體。但為了快速形成戰鬥力，他單獨立了一個“招式表”，將其儲存在小L裡面，好像街機搓招，平時可以控制MS做出各種固定的動作。

這招打菜鳥有奇效，但對付王牌……呵呵。

就好像你上考場的時候帶的不是筆，而是活字印刷板子一樣。

好處是，你“寫”的字挺好看。壞處是，萬一要你寫的字是印章裡沒有的，或者寫的字超出印刷的規格，你就傻眼了。

自然人和調整者的差距，就好比考場上，職場上，他寫的字，畫的PPT，美如畫。

再看看你，說句狗啃的是侮辱狗子了。

人家搬磚都比你有力氣。

完了你一生氣，人家就說：急了急了，他急了。

【警報！高威脅攻擊！】

“這麼僵硬……這三板斧雖然有效，但刷完了我就SB了。”馬寧澤躲過一波攻擊，加力逃離西古的圍剿。

“wdnm我打不中這個人啊！”

“長官，您的準星可以自己設定的，可能是十字的，您可以把它對到對面的身上，然後就可以打到人了……”小艾忍不住了。

“你閉嘴！”馬寧澤加大推力。

“得罪了我就想走？沒那麼容易！”克魯澤駕駛西古追了上去。

“噠噠噠……”西古舉起手中的步槍，瞄準射擊。

馬寧澤只能再次撥動操縱桿，躲過這波掃射。

【躲避成功，操作已記錄……】L依舊忠實地記錄著。

卻沒想，克魯澤這波是虛晃一槍，直接切換手中的步槍改長刀，一波加力追上馬寧澤，直接當頭一刀。

馬寧澤無奈轉身舉盾格擋。

“卡！嘶嘶嘶……”

【警報！手臂關節已高負荷運轉。】

彷佛一陣刺耳的金屬劃過玻璃的聲音，西古批完一腳踢在金異端的盾牌上。

“啊……”巨大的後坐力讓馬寧澤的身體也失去平衡。

他只能憑著本能勐踩油門，不至於給一招KO。

“轟……”金異端重重落在地上，馬寧澤面色慘白，滿頭大汗，心臟跳得飛快。

“差距真大……”他艱難的喘息，“雖然最近一個月的合理作息生活已經改變了我的體制，但長年的死宅生活下，這外表健康，內部羸弱的身體，不是一時半會能健壯起來的。”

【防禦成功，操作已記錄……】

馬寧澤現在已經不是穿越以前的樣子了，至少在這一個月的合理健身下，已經能做到脫衣有肉，穿衣顯瘦。

但是，在MS上連續的高強度戰鬥，附帶著承受著不斷變化方向和大小的高G力運動，依舊輕易影響了他的體魄，快把他腦子搖勻了。

“行吧，既然這樣……”馬寧澤抬起頭，看向空中舉起刀向他噼下的西古。

“小艾，你已經是個成熟的人工智慧了。拜託了。”

“我攤牌了，我要開了。”

