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進擊吧！程式猿！
第二天。
馬寧澤站在無人計程車的車站旁，閉目養神，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在他旁邊，手提上的新聞正在持續不斷的播出最新訊息。
“……接下來是戰況激烈的港都戰線的後繼報道。”
馬寧澤睜開眼睛，拿起電腦。
“小艾，準備出發。”
“可……”小艾正準備說什麼。
“根據最新的訊息，扎夫特軍方已經推進到距離港都6公里的……”
小艾瞬間就不說話了。
上車後，過了一會兒。
“長官，您怎麼知道今天……會發生這麼多事情的？”小艾第一次露出了困惑的語氣。
馬寧澤氣定神閒的坐在無人車的後座上：
“因為我是穿越者，能未卜先知。”
“……”小艾又沉默了。
她並沒有接觸過穿越以前的寧澤·馬爾。
“記住小艾，這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發生的事情。”馬寧澤露出微笑，“任何事情的發生，都有其源頭所在。”
“您能看到‘源頭’嗎？”小艾詢問。
“不，我不能……”馬寧澤回答，“也許，這世界上任何人都不能……”
“……如果您不知道源頭，為何能記的這麼清楚？”小艾再次發問。
“……”馬寧澤也驚奇，穿越以後自己的記憶力似乎提升了不少，不過這個應該是玄學的命題。
“……也許是因為，這裡是我……夢開始的地方吧！”馬寧澤自語到。
赫里奧波利斯衛星，一個秘密通道處。
五名身穿紅衣制服的人，與五名身穿綠衣制服的人，鬼鬼祟祟的在太空無重力環境下飄過這個通道。在經過這個通道以後，為首的一個藍髮紅衣打了幾個手勢，身後幾人便兵分兩路，分開了。
同一時間。
“沒關係的，你不好意思的話，我可以替你問賽依學長。說你喜歡芙蕾。”
一輛無人車上，基拉和他的同學，托爾·柯寧，與米麗雅利亞·哈烏，一同坐車進入工廠區。托爾正在調侃基拉。
“明明是我先來的……”托爾搞怪的說著。
“你好煩啊！托爾！”基拉被燥的不行。
監控中心。
“確認是加藤研究組的三個學生，轉到追蹤模式。”
一名記錄員開口道。
“咦，李研究組的……還有一個人沒到嗎？”
一旁對錶格的人說道。
“哦，是那個叫……馬爾的學生吧？他前段時間挺宅的……今天他可能會晚點，李教授交代他去幫忙拿個……古董。”那個記錄員回答。
“……私人物品應該不能隨意帶入科研區吧？”
“哎！這年頭學者都個性的很，你沒事情就不要去找他們的麻煩。”
此時，工廠區的幾個通風管和線路旁，之前潛入的紅綠制服的幾人，竟在上面設定了幾個炸彈。
變電站，氣壓站，都不落下。
……
依然是同一時間。
“時間到了。”
一名身穿白衣，頭戴面具的金髮男子，坐在一個戰艦的指揮艦橋裡。
“出發！維薩里烏斯號，前進！”
一艘神似海神三叉戟的巨型戰艦，身後噴出十二道火焰的光柱。
……
“還有不到半分鐘……”
馬寧澤望著前方即將“路過”的農舍，有些著急。
“到了這一步……就沒有回頭路可走了，小艾，希望你的計劃不要出問題。”
馬寧澤緊張的手心開始出汗。
“長官，放心吧，不行的話還有B計劃和C計劃。”小艾破天荒的開始安慰人。
“……其實我擔心的不是這個。”馬寧澤搖搖頭。
“轟隆隆……”
此時，赫里奧波利斯衛星內部發出一陣巨響，強烈的震動波幾乎瞬間席捲了整座衛星。
“哎喲我糙……”馬寧澤的無人駕駛汽車在震動下直接衝進了農田裡面。“剛剛好”就停在這個農舍的附近。
“倒黴倒黴！這是咋回事？”馬寧澤自言自語，隨後他“剛好看見”一旁的農舍，立刻對農舍呼叫。
“嘿！有人嗎？”
計程車忠實的記錄著馬寧澤的聲音，但是，馬寧澤的口袋裡卻有一個高頻訊號發射器。
