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翼碉堡也很快宣告失守,這個通向聯盟雷矛墓地的唯一一道隘口,幾乎沒有花費部落一方太多的精力,便徹底宣告淪陷。

孫陽卻並沒有命令大軍停止前進。

蓄謀已久的一次絕地反擊,他要在整個戰場再發生變故之前,徹底結束這場戰爭。

照目前的形勢來看,即便部落大軍的行軍速度沒有汽車快,推進到雷矛墓地最多也就需要兩個小時左右的路程。

很顯然,無論是龍小隊還是部落士兵,此時都到了戰意最為高昂的時刻。

而這段時間,便是留給齊貞他們最後的反應機會。

那些沒有被坑殺的小隊幾人現在正在何處?

張奇此時正待在部落的大本營,霜狼救濟所所在的廣場內部。

從一開始,他在這場戰役裡便沒有被指派作戰任務,大概也是因為王建國心裡清楚,作為一個魔法師,又是魔法師之中比較善用障眼法的魔術師,他的戰鬥能力並不能對於整個戰場的形勢起到太大的影響。

他被指定了兩個任務,但實際上是一個。

之所以說是一個任務,因為他此行唯一的目的,便是救人。

可說是兩個任務也沒錯,因為他要救兩個人。

這是早在小隊眾人出發之前,就已經定好的戰略目標。

而這並非小隊發揮主觀能動性自己創造的任務,而是聯盟主帥範達爾雷矛親自交給他們的任務。

三位空軍指揮官,分別為空軍指揮官斯里多爾,已經在聯盟燒燬哨塔高地時,被他們從那裡解救了出來,餘下兩位正是張奇此行的目標。

其中一個位於霜狼村的某座帳篷之中。

那裡的環境十分簡陋,但是張奇還是在隱形的狀態下躲過了戰火的波及,準確地找到了這位空軍指揮官維波里,那個在康士坦丁地獄之門展開前便逃逸出去計程車兵,便是這位。

至於第三位,則是位於霜狼救濟所內部西塔之中的空軍指揮官艾克曼。

兩座高聳的箭塔分別稱之為西部霜狼哨塔和東部霜狼哨塔,這是為了防禦聯盟一方進入部落大門的唯二兩個制高點,這兩座哨塔矗立在霜狼救濟所的大門兩側,就像是兩個盡職盡責的哨位。

塔上的部落士兵數量與前線兩座哨塔並無不同,只是這兩座哨塔相距很近,想要從修築在外部的樓梯攀爬至塔頂燒燬哨塔,也同樣會遭受到另外一邊哨塔的攻擊。

當然張奇原本就不是來焚燬哨塔的。

他悄悄摸到西部哨塔之內,看著那個坐在地上的空軍指揮官,現出了身形。

在對方疑惑的目光之下,他輕輕解開了綁在對方腳上的鎖鏈,開口說出了聯盟總指揮雷矛的命令。

艾克曼朝他敬了一個軍禮,接著便快步朝山下跑去。

奇怪的是他的離開居然沒有引起任何部落士兵的攻擊,這大概就是設定的原因了吧。

在空曠的塔底,他輕聲在通話器之中向自己的隊友們報告了自己任務已經完成,請求下一步指示。

“想辦法隱身偷襲東西兩座塔的戰旗,不要被敵人發現,再發現你就只能去再也無法復活了。”

回答他的是林疋的聲音。

張奇有些奇怪為何指揮的不是王建國,但他又怎麼能知道那幾個人現在都在霜狼墓地等待復活,根本無法接收到他的訊息呢。

當然他也同樣疑惑林疋的話,再也不能復活,為啥?

