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衣在小隊中的存在感不強,如果硬要用最簡短的話來形容她,大概用人狠話不多這五個字最為合適不過。

她從未和別人說過關於自己如何進入到這個遊戲,以及哪裡來的那麼精湛的槍術和不遜於這個時代武將那霸道無匹的戰力。

但就像齊貞說的那樣,系統這次不知道是抽什麼風,居然一下子給小隊帶來了如此多性格迥異卻同樣出類拔萃的隊友。

湯衣不是最聰明的,僅就戰鬥力來說,還未強化過的她也很難與齊貞和扎卡二人作比較,可就是她身上的那種無畏且乾脆利落的勁頭,無論是小隊中哪個人都很難與之相比。

如果再想到她其實不過是個和齊貞等人同齡的女孩子,那就更值得人佩服了。

這種氣質想來孫堅和孫策也有所感覺,而齊貞的體會則更加明顯。

然而因為她的沉默寡言,眾人在商議大事之時,總會有意無意的忽略她的存在,似乎也沒有人相國要詢問一下她的意見。

而她自己也樂得清閒。

如果你們商議的結果我滿意,那我便遵從,如果不滿意,那我便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僅此而已。

所以和她之間的溝通,齊貞更多的是提供一個選擇題,而不是讓她自己主觀去想。

齊貞心中十分清楚,只要湯衣應允了某件事情,那麼她便一定會將這件事情貫徹到底。

這也是齊貞最佩服她的一點。

次日一早,湯衣沒有和其他人告別,帶著麾下僅剩的不足兩千名虎賁營兵馬,加入了趙雲一部當中。

知道此事的眾人盡皆苦笑無語。

作為和齊貞最早就認識的幾個人,劉關張當然知道齊貞和湯衣的關係不那麼一般,可他們心中自然也瞭解湯衣的性子,也沒多說些什麼。

反而是齊貞囑咐了趙雲幾句,還請他一路照看好湯衣,如果方便的話,分別之時能劃撥給她一些兵馬,助她平定安邦,趙雲無不應允。

公孫瓚一路向東,準備先行進入兗州,如果冀州大事順利的話,想來等他收服程昱之後,嚴綱的冀州援軍,便也應該到了。

齊貞還是想去洛陽城看看,探馬已經回報,洛陽城內一應正常,原本城牆上屬於西涼軍的董字王旗已摘,卻很奇怪的沒有換上別的名字。

百姓們倒是依然絡繹不絕的來來往往,似乎洛陽城前沒有發生過任何戰鬥一般。

既然齊貞現在暫時無事,他還是決定隻身前往洛陽城看看,也想著能與林疋好好聊聊,看看接下來他究竟有什麼安排。

軍營中極難得的在晌午十分就擺起酒席,算是眾人的散夥飯了。

眾人都沒有多飲,還是本著點到為止的心思,畢竟接下來還要長途行軍,喝的東倒西歪的,不像話。

正在眾人推杯換盞之時,一名兵士快步走到帥臺之上,面色惶急。

“報!”

眾人心中咯噔一聲。

“不急,慢慢講來!”公孫瓚說道。

“稟各位將軍,荊州方向有探馬回報,孫堅將軍率領餘部回長沙郡的路上,所率兵馬被荊州刺史劉表偷襲,全軍覆沒!”

眾人猛然起身。

“當真?!”張飛大聲吼道。

“卑職不敢妄言!”

一片唏噓。

“想不到劉表這老兒不動則已,一動便是這樣大的手筆,只可惜孫文臺一世勇武,想不到居然會被人落井下石。”劉備嘆息一聲。

齊貞心中卻在動別的心思。

劉表發兵偷襲孫堅,這到底是是劉表自己的意思,還是梁思丞在裡面起了什麼作用。

誠然,現如今吞併孫堅對於劉表來說並不是一件難事,可有一點劉表想來應該清楚,那便是在殺掉袁術之後,現如今劉備和黃月英才是荊州最大的一股勢力。

但劉表清楚的事情梁思丞想來也更加明白,那便是三足鼎立的局面才是最為安穩的局面,劉表現在兵力應當沒有南陽的黃月英強大,更應該合縱連橫,與孫堅修補關係,而後一同抵禦南陽郡的強勢。

一旦選擇了和孫堅撕破臉皮,劉表就不得不直面兩件事,第一件便是長沙郡的爛攤子,而第二件就是自己不得不去收拾爛攤子的過程當中,南陽城的黃月英隨時會對荊州發兵。

這個選擇其實並不明智。

如果說對派往孫堅處的湯衣是為了影響,自己所去的南陽是為了控制。

那麼派往荊州的梁思丞,與其說是想要他引導劉表的決策,倒不如說是要他拖延。

拖延到小隊眾人足夠強大,拖延到眾人已然佔據多半天下。

到了那個時候,荊州的問題便不再是問題。

以此來想這件事情,這一定不是梁思丞的初衷,那麼其中必有隱情,齊貞甚至心中已經開始有些隱隱不安,難不成荊州有變?

