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姜家
對於小蝶來說,兩人只不過分開不到兩個月,在這種車遙馬慢的時代,一來一回就要花費很多時間。
只要人平安,就沒有什麼奢求的。
幾番寒暄,陸北也得知自己離開後的事情。
有水鬼存在,大方伯村內的人,也不敢到河邊取水了,只敢依靠水井。
後面又有流寇到來,只不過目標是騰騰鎮,途經此地被村中的姜老爺擊退後,便沒有再來找過麻煩。
後來又騰騰鎮裡面又有人離奇死亡,幾個男的被吸成乾屍,生前都幹過那種事情。
一件件事情,都被小蝶講得繪聲繪色。
陸北一聽,就差不多瞭然,按照時間線,就是那批東瀛馬賊和那隻狐狸精,都已經死在自己手上。
然後他也沒有問,關於姜老爺娶兒媳婦的事情,也被小蝶全盤托出。
娶親時間,也就在本月二十九號,也就是七天之後的夜裡。
姜老爺已經宴請全村的村民前去,現在大傢伙都持著觀望的態度。
畢竟姜家娶親,娶一個死一個,已經是出了名的,這麼邪門的事情,再加上先前水鬼的事情,很多人都對此事心中懷有芥蒂。
七天之後,陸北確定了時間,那頭飛僵是在娶親路上出現的,如果沒有意外,也是那天才來到這附近,也就不急著前去姜家。
周邊也巡視一圈,沒見到任何的痕跡,換句話來說,今天還是很安全的。
劇情暫未開始,他去了也沒有用。
抵不過小蝶的盛情邀請,一路隨著她到家。
屋子雖小,可仍然被整理得井井有條。
經過這段時間的休養,小蝶父親也恢復不少,已經不用病殃殃躺在床上,可以落地正常行走。
夫婦兩人見到恩人來臨,急忙出門遠迎,如若不是陸北制止,夫婦兩人都得跪下叩頭感謝。
不僅是從水鬼手中救回蝶父一條命,而且還給了一家人生活的本錢。要不然,失去勞動力後,一家人遲早要餓死在這裡。
這等大恩,再加上陸北不告而別,都是這對樸素的夫婦兩人心中過意不去的刺。
蝶父見到恩人不肯讓他跪下,也沒再強求,趕忙一邊招呼起老伴去鎮上買些肉菜招待,一邊把人迎進屋。
被鬼上身幾番尋死的人,元氣必然大傷,之前給的銀元,可能都不夠買藥的錢,更別說一家三口還要花費。
陸北見狀,拿出些錢塞到小蝶手中,讓她跟著母親一起去,這頓飯他請了。
見到一家三口連連否決,他只能拿出恩人的架子。
這點錢對他來說不算什麼,等會還有事情要辦,就別耽誤他的時間了。
此言一出,一家子也不敢推辭,生怕耽誤恩人什麼事情。
天黑之前,母女兩人趕回家中。
飯後,陸北提出要把三人送回任家鎮,沒有說原因,就問一家三口信不信自己。
三人面面相覷,接著蝶父重重點頭。
在他看來,陸北就是世間極少見的好人,再加上救了自己一家三口的命,身懷大本事,沒有必要去害他們一家三口。
就算害了,也認了。
陸北沒有告知原因,就是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小蝶一家三口無關緊要,說句不好聽的,如果沒有他插手,殭屍大時代劇情開始時,這家人不知道還剩下幾個。
幫人幫到底,接下來的時間,他都要前往姜家,可能顧不上這家人的安全。
雖然劇情中沒有明說,可是當飛僵到來時,受難的應該不僅是姜家。
夜幕降臨。
外面滿是蟲鳴之聲,陸北見到小蝶滿臉通紅,本來還沒想到什麼。
當夫婦兩人離開房子,說去鄰居那裡借住一晚時,他才想起這家徒四壁的一家,只有一個房間,一張床。
可是你們把女兒留在這裡是幹什麼?
陸北:(ー`´ー)
拿這個考驗恩人,不知道恩人挑戰不了軟肋的嗎?
連聲把人喚回來,把自己要上房頂吸收月光精華的事情道出,讓夫婦兩人別多想。
他這次回來不是攜恩求報的。
不知為何,他竟然在夫婦和小蝶臉上看到失落的表情。
此地不宜久留,陸北沒再廢話,當即躍上屋頂,盤坐修煉起來。
十年如一日,有空就修煉的他,已經懶惰幾天時間了,得多補補。
夜間,有跑去附近逛逛,一點動靜都沒有。
清早,讓蝶父騎上自己帶來的馬,交代幾人走官道,白天走路,途中去路上的喜來客棧休息,別趁夜而行,去到任家鎮北邊的義莊旁,那裡有一片圍起來的地,報上他的名字就可以了。
馬能馱兩人,三人就有些勉強了,蝶母與小蝶其中輪流換乘,應該不用兩天就能到達任家鎮。
目送一家三口離開,陸北返回大方伯村。
順著記憶的方向,輕易就找到姜家。
一眼過去,兩百米長的圍牆,建築以白色為主,在地上一米左右的地方刷上一層白色的顏料,不知是起防蟲還是防潮的作用。
建築風格與清代的建築很相似,大門高亭,門外掛著兩個紅燈籠。
想起姜家的姜老爺,是清代著名的捕快,這也很正常。
建築風格是冷色調的,給人一種冷漠又寂靜的感覺。
陸北敲了敲門,無人回應,等待許久,也並無人來開門。
只有清脆的敲門聲在迴盪,聽起聲音,姜府應該十分空闊。
人氣也十分稀薄,不過有著一種特殊的臭味,卻十分濃厚,雖然用檀木香味蓋住,但是依舊很明顯。
“有客遠來,竟不開門。”陸北看著兩米多高的圍牆,腳下輕點就一躍而上。
立在圍牆之上,才知道這姜家到底有多大。
佔地比一些小型的村子都要大上許多。
踩著圍牆前行,一路往著最中央的那座建築走去。
陸北沒隱藏行蹤,但是零丁幾個路過的丫鬟和家丁,也沒發現他的蹤跡,一路就來到中間那座最大的建築邊上。
“閣下一大清早就來造訪姜家,還不請自入,究竟所為何事?”冷漠的聲音在漆黑的建築中響起。
兩扇木門無風自動,慢慢敞開,露出裡面模樣。
一個穿著黑衣黑帽的老者,拄著柺杖坐於正堂,半邊身子藏於黑暗之中。
只能看到小半的衣服和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