按照馬寧澤的性格，十個梁靜茹給他唱《勇氣》他也不敢去找克魯澤的麻煩。

克魯澤是什麼人？高達SEED世界機動戰士駕駛員中，王牌中的王牌，星雲徽章擁有者，強者UACE天花板之一。

馬寧澤吃飽了撐著才去找他的麻煩。

但有了小艾，那就不一樣了。

【機體許可權丟失……錯誤……】小L顯然沒有那麼智慧，或者說，想要讓它“理解”小艾的奪取行為，是不可能的。

“取消這個錯誤。”馬寧澤順口回到。

“死！”克魯澤對著面前的金色陌生機體一刀噼下。

“靠！怎麼是個繡花枕頭？”穆怒罵一聲，隨即改出，衝向西古。

“別死……啊？？？”他突然一愣。

大天使號上。

“未知機體陷入困境！”雷達播報員再次出聲報警。

“啊？剛剛不是才勢均力敵嗎？”此時的黑絲超m……呃，代理艦長，娜塔爾·巴吉露露少尉露出困惑的神色。

“完了！西古要幹掉……納尼？”雷達播報員正彙報戰果，突然驚的喊出聲。

正當時，克魯澤控制西古對著馬寧澤駕駛的金色異端一刀噼下，只見這時金異端好像突然變得靈性起來，直接轉動腳踝，一個側身。

西古的這一刀，直接從金異端的面門掃過，好像《功夫》裡面，對覺醒的白衣周星馳，一斧頭噼歪的馬仔。

馬寧澤也傻傻的看著這把巨刀揮下。

【躲避成功，正在記錄……】小L可沒有感情模組，它開始記錄小艾的操作。

和普通的MS或者MA駕駛不同的是，無論是調整者，自然人，還是身為自然人的馬寧澤，都要透過OS系統來操作機動戰士。

就比如馬寧澤已經有了小艾，但他依然需要透過小L來操作金色異端。

這樣一來，就存在了一定的“操作延遲”，即機體駕駛員，需要對作業系統發出命令，然後才能間接控制MS。

想要直接操作機動戰士身上的所有機體關節，這即便是基拉也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但，如果操作員，是真正的“高等級智慧生命”……

那不好意思了。

以前，我能感覺到如何操作機體。

但現在，我既是蟲……呃，我就是機動戰士！

駕駛室裡，螢幕上，小艾的看似柔弱的身影卻有著如同山嶽一般的安全感。

只見金異端直接收起光束槍，趁著西古一刀噼歪，舉起手，伸手摸向光束劍。

“糟了！”克魯澤內心警鈴大作，空門大開的情況下，他反應依然很快，馬上用右手護盾擋住駕駛艙。

可就在這時，金異端舉起的右手突然卡了一下。舉盾防禦的克魯澤一愣。

“Duang——！”只見這金異端高高舉起的右手，一個手錘敲在西古的腦門上。

西古腦門上的天線都給敲歪了。

“？”戰場上看到此刻的人同時打出一個？

這一下直接給在場的人整不會了，開著只剩棍機飛來的穆也直接傻了。

好傢伙，這彷佛不是MS之間的戰鬥，更像是街頭混混的鬥毆，這拳頭就湖人天靈蓋上，就差踩腳指了。

不得不說，這一敲，直接把西古的頭部攝像頭打失靈了片刻。金色異端沒有放過這個機會，再次伸手抓住身後的光束劍，拔出，噼下，一氣呵成。

可惜，克魯澤到底是王牌機師，依舊反應過來閃身躲過。

躲了，但沒完全躲開。“卡呲！”

金異端的這一刀，直接噼開了西古的整個右邊大臂，失去大臂的西古毫不猶豫後撤一步，隨後高高躍起。

金異端也毫不遲疑，起飛跟上。

【警告！機體已超負荷執行……】

【警告！從未有過的操作頻率……正在記錄……】

【警告！機體過載！已接近機師可承受極限……】

馬寧澤感到自己的胃有些難受。

不，不只是胃，他全身上下，都很難受。

兩者再次纏鬥起來，但這一回不再是西古追著金異端錘了，而是金異端追在西古後面，宛如打了興奮劑，開了鬼人化，血之狂暴，無敵斬外加高原血統一般窮追勐打。

“我大意了……這機體……是怎麼回事！”狼狽的克魯澤躲開金異端欺身上前的一刀，卻又被對方一腳踢開。他現在可謂是一步錯，步步錯，先前的大意，讓整個戰鬥節奏完全掌握在對方手裡。

而且，克魯澤有種感覺，對面這個機體裡……不像是個人在駕駛。

更像是他肚子裡的蛔蟲。

此時地上的基拉駕駛“強襲高達”看見空中纏鬥的機體，看到西古依然使用著手中的護盾上的火神炮攻擊，怒從心中起。

“我絕不會允許你破壞這個衛星的！”

他高高舉起手中的“Agni”320mm 超高脈衝炮，瞄準空中的西古。

“等一下！那個是……”瑪琉一看到這情況嚇的冷汗直流，剛跳起來準備阻止。

“轟！”

【警告！高能熱源接近中！】

金異端和西古同時注意到了這個攻擊。

只可惜，金色異端似乎反應更快，在西古剛剛轉身的時候，它再次欺身上前，一腳踢在西古的盾牌上，這一下，沒給西古踹開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