不對啊,即便是梁思丞那裡真出了什麼問題,那劉表也不是傻子,就不怕黃月英打上門來嗎?

除非……

各自帶著複雜且深沉的心思,眾人草草的吃過了散夥飯,便準備要各奔東西了。

很明顯,劉備和諸葛亮二人更為關心荊州的局勢。

或許黃月英的準備工作做的足夠完善,或許她的心思足夠縝密,可在這個任職刺史多年的劉表面前,黃月英畢竟只是個還沒長大的孩子。

誰也不敢小瞧這位劉景升隱藏在水面之下的真正實力,不要說黃月英,即便是蔡瑁來了,也得恭恭敬敬叫劉表一聲賢兄。

齊貞最後還是沒有踏入洛陽的城門,他的心中惦記著梁思丞的安危,無論如何都得過去看看。

於是劉關張諸葛,再加一個齊貞,幾個人結伴同行,一同前往荊州方向。

途經豫州之時,關羽和張飛兄弟二人率領餘部前往刺史府邸,齊貞與劉備二人同行,有齊貞這個熟面孔,刺史府內一應官員接受起關羽和張飛二人格外順利,很快便從孔伷戰死的訊息之中緩過神來。

正所謂日子還得繼續,太陽依舊升起,有了諸葛亮之前的鋪墊在先,一套升官加薪的組合拳在後,倒是不怕這些基層官員們造反。

早在出徵洛陽之前,諸葛亮對豫州一應事務便早有安排,當時便已經做著孔伷不能全身而退的準備。

從這個角度來說,諸葛亮等一應這個時代的軍師和謀士們,對於治國理政的思路,要比齊貞這等現代人長遠的多。

就像齊貞、梁思丞這種極為聰明的人,偶爾搞一搞陰謀詭計沒什麼問題,只是想要真正做到治大國如烹小鮮,和他們之間的差距簡直不可以道里計。

張飛和關羽二人足夠強大,除了軍務之外,對於內政之事也從不妄加干涉,倒是讓那些官員們鬆了一口氣。

這些都是諸葛亮臨行前千叮嚀萬囑咐的,還特意讓關羽管好張飛,要是閒的沒事做就帶兵出去打獵,千萬不能指手畫腳。

二人連連應是。

張飛說要不我去陽翟找水鏡先生吧。

諸葛亮說你這個脾氣幹啥我都不放心。

張飛說你別以為你整天拿個破扇子就當自己多能耐了,有本事出去打一架?

結果一旁的關羽手中的青龍偃月刀哐的一聲巨響,把地板戳了個窟窿,嚇得張飛一哆嗦說二哥我跟軍師鬧著玩呢。

關羽說你要是再敢對孔明先生不敬我大嘴巴抽你。

張飛癟著嘴說那總得給我找點事兒幹吧。

大夥一商量說行吧,要不你出去巡視一圈豫州的領地,各個郡縣都轉一圈,任務也簡單,就是跟那些武將們喝酒,維繫好關係,如何?

張飛笑的像個二百多斤的孩子,說這個活我喜歡。

最後關羽留在了豫州城,劉備跟著諸葛亮去了陽翟,他對那位水鏡先生心中也是仰慕的很,待拜訪完請司馬徽出山之後,劉備和諸葛亮也即將繼續帶領麾下兵士趕往南陽。

只有齊貞先一步向南而下,直奔荊州。

不是他對司馬徽其人不好奇,之前他在陽翟遇到郭嘉和戲志才之時,因為目的太過明確,顯然是與司馬徽擦肩而過,並沒有來得及和這位水鏡先生髮生點什麼故事,滿打滿算統共才在陽翟待了一日。

只是他心中的不安越發明顯,總覺得荊州似乎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他要趕快趕過去看看。

和他們分別之後繼續向南,一路又是風餐露宿,等齊貞到達荊州城外,時間又過去將近半月。

天氣越發冷了起來,算一算距離會盟伐董之時,現在已經過去一個月的時間了,古代又沒有暖氣這一說,天氣潮溼且陰冷,不斷向人的骨頭縫裡鑽的陰風,讓大多數百姓都選擇在家休息,但凡家有餘糧,都不會出門。

這半個月中天下發生了不少事。

比如洛陽城內宣發聖旨,大赦天下,減免各地一至三年不等的賦稅,以供全天下休養生息,又比如神州中部打起來了,然後西邊打起來了,後來東邊又打起來了。

但是百姓似乎已經被連年的戰亂搞得有些習慣了,只要戰爭不發生在自己的身邊,那自己就當不知道,所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這或許就是平民的智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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