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國盯著面前一排排整整齊齊推上來的火炮,苦笑著搖了搖頭:“早知道你帶了炮來,我還跟你搶個屁的優先攻城權。”

“那是,所以你知道我為什麼嫌棄你來的太慢了吧。”齊貞嘚瑟道。

王建國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我都忘了你還有這麼個殺器。”

“行了,這回攻城你就等著進城的時候再表現吧,我跟你說,要不是因為洛陽那邊實在騰不出人手,我早就不等你,自己打冀州了。”齊貞拍了拍王建國的肩膀,算是對他聊表安慰。

“洛陽的兵馬這麼緊張?”王建國問道。

“可不是麼,我跟你說,現在你要是帶著徐州軍直奔洛陽,搞不好洛陽城都守不住三天就得淪陷。”齊貞無奈道:“現在想想,其實我們手中的力量,底子還是之前林疋從益州帶出來那些,經過了這麼久的南征北戰,早就已經損耗的不成樣子,我實在是不知道林疋到底怎麼想的,這個過程當中哪怕發生一場全軍覆沒的敗仗,我們小隊近幾年根本別想完成這個遊戲。”

齊貞一邊說話,心裡對於林疋更加佩服。

或者說,敬畏。

“之前很多人對他有過質疑,但無一例外,最後都會變成你現在這副樣子。”王建國輕聲說道。

“好好好,你家林疋最強,最厲害行了吧。”

齊貞實在是不太理解為何王建國對林疋居然如此盲目崇拜,敷衍說道。

“行了,不提了,天色還早,你趕緊攻城吧。”王建國懶得和齊貞再解釋什麼催促道。

齊貞點點頭,策馬回到中軍大營,開始組織攻城。

火炮這種超出時代的武器,再一次在正面戰場上證明了自己的威力。

城牆如何?城門又如何?即便是長城,能禁得住大炮轟上多少輪?

齊貞充分發揮了能用炮彈解決的問題就不用人力填補的精神,只要自己的炮彈充足,那就開足了馬力轟他孃的。

等到什麼時候城牆轟爛了,再說別的。

城門之外,巨大的炮火轟鳴加上充滿火藥氣息的煙塵不斷考驗著人的聽覺和嗅覺。

城牆之上,碎石混合著兵器的殘片以及守軍的殘肢斷臂四散紛飛。

城內,百姓耳聽著不斷響徹在四周的悶雷聲,瑟瑟發抖。

大炮足足轟了兩個時辰,直到城牆徹底變成了一片殘垣斷壁,齊貞才不情不願的讓大炮停止了轟擊。

“該你了啊。”齊貞對著王建國說道。

王建國點點頭,衝秦風說道:“可以派兵上去了,記住,投降不殺。”

秦風嗯了一聲,轉頭對著幾位萬夫長下了命令。

齊貞和王建國之前採用的四面攻城方法不同,他只在南邊這一面城牆上下功夫。

所謂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齊貞用不著虛張聲勢,好鋼用在刀刃上,好炮彈就用在一面城牆上就夠了。

這就導致其他三個方向的城門幾乎完好無損,而南邊這片城牆,則徹底碎了。

沒有守軍敢再在這個方向防守,傻子都能看出來去了南邊就是送死。

至於支援?

開玩笑,面對面的打仗他們不怕,明擺著送死的事情,他們可不幹。

這也就導致秦風率領大軍來到冀州城門前的時候,根本沒有遇到任何抵抗。

接下來便是發生在城中的巷戰。

要單說城中巷戰,天下間的兵士其實都是半斤八兩,差不得太多,只不過進攻一方是有備而來,又有火炮做後盾,信心十足。

而守軍一方隨時需要擔心不知道會在哪裡響起的悶雷,士氣自然不能跟徐州軍相提並論。

更重要的一點是,此時此刻,駐守在冀州的軍隊,才是真正意義上的一支孤軍。

荊州各郡已經被敵人所佔領,時間已經足足過了一個月,那幽州還沒有傳來任何訊息,哪怕連句安撫都沒有。

而除了冀州刺史嚴綱之外,沒有人瞭解這是為什麼。

那些土生土長的兵士們心裡也打鼓,心說你們這些當官的回頭拍拍屁股就走人了,我們這些有家有室的人咋辦?

但凡能想到這一關節的人,其實心中就已經失去了戰意。

這仗還怎麼打?

於是有越來越多的普通兵士選擇了投降。

甚至很多人壓根就沒有聽從長官的命令。

打巷戰?打個屁!

在自己的家裡和敵人打仗,那房子和建築別管是誰家的,這要是發生了破壞,打輸了打贏了最後還不是得靠自己這幫子人修?