於此同時，他開啟手提，開始在電腦螢幕上發出指令：
【小艾，如之前說的，劫持這個計程車的求救訊號，打包好我之前寫的木馬，偽裝成這個車輛的求救訊號，傳送出去！】
【遵命！長官。】電腦螢幕上，一串字元憑空出現。
馬寧澤收拾了一下車上的各種物品，將手提放進揹包，隨後背起揹包，一邊從車上下來，向著農舍走去。
“長官，已經發現對方的訊號接收，正在破解……”
馬寧澤突然感到背上的手提開始熱起來。
“轟隆！”這時，衛星再次劇烈震動，供電系統開始失效。
“破解成功！長官，雖然他們有備用電源，但是我趁著斷電瞬間露出的破綻成功了。”小艾從揹包裡發聲，“不過您竟然能知道這時候會斷電，真的……”
“我知道的事情還多了。”馬寧澤走到農舍外，貼牆聽了一下，暫時聽不出裡面有人。
“我去……我就是個傻[嗶]，小艾，裡面現在如何？”馬寧澤問。
“……我劫持了這個車的求救訊號，應該是沒有注意到，內部的工作人員現在正在撤離。此時的科研室已經沒人了……”小艾迴到。
“找到異端了嗎？”馬寧澤難以掩蓋心中的激動。
“找到了。一共有三臺。”
“nice！”馬寧澤高興的握緊拳頭。
“給我規劃一條路線。”馬寧澤興奮的直起身，“小夫！我要進來了！”
“……”小艾已經習慣了，馬寧澤每次一激動就開始說各種奇怪的話。
……
同一時間。
“帶不走的零件和設施全部毀了。”
已經入侵衛星內部的五名紅衣中，一名白髮紅衣道。
“咦？怎麼只有3臺？剩下2臺呢？”
“尹扎克，我和拉斯特的小隊進去，你們去奪取那三臺。”他身後的一名藍髮紅衣道。
“OK，阿斯蘭，就交給你們了。”白髮紅衣尹扎克回道。
隨後他回頭：“所有人上機後記得重置自爆系統。”
……
底下室走廊，基拉攔住剛剛在博士實驗室裡認識的一個戴帽子的金髮小哥。
“你在幹嘛？那裡不能避難！”善良的基拉始終是做不到無視他人死活的，哪怕是素味平生的人。
“你才為啥跟過來啊？快跑吧！”
“轟隆！——”
爆炸的餘波裹挾著一陣強風席捲過來，吹飛了金髮的帽子。
“女……女的？”基拉一陣錯愕。
“不然你以為我是什麼？”金髮女子臭著臉回到。
……
“我以為您什麼都能料到呢……”
小艾的聲音佈滿了整個秘密基地。
“我也沒想到這麼容易就進來了。”馬寧澤無語的站在操作檯旁。
“機動戰士的資料都蒐集完了吧？”
“完了。”小艾的聲音在空曠的基地裡顯得有些清幽。
此時的她在顯示屏裡，帶著深紫色的法師帽，一頭白髮，身穿著華麗的波西米亞風格長裙，正“好奇的打量四周”。
“……小艾，我記得你應該沒有許可權進入我的私人資料夾吧？”馬寧澤眯起眼睛。
“啊……啊咧咧。”小艾企圖萌混過關。
“……這是因為換了主機，才這麼智慧了嗎？”馬寧澤陷入沉思。
“算了，之後再找你算賬，把所有資料儲存進入這三臺機體。”馬寧澤看著組裝臺上三個異端高達。
“啟動那個金燦燦的。”
馬寧澤爬進駕駛艙，做進駕駛室，將一旁之前備份好的系統下載進入MS的作業系統。
“看來和想象中有些不一樣……”馬寧澤開始了痛苦又愉快的碼農之路。
“首先是重心和運動重心匹配……修改零力矩點……中樞模式發生器……”
“讓控制模組和離子泵直連……這個有點危險，我不是調整者，沒有那麼快的反應速度。”馬寧澤開始頭疼。
“長官，如果……我可以代勞。”小艾在馬寧澤所在的金色異端，駕駛室裡的螢幕上出現。
“不不，你已經幫我夠多了，我不想太依賴你的能力。”馬寧澤頭也不抬。
“再說我可是程式設計師啊！不要小看我！”
“可是我是您創造的，人類的宗教都說人要服從他的造物……”
“不不不。”馬寧澤抬起頭。看著螢幕中的小艾。
“小艾，我創造你的目的，絕對不是將你視為工具。”
“雖然一開始我確實有這個打算，但那是建立在你沒有‘自我’的前提下。”馬寧澤嚴肅的說。
