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分開時,朝華還在為要不要請皇祖父賜婚糾結,她這人想一出是一出,只要有了念頭鮮少能被拉回來的,不過勸她的人是沈懷序,她又覺得她的話說的有些道理。

沈懷序沒有回家,拐去濟世堂看了看。

這幾日忙著搞事情,她哪怕身在濟世堂心也不在這兒,姜芙和方蒼耳兩人都快被她放養了,好在濟世堂的大夫們早就習慣了兩人的存在,有時還會提點兩人一二。

“能看見你這個大忙人真是難得的緊啊。”掌櫃看見沈懷序就氣不打一處來。

沈懷序雖是縣主,卻沒有縣主的架子,他們平時說話也較為隨意。

“小沈大夫,回回你不來,那些來找你看診的都得我來應付,你看看我這鬍子,愁的快要薅沒了!”

沈懷序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往上看,嗯,掌櫃的頭髮也掉了不少,她好言勸慰道:“掌櫃的,您不如去找找嶽老大夫,問問他有沒有生髮的妙方或針灸,不然我真擔心您‘白頭搔更短’······”

“去去去!”掌櫃的惱羞成怒,催促道,“好好帶你那倆徒弟去,把她倆帶出來,你愛咋咋地!”

“希望咱們濟世堂的諸位大夫都能不吝賜教,別藏著掖著,把看家本領都教給我兩位小徒弟······”

掌櫃的一聽,扭頭走了。

沈懷序收斂起臉上的笑意,見阿芙和蒼耳都在忙著給病人抓藥,也不去打擾,來到自已看診的座位前坐下,不一會兒她的面前便有人排起隊來。

忙碌起來後,她便記不起心底莫名的異樣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沈懷序在吃飯時跟爹爹交流了下案件進展,便回房休息去了。

“沈懷序,你幹嘛不理我?”

一回到屋子裡,她就聽見了扶隱的聲音。

【你說我在濟世堂的時候?那麼忙,理你幹嘛?】沈懷序拿著楹花準備的小魚乾逗小狸花。

【這貓你還養不養了?】她問。

“你之前再忙也會理我。”扶隱的聲音低沉下去,“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這個嘛,你應該很快就知道了。】

沈懷序瞭解朝華的性子,她或許有些驕縱,但不是聽不進去話的人,等她想通了或許就會找扶隱說清楚。

扶隱能接受人類嗎?

這個問題她也不知道,不過他若是喜歡上誰,也是他的自由。

說實話,回回說起這事,她總覺得古怪,也不知是不是從前自已把福團當寵物養,福團變成扶隱後又似乎很依賴她,以至於她現在還沒有拐過彎來,想到他要和別人在一起,總覺得自已的東西要被別人拐走了似的。

也許是她還沒有適應,過段時間或許就好了。

種植空間內部,一直覺得他和沈懷序沒有秘密的扶隱,覺察到了有什麼不在自已掌控下的焦躁感,他的眼睛愈發深邃且危險。

下一刻他的身形消失在空間裡,俯身伸出修長的手,在碰到沈懷序髮絲時又往下摸向狸花貓。

他把貓兒抱在懷裡,垂下眸子一下下摸著狸花貓光滑的皮毛,狸花貓卻像是忘記了他的氣味,在他的桎梏下不斷掙扎。

沈懷序站起身看了眼外頭,剛入夜沒多久,院子裡還有丫鬟時不時走動。

“你出來幹嘛?萬一被人發現······”

扶隱低聲打斷她的話,“沈懷序,我在京城待不了多少時日,你就不能對我好點嗎?”

沈懷序被他一打岔,忍不住蹙眉道:“我哪裡對你不好了?”

每回逛個街都想著給他帶好吃的,哪裡不好?

嗯?

好像哪裡不對。

“你離不離開京城有什麼區別嗎?幼稚鬼。”沈懷序哼笑一聲,“沒什麼事趕緊離開,我要休息了。”

扶隱直接找個地方坐了下來,“你先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

腦海裡閃過今日她和朝華郡主在一起的模樣,和朝華郡主看他的眼神,他猜測道:“是不是和朝華郡主有關?”

沈懷序咳了一聲,含糊說道:“這種事吧,不好由他人代說,你還是等著吧。小狸花交給你了,別忘記喂,快點走吧。”

聽她這麼說,扶隱已經猜到了事情的確和朝華有關,也猜到了為何這樣說,他的臉頓時黑了下去,猛地站起身,深潭般的眸子緊緊盯著沈懷序,片刻後才擠出一句話,“沈懷序,我不喜歡她,你難道不知道嗎?”

第一次被扶隱用這樣的目光注視著,沈懷序愣在原地,“我知道啊,可這件事······”

“那你為何不跟她說清楚?你想把我讓給別人?”

也不知是不是扶隱的膚色太過白皙,以至於眼眶稍微有些紅便十分惹人注意。

“不是······”沈懷序有些生氣又覺得好笑,“這種事不該你們二人面對面說清楚才正常嗎?京城之中,我是明宜縣主,你是新封的將軍,明面上我們只是舊相識,我去跟她說清楚不覺得奇怪嗎?”

話剛說出口扶隱就知道自已衝動了,他就是不喜歡沈懷序無動於衷還幫蒼玥瞞著他的樣子。

眼尾的紅漸漸淡去,手中的貓兒也從他手裡掙扎了出去,爪子抓住他的衣裳往下爬。

“沈懷序,我對未來的構想中,只有你和我,沒有第三個人。可你身邊的人太多了。”他一眨不眨地看著昏黃燭光下的沈懷序漸漸露出吃驚的表情,薄唇微勾,笑容中帶著危險和蠱惑,“不過沒關係,我等你。”

室內一片靜謐,只有燭火即將燃盡時發出的噼啪作響聲,面前的人早已經消失在空氣中,沈懷序低頭看著不斷扒拉她的腿的小狸花,彎腰抱起,起身時眼底的震驚尚未消失殆盡。

她想了半天也沒有想明白扶隱究竟是太過依賴她,想抓緊她,還是有別的意思,想的她都困了。

想著想著,她腦海裡浮現出一個畫面,在他還是福團時,有一次他閒來無事捉了一條青色的身上長毛的蟲子。

逃荒路上本就閒得慌,它一個大貓只需要縮在馬車上,更閒,於是他就把蟲子放在自已眼前,看著它一點點蠕動,每當蟲子爬出去一定距離,他就會用爪子把它重新抓回自已眼前,週而復始。

直到他睡著。

習慣、不安、依賴以及掌控欲,都有可能會讓他產生這種想法,她總要弄清楚再說其他。

把小狸花放進貓窩裡,沈懷序上床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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