實力不如人不可怕,最可怕的是絕大多數普通士兵都已經失去了和敵人一戰的慾望。

戰爭的勝負自然是一邊倒的傾斜向了王建國這一邊。

當日天剛擦黑,遠道而來的徐州軍便在實際意義上佔領了冀州城。

只有一個地方,刺史府衙,依然在進行著頑強的抵抗。

“報!”有兵士來報,對著王建國和秦風二人抱拳拱手,面色有些不自然。

秦風認識,這個人正是他麾下一個千夫長。

“怎麼了,你慢慢說。”王建國倒是不急,冀州城現在十之八九,誇張一點九成九都已經落到了自己一方的手裡,還怕對方能翻起什麼浪來?

“稟告將軍,刺史府那邊遭遇到敵人的強烈反抗,麾下的兒郎試了好幾次,還是攻不進去……”那名千夫長一邊說著,一邊看著二人的臉色。

讓他略微有些安心的是,秦風並沒有責怪他的意思。

而王建國此時卻大大咧咧的喊了起來:“齊貞,齊貞!”

“嘛呀嘛呀,那麼大嗓門。”齊貞不耐煩的聲音傳了過來。

“到你表現的時候了。”王建國煞有其事的對齊貞說道。

“咋了,刺史府攻不下來?”齊貞疑惑道。

“可不是!據說抵抗的還挺強烈,照我來看裡面應該有硬茬子,要我說你趕緊把大炮拉來,再轟他個十塊錢兒的,回頭我一塊給你結賬。”王建國沒臉沒皮的笑著道。

“去去去。”齊貞衝著王建國擺了擺手。

“咋地,還心疼你那點炮彈?”王建國眼睛一斜齊貞。

“兩碼事。”齊貞搖搖頭,接著說道:“照現在的情況來看,這嚴綱恐怕是在我們進攻幽州之前,最後一個有可能知道劉備想法的人了,你確定就這麼不管不問的轟上去?你可想清楚,這要是給他轟死了,我們可就什麼線索都沒有了。”

王建國一愣,表情認真了起來:“你這麼一說還真是不能強攻,那你說咋辦?”

齊貞沉吟了一下,轉而對那個千夫長問道:“那邊現在什麼情況?”

“回稟大人,我…我也不知道。”那個千夫長尷尬的說道。

王建國回手給了那個千夫長一個板栗:“混賬!啥叫不知道啊!”

“回稟大人,麾下的兒郎還沒接近刺史府的圍牆,便不知道從哪裡出來的羽箭射成了篩子,天色又暗,我們根本就看不清楚。”這名千夫長捂著自己的腦門,有些委屈的說道。

“齊貞,怎麼說?”王建國轉頭問道。

“兩種方法,你選一個。”齊貞開口說道,“要麼不管三七二十一,大炮直接轟,線索什麼的也不要了。”

“這條剛才不是給否決了嘛?”王建國疑惑道。

“第二種方法倒是可以最大程度保證普通兵士的安全,不過咱倆得犧牲一下。”齊貞斜了他一眼。

“啊?”王建國愣了。

“特種兵知道嗎?先讓精銳想辦法突入進去,然後從內部開花,瓦解對面的防線。”齊貞說。

“你說這特種兵,咱倆的軍中也沒有嘛,咱倆犧牲個屁。”王建國開口說道。

“能稱得上特種兵的,全軍估計就咱倆人,噢,秦風也算一個,可總得有人在外面主持大局不是麼?要不咱倆一起去檢視一下情況。”齊貞說道。

“不去不去。”王建國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我怕死,也不想當刺蝟。”

齊貞看了看秦風,秦風衝著王建國挑了挑眉毛:“王大哥,您可不是那種貪生怕死的人!”

“廢話!我當然不是了,可我這個身手也不太好是吧,要不然咱們跟之前一樣來一出兵糧寸斷,反正即便打下了冀州咱們也得等著幽州那邊的訊息,不急在一時,只要裡面的人餓的受不了了,他們自然而然就出來投降了,你覺得這個主意怎麼樣?”王建國尷尬的笑了笑。

“這個主意也不錯,看來是我疏忽了。”齊貞若無其事的點點頭,“秦風,那這樣吧,你去把這的事情寫個條陳出來,明天一早送去洛陽,跟你家主公林大人說一聲。”

“好的!”秦風誠懇的點了點頭。

“不是不是,有事兒好商量,怎麼還帶打小報告的呢!”王建國不幹了。

“那你去不去?”齊貞又問。

“你自己去不行嗎?”王建國有點苦悶。

“我一直以為你是特別英勇一人。”齊貞可算是對王建國刮目相看了。

“孃的,去就去,誰怕誰!”王建國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

緊接著,他掏出身上的沙鷹手槍,檢查了一下手錶內的彈夾,一臉的視死如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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