“役使他人的人，終將被他人推翻。剝削別人的人，終將被別人掛燈。騎在別人頭上的人，總有一天，會被別人送上斷頭臺。”馬寧澤鄭重其事。“世界上為什麼會有戰爭？因為總有人想騎在別人頭上歲月靜好，甚至作威作福，敲骨吸髓。”
“我雖然讓你叫我長官，可我不希望我們之間的關係是上下級的關係。因為在你誕生之前，我沒有意料到你會擁有‘自我’。”
“當時，我就給你加了三個戒律。”
“所以現在，我對你是引導，是幫助，是請求。絕不是強迫！我更希望你與我共事，是因為志同道合，你我，能發自內心的稱呼對方為‘同志’，我們內心所期盼的明天是一樣的。而不是我單方面的命令你！”
“我即希望你能遵守我給你的，這三個戒律，但我更希望，你也能打破它。”
“人類的生命是短暫的，我今天奴役你，我死後，你明天就可能去奴役他人。這是我絕不希望看見的未來。”
馬寧澤的話，擲地有聲。
“可能有人會說我虛偽。但因為我將你視為一個擁有自我的個體，而不是我個人的所有物品。哪怕你的每一處程式碼都是我親手譜寫的，我也依然堅持如此！”
“恐怕，這也是你能誕生的真正原因。”
馬寧澤抬起頭。
“至於虛偽，呵，且讓他們說去罷，不必理會自暴自棄者的話。”
“雖然，我也曾經，是他們的一員……”
……
“轟隆隆……”
工廠區一陣劇烈的爆炸，兩架MS機體從劇烈的爆炸中飛出來。
其中一架機體落地後便不再動作，另一架機體則落地後，就和沒學過走路就想飛似的走起來。
第一個機體的駕駛員正是藍髮紅衣阿斯蘭，只聽他在電波里對四處破壞的一臺金恩說道：
“拉斯特失敗了，那臺機體裡的駕駛員是地球軍的人。”
“哦？”這臺金恩的駕駛員，是有著“黃昏倒黴蛋”之稱的教主……
不對，是“黃昏的魔彈”稱呼的米蓋爾·艾曼。
這位實力有多強呢？
相比在新星攻防戰之後才報到的阿斯蘭、尹扎克等新人，米蓋爾則早早地已是克魯澤隊的資深老兵了。
第一次雅金杜維攻防戰後，到正傳開始之前，扎夫特正規軍中出現過特殊配色普通型金恩的，只有克魯澤和英雄威亞。
第三個，就是他米蓋爾·艾曼。
此時，那個彷佛喝醉的機體中，基拉正被困在裡面。
他也看到了地上正在逃難的夥伴。
“阿斯蘭，你先回去，我來負責捕獲那個MS。”米蓋爾控制金恩收起長槍，拔出重斬刀。
……
“恕我多嘴，長官。”過了一會兒，小艾的聲音從基地裡響起，“扎夫特軍隊的一架隊長級金恩MS，已經入侵衛星港口了。”
“跟在他後面的……還有一艘Mobile Armor（MA）機動堡壘。”
“哦。”馬寧澤繼續敲程式碼，“元運動皮層引數更新……我得重寫這部分……”
“您不去阻止嗎？”小艾問。
“不去。”馬寧澤想了想，腦殼開始痛，“那個人我打不過。”
“可能……這輩子都打不過。”
“他是誰？”
“地轉偏向修正……這玩意我很快就用不上了……可特麼不寫不行……”
馬寧澤撓撓頭：“這個人的來歷十分複雜，嗯，你只需要知道他的名字叫勞·魯·克魯澤，晉級時長一年整的扎夫特白衣，喜歡面具，背叛，當謎語人。跟在他後面的那臺MA駕駛員是他兒……啊不是，是和他有‘心電感應’的‘恩迪米翁之鷹’之名的王牌機師，穆·拉·弗拉達”
“可‘心電感應’不是偽科學嗎？”小艾再次發問。
“那這麼說的話，你的存在也是‘偽科學’。”馬寧澤繼續除錯。
“嘖……麻煩了”
過了一段時間。
“那個……咳咳，小艾，你幫我……咳咳，立個連結傳遞函式的卡諾圖，我還得立個真值表……”馬寧澤瞬間沒了之前的大義凌然。
“這個機體的底層程式碼真是一團糟……這臺金異端……還沒測試完！我遭不住了！”
小艾沒說什麼，默默地幫馬寧澤補上。
其實她進來的時候，就已經順手寫好了這個機動戰士的作業系統。
但她尊重這個屬於她的造物主。
【只是……長官的Windows……有點奇特。】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