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威很快帶著楊過幾個好手和幾十塊大洋乘船順流而下,並沒有給他們帶上太多錢,就是怕出事。

這些錢用在路費以及發電報上,也差不多夠了,畢竟走水路去奧門的話,也不過就兩天的時間,並不需要多久,路途也是比較順暢的。

陸北沒有親身前去,也是有所原因的,這槍炮等物只能對付一些賊寇,給自己樹立不好惹的形象,可以免除很多宵小之輩帶來的麻煩。

畢竟一個茅山道士與軍閥兩者之間,誰更能震懾宵小,是顯而易見的,雖然只有百來杆槍,也算不得什麼,可對於任家鎮而言,就是一方土霸王,無人敢招惹。

至於為什麼那些鄉紳不養上私兵,從任發死去,任家那些家丁敢亂說閒話,甚至出賣任婷婷就可管中窺豹。

今天是家丁,拿上槍之後,可就還不一定了,說不定一夜過後,整個家就被洗劫一空。

最難搞的不是槍,而是能夠信任的人。

不過這些都是小事,陸北放在第一位的事情還是要屬修煉,集偉力於一身,比把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要好。

搞這些旁枝末節的事情,無非就是快速增強自身實力罷了。

“以防石堅失了智胡亂殺人,我還是需要在義莊設定一些警戒的法陣。”陸北想起當前大敵石堅,後者可不是善茬,除去一手迅猛的閃電奔雷拳,還有可做偷襲的木春大法,以及煉屍之術。

原劇情中,躲在暗處的他能隨手招來重達數百斤的木樁撞人,召喚數百行屍餓鬼襲人,以至於九叔都只能賄賂地府陰差來幫忙,才得以化解。

現在劇情提前,九叔還沒與地府搭上關係,可石堅的閃電奔雷拳已經爐火純青,想來另外兩手也不至於弱。

明面硬剛,石堅不能擋住槍炮不假,可是躲在暗處喚來千百行屍,偷襲之下就能把義莊這三百口人團滅。

不得不防,更何況,石堅下線比較快,說不定還有什麼陰狠法子沒用呢!

