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蘊住的莊子位於京城東南,四周清幽雅緻,是個休養的好去處。

夏竹見上官溫陽在太太安頓好了之後,又匆匆離開,看著床上虛弱的小姐忍不住紅了眼眶,“生孩子這樣大的事,二爺也不說請假兩日守著小姐。”

舒蘊看得清楚,輕笑道:“他是男子,困於後宅之中徒惹他人笑話。再說了,婆婆既讓他去上學,他難不成還能不聽不成?到時一個不孝的帽子扣下來,最後還是要攀扯到我身上。”

夏竹一聽,也沒了言語,離府之前,家中僕人已有風言風語,說二少夫人嬌弱的緊之類的話,還說什麼夫人不滿二少夫人耽擱二爺學業。

她聽著都覺得難受得緊,要是被她家小姐知曉,不曉得要多委屈。

舒蘊還在說著,說給秋蓮聽,也像是在說給自己聽,“他一邊忙於學業,一邊擔心我,也足夠耗費心神。我自個兒看上的,誰都不怨。”

她長大之後第一次進京,在一次詩會之上結識了上官家二公子,當時只覺他為人謙遜有禮,風度翩翩,便一見鍾情,之後二人一帆風順地締結良緣,那時她怎麼也想不到兩人的最大阻礙竟是成親之後出現的。

孝順本是件好事,成親前她也欣賞夫君這一點。成親後,婆媳二人好歹維持著表面上的情分,婆母若心情不好刁難她,她也能忍,如今卻變了想法。

“二爺是看重小姐,可也總對老夫人的話深信不疑,老夫人想去母留子那麼明顯的事,旁人都看得清楚,老夫人隨便糊弄兩句二爺就信了······”

“夏竹你去看看小姐的藥煎好了沒。”走進內室的秋蓮打斷了夏竹的話。

待夏竹走後,秋蓮看了看床上人的臉色,小聲道:“夏竹她心直口快,小姐莫把那些閒話放在心上,您現在什麼都不用顧慮,只等把月子坐滿了再說,月子坐不好,日後要落下病根的。”

舒蘊點了點頭,眼神裡透著疲倦,“把孩子看好了,無論鎮遠侯府那邊誰過來,說什麼都別讓人抱了去。之前主院塞進來的奶媽子隨便找個藉口打發了,讓侯嬤嬤看好的照顧小少爺。”

“是。”

鎮遠侯府如何鬧騰沈懷序不在意,只知道後來秋蓮又來了濟世堂一趟,請了擅長小兒病症的大夫去城外莊子看顧新出生的孩子。

沒過兩日,沈懷序也去了趟城外莊子,給舒蘊換了個方子,兩人相談甚歡。又過了幾日,從崇明府捎來的書信送到了沈懷序的手裡。

得知姜二郎得了院試第一,她也為此感到的高興。明年鄉試,二哥進京趕考,她就能見到二哥了,家中肯定還有人會跟著來,到那時她身邊就熱鬧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跟沈溯說了這事兒。沈溯微微有些吃驚,前面的縣試、府試姜二郎的成績他是知道的,雖是童生試,三門考試都能名列前茅很是不錯了。

之前在九溪村他考校過姜二郎的學問,的確言之有物。

他想了想,說:“二郎既成了秀才,姜家就不適宜再做豆腐和香料生意,至少不能擺在明面上做。”

沈懷序點點頭,“原本說定是讓姑姑立女戶後把生意轉到姑姑名下,只是計劃趕不上變化,立女戶之事縣城書吏百般推諉,暫時定不下來,我便想著不如讓嚴叔去北川縣一趟,把這兩份生意攬過去如何?”

朝中大臣想要多些進項,多把做得生意記在家中忠僕名下,只是沈懷序身邊得用的人都是沈溯挑來給她的,嚴叔正好管著淮州城的生意,她的生意也鋪到了淮州,交給嚴叔不失為一權宜之計。

“既然如此,我寫信給他讓他親自跑一趟就是,爹爹近日來政務有些繁忙,沒有過多的空閒時間陪你,渺渺莫怪。”

沈懷序學著沈溯的模樣,“爹爹只管忙去,渺渺也沒什麼時間陪您,您老莫怪。”

搞怪的樣子逗得沈溯忍不住輕笑出聲。

沈懷序的確忙。

之前認識的董太醫也不知是太過信任她還是自己想做個甩手掌櫃,把自家的一個孫女丟給了她,說是不必費心教,只到哪兒都帶著,能學到多少全看女孩兒的造化。

這個說法,沈懷序只覺得董太醫是不想給自己束脩。無論如何,她身邊還是多了個比自己大一歲的徒弟整日跟著自己忙前跑後,自個兒輕省了不少。

兩位王爺在京城待了月餘,期間鬧出不少熱鬧。他們離京之前,正巧是端午前夕,沈懷序和蒼珩、朝華聚了聚,同行的還有祈陽郡主。

這算是沈懷序第一次見到這位身帶弱症的郡主,只見她比起朝華小了一兩歲,笑容靦腆,若把朝華比作熱烈的月季,祈陽就是曠野上的小白花,純潔無瑕,叫人忍不住憐惜。

沈懷序事先不知祈陽郡主也來,把福團也一起帶來了。

祈陽郡主頭戴冪籬,看見福團下意識後退兩步,過後反應過來,她才小聲道:“我雖喜愛貓兒狗兒,但若與它們親近,一不小心會引發喘症。”

沈懷序瞭然地點點頭,心知福團不是平常的貓貓狗狗,應該不會讓人過敏,卻還是道:“如此我讓下人把福團送回家。”

【宿主——】福團淒厲地喊了一聲,一隻爪子忍不住翹起來,做出阻攔的模樣。

它也難得去一趟酒樓的好不好?它容易嗎?

氣惱之下,福團後腿一蹬,跳到了宿主肩頭,把利爪縮回肉墊,拍宿主的臉,連拍好幾下。

“別——”祈陽眼巴巴地看著肥嘟嘟的福團,渴望幾乎從眼睛裡溢位來,“不用,我離它遠些就可以了。”

“把福團帶上吧,有冪籬擋著,不礙事的。”朝華也說。

商定之後,四人乘坐馬車朝著最熱鬧的坊市走去。

還沒到端午,街市也比平常熱鬧了好幾分。兩位郡主平時總被拘在府內,不怎麼出來,好不容易出來一趟還這麼熱鬧,兩人都興奮的很。

臨近晌午,幾人準備先去京城有名的潘鳳樓吃個飯。

一到潘鳳樓,朝華髮現對面的蔚然樓竟聚集了許多人,一打聽才知道今日的蔚然樓舉辦了個文會,聚集了不少文人墨客。

“為何不在端午舉辦文會?”

“說是連著舉辦三天。”

“不如咱們也去湊湊熱鬧?”朝華躍躍欲試。

蒼珩頷首:“也好。”

潘鳳樓的夥計眼睜睜看著送上門的聲音被對家搶了去,氣得直跺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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