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骨和內臟燉了不少,被村民們吃的乾乾淨淨,逃難路上能吃上葷腥是一件極奢侈的事,吃過這次,眾人心滿意足。

剩下的野豬肉卻成了眾人煩惱的事。

他們聽牛伯一群人說了抓野豬時驚心動魄的場景,以及姜懷序在其中的功勞,剩下的野豬肉誰也沒有提出要拿回自家去,說起來都是百般推辭。

“俺們不過是把豬肉抬下來,處理乾淨,豁出命的事兒又不是俺們乾的,能喝些骨頭湯啥的就不錯了,剩下的抓野豬那幾家分分得了,俺們不佔這個便宜。”有實誠人說道。

“這話說得不錯,尤其序丫頭,我看那些野豬的腦殼都被敲了,可都是她的功勞!”

“是哩是哩!”

男人們商量的熱火朝天,談論的焦點姜懷序卻正在悠閒地擦頭髮。

“序姐兒,你村長伯伯讓我問你,剩下那麼多的野豬肉你打算咋辦?”錢秀珠找到姜懷序問道。

姜懷序想了想,“即便是幾家分,咱們家也佔大頭,這麼多肉,咱們一家又吃不完,娘,你自留一些,剩下的讓鄉親們拿東西來換,無論拿什麼來,都給一些,也算是惠及鄉親了。”

這種事情總得把握好一個度,什麼都不要容易滋養人心生出倀鬼,要的太多在這個節骨眼上又容易遭人怨恨。

錢秀珠比她更會拿捏其中的門道。

錢秀珠欣慰地看著姜懷序嘆道:“你比你姐心思活絡。”

“阿姐她這個性子也挺好,娘,你沒發現阿姐自從上次受到驚嚇之後,如今已經懂事許多嗎?”

姜薇和姜芙被鄭狗子嚇得不輕,尤其是姜薇,有時睡夢中都在喊‘救命’,睡醒之後卻還是跟從前一般沒心沒肺,想要徹底走出陰霾怕是還得過上一段時間。

母女倆談了一會兒心,錢秀珠又去忙了。

一忙忙到夜深眾人才沉沉睡去。

第二日女人們又早早醒來,把昨日換來的豬肉全部醃製起來。

錢秀珠則拾掇從鄉親們手中換來的各色物件,其中有不少女人們的繡活、衣服、布鞋,不少路上撿來的山貨:板栗、核桃等,少不了的還是曬乾的草藥,還有人直接用銅錢買,價格自然低上許多。

一大早忙完,等所有人從睡夢中醒來,把喬大等人綁成一串系在馬車後面,隊伍正式啟程。

繞著山從早走到晚,隊伍在山谷的入口處停了下來,姜懷序看著不遠處山谷陡峭的側壁,知道進去後想要爬上去絕不是簡單的事。

練習射箭無論大人還是孩子都不可能進步神速、突飛猛進,因此姜懷序除了教他們一些人體的要害部位,剩下的就是反覆鞏固他們聽指令的概念。

如今雖尚不能做到收放自如,孩子們聽見她的聲音也會陸續做出相應的反應。

村裡的大人看著她長大,知道她會醫術和一些防身的功夫,卻不信她能指揮這麼多村民和土匪幹架,畢竟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事,因此他們在和連家的護衛首領溝通之後,決心聽護衛首領的指揮。

姜懷序本也沒指望全村人都能聽她號令,也太不現實了些,有護衛首領坐鎮她反而輕鬆一些。

和雲七、姜二郎指點著孩子們練習射箭直至暮色四合,飯香氣飄進孩子們的鼻子裡,他們立即沒了練習的心思。

姜懷序也不阻攔,直接原地解散。

村民們吃飯時,連家人也在吃飯。

向來不怎麼露面的連夫人夾了一個雞腿放進連晟的碗中,悄聲問道:“夫君當真要和山谷中的盜匪對上?”

早料到自家夫人有此一問的連晟把口中的食物嚥下去才開口道:“這些天我讓咱們幾個女兒去那邊多轉轉,她們可去了?”

連夫人神情訕訕地移開視線,“咱家幾個女兒你是清楚的,向來不喜髒汙。”

連晟‘哼’了聲,“都逃難了,還擺小姐架子,咱們能順順當當去到崇明府還好,若是不能,只有被人生吞活剝的份兒!”

他越說怒意越盛,最後直接一摔筷子:“好好一個郡王就在眼前,現在不去打好關係,待到何時去?你這個當孃的,早該把其中的門道說與她們聽,結果到現在沒一個腦子靈光的!”

連夫人孃家也是書香門第,比著連家差不了多少,見自己只是擔心谷中土匪,卻被夫君好一頓埋怨,她只道:“我是見郡王殿下有心想隱瞞身份,咱家女兒若整日往他身邊湊,讓村民們起了疑可如何是好?到時指不定是結親還是結仇。”

丈夫看好燕王一派,她卻不看好。眾所周知燕王殿下不得聖上喜歡,在她看來另外四個王爺比燕王更有可能登上帝位,這也是她不想讓女兒和雲七接觸的原因。

聽完這個解釋,連晟的怒氣散了不少。

“姳兒不是喜歡姜家那個丫頭嗎?若能順利穿過山谷,讓她多跟姜家丫頭來往。郡王殿下既然選擇一路跟隨那群村民,其中必有緣由,咱們同他們交好利大於弊。”

連夫人雖心中不願,卻也知道這時候不能再觸丈夫的黴頭,只好應下。

村民駐紮地中,引起連家夫婦小吵一頓的雲七問姜二郎,“你們有多大把握順利透過這片山谷?”

這一問正巧擊中姜二郎心底最深的擔憂。

他沉默良久才道:“說實話,村裡人對上山匪我並無勝算。”

那六個山匪說他們那個山頭大概有一二百的山匪,但附近別的山頭情況他們知曉的並不多,能確定的是,山頭林立,土匪眾多,想要從谷中過,不脫下一層皮絕無可能。

“那你為何對姜懷序的話言聽計從?”雲七無法理解。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他見識過姜懷序的實力,也看得出姜二郎是個有主見的聰明人,這麼個聰明人陪著姜懷序胡鬧讓他甚是不解。

姜二郎沒有反駁這句話,只是問雲七,“雲兄不覺得阿序的理由很有道理嗎?”

雲七想了想,不僅有理有據,姜懷序甚至已經把後路想好了——他自己。

“的確······挑不出什麼錯處來。”他神情有些怪異。

“那就是了,既然選擇哪條路都是賭,不如賭大一些。與其說我對阿序言聽計從,不如說我和阿序的想法一致,我們是同一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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