能護住一廢物,在合道妖物的攻擊下,全身而退,必然不會是什麼繡花枕頭。

“防禦陣法,警示陣法,兩者缺一不可。”陸北果斷敲定想要佈置的陣法,要搞個能提醒敵襲,同時又能阻攔敵人動作,給己方反應時間的陣法。

碰巧陸北學的都是困陣與殺陣,又得回去查證書籍,尋找合適的陣法。

……

兩天時間一晃而過,陸北還在繪製陣旗,就聽見文才急衝衝跑了回來。

他還以為是九叔回來了,算算時間也差不多要到了,他回到義莊已經四天時間,這段日子那頭白狼也不知跑哪去,特意留下的感知若隱若現。

“師弟,阿威回信,他說已經和紅毛鬼子搭上線了。”拿著一封電報的文才,氣喘吁吁闖入義莊,拿起桌子上的茶壺對口喝了起來。

陸北沒管他,接過電報一看。

【北哥,我已與洋人談妥,長槍,漢二八,德制三九,美製四二,短槍,德制六五,美製七十,淘槍一四,子彈另算,需多少。】

電報不便宜,阿威摳門慣了,說的是縮寫,意思很明顯。

漢陽造長槍二十八塊銀元,德制長槍三十九塊銀元,美製長槍四十二塊銀元。短槍也就是手槍,同理。

淘槍指的是被市場淘汰壓倉庫的長槍,或者那些二手的,之前保安隊用的就是這些,一杆槍便宜一半。

某些小軍閥也是用的這些。

陸北一尋思,簡單合計一些手頭上的錢,就帶著文才到電報局給阿威回信。

讓阿威以任家鎮任家的名義,頂上200杆德制長槍,50把短槍,另外再各自配備上4萬發子彈。

貨到付款,見面交易。

盤踞在奧門的荷蘭人,可不怕別人黑吃黑。

不到半天,阿威就回了電報,事情已經辦妥,三天內會用卡車送上門,只要準備好錢就沒問題。

處理完此事後,陸北又僱傭起任家鎮的鎮民,大動土木,在義莊不遠的聚集地,建起石頭碉樓,圍牆,房子。

三百來人的鎮民,再加上待在聚集地訓練的兩百多口人,很快就築起三米高的圍牆,把這兩千多平米地給圍了上來。

動靜不小,瞞不過任家鎮的人,尤其是那些大大小小的鄉紳,幾百的流民攪和在一起,本就是一大不穩定的因素,更別說現在還有著佔山為王的趨勢。

可明面上他們並沒有什麼權利對這批人動手,這片區域的地方,早就被任家鎮的地主任路賣給陸北。

主人都沒開口說話,哪裡輪得到他們這些外人。

只能在暗地裡使絆子,通知縣裡的兵團這裡有土匪盤踞。

人來是來了,可又笑呵呵盆滿缽滿走了,還給這些人搞了個民團的身份牌,這下縣裡也算是合法合規的團伙了。

保安所內。

大大小小的鄉紳圍坐在一起,多出幾張新的面孔,又少了幾張老面孔,比如任發。

鯨落萬物生,任家鎮經過楚人美,任威勇,馬賊事件後,有幾大家族幾乎被團滅,遺留下來的資源也供養出來新的富豪。

而保安隊的人,除去黃百萬侄子這個新隊長,此時都被趕到外面吹冷風。

“我都讓你們給那些傢伙塞點錢,讓他們把這群人給抓到牢裡面去,你們就是不聽,這下好了。”黃百萬拍著桌子叫板。

萬事錢開路,這批老狐狸誰不懂,可是都是吝嗇鬼,誰想吃虧。

都是同種心態:“你不出錢,那我也不出錢。”

“這批人到底是哪裡來的?他們又是來幹什麼的,和義莊的林九有關係嗎?”一名微胖的商人沒有理會黃百萬,自顧自說道。

幾經波折,給馬賊折騰上一回,大部分的鄉紳已經不敢小看義莊,馬賊能夠輕易滅門鎮上的鄉紳。而義莊內的人能夠團滅馬賊,自然有著殺死在座任何一位的能力。

沒人想再去招惹義莊話事的林九,連原本的名諱都不怎麼提了。

“我查清楚了,出糧出力的都是任家,這批人都是任家養的。”黃百萬垂著眼眸,咬著後槽牙說道:“這任婷婷想養兵,想造反,不知去哪裡拉來一群殘廢,如果以為靠著這些人,就能壓在我們腦袋上拉屎拉尿,那她可就想錯了。”

他越說眸中越發陰冷,與一月前跪倒在九叔前那為民請命的模樣判若兩人:“一群殘廢能起什麼作用,還都是毛沒長齊的半大小鬼。”

隨著黃百萬的聲音落下,在場鄉紳陷入沉思,趁著任家無人,大肆吞併其產業,在場的沒有一個是無辜的。

實力強的多吃,實力少的少吃,還明裡暗裡給任家添堵,連最近任家買的鍊鐵廠工人都收了他們的錢。

主打的就是損人不利己。

“我在那些做工的鎮民口中打聽到,那夥人跟妖怪一樣,手腳都換成鐵的了,而且還能動彈,這手段任家可弄不出來。”胖商人抬手點著桌子,還是擔心這夥人與義莊有關係。

“那還用說,任婷婷有空就往義莊跑,肯定是跟義莊的人搭上線了,有人在幫她。不過也是,她長得漂亮,脫衣服躺床上叉開腿就行。”一高瘦老頭色眯眯,一臉賤樣說道。

“百萬兄,聽說你曾經想討你這任侄女為第五房老婆,怎麼不出多點力,搞得大傢伙焦頭亂額的。”胖商人在今早搞到的訊息,已經聞到一絲不妙的味道,果斷下決定道:“現在鬧成這個樣子,與我無關,我也不想插手了。”

說完,轉身便向門外走去。

作為商人的敏銳直覺,他能斷定,接下來的任家鎮要大洗牌了。

狼多肉就少,一個任家有什麼好分的,再完蛋一夥人,他能分到的蛋糕越大。

被調侃老牛吃嫩草的黃百萬,看著離去的胖商人,不屑說道:“在場的人,除了那方面不行的,有誰不惦記這塊漂亮的金鑲玉。笑我?有什麼好笑的。”