此時的他處於敵人的大本營之中,也想不了太多,作為小隊中最惜命的人,即便是能復活,他也不想再次經歷死亡的過程。

畢竟那實在是太痛苦了。

他隱著身,讓自己的移動儘量不要發生任何響動,以避免被塔裡的敵人發現,朝著塔頂爬了上去。

扎卡在第一次復活之後沒有再次衝入霜狼村之中。

大軍雖然無法撤出來,但他復活之後卻可以選擇一條別的道路。

當然這也是在王建國之前的指揮下進行的。

由於王建國敏銳地從戰場的形勢上發現出不對勁,並沒有讓扎卡在第一時間上去繼續送死,而是轉而讓他去另外一個戰略點進行突襲。

冷齒礦洞。

有了深鐵礦洞的經驗,冷齒礦洞對於扎卡來說算是輕車熟路了。

礦洞位於哨塔高地和霜狼墓地之間,由於大軍的行進有時限的要求,因此王建國並未第一時間佔領這裡。

不過龍小隊這邊明顯也並不知道或者說不在乎這兩個礦洞的效果,所以位於部落陣營腹部的冷齒礦洞,即使到了現在依舊處於中立的狀態下。

與聯盟那邊依山而存在的深鐵礦洞不同,到達冷齒礦洞有一條十分平緩寬闊的道路,因此並不難找。

難點在於冷齒礦洞裡面的地形比深鐵礦洞更加複雜,而且其中的怪物也同樣強大。

除了依舊霸佔著礦洞生存的穴居人之外,這裡還有許多看起來長相像大老鼠,實際卻是狗頭人的怪物。

這些怪物對於冷齒礦洞產出的礦物明顯十分痴迷,見到突如其來的扎卡,嘴裡便呼喊著休想搶走我的寶貝,接著一擁而上。

同時由於道路的曲折複雜,扎卡不得不像走迷宮一樣往返於礦洞的各條道路之間,這就導致了他往往會碰到重新整理出來的新怪物,也因此扎卡的進展十分緩慢。

但扎卡可不想從頭再走一次這條迷宮,所以他十分警惕並且謹慎地向前推進著,避免自己在這種地方陰溝裡翻船,受傷或者死亡,哪一樣都讓他無法承受。

這也避免了讓他面臨在霜狼墓地被坑殺的悲慘遭遇。

林疋此時正在聯盟的大本營之中,沒錯,他並沒有待在前線隱藏起來。

當然他回到大本營的方式也很簡單,當前線的墓地已經全被部落佔領之後,只要他在距離本方墓地更近的情況下死亡,自然可以避免靈魂被傳送到霜狼墓地。

他回到雷矛救援站並不是來搬救兵的,事實上他也無法再搬救兵了。

那三千人便是範達爾雷矛能向小隊眾人提供的最後一批可用的NPC。

他的主要目標是等待那三個從前線迴歸的空軍指揮官。

此時的林疋臉上並沒有懊惱的神情,似乎部落一邊的進攻早已經在他的意料之內。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不過有星空和月亮的存在,再加上雪地的反光,倒是不顯得幽暗,反而有些明晃晃的。

今天的月亮又大又圓,不知在這個異世界裡,是否也存在滿月與新月一說,只不過今天的月亮看上去奇怪的很,紅彤彤的,就像一顆石榴。

林疋站在雷矛急救站南部碉堡旁邊的雪崖上,靜靜地看著天空,古井不波的面容上一片恬靜,一點都沒有危機將至的緊迫感。

此時的他望著天空中的月亮,沒有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的性質,而是彷彿想從無盡星空之中看出點什麼來。

忽然,一連串彷彿悶雷一般的聲音從天空之中傳來。

轟隆隆……

就像一架由遠及近的火車轟鳴。

林疋的眉頭微微皺起,知道那兩個人的戰鬥已經進入到了白熱化。

如此晴朗的天空自然不存在雷鳴,唯一的原因便是人為,能做到這種事情的也只有那兩個人。

諾瀾和羅奕。

九天之上,羅奕和諾瀾二人身上的衣服被猛烈的罡風吹得獵獵作響,二人卻依舊戰意高昂。

當時間來到晚上,雙方的主動權再次易手。

很顯然諾瀾在之前的戰鬥之中頂住了羅奕狂風驟雨一般的攻擊,並且堅持到了黑夜的到來。

魚兒無法在水裡被淹死,就像諾瀾無法在黑暗之中被殺死,這是同樣的道理。

雙方經歷瞭如此漫長的戰鬥,無論是神力還是身體都已經到達了臨界點。

只是羅奕所修行的功法可以讓他的神力生生不息,此時的他,渾身皆被綠色所包裹,源源不斷的補充著他失去的神力。

反觀諾瀾這邊,也就是在入夜之後,黑暗的能量才為她提供了進補的能量,讓她可以從容應對與對方之間的戰鬥。

“你無法在這裡殺死我。”諾瀾沒有鄙視對方的意思,而是說了一句再正常不過的事實。

“你同樣也無法殺死我,這很好。”羅奕笑著說道。

羅奕無法在黑暗之中殺死諾瀾,諾瀾無法殺死羅奕,看似說的是一件事情,其實說明了羅奕本身的境界,其實要在諾瀾之上。

“但你的成長比我想象的還要快。”

羅奕由衷的讚歎道,他接著說,“你的神魂似乎有些問題,不然你的實力應該不亞於我。”

“再打一會就好了。”諾瀾神采奕奕的說道。

“好。”

羅奕似乎並不在乎自己可能會變成對方的磨刀石,更不介意自己成為對方進步的階梯,或許此時這二人追求的東西,本就不是簡單的勝負二字。

天空之中再次響起一聲悶雷,完全相反的兩股能量宛如水火一般在空中劇烈的碰撞起來,似乎將整座天空,都分為了兩個部分。

只是不知道他們還要打上多久,這場戰鬥才會真正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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