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官窯的管事在楚天闊冷冷的注視下惴惴不安的應了一聲。

聽見錦鷹衛三個字,想到前陣子見過的那個人,原來是錦鷹衛的人。

他的心底在糾結,一個是太子殿下,一個是二皇子!

太子雖然聽說已經失去帝心,是個半廢太子,可是這太子一日未廢掉,他就是未來的皇上。

二皇子是皇上最寵愛的皇子,母妃是第一寵妃,外祖是丞相,還有一個富可敵國的姚家,手握重兵的謝家.....

未來的國君到底是誰......真是說不準啊!

沈明珠暗中派人對自己說,要是到時候有人審問就將圖紙送去的時間提前幾天,以防萬一。

可是官窯裡每一批瓷器生產都是有登記的,而且有一份是上報到衙門的,雖然沈明珠說已經將衙門那份記錄已經修改了。但是什麼時候燒製省油燈,官窯可是許多人都知道的。

這種事,既然存在過,就不可能查不到蹤跡。

尤其是錦鷹衛出動!

傳聞就沒有錦鷹衛查不到的真相!

落筆的時候,他糾結又糾結!到底要不要提前?

楚天闊見他半天不動筆,淡道:“何管事是忘記了?需要查一查記錄嗎?”

官窯管事:“.......”

得,不用糾結了,太子隱瞞身份在福泰縣當師爺,估計那份記錄他已經看過了!

並且拿到手了。

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時間隔得有點久,草民,在回憶具體是哪一天,怕記差了!”

楚天闊淡道:“那現在想起來了嗎?”

“想,想起來了!”他迅速落筆寫下了一個時間。

不管以後誰是皇帝,可是現在坐在龍椅上的那位才是!

他要是敢撒謊,今天腦袋就不保了。

楚天煜見楚天闊竟然給每個證人安排上紙筆,便知道他心中有什麼打算了。

他這是打算看看幾人回答的口供,是否存在差異,然後尋求突破。

可惜這是審判最簡單的方法,他在刑部已久,這法子已經用過了。

幾人的回答都是一模一樣!

多次在楚天闊身上吃虧,難道他還學不會小心翼翼嗎?

這次一定讓他跌個大跟斗,甚至將他那位小師妹都處理了。

欺君是何等的大罪?

楚天闊看了他寫的時間,笑。

又看向其他證人:“你們也將沈明珠什麼時候送你們省油燈的時間寫出來吧!可千萬別記差了,錯了就是欺君!”

幾人低著頭瑟瑟發抖的應下:“是。”

二皇子聞言皺眉:“皇兄,你這樣會嚇得他們忘記的。”

楚天闊轉頭看向他:“提醒他們說實話就是恐嚇?二皇弟要不教教孤如何審問才不算是恐嚇?”

二皇子:“......我不是這意思。我只是覺得他們應該不會記錯。”

楚天闊點了點頭:“想來也是,這是二皇弟找來作證的證人,既然是證人,又怎麼會記錯時間?要是真的記錯,那就是故意欺君!二皇弟你說對不對?”

二皇子:“.......”

氣死了!

他這是什麼意思?

暗示自己夥同這幾個人欺君嗎?

自己只不過是說一句,他就有千千萬萬句懟回來!讓自己無話可說,又氣個半死!

“臣弟錯了,皇兄繼續!”他還是不出聲吧!

楚天闊看向幾人:“寫吧!”

這個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也瞞不住,畢竟當初沈明珠大張旗鼓辦這事,幾人直接寫了一個日子,都對得上。

楚天闊便道:“回父皇,真相已經出來了!”

楚天闊示意勞公公將幾張紙收起來呈給皇上。

皇上的龍案上已經有一份錦鷹衛查到的資料。

他看過了,隨意的掃了一眼便看著沈明珠道:“沈氏,你可知罪?”

沈明珠:“........”

只是讓證人寫個時間,真相就出來了?審問都不審問?

她還有話要說!

“皇上饒命,民女不知道何罪之有!幾個時間能證明什麼?省油燈能造福百姓確實是我先想到的!”

滿朝文武也是不明所以。

皇上見此便道:“太子,你說說這幾個時間怎麼證明真相。”

楚天闊:“沈星濃姑娘在沈明珠送給村民和書院學子之前,就將省油燈送給了孤。此外,她還送給了唐老,白鹿書院的孔老,都比這個時間早。這事孤親眼看見,可以做證!”

沈明珠聞言急了,她跪了下來:“皇上,可是這也不能說明是沈星濃髮明的省油燈。”

楚天闊看向她淡道:“九月十六日巳時,孤的馬車經過梅花村,正好看見一個少年揹著一籮筐的省油燈在梅花村村口向你問路,正好聽見你與他的對話,正好知道你當時連省油燈是什麼都不知道!”

一連三個正好,讓沈明珠白了臉!

楚天闊繼續:“省油燈都已經做出來了,你這個發明省油燈的人,竟然看不出它是什麼嗎?你應該不至於懷疑孤在說謊吧?可不巧孤有過耳不忘的本領,可以將你們當時的對話一字不漏的說出來!”

沈明珠:“.......”

她怎麼敢說太子撒謊!

她怎麼也想不到太子竟然會看見了那一幕!

是的,當時好像是有一輛馬車經過,可是他竟然還聽見了他們的對話嗎?

可是省油燈的作用的確是她想到的!

楚天闊說完又看向楚天煜:“二皇弟,這事孤是親眼見證,你不會懷疑孤是在說謊吧?”

楚天煜心裡快氣死了。

他偷偷颳了沈明珠一眼:這個賤人敢騙他?

他這是想害死他嗎?

聽見楚天闊的話,他立馬收回視線,回道:“皇兄是太子,是一國的儲君,未來的國君,君無戲言,金口玉言,一字千金,臣弟斷不敢質疑皇兄的話!”

氣憤的二皇子,還是忍不住在皇上面前給楚天闊上眼藥。

皇上還年輕,他這太子離一國之君,君無戲言還差得遠呢!

憑什麼一副他說的話就是真的,就要別人信他!

難道你這麼快就將自己當成皇上,你說的話就是聖旨?

說完他還偷偷看了一眼皇上的反應。

皇上眉間那一豎皺紋深了幾分,臉色沉了幾分。

果然,當皇上的,都怕那位置早早被人惦記!

楚天闊淡道:“孤認為君子自當以誠待人,人無誠信而不立,僅此而已。”

巧妙的將君無戲言的“君”,說成君子的“君”

沈明珠越想越不服氣,她也聽出了二皇子的諷刺,覺得二皇子是在為自己撐腰,便道:“啟稟皇上,沈星濃雖然讓人做了省油燈,可是省油燈能夠造福百姓,造福學子,讓楚國能有更多賢能之才,這都是民女想到的!不然那省油燈只會造福幾個人,可是民女告訴了縣丞大人,縣令大人上報朝廷,現在省油燈整個楚國的百姓都可以用!這不是民女的功勞?這裡面難道沒有一份民女的功勞!要是論功行賞,難道我就沒有賞嗎?”

楚天闊笑:“你能想到省油燈造福百姓,所以這省油燈的功勞就屬於你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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