他們是掌握任家鎮的頂層人物不假,可同樣都是男人,心裡想的是什麼都心知肚明。十八歲嫩得出水的漂亮富婆,無依無靠,誰能不雞動。

還有人暗地裡想用強呢,只不過是沒得逞而已,任家鎮就那麼大,做出的什麼事情,早就收到風聲。

他黃百萬想老牛吃嫩草不假,可那也是明媒正娶,哪裡不如暗地裡使齷齪手段的人。

眾人蠶食任家,也是在任婷婷油鹽不進的情況下,在領頭羊帶領下,才開始這場分食的狂歡。

在胖商人離去後,眾多鄉紳同時陷入沉默,不時有人離開。

四十來人,轉眼就走掉一半。

“果斷點,任婷婷那個女人,都有魄力養上幾百號人,不怕反噬。你們還不如她一介女流嗎?要殺還是要放任不管,給個痛快話。”黃百萬還是沒能忍住壓抑的氣氛,用力一拍桌子打破沉默。

“二伯父,要把任婷婷給這樣嗎?那要不我帶人去……”隊長獻上殷勤,做出抹脖子的手勢。

“滾,這裡哪裡有你說話的地。”

眾人心裡門清,殺一個任婷婷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她背後的靠山才是重點,事後會不會找他們算賬,或是直接連靠山都給推平了。

問題就是他們並不清楚任婷婷的靠山是誰,是林九的徒弟,還是林九本人,這靠山又能為任婷婷做到何種地步。

又或者把吞下肚的利益還給任家,甚至是再破財消災,這才是他們需要考慮的東西。

計算其中選擇的利益得失,才是他們當務之急的任務。

到了關鍵時候,只要利益足夠大,當場跪下去向任婷婷磕頭道歉認錯,他們都能幹得出來。

眾人商量來,商量去,終究沒商量出統一的辦法。

這批不願投降的派系,又分裂成幾個小團體。

總的來說,勢大的想要勢小的犧牲自身利益去對抗任婷婷,作為探雷的敢死隊。

勢小的認為自己吞併任家的資源少,與任家仇恨不大,一旦出事,首當其衝的不會是他們。

怎麼甘心讓人當槍使。

……

關於蠅營狗苟的鄉紳暗謀,陸北一無所知,就算知道了,也不會放在心上。

他可沒心思與一群小卡拉米鬥智鬥勇,都是一腳踩死的貨色,還以為局勢是勢均力敵。

忙忙碌碌,在聚集地的圍牆上佈置陣法,九百九十九隻陣旗插在陣法結點上。隨著最後一根陣旗落下,殷紅光芒自地而起,將整片區域圍了起來。

隨即,紅色光膜逐漸化為透明,只是觸控之時,都有著一種阻塞感,越是深入抗拒力越大,只有帶著特製陣旗才能暢通無阻。

縛地元陽陣,以地脈之力所生,能擋住任何築基期的攻擊,攻擊會轉化到陣旗上,一旦有陣旗損壞,大陣的保護能力就會直線下滑。

而且需要八名身有元陽的男子,立在陣法八個方位,一旦某個位置受擊,位於特定方位的人能感應到。

這種男的,聚集地最不缺,每個人都能上去站崗。

隨著大陣構建完畢,陸北把應有的事情都交代下去,便離開這方聚集地,循著留在任家鎮外的白狼身上的追蹤法,向著山上追去。

明月當空。

陸北跑得氣喘吁吁,依舊沒找到那隻狼的影子。

“大意了,這血誓居然留下這麼大破綻,這死狗子躲著我走,我拿她沒辦法。”

找樂子無果,他無聊地回到義莊,又碰見任婷婷,文才還是原本那副舔狗樣。

“我親手熬了些……”

“任小姐,天晚了,我要休息,你自便吧!”陸北打了個哈欠,沒理會笑意盈盈的任婷婷,徑直走入房間。

他如今以真炁為食都可以,恢復真炁的速度比消耗還快,現在吃東西只為了解口腹之慾而已。

而任婷婷無論是抱著感恩感謝的心思還是其他,都可以免了。對於他來說,修道最好是無牽無掛的隻身一人,連實力強大的伴侶都可以免了,與世俗牽扯上,太麻煩了。

“婷婷,師弟他不喝,那我喝,我不嫌棄你廚藝爛的。”文才見到婷婷失落,安慰的話不僅腦子思考就脫口而出。

手上的燉盅被任婷婷搶過,腳背還被重重踩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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